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总。”听到文清的声音,我目光离开电脑屏幕,抬头看到他斜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
他今天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睡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那紧实的胸肌在布料下若隐若现,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慵懒又不失帅气。
“我靠,这个老男人,好帅。”我心里暗自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用食指轻轻勾了勾,示意他进来。
他站直身体,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向我走近。
“你现在越来越忙,想找你,得预约了。”他走到我面前,微微皱着眉头,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抱怨。
“你跟谁预约了?”我故意找茬,眼睛微微眯起,带着挑衅的意味反问他。
“四叔啊,我问过他,你最近是在忙什么。”文清似乎早有准备,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透着一种胸有成竹的淡定,接着说,“如果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不会打扰你。”
他已经走到书桌对面,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把脸凑近我。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我的脸庞,带着一种熟悉的气息。
我略起身,身体微微向前倾,双手环着他的脖颈,稍稍用力把他靠近我,“你想见我,随时可以,不用预约。”我的声音变得轻柔,眼神中满是柔情。
“那去睡觉。”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要求,嘴唇轻轻吐出这几个字。
我把手松开,他没有防备,差点没撑住,脸色瞬间变得有点难看,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和恼怒。
我重又坐回椅子上,转身回到电脑前,嘴里淡淡地说:“还得一会儿,你先睡吧。”
他走到我身边,弯下腰,身体俯得很低,一只手伸到我的后背,一只手伸到我腿下,准备公主抱起我。我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腔剧烈起伏着,像是一头即将爆发的野兽。
我挣扎着,双手用力推他的肩膀,从他身上下来,“放我下来,资料没有保存。”我的声音有些焦急,生怕文件丢失。
他把我放下,站在我身后,像一座沉默的大山,不再做声。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炽热的火焰,在我背后熊熊燃烧,那愤怒的情绪仿佛要将我吞噬。
我继续着手里的工作,但是他那么大个人在我身后站着,我如芒在背,心里很不自在,感觉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僵硬起来。
我侧头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说:“你这样,我很不自在。”
他双手抱胸,眼睛看着别处,冷冷地说:“我没有打扰你。”
我快速保存了文件,关闭电脑,长舒一口气,转身对他说:“我们聊聊。”
他拖着我的手,我们一起下楼到客厅。
“要不要喝点什么?”他的语气恢复了日常的温柔,眼睛里带着关切。
“温水吧,胃不舒服。”我揉了揉肚子,他手里的动作停了半秒,仿佛被我的话刺痛了一下,然后迅速把水杯递到我手里,眼睛里满是担忧,问我:“在外面很累吧?”
我喝了一口水,感觉那温水顺着喉咙流下,胃里舒服了一些,答他:“肯定不能跟在家里比,说忙就忙起来了,什么都顾不上。”
他坐在我身边,身体向我这边倾斜,伸手来握我的手,紧紧地握着,像是要给我传递力量,“你这么辛苦,我看着很心疼。”
我摇摇头,感动地看着他,安慰他说:“不会,二叔基金的事情,我想做好;四叔车队的事情,我也不想放弃。我只是没有想到,这次巡回赛改了赛程安排,五站比赛,搞了三个月。”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里透着疲惫。
我放下水杯,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仿佛那是我此刻唯一的依靠,想要他给我一点力量,“以前五站比赛,不到一个月就可以搞定。”
“那你有什么打算?”他身体向前倾,眼睛专注地看着我,关切的问我。
“你知道我脑子不好,想到的事情,就必须马上去做。”我有点尴尬地笑了笑,眼睛不敢看他,解释说,“所以,今天一回来,我就想把这一次巡回赛的个人表现,团队合作,收获,需要改进的地方都整理出来。”
文清歪了歪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那你是需要一个秘书。”
我像被他的话点醒,眼睛突然一亮,“对哦,18岁的秘书。”
他怪笑着,眼睛里带着一丝戏谑,问我:“还有其他要求吗?”
我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8块腹肌。”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很轻柔,他靠近我,沉重的鼻息打在我耳边,说:“我现在对你还有吸引力吗?”
