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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这世上会喊他“小祁”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有时会说一些奇怪的话。祁知矣习惯了,她肆无忌惮,行事时常让人摸不着头脑,因为看不惯一窝端了某个宗派也是常事。

可偏偏又都拿她没什么办法。

还是玄天宗普通弟子时,祁知矣外出执行任务会遇见秋露浓。

阴沉的山林随风抖动,嘶哑尖锐的嚎叫划破了浑浊的空气。

手执武器的弟子谨慎穿行于其中。风声、惨叫声、野兽吞噬声、指甲断开的声音...各种诡异的声响混杂在一起,妖物的残肢和鲜血溅射到半空中。

在这样灰败的时刻,祁知矣见到秋露浓像位出来春游的公主一样从天而降,身后跟着几个人模狗样的侍从...不对,小弟。

妖风肆掠,少女绸缎般的黑发飞舞,绮丽得简直像是这世间唯一的色彩。交谈间,她时不时抽空回头,对着祁知矣挥挥手。她周围的小弟也看过来。

秋露浓在风中喊道,小祁,小祁。

小弟们一个个都看着祁知矣笑,眼睛发亮。秋露浓看了眼祁知矣,又侧头看了看自己小弟,那表情差不多就是,快看,那是你们的前辈,还不快点打招呼。

“你们这次是任务是这个吗?”秋露浓突然问他。

等到祁知矣回答后,她想了想,自然的说,“那我们等你完成。”

祁知矣知道她说的“我们”,是她的新小弟或者新朋友——反正都一个意思。

秋露浓总是能交到朋友。

他们几个抖抖脚就能惊动一方大陆的大能,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守在山下。久闻秋露浓恶名,玄天宗弟子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进行着任务,边打边骂娘。

在黑暗中,少年沉默着回头看秋露浓。

感觉自己胸腔里有阴冷的蛇爬过。

祁知矣知道秋露浓只是路过,这本就是他安排好的。

明明都算得上过命的交情,也一共经历过生死,可是秋露浓和他聊起来都是些琐碎平凡的小事。

“新认的小弟挺听话的,就是没你聪明,是个脑子有点呆的傻子。”

“在玄天宗怎么样啦,之前秘境有拿到什么好东西吗?”

“山下的叫花鸡特别好吃,记得给我带一份啊。”

...

再或者,就是让祁知矣给她寄几本最新的话本。

使唤他使唤得非常顺手。

“小祁是爱称啦,我的第一个小弟,怎么能没有个特殊对待。”秋露浓笑嘻嘻的拍了拍他肩膀。

祁知矣不喜欢这个称号,抗议过好几次都没用。他觉得这一点也不特殊,秋露浓也喊过王行之,老王,然后就独自咯咯咯的在那笑。

祁知矣从没想过,这么多年后还能听到有人喊起这个名字。

就仿佛是一片极薄的小刀划过心脏。

随后赶来的王家弟子停下脚步,远远观望,不敢上前。

影卫在上位者的威压中,直不起脊梁,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地面。暗红色的血泊中倒映着祁知矣的面容,阴郁晦暗,让人看不真切。

突然间,祁知矣好似忘记控制自己的灵力。

这就是真正站在“天下第一人”身边的感觉。

影卫知道,祁知矣若是真想杀他,他死去的时候应该还反应不过来。

王霭后背发凉,修剪好看的指甲戳破手心。

她从未经过如此漫长的一刻钟。

她无法离开视线。视野中无比清晰,青年抱起苍白的少女,袖袍间垂下的手腕纤细白皙如霜雪,鲜血淅淅沥沥落了一地。

祁知矣以一种绝对的冷漠转身,衣袂纷飞,他的肩膀遮住少女全部身影,两人消失在云雾中。

... ...

“小姐,需要和上面的仙君们如实禀报吗?”迈入王氏府邸,影卫在王霭身边低声问。

“祁知矣刚才很奇怪。”王霭皱眉,神情复杂的说,“我判断不了。”

奇怪吗?影卫疑惑的回想他见到的。那位仙君一贯都是那样的神情,永远冷冷清清,谪仙般不染尘埃。

思索片刻,王霭冷静道,“不行,祁知矣未来道侣这个身份,现在还是有用的。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我等老爷子一回来就去见老爷子。”

... ...

