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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青黛

“你这丫头,做事怎么如此毛手毛脚!”那婆子吃得膘肥体壮,身着一袭深褐色的锦锻,手中握着一把板子,正对着在地上捡碎瓦片的丫鬟一顿狠打,挥动扳子间,不经意露出了她手腕的金镯。

她嘴里数落着,板子一下下落在丫鬟背上:“连碗燕窝都端不稳,你可知这一碗燕窝值多少银子?就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要不赵姨娘念在你是七小姐房里的人,早就让人把你发卖了。”

小玉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不敢哭出声,只是默默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瓦片。

江婉卿刚从马场回来,便目睹了这一幕,蹙了蹙眉,不管怎么说,小玉如今是她房里的人,即便她犯再大的错,都该先问过她,如今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打她的人,这不是明晃着打她的脸吗?

夙羽冷笑道:“赵姨娘这家还没管上几天,倒先学会拿乔了。”

江婉卿未发一言,带着夙羽径直走了过去。

夙羽清了清嗓,大声喊道“你们这是作甚?”

这一嗓子喊得响亮,那婆子停下手中动作,扫了一眼旁边的两人,见江婉卿穿戴素净,她便认定江婉卿是哪一房姨娘所生的姑娘,故而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如今江府由赵姨娘掌管,谅她也不敢插手赵姨娘的事儿。

“这丫头摔了赵姨娘的燕窝,赵姨娘命我好好管教教。”

江婉卿嘴角含笑,笑容温和:“哦……我房里的丫头何时轮得到赵姨娘来管教了。”

“我房里……,”那婆子嘴里反复念着这几字,反应过来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跪下道:“原来是七小姐,是老奴有眼无珠……”

她继续问道:“小玉不在我房中当差,怎的反倒给赵姨娘端起燕窝来了。”

“这……这……”那婆子支支吾吾,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哎呀,是我疏忽了!”

赵兰之见事态不对,连忙快步走上前来,拉起江婉卿的手,满脸歉意地说道:“这几日我都在账房里忙着理账呢,如今又正值多事之秋,我房里的人手实在不够用,便让李婆子去调配些人手过来,没曾想竟调到你房里的人了,是姨娘考虑不周,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

赵姨娘姿态放得很低,让江婉卿一时难以挑出她的错处,她只得开口道:“姨娘不必如此客气,小玉既是我房里的人,她又摔了姨娘的燕窝,我房里恰好有一片血燕,就当是给赵姨娘的赔礼吧。”说罢,她不着痕迹地给夙羽使了个眼色。

夙羽心领神会,赶忙上前将小玉扶起,带着她返回雪竹院去取那血燕。

“这怎么好意思呢?”赵兰之嘴上推辞,可心里却对那血燕渴望至极,要知道,血燕本就十分稀有,大多优先供给宫中,她在赵家也能没吃上几回呢。

“是我没有管教好下人,姨娘不必推辞。”

赵兰之欲开口应下那血燕,却又听得江婉卿说:“只是这老奴坏了府里的规矩,小玉是我房里的人,她未经主人允许,便在这院中肆意打骂我的丫鬟,赵姨娘,你认为应当如何惩处?”

李婆子听江婉卿这话,竟一下没跪住直直倒了下去。

赵兰之在心里暗骂:“废物,一个纸老虎便把你吓成这副模样。”

她接着说道:“那便罚几月月钱。”

“小姐。”

夙羽拿来一个木盒,走上前将木盒递到江婉卿手里,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小玉刚回院中,便晕死过去了,我查看她的身体,浑身上下竟找不出一块完好的肉。”

“可否请过郎中?”

“已经去请了。”

李婆子听两人这话,在心中大喊冤枉,自己只是打了那丫头几下背,怎么就没几块好肉了。

赵兰之也不信,方才她看得真切,那丫头走时分明生龙活虎。

江婉卿的神情越发冷:“李婆子打伤我的丫鬟,如今她怕是有好几日都无法起身了。只罚她几个月月钱怕是不够吧。来人呐,将这李婆子拖下去,杖三十!”

她话音刚落,阿三便带着人现身,径直上前要将李婆子拖走。

李婆子顿时大哭起来,这三十杖下去她就算不死也成残废了,她死死扯住赵兰之的裤脚,声嘶力竭地喊道:“赵姨娘,我都是按你的吩咐行事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赵兰之眉头紧皱,厉声呵斥道:“李桂花,我劝你别在这里胡乱攀咬!我何时命令你做这事了?”说罢,她用力扯回自己的裤脚,任由阿三将李桂花拖了下去。

李婆子被拖了下去,江婉卿顿时觉得耳根清净了不少,她将手里的木盒递给赵兰之,同她说了几句体已话,便离开了。

赵兰之手里拿着这盒血燕总觉得烫手,原本,她以为江婉卿是个不经吓的纸老虎,便趁她今日不在,拿江婉卿院里的丫鬟试探她的底细,没曾想真是个狠角,得亏宁愫提醒了她几句,否则怕是无法善了。

