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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入室

这一声惨叫将众人唤回了神,宣太后反应最快,迅速将手中的酒樽掷出。

“铛——”的一声响,逼向熊槐的银刃偏移,削下他一簇头发后“哐——”的一声砸落在地。

烟雾散去,紧接着殿外冲进一群禁军。

“将这群刺客押入大牢!本宫要亲自审讯。”宣太后站起身,目光凌厉气势逼人,瞬间变了个人似的。

台下众宾客一阵骚动,那些巫师们被禁军押着也不反抗,认命了一般。

大巫跪在地上,抬起头面朝宣太后的位置,宣太后垂眸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将目光移开。

这不经意的动作正巧落入楚暄眼中,他又将目光移至地上的骨刀和惊魂未定瘫坐着的熊槐身上。

这宴便以此告终,宣太后命楚暄带熊槐去她安排的寝殿歇息,熊槐披头散发,神志混乱,一路上直哆嗦,目光呆滞嘴上不停嘀咕着什么,楚暄听不清,叫了他几声也没反应。

安顿好熊槐已经天黑了,楚暄回到自己的府上倒床歇了一阵,脑中想着这几日发生的大事小事、今日殿中这群巫师和宣太后的举止,还有……嬴恽毒害嬴稷一事。

这事从发生到现在整个王宫都没人提过,就如根本没发生过似的……

他想到聂施之前说宣太后反应很迅速,那是否和今日的反应一样呢?

若真是如此这一切莫非是宣太后的计策?那她有何目的?

楚暄想起聂施说宣太后还下令让司马错杀嬴恽,倘若这事被林辙知道了……

想到这他心中一阵恶寒,他最担心的还是林辙。

正想着,窗外传来动静,楚暄从榻上坐起,本也想着找聂施商谈,见他主动来了,前去开窗。

刚推开一条缝隙,他突然顿住,紧接着按住窗格就要关上,外头那人却更快一步将剑柄抵住缝隙。

楚暄神色一凛,未及反应便见一道黑影闪入房中,立在自己跟前,他大惊退后半步抽出置于案上的狼牙匕首,正要上前朝那蒙面的“刺客”劈去,却听对方道:

“我家公子让我来找你。”

说话的是名女子,其声清冷若霜雪,听不出一丝情绪。

锋利的刀尖离她的眉心仅一寸时楚暄停住,对方毫无惊惧站定在原地,紧接着单膝下跪,对楚暄行礼。

楚暄匕首仍举在半空,心脏狂跳,但见对方无攻击的举动,又朝窗外扫了眼,外头倒是一片安静,他心中暗骂聂施:关键时刻滚哪儿去了?这么大个人进来都没发现?!

“你家公子是谁?”

女子微抬起头,看了眼窗外,压低声道:“蜀侯,嬴恽。”

楚暄一怔,盯着她少顷,放下匕首过去将窗户关紧,回到女子跟前居高临下地冷声道:“阿辙不在,你可以回去了。”

女子略一沉默,又道:“不,公子是让我来找你的。”

“找我?”

“他让我把这封信给你。”女子从衣袋中取出一枚圆柱形的竹筒,双手奉上。

楚暄接过信却没急着打开,先放案上,催促道:“信我收了,你可以走了。”

然而女子依旧保持着半跪的姿势,一动不动。

楚暄皱眉:“干什么?你今晚还打算留宿我这儿?”

女子愣了半晌,点了个头。

楚暄脸瞬间黑下去:“不行!”

“我出不去,只能先留这儿了。”这话说得完全没有求人的态度,全是陈述语气。

“蜀地不是被封了吗?”楚暄太阳穴突突直跳,“你是怎么过来的?”

“我逃了。”女子微停顿,“但公子还在那儿。”说到这她的语气难得有了一丝焦虑。

“我待到明早就走。”

楚暄蹙眉看了眼窗外,又看向这女子,只觉头疼。

晚上巡城的卫兵多,出去被发现了确实会连累到自己,他思考了片刻后,轻叹一声:“行吧,那你明早赶紧走。”他摆了摆手,示意她离自己远点儿,“你自己找个地儿睡。”

“是。”女子起身,朝角落走去,贴着墙的缝隙,蹲坐在黑暗里。

她身穿夜行衣,脸蒙着看不清容貌,蜷缩在角落安静的跟空气一样,只有那双眼睛是明亮的,一眨不眨的,目光落在楚暄脚下的地面上。

楚暄只当她在发呆,跟个没魂儿的木偶似的,见她安分了也不管她睡不睡,再次确认窗户关紧后,又警告一声:“不准出这房门!”末了向门外走去,关门前又看了一眼。

前院,聂施正悠闲地浇着花,嘴上哼着曲儿,忽地听到一阵细微的风声,他迅速转身抬手接住一“飞来横祸”。

只见不远处,楚暄冷遮脸,朝自己大步走来,他一脸莫名地问:“大人这是怎么了?”

