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多述,小舞与婉儿那边甚是顺利,令人发指的是他们用人体试药,但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情,他们偷偷了解到给了一笔丰厚的佣金,厂区研发实验室里竟全是病入膏肓的人,躺在病床上等待研究员们注射新药,这显然是非法行为,小舞与婉儿全副武装,全是实验员的装束,因此没人认出他们,整条走廊两边是四间大通间,奄奄一息的病人们痛苦的躺在床上,麻木的等着注射药剂,婉儿拿出手机悄悄的录像录了下来,只道身后有人讨论:“最后一次实验了,董事长这次总算研发出能抗病毒的万能保全丸了,这个项目完了之后我们全部都会被解聘,下家你找好没?”
“哎,要不是这里给的工资丰厚谁愿意来,还是想找个稳定一点的公司或者政府单位,天杀的日本人在中国赚咱们中国人的钱,还拿中国人实验,真是没天理了。”这一个道。
“天底下的老板都是一丘之貉,反正实验也快结束了,给钱就行,你以为政府单位那么好进,没点本事进不去,现在工作那么难找。”那一个瘦子道。
“诶,你说这些病人都是从哪里搞过来的,不会是从人贩子手里买的吧!”
“别多嘴多舌了,好好擦你的地板。”只见右首的推搡了一下正在喋喋不休的那一个,原来实验室的头头定定的站在后面,狠命瞪了一眼,两人赶忙让开,一人擦窗户,一人低下头默默拖地,毕恭毕敬给一行人让路。
婉儿和小舞也装作路人从两人身边结伴走过去停在楼梯拐角处,等着实验室头头们走远了这才将两人拉至楼梯拐角监控的死角处,盘问不跌。
“别出声,一说话你们两人都得死,你们在走廊的话已经被他们听见了,有没有命活过明天也不好说,我有一招保你们能活这一生。”
那两人早已唬得屁滚尿流,不知所措,连忙点头。
“我有几句话问你们,必须如实回答我,否则我也难保你们的命。”小舞厉声呵斥道。
“第一:这个实验是在做什么实验?”
“永葆青春丸,小道消息听说宫本先生患了一种病,还附带研制这个抗病毒药丸”那人四处观望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
“第二:你说的这个实验马上就要结束了?什么时候结束?”
“是的,这里每次做完一次实验,基层的人都会被解聘,最长也就这个月了吧,高层就不一定了,我们进来之前都是要签署保密协议,工资分成四次发放,一年之内发完,如果发现你泄露不仅扣工资还会有拳头吃,因为曾经有同事犯过,他们捏我们像捏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那躺在那里的这么些病人是从哪里来的?那些病人有没有治好出去的?”
“这个是真不知道,但听说有实验成功的案例,就在今年4月中旬,有一个眼睛暴突浑身肌肉的青年男人,全身惨白,突然从病床上起来,在实验室里横冲直撞,八个大汉都没拦住,这种实验显然不是研制药剂这么简单,似乎在培养一种惟命是从的战士,我那天正好在14号门外扫地,亲眼所见那名病人像发了失心疯一样张牙舞爪,后来窗帘就拉上了,我正好躲在门首的墙边,他们才没有看见我,所以我也不敢多问多看,把自己全当做瞎子就这么混过去了。”小舞和婉儿相视无言。
“办公室在哪里?”