宁愫躲在屋内看完了全程,等江婉卿走远她才出来,赵兰之将手上的血燕奉上:“我的好妹妹今日多亏有你,这血燕权当是我给你的谢礼。”

宁愫没和她客气直接收下,顺带点了她几句:“你若是想拿稳这管家权,最好还是与她和睦地相处,莫要动那些歪心思。”

宁愫拿着血燕走了,赵兰之站在原地,思绪越飘越远,后背也不禁泛起阵阵凉意,“难道那日她与夏宝珍的争执并非是意外?”

她仔细回想起来,当日江婉卿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暗藏引导之意,彼时,她见江婉卿柔柔弱弱一副要哭的模样,赵兰之只当她是个纸糊的,可今日,目睹了她那冷酷无情、毫不眨眼的狠厉模样,,她只觉不寒而栗。这江婉卿前后判若两人,实在是太过可怖。看来日后自己得离她远远的,免得惹祸上身。

————

南砚清扮上男装,与周宓樊刚踏进芳香楼,迎面便有两名身姿摇曳的妓子走来,分别挽上他们的手臂。

南砚清目光落在被挽住的手臂上,强忍着内心泛起的不适。

周宓樊曾是芳香楼的常客,老鸨识得他,老鸨走过来招呼说:“周公子你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

周宓樊说:“近来军务繁忙,实属是脱不开身。”

老鸨一边赔笑一边不停的用余光打量起南砚清:“原来如此,奴这就叫人把月芽喊过来。”

周宓樊从锦袋拿出一块银子说:“不必,今日你的贵客是这位公子。”

老鸨双手轻轻接过银子,欣喜地点头说:“请公子放心,我这儿可是有全盛京最水灵的姑娘。”

随后,她吩咐一旁的妓子说:“玢儿,你去把青黛叫过来,准备包厢,还有记得让厨房多备一些上好的吃食。”

玢儿有些不满地说道:“阿娘,周公子也就算了,可那位公子分明是个…姑…娘。”

“你懂什么,”老鸨训斥道:“你只管伺候好贵人,其余的别瞎打听。”

“是,”她一脸不情愿应了一声。

老鸨吩咐完事,就走过来说:“二位公子随我来。”

她们随着老鸨进了一个包厢,一进屋南砚清和周宓樊闻到一股特殊的香气,老鸨将她们带到位子上便离去了,案上摆满了各种做工精巧的点心,她们落座的位置布有纱帘与外面的房间隔开一层,又在她们的后方放置一张小床,床幔四角都挂上了铃铛,颇有趣味。

站在一旁的小厮,给她们倒了茶,南砚清拿起倒满的茶杯看了一眼没喝,问:“这屋内点的是什么香?”

小厮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香贵的很………”他停了半刻,压低声音又说:“我听楼里的姑娘们说这香好像朝廷贡品,所以它只特供给指定包厢的客人。”

南砚清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从锦袋拿出一锭银子说:“这香好闻得很,你可知上哪可以寻得?”

小厮摇头:“不知,我瞧二位应是哪家达官显贵家的公子,若是真心想寻这香应不是什么难事?”

南砚清又拿出一锭银子说:“的确不是难事,只是………”她话锋一转接着说,“若单凭气味便难了,可否劳烦小兄弟稍会从燃尽的炉中取些香灰。”

“这……”小厮连连摆手,脸上写满了为难。

“阿木你退下吧。”

南砚清周宓樊闻声看去,一名穿着西域装束的妓子走进来,她身后跟进来十几位姑娘,那名唤阿木的小厮见状退下。

那名妓子接着说:“公子,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阿木只是楼内打杂的一个下人,就别难他了。”

“你是何人?”周宓樊脸上写满了不快。

那名妓子答道:“我是李妈妈叫过来的,公子是喜欢这香吗?”

南砚清点头说:“不错。”

妓子说:“此香名唤合乐香,说它是朝廷贡品却又不是,因为这合乐香只是一件仿品,真正的贡品叫合欢香,芳香楼的主人与宫中的一位贵人关系匪浅,偶然进宫闻到此香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可合欢香是朝廷贡品,没有皇上的赏赐是万万不能使用的,但由于主人实在是爱此香的味道,便重金从南蛮求来了配方,配制出仿品,公子若真的喜爱合乐香,可从凝香阁购买。”

南砚清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

她细声细语地又说“李妈妈让我们为公子们助兴。”

南砚清应声道:“嗯。”

琴音伴着鼓声开始,她领着身后妓子纵身起舞,舞姿妙曼,妓子们腰肢细软,两处罗袖随乐而动,舞到中间鼓声忽然变得急促,那名妓子忽然掀开帘走进来,她围绕着南砚清跳起了舞。

妓子用她的长袖轻抚过南砚清脸颊,接着又贴上她轻声耳语:“公子……”

南砚清抬起眼,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随即,在周宓樊惊讶的眼神中将她一把拉入怀中。

妓子媚眼如丝再一次抚过她的脸颊说:“我留意公子许久了,像公子这般生得如此俊朗之人,通常是不会踏入我们这等风月之地。”

南砚清勾起她的下巴,语调带着几分玩味:“那你依所见,该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来妓馆?”

