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幽洞之中颜华龙助玉清风运功疗伤之后,二人便继续寻找那“冰肌”丸的药引。
“前面那座山的山顶上便有重明鸟的鸟巢!”玉清风指着前方一座藏在云雾间若隐若现的山,对身旁的颜华龙道,随即吹响一声口哨,烛龙同那毕方鸟儿一起自天际一方飞来,“这俩家伙!倒是形影不离啊!”
颜华龙在一旁淡淡地回看了玉清风一眼,道:“儿大外向。”
“嗯?!”玉清风眼中亮色一闪,挑眉笑道,“我家烛龙可是只公兽,而且只听过女大不中留的,还不曾听过儿大外向的,不过这男子娶了老婆之后,的确会不要了老子和娘!这样想来儿大外向也有些道理!不过该是找只母鸟来外向才是!”
“走吧。”颜华龙看了一眼飞近自己的毕方鸟儿,脚下一点,却是跃上了一同飞过来的烛龙身上。
“你看看你!整天和我家这孽畜混在一起!你家主子吃醋了不是!”玉清风一边对飞近的毕方鸟儿咕噜了两句,一边也飞身跃上了烛龙。
烛龙带着他们二人往前方那座高山飞去,毕方鸟儿在空中鸣叫,围着烛龙一阵飞上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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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竹子驾着重明鸟儿穿过层层薄雾飞至山顶,一个巨大的鸟巢中一只重明鸟儿正蹲在鸟巢里,它见自己的丈夫飞来,便展着双翅迎了上去。
就见三枚洁白如玉的鸟蛋正躺在鸟巢的中央,鸟巢虽大,这蛋却只如鹅蛋般的大小。
天竹子跃下重明鸟儿,落在鸟巢中央,弯下身来将鸟巢里的一枚刚孵出不久的重明鸟蛋拿在手中细看,喃喃自语道:“温润如玉,好蛋!”
将鸟蛋收入袖袍中,天竹子刚想再次跃上重明鸟儿飞下山去,却听耳边传来几声兽鸣,转身瞧去,原来是玉清风和颜华龙正驱策着烛龙而来。
重名鸟儿本是极为凶悍勇猛的鸟儿,尤其母鸟对自己的幼鸟十分庇护,若是一般人想取它们的鸟蛋或是伤害幼鸟,必定会遭到重明鸟儿凶猛地攻击。
只要重明鸟儿巨大的翅膀一扇,就能把人拍晕了过去,而鸟啄尖利如一把尖刺,能啄得人皮开肉绽,露出森森白骨。
天竹子是眼前这对重明鸟儿的主子,故而无事,但此刻那对重明鸟儿一见玉清风他们来此,也收起了巨翅,蹲在鸟巢的边缘,抵着鸟头。
“不愧为万兽之首,风姿灼灼。”天竹子见那烛龙,一身通体赤红,蛇身人脸,赤红长发迎风张狂,正傲慢地俯瞰着那两只向它俯首的重明鸟儿。
玉清风同颜华龙自烛龙身上跃至鸟巢中,二人向天竹子微微一拱手,玉清风便俯下身拿起一枚鸟蛋,走向蹲在一旁的两只重明鸟儿,轻抚着它们的羽毛道:“不好意思!先借一枚你们的鸟蛋一用!此番并非为了炼药,用完之后定当完璧归赵!”
那对重明鸟儿似懂了玉清风话中的意思,点了两下鸟头。
天竹子见玉清风与重明鸟儿甚是亲密,并非是仗着自己有烛龙为坐骑才能得了这鸟蛋,好奇问道:“少侠与这对重明鸟儿似乎曾有某些机缘。”
“啊!是有一些机缘!当年我还只有这么高的时候救过它们!”玉清风回过头,在自己腰间比了一个高度,眯眼笑道,“那次正值夏季多雨之时,我恰巧来此处玩耍却遇上大雨,正找地方躲雨,一道天雷突然劈落于这谷中,正好劈在了它们筑巢的树上,鸟巢被从树上劈落了下来,一枚鸟蛋也跟着自巢中落出,我便顺手救下了它们的儿子!”
“原来少侠对我家鸟儿还有救命之恩!”天竹子点头笑道。
“这鸟儿是你养得?”玉清风挑眉,“我刚就在想,它们怎么会这么乖,让你随便拿他们巢里的蛋!原来是它们的主子!那么说你也是魔教中的人咯?以前怎么都没见过你!”
“我并非你们魔教中人,只是与你们魔教也有些机缘罢了。”天竹子笑道,飞身跃上重明鸟儿,“我来此地的时候,估计少侠还未出生。”
说着,便只闻风中一阵笑声,天竹子驾着重明鸟消失在云雾之中。
“此人武功绝不在我大师兄之下!”颜华龙道。
二人站在重明鸟儿的鸟巢中,望着天竹子逐渐远去的方向。
“等初试结束,我们问问义父和干爹他究竟是何人!刚才听他话中的意思,想必他们一早就认识!”玉清风心道,魔教之外果然高人辈出,不知如今师父他云游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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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竹子驾驭着重明鸟儿,在一处林间落下,不远处的青衣书童见了,便背起放在地上的草筐,欢欢喜喜地迎了上去。
“都找了些什么?”天竹子看了一眼书童肩上差不多快要装满的草筐,问道。
“稀有药材之中,就只剩蚣蝮的龙鳞和麒麟角了。麒麟我没遇上,蚣蝮我倒是后来见到了,只是我看那蚣蝮难抓,又有蛊毒教的人守着,况且我又不识水性,索性就去找别的去了!”书童挠着头道。
“嗯,懂得见机行事,知道取舍,不错,倒是长进不少!”天竹子夸赞道。
青衣书童被天竹子一夸,心花怒放道:“可不是公子!这回跟您出来我可算是长了见识!您不知那蠃鱼有多难抓!明明是鱼!却还生出一对翅膀!没事就在天上飞来飞去!您看看我为了抓它,这身衣服都被树枝刮破了!”