楚暄讥讽道:“你最近是不是不行啊?”

“哪里的话?”聂施叉着腰,指正他,“这是能乱说的?”

楚暄冷笑:“我房中都进刺客了,你都未察觉?”

聂施一怔,再看楚暄,将信将疑:“那你怎么还好端端的?”

楚暄嘴角一抽,一个巴掌拍在他背上:“怎么,你急着易主?”

聂施被他拍得略一踉跄,放下浇花盆,转身向他厢房走去:“我去瞧瞧。”

“回来。”楚暄叫住他,“行了行了,也不是刺客,是个姑娘。”

“姑娘?”聂施又是一怔,神情古怪地看着他,一副看负心汉的眼神,走近压低声音:“需不需要小的替你向林将军打个掩护?”

“……你想啥呢?”楚暄白了他一眼,终于切入正题,“我问你,你习武多久了?”

“属下自幼习武,至今已有数十年了。”

“我听闻习武之人对周围的动静感知极度敏锐。”楚暄皱眉,“我问你,什么样的人轻功了得,连你这种常年习武的人都察觉不出动静?”

聂施闻言认真起来,想了想说:“武艺高强者,行如风快如闪电,这种人没有他们去不了的地方。”

楚暄挑眉:“比你强?”

聂施此刻没有反驳,抽了下嘴角:“是,毕竟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楚暄想了想,觉得那女子并未达到此等境界,正疑惑又听聂施说:“还有一种会屏气者,这种人精通医术,可掩住生气让人无法察觉其行踪。但这种方式最多维持一刻钟,否则将气息紊乱,心脉衰竭致死。”

说完后聂施自顾自地点头:“大人房中那位姑娘多半是这第二类人。”

楚暄嗤笑一声,反问:“为何不说是第一类?”

聂施摇头:“第一类这世间仅有一人,且这人我认得,绝不会是她。”

楚暄没再问下去,瞅了眼聂施手中的竹筒,吩咐道:“把这信打开瞧瞧。”

聂施点头,取出信物,刚要打开时立刻又合上:“若真是懂医术者,指不定会在信上下毒……”

楚暄一副明知故问的神情:“对啊,所以才叫你打开。”

聂施一愣,看着他,故作委屈:“楚大人好狠的心……”

楚暄睨了他一眼,催促道:“叫你开你就开,都失职了还这么多废话!”

聂施淡笑,不再开玩笑,将信打开。

楚暄屏息凝神警惕地看着,但见聂施打开后一脸疑惑盯着信,又合上两纸并在一块儿搓了搓。

“如何?”楚暄不解地看着他,走上前。

聂施抬头,将信递过去:“没毒,可以放心。”

只是接过打开后楚暄也愣住,很快就明白过来,冷笑一声,将这空白的信合上收好。

——

次日上午,林辙破门而入,火急火燎地冲到正厅,一脸焦急地看着楚暄。

“哥哥,嬴恽他……”

楚暄给了他一个眼神,林辙愣住,这才注意到正厅中还站着位女子,其人容貌清丽绝俗,目若冰雪,竟是淇臻!

对方朝自己看来,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又像是意料之中,她朝自己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这种方式林辙是熟悉的,当年在嬴恽府上二人见面时她也是这样。

林辙这下蒙了,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阵仗,淇臻在此却不见嬴恽,且她怎么跑来找哥哥的?

但见她此刻如此淡定,想来嬴恽应当暂无大碍,遂暗松了口气。

再看楚暄,此刻他正沉着脸,眼中的神光晦涩不明,像是酝酿着一场风暴。

林辙心头咯噔一响,立刻察觉到哥哥心情不佳!

少顷楚暄抬眼看了下杵在一旁的聂施,聂施点头退出门外将门关紧,走之前一脸同情地看向林辙。

“哥哥,我……”

“坐下说。”楚暄对他道。

林辙看了淇臻一眼,淇臻也看他,他坐到楚暄身旁,开门见山道:“哥哥,嬴恽他一定是被陷害的!你能不能……”

“被谁陷害?”楚暄抿了口茶,放下茶盏眸间冷光扫过林辙的双眼,看得他一惊,他顿时噎住。

“被……被……”

这时淇臻突然走到楚暄跟前,跪下:“我家公子是无辜的,请大人救他!”