我伸手探进他的睡衣里面,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肌肤,去摸他的腹肌,眼睛里带着一丝调皮,“1,2,3,4……勉强还行。”
他公主抱起我,我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身体贴紧他。他迈着轻快的步伐上楼回了房间,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迫不及待的心情。
等他把我放在床上,我立刻起身,带着歉意,眼神中满是愧疚,轻声说:“我还是想去把刚才的事情做完,你先休息吧。”
他没有再说什么,上床去了,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只嘱咐了一句:“别搞得太晚。”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低沉。
第二天白天,我们各自去工作。下班回到家,吃完饭,仍是各自忙碌的状态。因为是星期五,我忙到快2点才睡,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心里想着终于可以睡个懒觉了。
第三天,也就是星期六的上午,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暖暖的。
我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什么在靠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文清的脸,近在咫尺。
“干什么?”我吓得一下子清醒过来,起床气都没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我听听你在说什么梦话?”他眼睛里带着好奇。
“我会说梦话吗?”我感觉不太可信,眼睛里带着疑惑问他。
他没有说话,只坐到床边,身体坐得很直,依然平和的语气,跟我说:“想跟你商量个事情。”
“嗯,你说。”我坐起来,靠在床头,眼睛看着他。
他清了清嗓子,眼神里透着一丝犹豫,“公司有个开发项目,在南非,工期三年,我想去。”
我感觉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
我瞪大了眼睛,毫不犹豫地说:“三年?南非?不许去!”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我语气坚决的又补充到:“除非全家都搬去。不准一个人去。”我双手紧紧抓住被子,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试图劝说我,身体向我这边倾,眼睛里带着一丝渴望,“这个项目很重要,是企业转型的关键形象工程。”
“如果你是问我的意见,就是‘不许去’;如果你已经决定了,想去你就去。”说完,我翻身下床,披上外套,动作有些粗暴,然后径直下楼去了。
可能有点失神,也可能是真的有点大力,房门被我摔得一声闷响,那声音在安静的房子里回荡着,像是我的愤怒在咆哮。
我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了爸爸妈妈,还有四叔惊讶的目光。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原本正在聊天,被我的动静吓了一跳。
我径直走到餐台,眼睛盯着冰箱,打开冰箱门,从里面拿出一瓶鲜奶,正准备喝的时候,文清跟了下来,他按住了我的手,眼睛里带着担忧,“胃不舒服,还喝凉的。”
“不用你管我。”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表达着我的愤怒。
他仍是不松手,眼睛瞟向客厅的方向,咬着牙,压低声音说:“别让爸爸妈妈他们担心,跟我上楼。”
他拖着我的手,我挣扎了几下,但还是被他拖着上了楼。
他从来没有凶过我,想着都委屈;还有他说要离开三年,去南非,心里像被什么堵着,那股难受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开来,但是眼泪却怎么都堵不住,一滴一滴就这么滑落。我咬着嘴唇,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
我们到书房站着,他看到我满脸泪水的样子,吓得一愣,眼睛里满是慌乱,赶忙去抽纸巾,“怎么了?”
擦完脸上的泪水,又有泪水立马补充上来,像断了线的珠子。他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把我拥到怀里,紧紧地抱着我,声音有些焦急,“别哭啊,怎么了?”
“不用你管我……”我呜咽着,身体微微颤抖,“你快去南非吧,有三年时间没人管我……”
我想抽出手,想要推开他,他反而抱得更紧了,他的声音也有点哽咽,“我不去,哪里都不去,对不起,老婆,我以为你不在意我了。你随队出行,一走三个月,回来也不理我,我还是一个人独守空房……”
听到这里,我哭得更厉害了,身体在他怀里不停地颤抖。
我重重推开他,眼睛红红的,像一只愤怒的小兔子,“所以,你就‘报复’我,一走三年。”
“我想是不是时间久了,你对我的感情淡了,觉得分开冷静下会更好,我才说那些。”他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急了,眼睛瞪着他,“没有,你瞎想什么?”
我深吸深呼,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把事情讲给他听,“这次赛程的调整,要出行三个月,出发之前,我考虑了好久。等我们一出发,我就后悔了,我好想你,我好想回家。但是我不能当逃兵,如果我走了,会给其他人带来很多麻烦。我只能坚持走完全程,但是,我在回来之前就下定了决心,再不随队出行,再不离开你了。”
文清脸上有了一丝笑意,那笑意慢慢在脸上蔓延开来,又有一丝疑惑,“那你回来为什么不理我?”
“我想把这次赛事的收尾工作快点弄完,甄康又安排了比赛。我要在他们确定出行名单之前,跟四叔谈谈这个事情,以免他们把我的名字又加上了。”我耐心地解释着。
他有点为难的说:“四叔会不会同意?”
我挑了挑眉,调皮地笑了笑,“你知道的,四叔最疼我了。他肯定能理解,我做这个选择的原因。”
他把我拥到怀里,轻轻地拍拍我的背,就像哄小孩子一样,“是啊,四叔最疼你,他都恨不得跟你改姓饶。”
我在他怀里笑得停不下来,脑海里浮现出我们筹备婚礼的时候,为了我挽着谁的手出场,四叔提出说:“我要做晓枫的父亲,我不介意改姓饶。”
“而且把车队交给甄康,四叔也很放心的。”为了让文清放心,我继续说着,“老公,我一天都不想离开你。告诉我,你呢?”
文清仍抱着我,俯下身,温热的嘴唇贴在我耳边,声音温柔而坚定地说:“老婆,我一天都不想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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