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回住处,司马玉薇就看见房间外头站着两个人,目测是主仆关系。
鸿雁暗戳戳的在司马玉薇耳边道:“我之前打听过,这位应该是王府的小妾,估计是来给王妃敬茶的。”
司马玉薇点了点头,她刚好有点私密之事找不到人问呢。
陆嫣然见她走来,立刻就低下了头恭敬行礼,好不乖顺。
“免了,进来吧。”
还没等陆嫣然抬起头,一个轻快身影闪进了屋子,只看到后面跟着的鸿雁朝她礼貌一笑。
司马玉薇很自然的就坐在了主位上,然后让进门站着的陆嫣然坐下。陆嫣然刚坐下就要解释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个时辰才来给她敬茶,但司马玉薇其实并不在意这种小事儿,这个茶喝不喝又如何呢。她在王府里的这位置是是皇帝给她的,有圣旨在谁闲的没事儿对她大不敬。
司马玉薇:“茶就当喝过了,你们都下去,我有事要和…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陆嫣然。”
房间只剩她们两人后,司马玉薇很直接叫她嫣妹妹,然后很正式的向她讨教,陆嫣然也凑近了一些听着,只见司马玉薇问:“你进府比我早,知道的比我多,我想知道王爷现在这身子骨还能人道么?”
这话直接的给陆嫣然问红了脸,臊的她又把头扭了回来。
“没有外人,但说无妨。”
对司马玉薇来说,这事儿还挺重要的。
陆嫣然犹犹豫豫的不怎么好意思开口,几度欲言又止,让司马玉薇一顿好等。
“妹妹也就比姐姐早进府了半年…王爷约莫是能吧…”
陆嫣然眼神飘忽不定,说话吞吞吐吐。
“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什么叫做约莫能?”
司马玉薇昨天经过嬷嬷一顿知识的洗礼后,再也不觉得这种问题很难以启齿了。
“不能。”
陆嫣然郑重的点了头,看向司马玉薇的眼神一片悲怆。
“好的我懂。”
虽然说这个回答早就在司马玉薇的预想里,但亲耳听到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心想这和嫁给一个太监有什么区别?
她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还是有区别的,起码王爷荣华富贵。
可她没嫁进来钱也是很荣华富贵的好不好!
司马玉薇失落了一小会儿,她的后半生难道就要和这偌大的王府,数不尽的财富,和这个不能人道的男人在一起了么?
怎么听起来还有点幸福。
司马玉薇陷入深思,好奇怪但这样的确好幸福,她不用考虑生孩子的问题,就算后头王爷看上又进门几个小妾,也没有那么多事,孩子少事儿就少,男人不行她们就几乎没别的烦心事儿了。
挺好。
晚上徐珩来她屋睡觉了,她没提那事儿,他也没提。给他更衣的时候司马玉薇顺手的捏了捏徐珩的胳膊,发现这个人还真是没多少肉嘿,都要成大骨头架子了。
“王爷你平时不吃饭的吗?”
司马玉薇拽着他的小臂撸起袖子,嗬,这细的都要赶上她了。徐珩个头可是高了她半个还高。
“喝药喝多了,尝不出饭菜的味道了,也不怎么想吃,用膳时吃几口不至于饿死。”
徐珩的面颊凹陷,显得整个人一股疲态。
“太医怎么说啊?”
看着徐珩的状态,司马玉薇觉得自己不久之后怕是要亡夫了,忙给手搭在了他的脉上,之前她看医术学了两招。
徐珩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不可思议道:“莫非王妃还懂医术?”
司马玉薇未理他,闭上眼睛,神情紧张,这架势活脱脱就是神医,徐珩被这架势唬住不敢小看她,就在要对她刮目相看的时候,司马玉薇一脸严肃的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没有脉。”
徐珩一脸黑线:“没有脉,那我怎么还活着。”
“奇迹吧。”
说罢司马玉薇不信邪的又向一边搭了搭脉。
“你学了多久?”
