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后,宴习才感觉到自己的脚触碰到实地。他站稳身形,定了定神望向周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无尽的苍凉景象。
举目望去,山峦干枯而荒芜,山峰呈现出一种枯黄的色调,山石也破烂不堪。地上铺满了落叶和枯枝,随着脚步的踩踏发出清脆的声响,这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宴习打量着周围暗自思索着,单从这环境来看就知道这次的‘劣因’很强,说不准刚刚那一副葱葱郁郁,生机勃勃的景象只是迷惑。连柳师伯都能骗过去的境象,不能小觑。
宴习现在还只是一个外门弟子,虽然有着前几世的经验自己的修为可以一路顺风但他为了多生是非还是有在压抑修为没有突破。
毕竟才入门两年还是个外门现在修为压制在炼气期也算是较好的。而本命剑一直都是进了内门弟子后才有的,现在宴习有的也只有几张符。
不同的‘劣因’处理方式不同,可以通过武力制服若果是刚刚那种形境的‘劣因’宴习还可以一试但现在明显不行。还有一种方式是完成‘劣因’的任务,多种多样。总之就是得让‘劣因’平静下来,变得乖顺服从。
现在照这情形只能试试后者,毕竟前几世遇到的形境没一个比得上这次的形境,更何况现在还没有前几世的修为。若是实在顶不住也只能试试临时突破一直压抑的修为看看了。
他缓步前行在这片土地,小心翼翼的走了许久也不见异象,心中充满疑惑。
直到他三次绕回到溪边,看着地上重复的记号,宴习确定了,现在这里也是个幻境。他现在要做的就是需要找个突破口,看着早已干枯的河床,他将手伸向河床,感受到水流在指尖潺潺流动,只见他微微上扬嘴角,一抹笑容悄然浮现在那张俊脸上。
他竖起二指对着空旷干涸的河道画了一个道破幻符。随着他手中最后一笔落下,眼前的景象如同破碎的镜子,碎裂开来。藏在幻境后的是个因为震惊双眼睁大且还没来得及掩藏自己的人。
宴习当即立断甩出一张定身符将那人控制住,对方一个不稳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一次的形境又回到了那片郁郁葱葱的山林。看来这次的‘劣因’是真的简单,刚刚也算是白担心一场。
宴习围绕着他踱步,是个少年模样的人看上去大不了宴习几岁。那人身着素衣但并不显寒酸,相反那素衣给人低调奢华之感让他忆起林清容,不是后来被人借壳的冒牌货,是真正的林清容。
宴习初入门两年,林清容不怎么回来,但偏偏每次回来宴习都能撞上。有时候是远远的看见,有时候是碰了个正面。
真正的风霁君喜欢穿的就是这种低奢的服装。
宴习见对方有着实体不像是魂魄,应当不是硬往剑里塞的鬼或是怨灵等。在脑中筛选几番,试探的开口:“你是剑灵?”
少年只说了一句:“要杀要剐随你。”随后闭紧双眼口齿紧闭不发一言摆明了一副‘你抓到了我,我任你处置但我宁死不屈是不会说一个字的’模样。
宴习不禁好笑道:“别装哑巴,你知道的我没剑,再说了,你是剑灵你死了那我还想不想出去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进入形境不少时间了,心中还是想着快点解决,被一辈子困在里面就不好了。
他尝试着和少年商量:“要不这样,你呢放我走,走之前我答应你一个要求怎么样?”
神魂进去修复兵器不一定只有修复成功才会出来,在尚未修复成功之前是看‘劣因’的意愿。
少年睁开一只眼瞟了一眼宴习,干脆道:“不要,你反正出不去那你就留下来陪我咯。”随后少年化成一阵风挣脱开来消散在空中。
“左右无事,我闲的慌。你陪我玩玩就放你走。”
宴习略感无力。这毕竟是形境还是剑灵说了算:“好啊,你想怎么玩?”
“唉,我也不知道啊。你说说看呢?”
宴习思索着,现在无论玩什么优势都在对方手上。想到对方并未说要赢只是陪他玩玩,但宴习仍不确定对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要玩谨言慎行吗?”
“什么东西?你们又发明了什么新游戏吗?”
