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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 87 章

原因无他,只是,这侍卫贴着自己有点太近了。

鼻梁撞在硬邦邦的胸膛上发出“嘭”的轻响。赵楚翊闷哼出声,双手捂着鼻子,眼神颇为怨念的瞪向他。

“嘘。”侍卫偏头示意窗外。

赵楚翊侧目看去,蒙白窗纸后人影攒动,因为刻意掩盖了脚步声,所以影过无声。若非这侍卫及时提醒自己,恐怕此时的他早就被这群人发现。计划还没开始,便满盘皆输。

想到这儿,赵楚翊看向侍卫的目光少了些怒气。

“王君。”侍卫突然低声开口。只是这声音落在赵楚翊的耳边雾蒙蒙的,仿佛晨光下漂浮的尘粒,听不真切。

他下意识回:“嗯?”

偏室离前院不远,因着太子宫内每间殿室狭小窄旧,所以除了主殿供太子殿下起居用食外,其余的殿室都装满了当初晏温从故地带来的儿时旧物。

而眼下二人躲藏的这间偏室。

侍卫凌厉视线快速掠过面前大大小小堆积着的木箱,最终停在几步远后足足一人高的柜箱上。

赵楚翊见人不说话,借着窗外暗淡的晨光与他对视:“怎......”

话音未落,这侍卫的脸蓦地在眼前无限放大,馥郁的山茶香味和着湿润吐息陡然充斥在空气中,赵楚翊长睫抖了抖,眼皮鼓动,抬手想推开他。

可结果双手刚伸出去,就被侍卫一手佐住困在身前,随之视线内闪白的光晕被漆黑覆盖,赵楚翊呼吸间都翻滚着惊颤。

侍卫附在耳前,过近的花香薰得赵楚翊闭眼想死,“得罪。”又是这句话。赵楚翊觉得自己死之前务必要把此人一起拽下去过奈何桥。只是这想法才燃燃破土,偏室大门“咚”的一声被人撞开。

赵楚翊身形一怔,呼吸轻滞,双眸微睁。

“来了。”侍卫说。

二人贴的太近。近到赵楚翊可以清晰感受到这人身上传来的源源炽热,明明还是早春,可这温度却丝毫不作假。赵楚翊偏头,他想躲,可双手还被人桎梏在胸前。

耳尖红透。

赵楚翊无奈,只得转移目光盯着从侧面泄出的一条光亮小缝。后知后觉,自己似乎是躲在了一只木柜中。

外头闹出的动静不小,一阵噼里啪啦后,脚步声逐渐靠近。赵楚翊猝然止了呼吸,瞳眸颤动望向缝隙外逐渐接近的影子。

完了。他想。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殿外忽而传来叫喊:“人在这儿!!快追——”

不过瞬间,殿内负责搜寻的众人皆退,纷纷朝着宫墙一角快步追去,不多时便消失在转角一侧。

赵楚翊猛地呼出一口气。

“长珏那人,到底是个能办事的。”侍卫听着四周恢复沉静,率先推开柜门,见殿内被翻得凌乱,不觉在心中为晏知意默哀几秒后,转身向赵楚翊伸手:“王君,已经安全了。”

身前温度忽的撤走,赵楚翊本意想要挽留,或许是在木柜里被困得头脑发昏,待真正清醒后,他望向一旁木案上放置的铜镜。眼皮一抽。

长这么大,就是之前和赵楚樾那厮争权夺位时也没有今日这般失态。

原本规整的衣衫在此刻凌乱非常,活像是被人疼.爱后的暧.昧回味。赵楚翊不甘心凑近再瞧,可偏偏镜中人眸光潋.滟、脸颊酡红,若此番模样让外人看了去,赵楚翊觉得他就是有嘴也说不清。

念及此,赵楚翊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拍开这人不知礼节伸来的手臂。他整了整衣襟,理顺腰间流苏白玉,斜眸睨道:“你是何人,胆敢对本王大不敬。”

侍卫垂眸答:“奴才边岱,奉七殿下之命保护王君。因方才情况危急,不得已之举望王君恕罪。”

情况危急。不得已。赵楚翊仔细想想,确是如此。

他看了看站在面前比自己高半个头却一脸无辜的小侍卫,思量片刻后兀自叹气。

也罢。

自己也不是什么未出阁的姑娘,再说这侍卫也是无心之举,若是因此与冀国王子生了嫌隙,岂不是得不偿失。

“算了,”自己把自己哄好后,赵楚翊大步跨出柜门,问:“七殿下除此之外还吩咐你什么?”

边岱抬眸。赵楚翊清瘦高挑的背影映在眼中,淡蓝色的薄衫被刚刚吓出的冷汗浸湿,贴在皮肤上,映着内里突出的瘦骨。

想到方才二人触碰时,攥在手心发热的手腕,边岱喉结一滚,眼尾露出几点猩红,又在赵楚翊望过来时及时垂下头,声音喑哑:“王君请随奴才来。”

“嗯。”

赵楚翊眼神如有实质的扫过小侍卫有些发红的眼尾,暗自思忖。他真有这么可怕吗?怎么一个两个瞧自己时都是这般模样??

直到被边岱领着踏进另一处陌生院落,赵楚翊的脑子还是逮着这个问题纠结不停。

“王君,他就在里面。”

赵楚翊回神,“谁?”

