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喂,你不能轻点吗?很痛诶,你是不懂怜香惜玉四字怎么写吗?我又不是沙袋,哪经得起你这么摔。”
这结结实实一下子,摔的少殊筠是腰也酸背也痛,眼前还冒金星。
南卡冷笑一声,“不禁摔呢,就不要总想着跑,老老实实待在这,对大家都好。至于怜香惜玉么,如果你乖乖听话,我会怜你惜你的,可惜你不乖。”
“知道我一般怎么对不乖的人吗?扔到后山去喂狼。”南卡的手划过少殊筠的脸,“那些狼崽子,最喜欢吃你这种细皮嫩肉的了。”
少殊筠害怕惹怒了南卡,南卡真的会把她丢到后山上去喂狼,语气瞬间软了下来,“求求你放过我吧,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看在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过我吧。”
“我可以放过你,但不是现在。”南卡伸手去脱少殊筠的衣服,少殊筠的衣服上全是泥土,脏死了。
“你对我做完那种事,我就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放过我了?”
“对你做哪种事?”
“就…禽兽对少女做的那些事…你不是想对我做这种事吗?”
“就凭你?”南卡不屑一顾地说:“你也配?”
她本来想给少殊筠那身脏兮兮的衣服换了,再丢到水里洗刷干净。
可看到少殊筠这幅舍生取义的样子,瞬间没了兴致,站起身,转头就走。
少殊筠朝着南卡的背影喊道:“你倒是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啊。”
南卡摆了摆手,“等着禽兽来给你解吧。”
少殊筠在心里,先默默问候南卡祖宗十八代,后诅咒她早点死在外面。
不过,她也只敢在心里默默的骂,骂出声她是万万不敢的。
天亮的时候,元生来给少殊筠解了绳子,还带着她去洗了个澡。
元生,南卡派来保护少殊筠的,但少殊筠认为,那是派来监视她的。
洗过澡后,少殊筠边吃早饭边问:“南卡又打仗去了吗?这次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不出意料,元生没理她,不过她只是想说点话解解闷而已,也没指着元生真的会和她聊天,毕竟,南卡手下的人,各个都跟个哑巴似的。
“我明天想吃甜皮鸭,城东张嬷嬷家的,行吗?”
南卡这人虽然不懂怜香惜玉四字怎么写,但她从未在衣食住行上苛待过少殊筠,只要是少殊筠想要的东西,她都能给弄来。
“我听柚叶说,泗水那边,有一种叫糟鸭的鸭,特别好吃,咬上一口,唇齿留香,我也好想吃吃看,军中有会做的厨子吗?”
少殊筠这人,没什么太大的喜好,就喜欢吃好吃的,做好吃的。
少殊筠托着脸,“听说,泗水不仅遍地是美食,还遍地是美人,好想去看看哦,说不定能找个好人家嫁了…”
南卡沉声问:“这次你又要嫁给谁?”
“嫁给…”话一出口,少殊筠就觉得不对劲,紧忙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南卡正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少殊筠腾的一下站起身,笑得十分谄媚,“你饿不饿?这几盘菜我还没动过,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坐下来一起吃。”
她话是那么说,内心却十分瞧不起,自己这种没骨气的行为。
自己也没和她南卡结婚,想嫁谁还不行,又没有哪条律法说,自己必须嫁给她,心虚个什么劲啊。
再说了,当年不想娶自己的,可是她南卡。
她现在这种行为叫什么?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南卡没说吃,也没说不吃,喝了杯茶,径直走到床边,倒头就睡,连衣服都没换。
少殊筠看到,南卡走过的地方,有长长一条血迹,也跟着走了过去。
少殊筠轻轻卷起南卡的袖子,卷到第二下的时候,就看巴掌长的一道伤口,血淋淋的,让人触目惊心。
她拿了药箱来,替南卡处理着伤口。
自从被南卡强行关到这个金丝牢笼里之后,少殊筠经常给她处理伤口。
虽然南卡这人讨厌,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就权当积德行善了。
更何况,南卡是为了保护当地的百姓,才受的伤,作为当地百姓,为将士们尽一些绵薄之力,是理所应当的。
“还好没伤及要害,不然你这条胳膊都要废了。”
“这么长,这么深,你还不处理,将来肯定要留疤,你不觉得难看吗?”
真不知道,她是出去打仗,还是出去做刺客,每次回来,都半残不残的。
而且还有一件特别邪门的事,她每次穿白衣服回来的时候,受伤都会比较轻。
穿黑衣服的时候,那基本只能用,支离破碎,全身上下没一个好地方来形容。
真是鬼了,白衣服是能晃瞎敌人的眼睛,还是刀砍不破,火烧不穿?
怎么一穿白衣服,就没什么事。
一穿黑衣服就跟,要去阎王爷面前报道了似的。
“就算你不觉得难看,你也不觉得疼吗?还是感觉不到疼?”
