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穿搭休闲、妆容精致的记者小姐以崔氏药业被封锁的玻璃门为背景,展开解说。
“现在在我身后的就是曾经辉煌一时,却因拖欠员工工资,被蓄意报复而倒闭的崔氏药业。”
“据相关专家学者所说,犯罪嫌疑人贺某某采取的报复手段是往崔氏药业投毒气弹。当时路过的五人,其中有一对夫妻,皆在吸入毒气后,当场身亡。距案发时间已过去了三天,在今天下午……”
记者小姐很投入,摄像大哥的手指头都快指出残影了,她才往后分了个眼神。
谁能告诉美丽的记者小姐,为什么死人堆里会走出来三个人?
领头的是个穿黑色卫衣的金发酷girl,头上一根醒目的呆毛迎风招展,向他们走来。
记者小姐一把推开宋格温,一时激动,手里的话筒都快怼到柳卿月的下巴上了。
“请问你是崔氏药业的什么人?”
柳卿月几年的工作生涯不是白干的,造就了她非凡的气质,她现在又穿上了白大褂,她不是医生谁是医生?
是染了一头绿毛的茅飞扬,还是吊儿郎当的宋格温?
他们的白大褂早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柳卿月好脾气地回答记者小姐的问题,“一名普通员工。”
“请问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宋格温玩梗解围,“走楼梯啊。”
“我们还有事,先走……”
宋格温和茅飞扬往后退了一大步,这真的是个恐怖片!
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丧尸搞偷袭,一口咬在记者小姐肩上,她们清楚地听见了骨裂的声音。
摄影大哥是条好汉,举着摄影机就往丧尸身上砸,却没砸动丧尸。
宋格温眼见着从崔氏药业涌出越来越多的丧尸,和茅飞扬把摄影大哥架起来就跑。
柳卿月变出把手术刀殿后,一刀扎一个丧尸脑子。
手术刀的寒光也可以是生的希望。
这是柳卿月第一次表现出她不俗的武力值。
宋格温却没有余力鼓掌叫好,她的胳膊好酸啊。
这位大哥吨位不小,心宽体胖,真是个大哥。
好不容易拦了辆出租车,宋格温非常自觉地去了副驾驶。
结果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发现司机大叔开的是个黑车,他开口就是个“天文数字”。
摄影大哥不爽但豪迈,“我给,快开。”
一脚油门,绝尘而去,给丧尸吃它的汽车尾气。
明明天还是那么亮,却一瞬人间炼狱。
车上的人或多或少地都往后视镜里看了几眼,每个人都在后怕。
怕什么呢?
怕被咬,怕疼痛,怕自己变得不是人。
所幸,他们不抛弃不放弃,都安全逃出来了,除了敬业的记者小姐。
下车后,他们来不及道别,先走为上。
宋格温和茅飞扬两个人偷感十足,畏手畏脚,四只眼睛转个没停。
而柳卿月简直就是个女武神,手术刀在她手里舞出了绝世神剑的效果。
宋格温难掩崇拜之情,“月姐姐,你好厉害!”
柳卿月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宋格温记她一辈子,“只是进食**驱动着的一团器官,有刀在,不用怕。”
宋格温两手托腮,呈迷妹状。
什么丧尸,那都不是事儿,她们有柳卿月在,稳了稳了。
就是司机大叔开的有点太远了,而且消息传播速度也还没有那么快,至少比逃命时的车速慢,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丧尸片已经生活化了。
所以她们在酒店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两女一男一间房,是多么的万众瞩目啊。
这也是宋格温头一次被人当成猴打量,苍天啊大地啊,她对王群青忠贞不二,王群青对她一心一意,放过她吧,三这个数字离她是越远越好。
酒店套房里,宋格温愉快地吃起了泡面,什么三人行,都让它见鬼去吧。
柳卿月和茅飞扬就着宋格温的好心情下面,这已是她们躲在这里的第四天。
第一天,打牌。
第二天,打牌。
第三天,打牌。
第四天,宋格温啊宋格温,来都来了,不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嘛?
茅飞扬吃完断头面,再喝完断头汤,实在拖延不下去了,只能随着两位女壮士出去征战沙场。
门刚打开,正巧对面房间的人也出来了。
三男一女,令“滚你丫的”三人组大开眼界。
尽管那三位男士的手不大规矩,而且女孩子的神情也没有恶心一类的抵触情绪,宋格温三人的思想还是紧急刹车。
造黄谣毁人一辈子,打住打住,想想也不能。
那个女孩在察觉到有人在看以后,把身上的那些咸猪手都拍掉了。
龚心的行为举止像只娇贵的猫,让人生不起气。
三男中龙起长得最高,有门框那么高,目测打底一米九,他看茅飞扬的眼神都自带俯视角度。
身为男人,茅飞扬很容易就读出了龙起眼神中的蔑视。
靠着男人的第六感,他总觉得这三个男的,都不是什么善茬。
茅飞扬默默地往前站了点,把队伍里的两个姐姐护在身后。
“嗤,人类果然快要灭绝了,一个弱鸡都能享用两个美女,哟,还有个是金发妞,我们三个还要争一个女的。”
龚心拧眉,警告最壮的田南,“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是我求着你追求我的吗?”