“每间办公室都在实验室里面。”
“你们两今天晚上搭飞机去北方城市生活,永远别回来,今儿在走廊闲聊的话,你们实验室的负责人绝不会放过你们,去这个地方我保你们一生平安。”说罢小舞递给他俩一个纸条,两人面面相觑,翻开瞄了一眼忙鞠躬退走。
婉儿挽着小舞大摇大摆的一同走出谷苑厂区大门,这才心有余悸的放松下来,两人相伴走在去公寓与舒绒汇合的谷苑路上,小舞面无表情的径直往前走,婉儿在落后两步的位置,林荫道稀薄的树影婆娑摇曳,恨不能揪住历史的小辫子,深秋的夜杂着寒意和暧昧,这样的五味从背后一点一点地往心尖里头钻,婉儿陡然停在原地,小舞瘦削、高大、颀长的背影定定的落在她的眼眸,她想要唤他停下来等等自己,喉咙像被堵了个塞子发不出声音,一团巨大的黑云遮天盖地的笼罩而来,婉儿被胡乱塞进黑色的袋子里,小舞沉思着埋头苦走,身后发出嘶嘶声才回过神往后转,几个黑衣人五花大绑的将婉儿装在麻袋里正往路肩上的黑色面包车里抗,小舞亮出大招,一根五彩光柱直射向面包车,6个兽头人身的帮手们凶神恶煞的挡在小舞面前,一掌劈过来,往右闪身一躲,小舞腾空踩在兽头人身一个跟头翻过去,拉扯的布袋被掷在地下,小舞眼疾手快将麻袋划一条口子,婉儿凌乱的发横卧在脸颊中间,惊慌失措,小舞用飞毛腿朝围拢而来的兽头人身一顿乱踢,抓起婉儿的细手臂,运气从空中一溜烟飞走,还好有惊无险,婉儿的头部抵在他的喉结处,温热的气息呼在婉儿头顶上,一回身紧紧抱住小舞,小舞顿时感觉浑身电流击中一般,高空中的气流狠狠的砸在两人身上,小舞愣了一会便用左手拦腰护住婉儿,半晌后,两人重重的掉落在公寓天台,舒绒与祁衡毅正坐在露天天台的躺椅上,仰望星空,遥想从前,忽一重物打落下来,把两人着实唬了一跳,却道是小舞和婉儿,当下便移入室内,少顷,小舞从沙发上晕晕沉沉的醒来,用左手猛砸脑袋,婉儿睁着一双受惊的大眼扑闪扑闪的守在跟前,舒绒和祁衡毅两人则站在厨房吧台前小水果,用一副看好戏的态度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醒啦!你瞧把咱婉儿急成啥样了?”
祁衡毅朝沙发上的凤人舞讪笑,两人早已心照不宣,小舞倏地羞红了脸,勉强镇定道:“我,我,我没事儿,别担心啦!”
婉儿扑朔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眼含泪花,我见犹怜的娇小状。
小舞不知所措,慌乱中拿起茶几上的白开水就是猛灌,一阵剧烈的咳嗽,呛得前俯后仰,脸胀得通红,婉儿赶忙轻拍小舞的后背
“嘿!好了啦!再这么盯下去小舞都快被你盯出花儿来了。”
祁衡毅远远的站在一侧,手里端着玻璃杯,静静的看着沙发这头,只是抿嘴笑。
舒绒坐在单人沙发椅上,端来一屉削好皮的苹果,拿起牙签串上的果肉往嘴里递。
半晌,小舞平静下来,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状,端坐一旁。
“我们言归正传,今儿看你们这样子不太顺利,有没有搜集到可取的证据?”