“我光是看着,都觉得自己胳膊好疼。”少殊筠越看那个伤口,越觉得那一刀是砍在自己胳膊上了,好疼好疼好疼,感觉下一秒就要疼晕过去了。
“那就别看了。”南卡抽出胳膊,胡乱把袖子放下。
“你没睡?” 少殊筠想把南卡的胳膊拽过来,再包扎一下,又不敢太用力,怕加重伤情,“你这样,衣服会粘在伤口上的。”
“粘就粘。”
“衣服粘在伤口上,会很疼的。”
“疼就疼。”
“你不怕死吗?”
南卡无所谓的说:“死就死,我死了,不正和你心,趁你意?等我死了,你就可以去泗水,找个好人家嫁了,泗水遍地是美人。”
少殊筠想着,这人记性还挺好,她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南卡竟然全都记住了,要不怎么人家是将军,自己是草包呢,还是特别怂的草包。
“真不知道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少殊筠一抬头才发现,南卡不仅胳膊受伤了,身上也受伤了,具体伤在哪儿不清楚,但满床都是血。
南卡今天心情好,所以懒洋洋的说了句:“去把拐你走的黑衣人杀了,我说过,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要是放在平时,她才不会和少殊筠说,她去干什么了,总之是一些不太光彩的事儿,少殊筠还是不知道的好。
少殊筠惊讶地说:“你知道那黑衣人是谁?我都不知道她是谁。”
南卡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被人卖了,记得别帮人数钱。”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笨,你不用再重复这件事了,快说说,那黑衣人是谁,我都要好奇死了啦。”
“真想知道啊?”南卡指着自己的手说:“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亲你个大头鬼。”少殊筠狠狠勒了一下绷带,她不是感觉不到疼吗,那温柔还是凶残,对她来说也没太大区别,“脱衣服。”
南卡意味深长的笑道:“怎么?你想当禽兽,要对我这个少女,做一些禽兽对少女做的事?”
南卡翻了个身,张开双臂,平躺在床,“那就来吧。”
“你不是说我不配吗?”
“你不配,但我配。”
虽然受了伤,这疼那疼,这也不舒服那也不舒服的,但是南卡很享受少殊筠难得的深情时刻。
少殊筠懒得和她纠缠,上了床,坐在南卡身边,伸手去解她的腰带,“那黑衣人到底是谁?”
南卡收起嬉皮笑脸,一脸严肃的说:“尹鹤的人。”
“尹鹤的人?可是尹鹤她不是…”
南卡一伸手,把少殊筠拽到了自己怀里,胳膊环着她的腰,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嘘,睡觉,有什么问题等我睡醒了再说。”
少殊筠贴到南卡身上的那一瞬,腰间和背部的衣服就湿了一大块,黏糊糊的粘在身上,很不舒服,血腥气还特别重。
她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是压到南卡的伤口了。
这人是觉得自己是铁打的,还是觉得自己不会死,这简直就是胡闹。
“南卡,你胳膊在流血。”少殊筠努力抬着自己的腰,生怕自己再压到她的伤口。
“嗯。”
少殊筠吃力地说:“流血流多了会死的。”没想到,一直保持这姿势还真挺累人的。
“嗯。”南卡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睡觉,困。”
少殊筠劝不动南卡,只好换个方式。
“元生,元生你在吗?你家将军…”
元生唰的一下,就出现在了少殊筠面前,给少殊筠吓一跳,她都没看清,元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家将军胳膊上,有一条巴掌长的伤口,身上也受伤了,一直在流血,你闻到了吧?血腥气很重,而且她还在发烧,身上很烫。”
元生毫无表情的问:“所以?”
“你能不能让她放开我?”
元生很干脆的回绝了她,“不能。”
少殊筠被元生的话给噎住了,这还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她们主仆二人,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正常。
少殊筠丝毫不气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你看啊,她这样抱着我,我就会压到她身上的伤口,衣服也会沾到伤口上,把衣服和伤口分离的过程特别疼。”
“不仅特别疼,还会一直流血,流血流多了她就会死,就算不流血流死,也会发烧烧死,你不想你家将军死吧?”
元生想也没想,就说:“不想。”
“所以,你能不能把我弄出去,或者让你家将军把我放开?我好给她处理一下伤口。”
“抱歉,恕在下难以从命,在下只听从将军一人的命令。”元生的语气,比冰块还冷。
“可是你家将军,在寻死诶!”有伤不处理,这不是寻死是什么。
少殊筠觉得,在南卡流血流死,发烧烧死之前,自己大概会先被气死,现在还没被气死,只能说明自己气量好。
和这主仆二人在一起,自己得折十年寿,不,二十年。
“在下不能替将军做决定,更无权干涉将军的选择。”元生拱手行了一礼,“如果将军没什么吩咐的话,在下就先告退了。”
少殊筠被元生气得七窍生烟,她觉得,如果南卡让元生把自己杀了,元生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南卡杀了。
这都是一窝子什么人这是,这能叫人吗?这简直是一窝子木头。真不知道,她们这一窝子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南卡在少殊筠耳边说了句:“我当着尹鹤的面,把尹鹤的父亲宰了,算是给少伯伯报仇雪恨了,好好睡觉,别总想那些有的没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怜香惜玉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