田南憋屈闭嘴。
“姐姐们莫怪,要怪就直接撕了他的嘴,一劳永逸。”
宋格温尬笑,连连摆手。
柳卿月直接拒绝,“不了,谢谢。”
龚心是个十九岁的大学生,那三个男的都是她的追求者,相约一起出来旅游,路上遇上了丧尸潮。
四个人是昨天到的这家酒店,休息了一晚上。
龚心提出组队,这样彼此之间好有个照应。
其实是她想甩了田南和龙起,只要温文尔雅的敖子甸,怕那俩死缠烂打,找她们当外援。
“滚你丫的”三人组稀里糊涂地就上了贼船。
宋格温性子直,她与龚心一见如故,什么底都透了。
龚心也是好笑,“要不是你们于我而言没什么好图的,我高低坑姐姐一把。”
宋格温只嘿嘿傻笑,她才不信,她看人从来都准。
七人找了辆面包车,是龙起开车,这回宋格温没去坐副驾驶,她萎靡不振地靠在龚心肩上,听她讲他们四个人的恋爱故事。
柳卿月盯着和敖子甸坐在一起的茅飞扬,怕他在她们不知道的时候受欺负。
宋格温通过龚心的话语知道了很多东西,比如这个世界男女比例10:1,允许一妻多夫。
龚心小心按揉着宋格温的太阳穴,“看你这么难受,要不先睡一会儿吧,等到地方了我再叫你。”
没得到回应,一低头,人早睡了。
龚心难得笑得这么畅快,她遇上了一个实打实的缺心眼。
挺好的,至少不像那三个男的,心眼子多的堪比蜂窝,图她年轻又貌美。
也就敖子甸是她还能拿捏住的。
夜幕降临,人性的野兽好像也有了破笼而出的理由。
郊外的一颗大树下,施暴正在发生。
茅飞扬被拖出车外,田南看不惯这种小白脸长相的货色,往他脸上揍了一拳。
三个姑娘被龙起用木仓指着,让她们下车。
龚心不屑道,“打丧尸的时候没见你掏木仓,对上我们就亮出来了,不错啊,正人君子。”
龙起恼羞成怒地拽着龚心的头发,把她从车上拖了下来。
“女表子,轮不到你说话。”
“睡到了就是女表子,没睡到就是心心。我还没嫌你们三个服务差,你们倒是有脸指责起我来了。”
宋格温和柳卿月为了龚心的安全,配合地从车上下来,举起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茅飞扬自己被揍不要紧,姐姐们不能出事,见此情景,他立马在心里狂喊噩梦。
柳卿月的手术刀蓄势待发,但有人比她更快出手。
龚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着龙起的手腕,借力翻到了他的后背,用手肘肘击龙起的太阳穴,使他在一瞬间脱力,从而抢到手木仓。
顷刻间,攻守之势异也。
龚心用木仓指着龙起,命令道,“跪下。”
“你们俩也是,给我滚过来。”
三个男人跪成一排。
敖子甸最是懦弱胆小,他还盼着龚心念旧情,“心心,我们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龚心没理他。
只有龙起还没死心,“心心,你会开木仓吗?”
龚心直接照着他的胸口来了一发子弹,“我说过我参加过气木仓比赛,自己没长耳朵。”
龙起的一只手在泥土里扣挖了几下,最终还是咽气了。
田南气炸了,“不是,龚心你什么意思,敢情我们这几天都不作数呗,你就这么不把我们的命当回事?”
“人家姑娘的意愿比你们的命珍贵,你们活该。”
没有遗言,两发子弹送他们上路。
“姐姐,没事了,吓着你们了吧?我就知道他们没安好心。”
龚心笑容灿烂,即使头发被扯没了几缕,也俏丽依旧。
宋格温冲上来抱她,“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龚心只是笑。
笑这个世界不是离了男人就不能活。
晚上守夜时,换宋格温给龚心讲故事。
宋格温与龚心讲阳台的等待,卧室的极光,讲她有多爱她的男朋友,多思念她的亲人。
龚心默默听着,打心眼里羡慕,“一生一世一双人,好像在这个时代变成了传说。”
“为什么这么说啊?只要你想,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你说的对,是我想窄了。”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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