徐珩怀疑的问。
“大概有三天。”
“睡觉吧。”
徐珩撇撇嘴,别别扭扭的从司马玉薇手里抽回了手。
见他不怎么信任自己的医术,司马玉薇也不上赶着非要给他把脉,转头脱了衣服就爬上了床准备睡觉。
她在床上等了许久都不见徐珩过来,也没听见开门的声音,那么徐珩就还在屋子里,应是在屏风后面。
要不要叫他一声?司马玉薇在心里嘀咕,叫他好像很着急想和他睡觉一样。
他到底在屏风后面干什么呢?
司马玉薇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绕过屏风发现徐珩在烛火下看书,还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话本子。
“王爷也喜欢看这种书啊?”司马玉薇冷不丁的站在徐珩身后开口。
徐珩被吓出一身冷汗,脸色变化的十分明显,刷一下白了。
司马玉薇看到了他的变化,心中顿感不妙,这个永安王的身体可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很多。
“以前十几岁的时候喜欢看。”
徐珩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变化,只觉得身上出了点冷汗。
司马玉薇从他手里把书接过来,碰到他手的瞬间就觉着凉,这真不是正常男人该有的温度,徐珩的身体是真的完蛋了。
“明天再看吧。”她把书重新放回原处。
徐珩摇了摇头,重新又把书拿下来:“
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闻言司马玉薇双手环胸,靠倚着书柜,阴阳怪气道:“王爷还挺会给明天做打算的,臣妾真是自愧不如啊。”
说完她便转身奔床而去,又嘀嘀咕咕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但这话她可不敢叫徐珩听见,可徐珩就是听见了,这会儿倒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这个女人真的很狂。
居然敢对他这种态度。
徐珩暗自生气,发誓要让这个女人臣服于自己。
他把书一扔,大跨步走过去一把扯住了司马玉薇胳膊,试图把她拉入自己怀中,紧接着他人便莫名其妙的起飞了,再一睁眼他已经在床上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双方都有点尴尬,司马玉薇过肩摔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而徐珩则除了尴尬还有满脑子的震惊,他的王妃居然力气大到可以把自己举起来摔在床上…没见过,好特别。
“王爷你没事儿吧,这床铺的还挺厚实,应该…没事儿…吧?”
她这话说的自己都有点没底气,搁旁人也就罢了,面前这个陶瓷娃娃一样的男人…
“额…没事。”
徐珩动了动自己的手脚,确实没事,他只是体弱,容易生病,内里的问题,外边还好,到还不至于摔一下摔出个好歹。
司马玉薇不放心的坐到了床上,拍了一下他的背,问:“这儿疼吗?”
“不疼。”
又捏他的肩膀。
“这儿呢?”
“不疼。”
她顺着摸到了他的腰,猛的一掐:“这里骨头有没有错位?”
徐珩绷直了身体:“没有,挺好的,睡吧。”
司马玉薇这才完全松了口气,钻进了被子里,看着他问:“你刚刚拉我干嘛?”
徐珩当然不会说自己刚刚是想发泄一下自己男性的征服欲,因为没有成功。
“没事啊。”
徐珩一副云淡风轻样子,给她把被子网上提了提,盖住了脸,这样他们两个人谁也看不着谁。
司马玉薇一只手给被子打了下来,就要看着他,发现此人给自己被子也拉了上去。
真是,年纪要四十了吧,还这么幼稚。司马玉薇心想。
遂扭头睡了,两个人两张被子,谁也不妨碍谁。
黑夜里,徐珩一双明亮的眼睛,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半晌,然后闭上了眼睛。
一连好几日晚上徐珩都宿在了司马玉薇这里,她每晚习惯性的睡在床里面的那床被子里,然后等徐珩过来睡另外一床被子,最后拉帘儿睡觉。
偶尔他们会聊上两句,都是一些很客套的话。司马玉薇从不过问徐珩一天都干了什么,徐珩也不问她。同在一个屋檐下,司马玉薇觉得他们还真是正儿八经的搭伙过日子,不带一点私人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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