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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美人世子受罚病倒

第二日堂明风睡到中午将将清醒,正奇怪今日怎么如此神清气爽,全无以往宿醉后的头痛欲裂,习惯性地想唤来祁春秋为自己束发,却猛然一惊。

自己怕是让祁春秋跪了一夜。

昨夜回府后的记忆历历在目,祁春秋的话是有些过,但训斥几句也就罢了,自己也舍不得多做什么,受此重罚完全是被自己酒后阴晴不定的脾气所累。

堂明风衣衫都顾不上整理好,冲到门口见到一幅让自己目眦欲裂的景象。

祁春秋已然跪晕了过去,脸上泛着病态的潮红,身下压着写满字的纸张,摆明了是被堂明风欺负惨了。

堂明风一手搂脖子一手抄膝弯把人抱了起来,被祁春秋的体温冰了一下,心下更是又急又怕,一迭声地喊:“来人!雪松!快传太医!”

雪松赶忙奔进来,见世子大人晕在太子怀里,太子满脸急得茫然失措的模样,暗道不好。“殿下,太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您不必惊慌,把世子大人放到榻上吧。”

堂明风扭头看看祁春秋这些天睡的外间长榻,平时不觉得有什么,此时抱着怀里的人怎么看这长榻怎么不顺眼,索性转身抱着祁春秋进了内室,轻手轻脚地把人安置在了自己床上,对雪松吩咐:“让太医直接进内室来诊治,不必拘礼。还有……把西偏殿好好洒扫一番,等祁春秋醒了让人住那儿去,免得在外间休息不好再病一场。”

雪松满脑门问号但看这情形什么也不敢问,等太医来了也不欲多留,默默退出去办事。

堂明风看着太医又是诊脉又是扎针,憋着一个字都不敢说,怕自己一出声就带了哭腔。好不容易等到太医诊疗完毕开始开药方,堂明风稳了稳心神凑上去,太医从善如流,开口道:“太子殿下,世子大人此病似是先前寒气入体,近日劳累过度又兼心神激荡所致,喝下药将寒气发出来,今日夜间怕是要起高热,身边不可离人。不过还请殿下放心,此病休息十天半个月便能痊愈,只是往后还是别再如此费神为好。”

寒气入体、劳累过度、心神激荡……那天祁春秋为救自己落入水中,已是深秋时节,湿衣服却一直到深夜才换下来。堂明风听得心颤了又颤,亲自把人送到殿门外,道:“孤担心世子的病势再起波澜,还请大人这五日暂居东宫以免不测,有劳了。” 说罢又向太医回了一礼,太医虽暗自奇怪太子殿下怎如此上心,但也不敢拿乔,领命称是,刚转身又犹犹豫豫地对堂明风说:“微臣有些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堂明风心神一凛:“大人但讲无妨。”

“殿下有所不知,世子殿下是北齐神使,自有神力护佑,不仅自己寻常百病不侵,还可念诵祝文为旁人祛病驱邪。所以微臣觉得……世子殿下此病来得蹊跷。”

“病得蹊跷吗?”堂明风细细一琢磨,心中已有猜测,“你我到底非北齐王室中人,对此间门道知之甚少,待世子殿下醒来后孤亲自问问。”

此时刚到半下午,堂明风尚有一堆公务在书房等着处理,又想到方才太医的那句“不可离人”,纠结许久。

“雪松!”

“殿下,怎么了?”

“把我书房的矮榻撤了,换个正经床摆上,枕头被褥都用最好最保暖的,动作要快。”

雪松满心疑问,风风火火跑出去安排人手,不消一刻钟进来回禀道:“殿下,都布置好了,您这是要?”

堂明风将还在昏睡着的祁春秋一把抱起来,边走边对雪松说:“太医说了,今日世子身边离不开人,我不亲自看着不放心,偏偏又有一堆公务要处理,只好先委屈伊了。”

堂堂太子殿下的床铺给世子睡,现下连最机要的书房都专门腾个床给世子,雪松小跑着跟在堂明风身后,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懂了。

堂明风把祁春秋抱进书房,让雪松仔仔细细垫上两层褥子,自己才把人放到床上,又怕祁春秋睡着呼吸不畅,把枕头拍拍松软小心翼翼给人靠着,亲自掖好被角,转头催促:“药还没熬好吗?”

“熬好了,药太烫,太医吩咐晾到温温的再入口,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我去拿过来。”

堂明风点点头,又叮嘱一句:“再拿些甜杏干,不然怕伊不肯喝。”

雪松依言照办,准备喂祁春秋喝药时被堂明风拦了下来:“我来吧。”

看着堂明风一勺勺给尚不清醒的祁春秋喂药,温柔至极,雪松觉得自己今日受到的冲击有点多,正要悄悄退出书房,忽然被堂明风问道:“世子晕在孤卧房门口,巡夜的侍从竟无一人发觉吗?”