司隶祁家。

暮色沉沉,混乱的脚步声从府院中每个角落响起,室内烛火一阵摇曳,天际间最后一抹光亮从窗边落下。

侍从敬畏的垂眸,推开门,广袖长袍的青年大步往前走,怀抱着少女的双手纹丝不动,穿过屏风,把少女轻轻放在软塌上。

和刚才凄惨的模样不同。

秋露浓的衣服干干净净,脸上也干干净净,闭上双眼,静谧得仿佛睡着了。

祁知矣很久没回自己房间了。一切和他上次离开时一模一样,地上连半点灰尘也没有。

古朴的房间被一张屏风隔开。

祁知矣坐在这边的桌前,秋露浓躺在里侧的窗边。

烛火跳动,照映出屏风上一个身影。

桌上堆满了文书,祁知矣目光沉沉的落在那个影子上,看了许久。

天空已经暗了下来,整个庭院灯火通明,喧哗如同白日。侍女们奔跑,年轻弟子们激动地几乎不能入睡,彻夜练剑、修炼打坐、朗诵仙法诵诀。

尊上这个称呼在周围人口中不断响起。

这一次,祁知矣待的时间特别久。

仙山上,和世间远远瞭望的祁家突然热闹起来。

后半夜,青年踏着月色落下,随手把大氅扔到侍女手中,径直走进祁知矣房间。

祁仞壁,祁家的二把手,祁知矣一手从分家中提拔上来的后辈。刚处理完王家那一堆焦头烂额的破事回来。

身后的门合上,祁仞壁还没走到桌前,先对着祁知矣的神情愣了半天。

他从来没看到祁知矣那样认真的看一个东西,以至于,让他有点毛骨悚然。

这种人脸上,要么就是生人勿近的清冷出尘 ,要么就是“老子站在世界之巅上这一辈子什么都体验过了我什么时候应该去死一死”的倦怠感。

对这世间任何事物都没兴趣。

什么在他眼里都是一样。

而此刻,祁知矣什么也没干,斜坐在桌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屏风后的一个人看。

那种专注,让祁仞璧怀疑,那是不是和家族生死攸关的秘法。

室内一半明亮一半黑暗,屏风上的那道剪影,遥远又朦脓,在交错的阴影中摇曳未定,像风中燃起的蜡烛般,一吹就散,看不明晰。

暗处的那个人,呼吸微弱,也仿佛是明明灭灭的烛火,下一秒就要熄灭。

下意识的,祁仞璧感觉祁知矣像是黑夜中守着蜡烛的人。他怕她被吹灭,怕她就此黯淡下去。

长夜将尽。

祁知矣视线淡淡的移过来,祁仞璧笑了笑,扔下上任家主的密信,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这一夜,似乎连冬季最常见的鸟鸣都销声匿迹,没有丁点声响。

秋露浓醒来时唯一的感觉就是疼。

呼出第一口空气,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自己胸口破了个洞,秋露浓艰难的伸手摸了摸。刚长出来的肌肤格外柔嫩细腻,完全看不出重伤的痕迹。

更致命的地方是在皮肤里面。

可即便是感觉得到,那些**的内脏在慢慢痊愈,疼痛却是一点都没有消减。

人类的智慧,在各种阴毒的酷刑上,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所以说啊...

做人还是不要冒险。

还好有后招,不然真交待在那了。

秋露浓长出一口气,安慰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夜间的风里带了些花草香,秋露浓盘腿坐在窗边看星星。

“水东流”一尘不染,被挂在软塌对面的架子上,昏暗的角落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窗外的天空将亮未亮,四周寂静,一切都昏昏沉沉,让人分不清傍晚还是黎明。

伴随着思考,秋露浓脑中一阵阵钝重的疼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这是哪。

脑袋很重,四肢仿佛是戴上沉甸甸的镣铐,秋露浓耷拉着眼帘,懒洋洋的倚在窗边。

发现窗外有一株巍峨近乎通天的树,长在倒映着夜空的湖面上。

单手撑起下巴,秋露浓发起了呆。

祁知矣提着一个黑木食盒,旁若无人的穿过宅邸,跨进了秋露浓身后的大门。

食盒外镶嵌着金丝,被空荡荡的袖摆遮住大半,祁知矣的衣襟被风吹开,露出清秀如竹的锁骨。

他慢悠悠的走到屏风旁。

秋露浓依旧在发呆。

在她身后的阴影中站了许久都不见回应,青年脸上却依旧挂着笑意,淡得仿佛看不见。

秋露浓整个人都很迟钝,连扭头的动作,都仿佛被放慢了数倍。

往日见过几百次的天空不见得有多好看,身后实实在在的目光,却是存在感十足。

秋露浓昏睡的时刻,好像也有这样的目光看着她。

复杂得让她觉得有些厌烦。

少女恹恹的看了祁知矣一眼,说,“你来了啊。”

食盒放在一旁,祁知矣低头,墨一般的黑发顺着脸侧落下。他拉过秋露浓垂在窗边的右手,冰冷的指腹触碰她的手腕,白皙的肌肤上压出一个凹痕。

他好看的手指翻飞,少女手腕在他掌心里转了一圈。

“你恢复得,比我想象的好。”祁知矣认真看了许久。

“一点都不好。”秋露浓摇了摇头,丝毫没有对于自己身份的自觉,“我头疼,胸口也疼,还没有力气。”

她言语间非常理直气壮,就差直接说,“你不能想想办法吗?”

几乎是叹息般的看了她一眼。

祁知矣伸手拢了拢秋露浓耳边的碎发,露出荡漾着烛光的眼睛,肌肤白而亮,面容柔软的像是晕着一层月光。

他眯起眼睛,欣赏起秋露浓的表情。

感受到肌肤间亲昵又完全拿捏的触碰,秋露浓抬了抬眼,散漫的靠着窗边,一动未动。

没有讨好,也没有反抗。

氤氲成一片的夜色里,少女面无表情的和祁知矣对视。

疯批型白月光 和现在 失去一切的玛丽苏 友友们觉得哪个好!

祁知矣囚禁paly 和被秋姐抛弃后,就是萧柳和 二五仔卧底妖王的戏份。

等这后面就是!!我写这文的究极动力——修罗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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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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