婉儿此刻正襟危坐,换了刚才那副楚楚可怜状。
“我们发现了惊天大秘密。” 此话一出,舒绒和祁衡毅全聚精会神的盯着这头。
“他们在研究一种新的族类,通过坏死的人体改造基因,将猛兽的基因注射进人体内,让这些人成为他们惟命是从的死士,这已经严重违反了人类法,一旦曝光会引起恐慌,但必须要制止,谷苑厂区内整个地下一层的厂房内都躺着这样的活死人,等着被唤醒,他们已经成功研制出了一种注射剂,蛊毒也有效的得到了缓解,所以石秋明真正要和你以血还血的目的我想绝不是治愈蛊毒这么简单。”
“那就是之前说的永生的问题了。”角落里的祁衡毅若有所思道。
良久,他绕道走来靠在舒绒身后的单人沙发上一本正经道:“其实我去查了上古巫书上有过记载,那一张被人为撕掉了,凡是与图腾之人以血换血在100年难遇的庚子年庚子月庚子日至阴月圆之夜,吸收天地灵气之时成功换血就能永生永世,否则四分五裂而亡。”
“原来如此,就这一事不明了,石秋明为何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将养一批死士?问题归根结底只需要舒绒姐一个人就可以了,莫非他还想毁灭人族?”婉儿捂嘴失声惊恐道。
“我认为蛊毒要想彻底根治以人类科研速度是不可能在这一个世纪有结果,他还是要依靠我们才能彻底根治他的蛊毒,他豢养这一群死士一定另有他途,几百年前就已经证实了巫族不可能战胜人族,他不可能自不量力,现下他已然成了巫族潜逃的罪犯,他要毁灭人族的初衷是不存在的,还是蛊毒和永生这两个。”舒绒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他和宫本之间究竟有什么交易?如果蛊毒和永生这两个问题一定都要回归到我和祁衡毅身上,一个是图腾天选之人,一个是人巫通婚的唯一结合物,况且还是麒麟杖的认主人,他做所有动作非得经过我们俩不可。”
众人点头默许这一推测。
“话说你们今天怎么回事?怎么直接掉下来?”
小舞吞吞吐吐道:“是我自己施咒的时候心绪不宁。”
“哈哈哈,咱家小舞几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肯定是某人扰乱了他御棍的心绪,所以才从天而降吧!”
“少打趣我了,欺负我了还不行,明知道小舞面皮薄还要打趣。”一行人才咯咯笑个不停。
“不过今天确实有反常的事,幸亏我发现得及时,要不然婉儿要被他们掳走了,是巫族的人干的,就在我们刚出谷苑厂区门口两人本欲意从谷苑路踅进莲花路,哪料想一群人将她装进麻袋正准备扔进车内开走,还好我反应快,要不然婉儿下落不明了。”
“前几次报道本田制药的丑闻,很可能就是先朝最弱的下手,所以这些天得要更加注意,小舞你得时刻陪在身边,以防不测,这几次跟石秋明交手,他的巫术见涨,极不寻常。”舒绒将身子朝前探,右手拿牙签道。
“明天,明天再给他曝一个大瓜,用舆论将宫本浩逼退中国市场,搞不好他的厂区都要被砸,现下正因为钓鱼岛事件,日资企业在中国不好过,我们得好好抓住这个舆论靶向。”
“你现在就曝,把本田财务部购买的那些假药清单和厂家联合欺骗广大消费者的录音以及视频全部发上去,还有黑心药厂制作假药添加成分全部发上去,发完后买一个热搜置顶,让他今晚上就彻夜难眠,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药品检测局保准咬着他不放,豢养死士的视频匿名发给国家安全局,让他彻底关张。”
“今晚坐等看好戏。”祁衡毅笑道。
果不其然网络上瞬间掀起腥风血雨一片哗然,各地的无名人氏在无声的网络上硝烟四起、愤恨不跌,拿起语言武器朝本田制药这个众矢之的开炮。
“滚出中国市场,无良商家,早点关张。”
“万恶的资本家,还是小日本的,他是怎么进了中国市场的。”
“兄弟们,明天去砸他的厂区,就在我住的旁边,什么乱七八糟统统砸咯!”
“我还吃过他们研制的药,呸,真恶心。”
“前阵子他那个枪杀的儿子也有前科,经常磕,狗日的,日本佬,别让我看见那个瘦老头,一拳给他干到西班牙。”
“兄弟们,我已经在厂区了,这里被查封了。”附图一张。
“干得好。”大拇指表情包。
“之前我在某现场见过那个小矮老头儿,还包养,听说特别变态,那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没归西,他那二奶人肉给他搜出来。”
铺天盖地的谩骂之语,宫本浩旗下的所有公司显示被强制执行状态,此刻他安静的闭眼坐在飞往日本的航班上,老母在日本独居多年,强烈的气流颠簸让他悬坐在空中倍感不适,宫本浩一席黑夜黑裤,瘦削已经撑不起衣服本身的形状,端坐在头等舱,软绵绵的按摩椅将他弱小的身子完全陷进去,头顶银色的灯光像花洒淋浴落在头顶,他颤抖的声音道:“你这一辈子跟着我后悔吗?”