雪松早有此疑问,说道:“回禀殿下,我去查问过了。昨夜子时初殿下刚回东宫,世子大人说要亲自照顾,臣等便没有守着。按宫规,入夜后侍从每个时辰都要巡一次夜,轮值的侍从丑时再去时殿门是关上的,尚能听到世子大人的回应,说殿下已经睡了,侍从也不便进殿。一直到清早,世子殿下隔着殿门吩咐侍从今日不必再巡,称殿下宿醉眠浅,免得搅扰。再然后……就是您醒来发现世子殿下晕了。”

堂明风越听面色越冷,眉目间一层薄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转头紧紧盯着祁春秋美貌得过分的脸,直盯得自己心软,到底也没多说什么,轻轻叹了口气对雪松说:“陛下那边诸事繁杂,别去乱传话。西偏殿既已收拾好了,明日等世子清醒了就挪过去,再多拨些人服侍,这半个月让世子好好养病,不必来我身边受累。寝殿还照原来那样安排人轮值巡夜便是,旁的没什么,你下去办吧。”

雪松此刻知道不该多言,怜悯地看了一眼祁春秋,迅速出去把书房门关上了。

书房里就剩堂明风和祁春秋两人,堂明风慢条斯理一口果脯一勺药地给祁春秋喂着,好不容易喂完了药顺手拢拢祁春秋散落的发丝,转身到桌案前坐下,认命似的开始批公文。祁春秋半侧躺着,脸恰好朝向堂明风,美人容光太盛,搅得堂明风总不能静心于案牍,时不时就抬头看两眼。到了傍晚果然发起热来,祁春秋似在梦中,呓语不断,堂明风干脆坐到床边守着,盯着祁春秋的脸发呆。

真好看。

自己在遇见祁春秋之前从未想过美人到底该是什么样子的,遇见祁春秋之后却近乎苛刻地觉得世间没有别人配得上美人二字。堂明风自己也摸不准自己是什么心思,目光在祁春秋的脸庞上一寸寸滑过,近乎贪恋,只感觉这人每一处都是贴着自己的心长的,仅仅只是看着便熨帖至极。

满腔的怒火硬是被祁春秋这副病美人的柔弱模样给压了下去,还隐秘地掺杂了几分得意与窃喜。

肯这样为我花心思,伊果然喜欢我。

祁春秋颤动着睫毛睁眼醒来时,目光对上盯着自己一错不错的堂明风,转头看到窗外沉寂的夜色,恍然不知今夕何夕。

“醒了?你现在还在烧还没退,先别乱动,仔细吹了风再病一场。”

“殿下……”祁春秋似是仍没缓过劲来,眼中隐隐泛起水光,“殿下怎么在此处?”

“这是我的书房,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祁春秋显然没想到堂明风会如此纵着自己,泪光盈盈抬头望向堂明风眼底,“都是微臣的错,让殿下如此费心。”说着就立即起身要给堂明风跪下请罪。

堂明风经此一事哪儿还敢让这小祖宗跪,赶紧把人扶起来,又怕小祖宗再折腾,干脆把人紧紧箍在怀里塞进被褥,哄孩子似的摸了两下后背以示安抚,“你便是要上房揭瓦我也不敢罚你,你这一病,我半条命都快要被吓没了。”

祁春秋愣了一瞬,顺势就往堂明风身上靠,一幅心有余悸的委屈样子,像极了在人怀里咕噜咕噜的柔软猫咪,“殿下怎么罚都是应该的,是我对殿下管束太多,忘了为臣的本分,往后绝不会了。”

堂明风闻言整个人都僵住了,不知何起的恐慌裹挟住了伊的整个头脑。慌忙开口:“不要!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跟洛泽安去喝酒了,你别不管我。”

祁春秋嘴角上扬微笑着,眼泪却扑簌簌掉了下来,比最剔透的宝石还净澈,整个人趁机就往堂明风怀里扑,惹得堂明风心痛又心软,自然而然地接住了祁春秋搂在怀里。两人就这么安静依偎了不知多久,堂明风的腰都有些受不住力了,却仍然不愿意放手。

半晌,堂明风看着怀里乖顺无比的人,揣摩着祁春秋的情绪小心翼翼开口:“你这次的病,太医说是先前为了救我寒气入体,又兼劳累过度、心神激荡,幸好没有大碍,休息半个月就好。只是我有一事不明。”

“殿下……”

“北齐神使有神力护持,断没有说病就病的道理。”堂明风咽了下口水,语气更加轻缓,“还有,以往我宿醉第二日总要下午才醒且时发头痛,今日却感觉精神焕发。世子殿下,不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祁春秋心虚,祁春秋装傻。

堂明风低头望向祁春秋,眼里的纷繁情绪像是一汪能把人溺毙的漩涡。

“世子大人,对我究竟是什么心思啊?”

太子殿下眼里是颤动的喜悦,是一簇能把祁春秋燃烧殆尽的火。

祁春秋呼吸一滞,暗自抠了抠手心,刺痛让伊短暂地清醒过来。

不能表现出来、不能陷进去、不能。

“殿下误会了。”祁春秋艰难开口,“为君尽忠是臣属应尽之责。”

祁春秋不敢想堂明风听到这话会是什么表情,悲伤?愤怒?还是鄙夷?

可是都没有,堂明风只是突然很慌张,慌慌张张地和祁春秋十指相扣,慌慌张张地凑近又问:“没有别的了吗?你再想想,再想想。”

祁春秋把手抽出来的瞬间,堂明风的一滴泪砸在了祁春秋的手上。

一滴而已。

为君尽忠是臣属应尽之责。

好得很。

堂明风可以为了心上人撒娇卖乖、死缠烂打,但大周的太子必须维护皇室的尊严和体面。

“既如此,君上没有不体恤臣下的道理,来人,好生送世子殿下回西偏殿去,这半月便不必来伴驾了。”

嗯嗯生气了把人安排去西偏殿,这整个东宫离太子寝殿最近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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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美人世子受罚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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