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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真假难辨

是梦吗?

眼前,熟悉的房间、熟悉的软床、熟悉的暖被以及熟悉的味道,仿佛都在提醒蔡宁,她没有在做梦,她在自己的卧室。

看了一眼窗外,天黑得可怕,应该是时候睡觉了。

蔡宁放心地闭上眼,准备进入梦乡。

就在意识将要模糊时,她的房门开了。

来自客厅的暖黄色光线打在她的眼皮上,有些说不出的不适。

不是光刺激带来的不适,而是那种被人盯上的不适。

很快,光线消失了,房间又陷入了黑暗。

蔡宁下意识以为是家里人过来查房,看她有没有偷玩手机,不睡觉。

可是,她好像想错了。

因为,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呼吸声与脚步声知趣地错开,反而给蔡宁造成了一种压迫感。

是男人。

为什么她的房间里会出现男人?

不会是爸爸,爸爸进她的房间前会敲门。

显然,这人毫无礼貌可言。

他开门与关门的利落干脆透着那种理所当然,就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

他想怎么对她,就可以怎么对她,不需要经过她的同意。

但,她是人,不是物品。

蔡宁感觉心里很窝火,她想要起来教训他,但她起不来。

奇怪,她的四肢为什么没有力气,就好像有人往她的肌肉里加了麻沸散,散掉了她的力气。

起不来也就罢了,为什么她连睁眼都不行?

她没有一点还手的可能。

这太不公平了。

蔡宁一下子泄了气。

她好像没有办法解救自己。

男人来到了她的身边坐下,她右手边的床垫陷进去一个窝,看来这个男人很高、有点重,但她想不起来她有认识过这样的人。

“蔡宁。”男人的声音很低沉。

蔡宁脑中警铃大作,头皮发麻。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人很危险,他会对她做一些她很不想看到的事。

男人继续说,“我知道你没睡。”

他怎么知道?蔡宁的眼珠子迅速转动,但仍旧抬不起眼皮。

她只能被迫听那危险的男人说话。

“所以我来陪你了,你不用怕,有我在你身边,什么危险都不可能靠近你。”

可她怎么觉得,她身边最大的危险就是他?

“宝宝,你知不知道,你好香。”

完了,今晚肯定睡不着了。

蔡宁觉得她被骚扰了。

虽然她没有搞清楚她和这个男人的关系是什么,但她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抗拒他,这足以证明她并不想和这个男人扯上任何关系。

该死!

他的鼻息离她越来越近了,从头顶一路扫至她的鼻尖。

他的鼻尖快要贴上她的鼻尖了。

她好想推开他!

可是她做不到!

她真的要疯了!

突然,两片肉贴紧了她的上唇。

“滚啊!滚!你给我滚!”蔡宁终于骂出声了。

她努力地抬起眼皮,却发现房间变了。

真好!刚才是在做梦。

蔡宁松了一口气,安慰自己,“没事没事,那都是梦,不是真的,别紧张。”

冷风通过窗户缝钻了进来,在蔡宁身边打了个转。

蔡宁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她全身湿透了。

于是,她赶紧缩回被窝,希望用残存的热度烤干衣服。

噔噔噔——有人在敲门。

蔡宁的心又提了起来,调动她全身上下的细胞进入警戒状态。

“宁宁,你醒了吗?”

是梦中那个低沉的男声。

可她不是已经醒了吗?

那个男人为什么能从梦里追过来找她?

站在门背后的男人是谁?

权越不急不忙地走过去,打开门。

是王良友。

权越:“有什么事吗?”

王良友没说话,只是憨厚地笑着,像一个热情老实的大哥。

“我可以进去说话吗?”

权越点点头,转身向屋里走去,没看见王良友前脚跨进门,后脚就迫不及待地关上门,还加了两道锁。

“你说吧。”权越背对王良友站在窗前吹着风。

她喜欢风,尤其是冬天的冷风。

风能带给她平静,特别是冷风,冷风能让她保持清醒。

清醒?她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

王良友搓着手掌,口中突然冒出一个名字,“王巧儿。”

权越的身子僵住了。

王巧儿这个名字好熟悉,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是她想不起来了。

难道是她认识的人?

不对,她身边的朋友没有一个姓王。

那,是她的亲戚?

也不可能,她姓权,她的母亲姓金......她没有一个亲戚姓王。

可她为什么这么耳熟?

她应该是认识的,只是认识的人太多,总不可能全都记得清楚吧。

人的记忆是有限的。

打个比方来说,她已经忘记了幼儿园同桌叫什么,但她现在记得小屋里的人的每个名字。

可是,再过上二十年,她就不会记得小屋里的人。

如果说人的记忆是海绵,那么时间就是一双手。

干燥而无情的手能挤走海绵里的水,让人忘记一些事。

湿润而温暖的手能让海绵焕然一新,让人想起一些事。

就目前而言,权越还不清楚王良友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叫王巧儿是存着什么目的。

所以,她故意没有回应王良友。

但此刻,她却不得不回应他。

因为他的手心覆在她的手背,这让她感觉不适。

不是说嫌弃王良友年龄大手粗,而是他不知礼数的接触令她心生反感。

就算是认识的人,人与人之间也应该保持距离。

权越拂开王良友的手,往里面走去,拉开凳子坐下。

“你想说什么来着?”