楚暄本就烦她,见她此举更烦了。

淇臻说今早走,而林辙却刚好今早回来,若说不是设计好的也太过凑巧了。

想到这他眼神又冷下几分,压抑着怒火,正要斥几句时,林辙突然抓住他的手,睁大眼睛哀求道:“哥哥,你想想办法救救他吧。”

这下楚暄更气了,他看着二人忍住骂人的冲动,沉默片刻待自己冷静后先对跪在地上的淇臻道:“你先走,别被人发现了连累到我们。”

淇臻抬头看他,又与林辙对视,仍在犹豫。

楚暄将她反应看在眼里,食指轻击案上的信,冷声道:“回去告诉你家公子,信我收下了。”

淇臻闻言眼睛一亮,拱手道:“是。”言毕起身退出门外。

林辙见她关上房门,仍有些担忧:“哥哥,她怎么来这儿的?这会儿又怎么离开?”

楚暄淡淡道:“聂施会帮她。”

“所以你是答应了要救嬴恽吗!”林辙双眼放光,握住他的肩膀摆正到自己面前。

楚暄不置可否,盯着他的双眼:“倘若真是嬴恽要毒害稷儿呢?”

“他不会的!”林辙十分笃定,激动道,“他不是这种人!”

“哪种?”楚暄拍开他的双臂,嗤笑一声,“他可是秦国的长公子,最有资格夺取王位的人就是他。”

“若他真的要这个秦王之位他早就来抢了!这些年又何必主动请缨与师父去镇守巴蜀?”想到司马错要去杀嬴恽,林辙只觉得心中钝痛,“他是我兄弟,是与我出生入死的战友,他的为人我清楚!”

“兄弟?战友?你二人认识了多久?又有多少年未见了?你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认他做生死之交了?”楚暄发出一丝冷笑。

“我……我……”林辙蒙住,一时无言以对。

他急火攻心,想向楚暄解释或者详细描述他和嬴恽从相识到相熟的过程,可这一说不知道要说到猴年马月,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知道自己嘴笨,怎么说都是自己理亏,一时间不知所措了,脑子一热,竟说出一句:“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的那样坏!”

楚暄愣住,怔怔地看着他。

林辙也蒙了,吞咽下唾沫,愣愣地看着楚暄。

可是他觉得自己没有说错啊!为什么哥哥总是把人和事情想得那么复杂那么坏?为什么就是不信自己说的呢!

二人僵持住,无言地看着彼此,皆是心情复杂。

片刻后,楚暄先有了动作,轻叹一声:“你过来,坐到我边上。”

林辙乖乖贴着他。

“今日蓝田大营放你们回来了?你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昨日封赏令下达后就让我们各自散了。”林辙道,“至于这件事,是我收到了一封信。”

“信?”楚暄皱眉。

“对,也是在昨日……”

昨日封赏大典结束后,林辙回到营帐中收拾东西,想着马上回咸阳,一进帐中发现案上放着一封信,他立刻警觉,朝门外看了一眼后走上前将信打开,瞬间怔住。

信上说蜀侯嬴恽被诬陷毒害秦王,太后已下令让镇守蜀地的司马错缉杀嬴恽。

林辙看完信冷汗直冒,他突然想起今早听到芈戎与一名将士提到司马错,隐约听到他们说司马错正带兵到蜀中,当时他只觉得司马错是调兵训练,未曾想是因为这个。

得此消息后,林辙立刻启程,纵马狂奔了一天一夜,清早抵达咸阳。

楚暄闻言提林辙捏了把冷汗,特别是林辙连夜狂奔这一举动,若是有心人设计的陷阱,林辙恐怕凶多吉少。

好在他平安归来,能在自己身边就好!

“那封信在哪儿?让我瞧瞧。”

“那信……我烧掉了。”林辙挠了挠头,“那封信的最后写看完立刻销毁,不过从字迹上看,有点儿像嬴恽写的。”

林辙看着楚暄,小心翼翼地问:“哥哥,你会帮他吗?我觉得他一定是被陷害的。”

楚暄沉默,其实他也知道嬴恽不大可能会因为王位毒害嬴稷,但从这件事来看嬴恽算计林辙利用自己是真,他最愤怒的是嬴恽让林辙涉险!

撇开这些不说,从整件事来看,若嬴恽真的是被诬陷的,那这个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最有可能是宣太后,若真是她,自己帮嬴恽就等于与她作对了,往后在秦国可不好过。

但他答应过嬴疾会助嬴稷坐稳王位,迟早有一天会与宣太后他们针锋相对。

楚暄长叹一声,只觉得头疼,看着林辙,疲惫道:“你先答应我,从现在开始出了这扇门后不准再提此事,和谁都不许说,就当作不认识嬴恽。”

“好!好!”林辙嘿嘿笑,一把将人抱入怀中,一边抱一边晃:“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最好?”楚暄冷哼一声,“我可是把人都想得可坏了。”

林辙心头一咯噔,停住动作,想到方才自己说的话深感愧疚,他松开楚暄看着他的双眼,“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吃饭了吗?”楚暄拍开他的手,转身朝木案,“这急着回来定是还没吃早饭吧。”

林辙摇头:“我不饿。”

“我饿了。”楚暄斜他一眼,兀自动筷,懒得搭理他。

爱吃不吃!