青衣书童跟在天竹子身后,叽里呱啦地说了一路,半路上救下被玄蜂追赶的太乙十一峰的三位弟子,于是五人便临时组成一队出了林子。
林外,天玄老人早已等候在那里,见天竹子和他的小书童果然是第一批走出林子,笑着走上前拱手道:“恭候!恭候!”
又见太乙十一峰三名弟子个个脸上被玄蜂折了满头孢的痕迹,却仍相安无事,恭恭敬敬地跟在天竹子身后,便知定是他们三个人运气好,路上碰上了天竹子出手相救。
天玄老人命侍卫领着天竹子和他的书童先一步离开药谷,去往教中与总教主白慕容和邪魔琴主弘影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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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香之后,少林寺与法门寺的五位弟子也带着药材走出了林子,他们的稀有药材虽少,但好在其他普通的药材均已找全,又机缘巧合碰上了一个重明鸟儿的鸟巢,少林寺和尚空寂以佛法化去重明鸟的戾气,顺利取了一枚重明鸟蛋。
跟着是黑白罗刹同三个魔教的人一起走出了林子,黑白罗刹与玉清风和颜华龙一战之后,已是耗去两日,最后一日他们同三个魔教的人联手,抢了一路上遇到的其他人手中的药材,为夺药材还同蛊毒教和唐门的人交上了手,也正好无意中让金七摆脱了蛊毒教和唐门。
夕阳渐落,又有几组人带着药材自林中走出,可眼看着时辰快要到,却依旧不见玉清风他们几个的人影。
天玄老人命侍卫先领着顺利过关的一批人,前往魔教教中安顿下来,继续在林外等着。
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那一刻,便听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传来,玉清风一干人等与五岳派和昆仑派的三名弟子,及两名魔教的人勾肩搭背地嬉笑着走出了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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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老人见玉清风他们掐着时辰正好赶来,脸上欢欢喜喜,像是极为享受这场初试,欣慰一笑道:“教主和邪魔琴主的这一番用心良苦,将来少主和颜小公子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原来玉清风和颜华龙取完重明鸟蛋与金七汇合后,又去寻白雪霜和陆英。
玉清风见云子风和肖叶被白雪霜闹得实在可怜,便爽快地答应分他们一些药材。
“你先前不是还让我不要与这些门派太过亲近吗?怎么这会儿又改了性子?”颜华龙看向玉清风道。
“我看他们昆仑派如今颇有诚意,索性做个好事,白雪霜那丫头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正所谓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你我还未去闯荡江湖,让那些个江湖门派先欠着我们几个人情,日后在江湖上行走也好方便些!”玉清风笑道。
“你之前还说那个五岳派的白敛对我意图不轨,这会儿又不打紧了吗?”颜华龙故意问道。
“哦!你说那个白敛啊!你看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之前还花言巧语占你便宜,可对着白雪霜那丫头的一哭一闹也是没辙的主,我瞧着将来要是他突然转了性子缠着你,你也给他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行!”玉清风眉眼一挑,嬉笑着等看颜华龙的反应。
“胡闹!”颜华龙一想到自己对着白敛又哭又闹实在不成体统,瞪了一眼玉清风,知道他又口无遮拦胡说一气,正要数落玉清风,忽然眼前不知怎么得,那个让他又哭又闹的男人换成了玉清风的样子,顿时身子一僵。
这边玉清风见颜华龙整个人因他的话都不好了,心内偷笑道,小师叔还是如常的正经,经不得他一番戏耍!
心下又道,白雪霜这丫头一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堂堂武林两家正派人士欺负一个女儿家家,这要是说出去多没面子!
如今昆仑派和五岳派这件丢脸的把柄就落在他们手里,还欠了他玉清风一个人情,可谓是一箭双雕!
自然是不用担心这两大门派的弟子再来缠着小师叔,说不定将来他和小师叔闯荡江湖的时候,这两派弟子看到他们几个还要故意绕道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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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玄老人自白鹤身上轻轻落于一只巨大的鸟巢之中,他伸手入怀,自怀中取出两枚如鹅蛋般大小的鸟蛋,与鸟巢中的剩下一枚蛋紧挨着摆在一块儿,他的头顶上一对重明鸟儿正扑扇着双翅,在空中盘旋不去。
天玄老人摸着他那一把花白的长胡,抬头笑道:“看到你们的主子回来就这般高兴!明年你们俩可要加把劲,再多生几枚蛋出来!”
这年谷雨之时,三月初三上巳节。
上巳节民间俗称女儿节,人们在这一天里畔浴、祓禊、修禊、互赠香草或曲水饮宴、或赏桃射雁、或赶庙会玩龙灯,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而今次,魔教五年一次的比武大会便恰巧摆在这一天举行。
魔教总坛为应承这一节日,各处都挂上了花灯,摆满了酒水果盘,教中女子穿上了火红的裙装,男子也是一身火红色,加上来参加比武大会的各路武林人士,今次比之过往的比武大会,更为盛况空前,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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