沉默半晌。
“不后悔。”微弱的声音从邻座传来。
“对不起,下一世不要再遇见我了。”宫本浩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道。
当他接到石秋明的电话让他立刻定最早航班去往日本时,他便明白这一切都结束了,偌大的家业顷刻覆灭,儿子将在监狱度过余生,而他身上的蛊毒也会一点一点蚕食自己的身体直到死亡,唯有身边静谧坐着的妻子才让自己安定,可他不甘心,他这一生就是一个傀儡,从巨大的悲伤里匀一个头绪,三角眼流出的泪是对自己这一世的祭奠,他还应该有新的人生,下一世、永生永世。
石秋明在等一个机会,下个月中旬12月12日12时便是千年难遇的银年银月银日银时,在这之前本田制药所做的一切仅仅只是障眼法,为他永生的障眼法,本田制药迟早是要成为牺牲品的,石秋明在阳明墅区的大平层内望向平静的湖面,一个更大的阴谋即将到来,他要搅得人心不安,他和宫本的永生计划也会成为下世的结果,他嘬了一口红汤茶,扬起坏笑。
“跟我斗,嫩了点,从前有寄虫,现在是我在搅动人巫两族的安宁。”
一个长相酷似舒绒的女人从石秋明身下站起来,黑色的胸罩包不住硕大的乳,颤颤巍巍。
“主人,我会是你在这个世纪最大的武器。”女人一脸妖邪的笑浮过脸颊,依偎在石秋明的肩头。
“那几个蠢货还在把火力集中在本田制药,真是过瘾,如果不是藤族替我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我又怎么可能把你这么个宝贝儿克隆出来呢!舒绒、祁衡毅、凤人舞都等着成为我永生的陪葬品,哈哈哈。”
话说祁衡毅一行人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心满意足,几人泛舟在沙湖里游玩,轮渡在混黄的湖水里蹒跚而行,满穿的游客吵闹不止,新来旅游的外地人喋喋不休,拍照打卡,全是清一色的剪刀手红丝巾,花花绿绿的大妈们站在甲板船头一面指挥一面摆pose,那是退休金丰厚的体现,小舞和婉儿背对着大伙儿,在船尾无言的望着微风四起的湖面,婉儿靠在他身上拿着自拍杆一个劲儿拍,舒绒依偎在祁衡毅身上静静地坐在船舱的座位上望着一派繁荣的景象,竟有种岁月静好、山河无恙的感慨,抛开他巫族的使命,内心五味杂陈,原来繁荣昌盛、山川美景、幸福生活如此美好,这不是奢求,他替他的战友们享受到了,此时和所爱之人尽享美食、共枕岁月是他半生都不曾想过的幸福,如此虚幻又真实。
“橙子,我们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吗?”
“会的。”舒绒软绵绵的微弱声音回道。
“下一世我们当一对普通的夫妻,结婚生子好不好?”
舒绒“腾”地从他身上直起腰板儿,双手捧着他的脸道:“我们这一世也可以当普通夫妻,生儿育女。”说罢便旁若无人的亲吻上去。
“橙子,公共场合不好。”
“真是不解风情,哎,谁叫我的民国男友这么害羞呢!”舒绒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好了啦!回去你怎样都可以。”
“你说的?”舒绒狡黠的朝他笑了笑,祁衡毅忙把目光平视前方,粗重的呼吸时不时打在脸上,一缕细条的长发丝掠过脸颊,他闻着她头发的清香,在爱里沉醉,这大概就是一世情缘,爱之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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