王良友在权越的对面落座。

“唉,也没什么,我就突然想起了一个老朋友,想问问你认不认识她。”

权越不明白,王良友的老朋友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

若不是小屋的存在,她和他恐怕这辈子也扯不上一点关系吧。

“我肯定不认识。”

王良友笑了笑,“话别说得那么满嘛,我还没说呢,你怎么就知道你不认识她?”

“你们俩长得可像了,按城里人的话怎么来说着,”王良友抬起头,斜眼望向窗外,过了一会儿,转过头来,“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们俩就像双胞胎,一个妈生的......”

王良友嫌他描述的细节不够到位,还一边说,一边拿手比划。

权越却越看越犯恶心。

拿手与手之间的距离来形容人的高矮胖瘦,她能理解。

她不能理解的是,王良友为什么要比波浪线?

他是在描述他的老朋友的身材吧?

为什么要这么做?

即使是老朋友,关系也不可能好到这份上吧?连她的身材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就好像他真的摸过一样。

最恶心的是,她为什么会感觉王良友像在摸她?明明他的手离她很远。

她对自己的猜测感到厌恶。

她很想直接说出来,问问王良友到底怎么想的,但是她不能。

一旦她说出来,王良友百分百会倒打一耙,说她思想龌龊,那时,罪人的帽子会戴在她的头上。

她不要。

所以,她只能默默忍受,忍受着王良友的冒犯。

尽管她很不想忍受!

“够了!”权越终于忍不了了。

被叫停的王良友一脸无辜,“怎么了?”

“我不认识她,你可以出去了。”

权越开始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的懦弱,讨厌自己无法表达愤怒。

为什么她做不到呢?

她做不到光明正大地对一个冒犯她的男人发火。

你的行为很下流!很无耻!

你给我滚出去!最好别再让我看见你!

男人常对女人发火时说的话,她怎么就说不出口?

明明是一样的啊!

她只不过是想把他们说的话原路返还罢了。

这么简单轻松的小事,她却做不到。

她明明读了很多书,还读到了硕士。

她比绝大多数男人掌控更多的知识与权力,但她却做不到像大多没文化又缺德的男人一样随地发火。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她太遵守社会规则?还是她读了太多的书?又或者说她太听长辈话、太想做一个好女儿、好学生、好女人?

不,这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

关键是教育出了问题,社会出了问题。

是社会教导女孩要温顺、要忍耐、要尊老爱幼、要孝敬长辈、要疼爱丈夫......

所有的教育都在引导女性去付出、去牺牲、去奉献。

唯独有一件事,社会没有教,那就是引导女孩爱自己。

奇怪的是,整个社会都在鼓励男性去打去争去斗去抢,好东西是抢来的,好女人自然也是抢来的。

在如此畸形的教育观下,男性从来没有把女性当成人,而是把女性当作他们斗争的战利品。

只有打赢了斗赢了抢赢了,男人才能得到女人的归顺,才能得其他男人的羡慕与敬仰。

照这么想,男人爱的并不是女人,而是其他男人羡慕与敬仰的眼神。

只有得到其他男人的认可,他才会发自内心地感到雀跃与自豪。

从本质上看,男人爱的其实是男人啊!

但绝大多数男人不能接受这一现实,所以他们无比崆峒,无比地热衷于贬低、打压女人和男同,目的就是隐藏起自己的真实取向......

相比较而言,女人简直是活菩萨。

她们明明看穿了男人所有卑劣、见不得光的想法,但她们几乎从来不会贬低、打压男人。

遇到男人的骚扰,她们反而会反思起自己来。

是不是她想太多了?

是不是她太小心眼了?

是不是她在小题大作?

她们一直在忍,一直在让,使得男人看不清自己的真实面貌,膨胀到想让人一拳揍死他们。

“好吧,那真是太可惜了,她是个好人,如果你和她见了面,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王良友的嘴角带着狡猾,好似奸计得逞。

权越指着大门,不客气地说,“请你出去!”

她愤怒地低下头,用手控制颤抖的大腿。

结果,她还是没有做到恶言相向。

而这一幕落入了王良友的眼底,他得意地吹着口哨走了出去。

听见口哨,权越的心脏在揪着疼。

至于门,王良友管都没管,他才懒得关呢,谁叫她扫了他的兴。

“刘轩宇不见了!”唐芃的声音在二楼回荡。

其余人陆陆续续从三楼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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