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城,天女幽就消失了。
长安城内,一切风平浪静,南宋质子逃脱的信息还没传出来。有人压着这件事,又或者发现的人全都死了。
人满为患的告示板前,秋露浓看着女装萧柳的通缉令,若有所思。她扯着萧柳袖子问,“哥,你觉得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萧柳皱眉,想拿回自己的衣袖没有成功,试了几次,只得回答,“你好看。”
秋露浓心满意足的放萧柳离开。
“玄天宗啊...”她看着少年的背影喃喃。
今早长安城门前,她们遇见了玄天宗下山游历的弟子,里面还有一个王家本家弟子。
他们未着统一发放的宗袍,也没提过玄天宗,甚至像普通百姓一样排队给侍卫看了通关文牒。可秋露浓还是一眼就认出了。
太熟悉了。
她曾经和一个叫王行之的王家弟子比试了三百场。一招一式都宛如刻在脑子里。
他们从涿郡打到了江陵,又从昆仑雪山打回了涿郡。修真界大大小小的赌坊里,都开起了盘。
玄天宗年轻一辈最惊才绝艳的弟子,和一无门无派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蹦出来的剑修。
可是最后秋露浓赢了。
那时她到穿越过来,少年心气,赢了很是得意,抢了王行之母亲留下的红绳,随手绑在头上。
“这是我的了。”秋露浓说。
“好。现在就是姑娘的了。”王行之也不生气,认真的说,“在下愿赌服输。但是,十年后,我要再来和姑娘比一次。”
“好。”
按照约定,他们又比了几次。后面那几次,除了他们,没人知道是什么时候在哪比的。
等这两个名字再一齐出现于世人面前时,王行之说,“秋露浓乃在下的挚友。”
已声名鹊起的剑宗秋露浓,浪子般策马狂奔,大笑道,“世上唯行之知我意。”
这次穿越过来,其实秋露浓的第一反应是找王行之,然后发现他死了。
曾经,在玄天宗中和祁知矣并称当世的王行之,陨落了。
秋露浓知道的那一天,回家一个时辰的路走了一整夜,家门口摔了一跤,抱着膝盖蹲在墙角,哭得很大声。
怎么会死呢。
好好的人怎么就会死呢。
... ...
五百年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天才辈出的时代,那时的玄天宗,就已经是八大门派之首。
而在接连陨落几位大能后,坐拥“天下一人”祁知矣,和蓬莱仙山的的玄天宗,反而地位更牢固了。
更不要说,如今的祁知矣和以前有着天渊之别。
少年祁知矣跪在祁家门口,还有他干净利落一刀割断兄长喉咙的画面历历在目,宛如昨日。
妈/的!他怎么就成了祁家家主呢?
秋露浓沿着巷子走进去,这是什么事?祁知矣不是最恨祁家人了吗?没想到过了几百年,直接原地投降加入祁家,还成了最**oss。
难道祁知矣在骗他?
巷子走到尽头,目之所及是月白墙琉璃瓦。
京城最好的院子啊。真富有。秋露浓左右张望,确认没有人,翻墙爬了进去。
不对。
祁知矣会骗别人,但是不会骗她。他恨祁家。或者说,以前的祁知矣恨祁家。
那是什么东西改变了他?
还是说,他现在依旧恨着祁家,又加入祁家,难道有什么东西能强迫他?
强迫当今的天下第一人?
秋露浓皱眉,隐匿气息,穿过假山,穿过后院,在房门口停下。就是这了。
玄天宗也好,王家也好,都在这。
没关系,慢慢来。不管是祁知矣为什么会这样,还是王行之的死因,她都会慢慢调查清楚。
去吧,就从这些弟子身上开始。
秋露浓在纸窗戳了个洞,眯起一只眼睛,靠近,看到有人躺地上,一动未动。她眨眨眼,眼珠子转了一圈,只看到一地横七竖八的人...不对,是尸体。
人呢?怎么都死了?
谁他妈的干的?
秋露浓震惊了。
她退后,长长呼出一口气,再次贴近窗户,眼珠子转啊转。这次见到熟人了。天女幽还是早上那身衣服,一脸镇定,闲庭散步般的在处理尸体。
你说的有事就是这个事?
这还没天黑呢!就开始杀人了!
不过...天女幽这手法还真是干净利落,没砍过几年人,不会这么熟练。就是不知道是拿什么练手的。
过了几秒,秋露浓反应过来,心脏狂跳。
能拿什么来练手?不就是拿她这种路过的小可怜练手。
妈!我要回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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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与时人同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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