妓子如实答道:“是男人就都喜欢漂亮温顺的女人,奴家在这芳香楼栖身多年见过不少人物,他们眼中皆透着一股渴求之欲,可公子身上却不见这股**。”

南砚清嘴角上扬,轻笑一声:“哦……你怎知我就没有……”

妓子媚眼如丝,手缠上她的脖子:“那公子可愿为我赎身?”

她再次勾起妓子的下巴说:“好啊,你叫什么名?”

妓子凑到她的耳旁轻声道:“小女子名唤青黛,公子可要记好。”

妓子从南砚清的身上起来,围绕她的四周起舞,南砚清一边同妓子纠缠一边给周宓樊使眼色。

周宓樊会意,用力拍一下桌子,站起身大声道:“行了,都别跳了,退下吧。

鼓声停止,妓子们停了下来,她们互相看了对方,随即都跪下了。

“我说,你们可以走了,”周宓樊以为是她们没有听清自己的话,便又重复了一遍。

“是…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够好,惹得公子不痛快了?”跪在最前方的妓子带着哭腔。

周宓樊却烦躁,虽然他爱美人、也怜香惜玉,但素来不喜遇事爱哭哭啼啼的娘子,只能说耳边聒噪:“没有,你们伺候的很好,只是如今不需要了。”

妓子爬到周宓樊的脚下,眼泪如珍珠一连串往下掉,带着哭腔哀求:“求公子救我,我…我是被人抢来的 。”

南砚清同周宓樊交换一个眼神问:“那你们呢?”

我是被卖过来的……

我也是被抢过来……

她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场面一片嘈杂。。

这时,青黛提高音量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包厢陷入短暂的沉默,妓子们面面相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过后。

青黛起了身,走到两人的跟前继续说:“将军想知道的事我都知道。”

“你很聪明,”南砚清给她倒一杯茶。

“什么情况!”周宓樊没懂,他不知道是如何暴露的,更不明白这两个人是何时接上头的。

青黛拿起茶喝了一口:“我早知将军不是安夷候府的三公子,就在几年以前我与三公子曾有过几面之缘,第一眼见将军时便觉着眉宇之间与三公子有些相似,所以便有了一些猜测,直到,我倒在将军的怀里才彻底确定。”

周宓樊的神色带了些戒备,问“你费尽心思在我们面前演这一出戏却又不揭穿我们,到底有何目的。”

她微微一笑说:“别担心,我是来同你们做一笔交易的,我知道你们在查城南皇庄,也知道张越的事,我手中有一份城南皇庄账本。”

青黛接着道:“这份账本里面详细记录了张越这些年侵占皇庄、私吞粮草、拐卖妇女等一系列罪证,我可以将这份账本交予你们,但要你们替我办成两件事,第一件事栖身在芳香楼里的大多是苦命女子除去被张赿抢来的女子,其余的不是被家里强卖了身或家里犯事没入为妓所以你们要帮我们恢复良籍,第二件事,我深知张越的心狠手辣也知道他背后的靠山是谁,无论用何种手段一定要张越死,否则我们便将永无宁日。”

周宓樊在一旁听着,在心里一阵叹息,“也是一个可怜人。”

“我答应你。”

青黛有些楞神,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原以为还得与南砚清纠缠一番,没曾想她竟答应的如此痛快。

南砚清取下腰间锦囊,里面是一块玉牌接着说道:“这是我的玉牌,候府的人见此令如见我,若你有事便可拿着此牌去候府。”

“多谢将军,”青黛接过玉牌,忽然开始宽衣解带,周宓樊南砚清慌忙背过身。

青黛笑了一声,能听出那笑多少夹带一丝嘲弄,她解开一条又一条繁乱的带子,终于在腰部看见那本缝在裙里的账本,又从发髻取下一根簪子,簪子上有暗格,打开里面有银针,她拿起针熟练地挑开衣裙的线,没一会,便取下了账本。

她将账本交到南砚清的手中说:“希望你们能遵守承诺,我会留在这里继续打探情报。”

南砚清说:“我会派人时刻盯着芳香楼情况,若有情报对方敲杯三下,你回五下为号,若陷入危险以摔杯为号,我的人会立马现身护你周全。”

“多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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