“很简单的,通过划拳或是其他的方式选出输的一方,让他选择就某件事说真话或是做一件事。”
“好啊好啊,来玩。”
宴习建议道:“要不你现个身呢?要划拳的唉。”
身后少年轻盈落地,衣摆垂地与郁郁葱葱的草地发出簌簌响声:“我还蛮想直接判你输的呢。”
宴习转身面向少年:“那这样我可不玩了。”
“不完你出不去啊。”
“在这待一辈子也不亏啊。”
少年似是无语,他走向宴习右手伸出:“来划拳。”
宴习脸上绽放出笑容:“好。”
第一局,宴习取胜。少年对于‘开门红’不甚在意:“问吧。”他没选另一个选项,怕他选了对方就会要求他放他走。
“你主人的名字。”
说到‘主人’这两个字就像是触碰到面前少年的什么开关似的,他当即面色阴沉但说出的话满是孩子气:“你不要提他!他就是个负心汉,以前我们三个生活的好好的就因为我曾经身上有过裂痕他就抛弃我...”
宴习叹气:“好好好,这样你让我出去我把你送回到你主人身边,行不行。”
少年瞪了他一眼:“林清容。”
“什么?”宴习是真没听清楚,面前少年说名字时声音又快又模糊。
少年气急败坏大声道:“林清容,林浊世,风霁君。我家主人很有名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啊土鳖。”
这次出师不利,一问就问到了对方的痛处。第二局,少年抱着强烈的报复心再次输了...
“问。”
“你的名字。”
“玉湫”
宴习不确定问道:“雨湫?”
没想到少年反而生气了:“是玉湫,金枝玉叶的玉,淑湫的湫(jiu)不是雨湫(qiu)那个哑巴啊。唉不是你这个人是不是耳朵有点问题啊?”
这两局下来算是把玉湫的火气给引上来了,到了第二十多局宴习还是一直在赢,在此期间玉湫没赢过一次自己反到被套了不少话。他再也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当即像只炸毛的猫:“你作弊!你输了!”
宴习一脸无辜:“我没有。这里是你的形境,我有没有作弊你感知得到的吧。”
“连赢这么多局局不是没有只能说我只是运气比较好罢了...”完蛋,气运加持我也没办法,别被气死了。
玉湫气极:“不玩了,你个讨人厌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在这待一辈子吧。”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快速贴近玉湫一道定身符牢牢钉在他身上。
玉湫怒目圆瞪保持着站定的姿势咬牙切齿:“解开。”
“你消失了我找不到。”
“你刚刚不还是说在这待一辈子不亏吗?”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
玉湫闭眼暗自尝试了几番怒喝:“你这毛头小子哪来的这符,修为高我怎这么多!”
“我师尊给的。”
感到符里熟悉的灵力流转,他询问:“你师从何人。”
“...林清容。”
听到熟悉的名字玉湫脑袋转动不知想到了什么:“哼!你搞我?林浊世他有病吧。”
“......”
“你把我送回去。”
“嗯?”宴习没懂玉湫的脑回路。
“我说,我现在送你出去,你把我送到林浊世那个畜牲手上,你一个小娃娃,我不找你。我要找他算账!”
宴习忙不迭的说:“好好好,玉湫。那现在你送我出去,不出额...半月,我一定让你见到师尊。”半个月后,冒牌货应该从虞城回来了吧。你找人算账发现货不对板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
玉湫示意宴习符箓说道:“解开,你不解开我怎么送你出去。”宴习伸手撕下少年身上的符。他轻轻将那张纸符撕下后,只见那张原本平淡无奇的纸符突然像是被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所吞噬一般,瞬间变得通红发亮,紧接着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灰烬,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活动这手腕对宴习道:“你说的,半个月。我看不见林浊世你就等死吧。”还未等宴习回答,他手重重一推。
宴习再次睁眼就是西山头的天空,胸口传来阵阵疼痛,看得出来玉湫送他走的时候参杂了私怨。
唐树然见他醒来,立马蹲在他身边叽叽喳喳道:“宴师弟你醒了啦。我第一个出来的唉。柳师叔刚告诉我说我很有天赋唉。”
宴习起身,周围弟子走了部分。柳笙在远处一位弟子身旁查看其状况。
“现在几时了?”
“快吃饭了,我看你迟迟不醒打算丢下你先吃了再回来呢。”宴习借这唐树然的力站起来:“谢谢师兄不弃之恩。”
他看着手中的玉湫剑走向远处的柳笙。
唐树然不明所以因为他是要还兵器好心提醒道:“宴师弟,兵器放这里就行了不必亲自交于柳师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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