“言家公子,言寄欢。”

闻言,赵楚翊拧眉,问:“带本王来见他是何意?”

边岱回:“七殿下的意思是,让您救下此人。”

赵楚翊嘴角一撇,脱口而出:“他有病?本王凭什么救他?”

“王君慎言。”边岱神情未变,“奴才只送到这儿,此后还请王君依照殿下说的做才是最好。”

“你敢威胁本王?”

“奴才不敢,只是冀赵之交,总归需要人事牵线。”说罢,边岱后退着消失在院墙边。

一时间,院中只剩春风过叶,晨露晃落,沾湿了赵楚翊脚边衣摆。

沉默几瞬后,赵王转身,推门而入。

另一侧,燕宫正殿寝室内。

傅韫生扬眸呆望着窗边的山茶花枝。这枝花是成婚时她在园子里折下的。

“花要枯了。”傅韫生喃喃。

“一枝茶花罢了,你若喜欢,择日本王命人再折一束插上。”晏忱揽住傅韫生过于瘦削的肩膀,把她往怀中带。

“不了,”傅韫生摇头,收回目光:“山茶花期临尽,终究是要谢的,何必再将其拘在妾这一方小屋内。”

晏忱凝眸看她,“你是在怪本王?”

“妾不敢。”傅韫生瞳孔微颤。

听此,晏忱冷哼一声,果断松开环在她肩上的手臂,起身下榻。接着不多时,殿门大开,也不管榻上的傅韫生衣裳尽褪,只一层薄被遮蔽,一众奴才婢女倏然涌进,开始为燕王洗漱穿衣。

“摆清楚你的身份,既已嫁到燕国,便是燕人,本王最恨身边人生出二心。”

殿门未关,晨光铺天盖地如浪潮般向她扑来,**黏在身上,似要穿透薄被,让她裸身在外,无处遁形。

傅韫生攥紧被褥,抿唇不语。

晏忱见她如此,前些日子才生出的新鲜感转而消散许多,他淡然侧眸,看向榻上女子,不会讨得君主欢心,即便有副好容颜又能如何。

“你的弟弟,”晏忱开口道:“与本王的太子走的有些太近。”

傅韫生默了默,说:“怀瑾能得太子殿下赏识,是他的荣幸。”

“哼,赏识?你可知他从前冬猎时和本王说过什么?”

傅韫生抬眼。

晏忱道:“他想迎娶太子,以冀国亲礼。”

“......怀瑾年幼,分辨不清情爱之事,如此大逆不道的唐突逾矩,还请王君......看在两国交好的情分上,放过他。”

闻此,晏忱并无后言。

几月前,在面对傅怀瑾主动请愿送粮去往应州时,晏忱也是这般沉默无言。他斜靠在软座中,一手支头,一手则摆弄案前瓷盏,长眸向傅怀瑾。

“你要接下运送粮草的活计?”

傅怀瑾微微一笑,颔首应是。

晏忱打量着面前长身而立的少年人,目光如蛇蝎,只思虑几瞬后应下来,毕竟此时的自己也正为要派遣何人携带粮草去到应州救灾而发愁。

只因所派之人不能是一般的无名小卒,必须能够代表王室身份,以此才能让百姓感受到王君也在为这场灾祸劳神伤身。但又不能真的救灾。他好不容易揪住一次那晏拭雪的把柄,万不能让这场来之不易的定罪由头轻易溜走。

故,在王室脸面和兄弟“情谊”前,晏忱自是舍不得让他两个最受宠的儿子晏知意和晏洛,来承担任务完不成的罪责。

思来想去,这位冀国质子到是个最优选了。

待人走远,晏忱唤来身旁侍卫,吩咐他们暗地在沿路施压,务必不能让他将粮草成功运往应州道庭。

只是。

一切不遂他愿。

就在应州灾祸转危为安的次日,一封来自道庭的书信被放在了燕王的桌案上,与之一起的还有一只木盒。

撕开信封,其中写着:应州之事,还请王君莫要过多插手。此外,怀瑾备有薄礼相赠,聊表敬意。

读罢,晏忱捏着信纸的指尖用力到泛白,按捺许久才吐出一口浊气来。他转身,视线扫过案中木盒,接着朝身旁侍卫道:“打开。”

“是。”

随着盒盖缓缓掀开,首先扑来的就是一股浓郁腥臭味,侍卫被逼得后撤几步,抬袖捂鼻,双眼圆睁,不敢置信的看向盒中物,止不住的哆嗦:“王王君......这......”

晏忱从未有过如此失态一面。额上冷汗淋漓,他煞白着脸,信纸在手中撕碎,如杨花般伶仃飘落。明明快到早春,可他却觉得冷,彻骨的冷。

怨不得暗中派去的侍卫多日来杳无音讯。晏忱望向盒子里还在流血的人头,大抵是死前受过非人的虐待,死不瞑目,嘴巴半张,恐惧就这样戛然而止在生命结束时。

就在那一刻,晏忱忽然觉得,傅怀瑾此人,不能招惹。不仅如此,连同整个冀国都不能招惹。

念及此,晏忱回神看着榻上泫然欲泣的女子,见她眼中泪光闪烁,为那冀国七王子求情的模样实在不作假。

“本王记得,你与他二人似乎并不是亲姊弟。”

傅韫生轻怔,末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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