“那我也饿了!”林辙速速改口,嘿嘿笑贴着楚暄坐,一只手臂捞着他的腰,用筷子敲碗,“开饭开饭!”

——

晚间林辙按照惯例赖在楚暄房中,楚暄处理着公文,不理会他。

林辙四肢并用整个人缠上来,从背后抱着十分不老实,一会儿蹭,一会儿摸来摸去,楚暄都不为所动。

“哥哥,有没有想我?”

楚暄“嗯”了一声,合上一捆书简,“想。”

这一声答得无比寡淡,林辙顿住。

从早上吃饭后楚暄一直都这个态度,一整天都对自己不咸不淡的,他无比懊恼,也知道自己那句话刺到哥哥了。

“我……我……”林辙眼巴巴地看着提笔写字的楚暄,见他仍不理会自己,低下头道歉,“我早上……不该那样说话……”

楚暄停顿了一下,没抬头看他:“哪样说话?”

“就、就是那句……”林辙实在不忍再重复一遍,眼睛盯着他,一阵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总是把任何事儿都想得太过复杂了,这样也累,可能它们本身就没那么复杂……”

楚暄嗤笑,飘来一句:“我就是个复杂的人,你若看不惯,找个简单的人过得了。”

林辙闻言大惊:“我什么时候看不惯了!我就喜欢复杂的!越复杂我越喜欢!”

楚暄斜了他一眼。

林辙又觉得这样说不对,甩了甩头纠正道:“不是,我不是说你复杂,是我不复杂,我太笨了,就喜欢和复杂的人过!这样说好像也不对……”

楚暄瞅了他一眼,见他焦头烂额且毫无逻辑的一会儿复杂一会儿不复杂的,忍着笑。

林辙抓耳挠腮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阵后,“哎呀”了一声,见楚暄又不理自己了,他撇了撇嘴,突然起身强行将楚暄手上的书简夺了扔在案上,旋即手臂一捞将人拦腰抱上了床摁在身下。

“别看竹简了!看我!”林辙满目倔强俯视着楚暄。

楚暄好整以暇地躺在他身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虚张声势的小兔崽子。

林辙噘着嘴看了一会儿,终是泄了气,将人压在身下紧紧抱住,又将头埋进对方的肩窝里,一个劲儿地往里钻。

楚暄轻叹一声,倒也懒得反抗,也不知道这小兔崽子钻个什么劲儿。

过了片刻后,身上的人不动了,左肩处传来闷闷的声音,震得他发痒。

“哥哥,你能不能不生气了,我早上说错话了,你都一天没理我了……”

楚暄此刻其实早就气消了,听到这声音,更是心软,沉默一阵后摸了摸他的头,算是原谅了。

林辙一愣,抬起头,双眼亮了起来,“哥哥这是原谅我了?”

楚暄淡笑不语,捏了捏他的脸。

林辙就这样被哄好了,嘿嘿笑两声,人也开始不老实起来,强行拼凑出个理由对楚暄坏笑:“夫君来请罪了,身体力行的请罪!”说着手已经解开楚暄的腰扣。

楚暄嗤笑:“到底是请罪,还是……唔……讨甜头……”

林辙一下一下啄他的唇,把他的话吻得支离破碎。

楚暄不再多言,勾住他的脖子向下拉,重重吻住林辙的双唇。

氛围烘托到这儿,二人四肢紧紧缠着攀着彼此,吻得热火朝天,衣衫一件一件被蹭掉,扔得满床满地都是。

突然,地上的一块木板松动了一块,两人正火热得紧,床板晃动的吱呀声盖过了这轻微的动响。

地上传来“啪嗒”一声响,紧接着一块木板被撑开。

这一声动静吓得二人停住动作,浑身一震,一同望去。

木板下冒出了一个脑袋,脑袋的主人生得一双风流眼,月光下漆黑的眼眸波光流转,顾盼生风。

白纸=清白

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吧!嬴恽如此石破天惊的出场方式!!!下一章他正式回归!

嬴恽:罪过罪过!我还是钻回去吧~

林辙(垮起个批脸):手提一百米大刀恭迎兄弟!!ε=(#>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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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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