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服的触感,像躺在遍地鲜花的天堂,暖暖的,细腻而柔顺。
“好啦,最后一块冻伤也治愈完毕,”东皇剑荧摸摸我的后背,贴心的盖好被子,“我的帝儿又变得白白嫩嫩了。”
轻摸我的脸颊,东皇剑荧对他儿子的脸十分满意,“这么俊俏的脸,怎么不带个小女孩来家里呢?”
“妈妈!”我拽着母亲的臂膀,像个三岁小孩子。
“我给你医病,还把你医傻了?松手,小朋友。”
“不要,妈妈你继续给我医,帝儿内伤未愈。”我赖着不让母亲离开。
东皇剑荧笑了,把刚刚喂饱的叶瑶抱给我,“叫她给你医。”有一小阵子没见到叶瑶了,趁着我撸狐狸的间隙,东皇剑荧走了。
“小东西。”我吻吻叶瑶的肚子,爱不释手。
“好撑,别亲了,再亲肚肚里的要出来了。”叶瑶拍拍肚子,打香香的饱嗝。
…
我不知道澹台云有什么计划,只知道一切都不可急躁。
关于我回来,望舒城里掀起一阵风波,但大部分是正面的,毕竟妖神大战的余波还未散去,虽遭变故,我的名声依旧很好,又因为我治好了元荒的病,我在望舒城也能走的光明正大了。
夜已深,归去的第一夜,失眠。我枕着叶瑶的背,发呆,虚空神力一遍又一遍扫描望舒城,闭眼间,脑海里浮现此刻望舒城内大大小小的人和事。
上官城南和渊在喝酒,不出意外,明天又能听到上官城南偷光女浴室里的浴巾的八卦了。
东皇剑荧在绣花,凌梦西和洛梓冥已入梦。
“头疼,真难受。”我闭了眼,准备入睡,却觉察到一高速移动的个体正飞速远离望舒城。
“啥东西?——居然是澹台云!”我翻身下床,心里顿感不妙,澹台云干的事,十有**是不好的,衣服还拖在地上,我就出了门,边飞边穿。
“好冷!”我哆嗦着快速飞行,高处不胜寒,何况现在是春寒料峭之时。很快,我便在黑天朦胧的云海里发现了那具云空尸。
澹台云没有很意外,察觉到我,却连个回头都没。
“你去哪?”
澹台云没有说话,自顾自的飞。那个方向,是鹤柔城。
“你去找钟和澹台震?”
澹台云还是没有说话。
“喂喂喂,说句话啊,高冷哥。”
“聒噪。”澹台云脚底用力一蹬,便窜到我前面,钻入云海了。
“是想把我甩掉吗?有意思。”虚空神力在周遭聚拢,用力往周围一推,云海便散了,只剩一皓月当空,点点星光,天空一片澄碧。
“啧!”澹台云很不满,“离我远点。”
“我不要。”我们两个你追我赶,不知不觉到鹤柔城了,他停下飞行,向大地坠落,我也收起剑,快速往下落体。
“喂!谁教你这种落地方法的?天啊,我的脸都要被吹变形了。”
“废物。”落地了,澹台云优雅翻身,垂直落地,而我则摔成了倒栽葱。
“让土涌进你脑子里吧,这样你脑子里的土就有伴了。”澹台云拔出我,满脸嫌弃。他看看周围,问道:“定天宫,在哪里?”
我有点破防,“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他娘的宫殿多到都忘了房子在哪里了!”
“昂,对,没出息的东西。”澹台云顿了顿,问我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那个钟,是哪个‘钟’?”
我懵了,“是时钟的钟,不是,你的仆从已经多到连名字都记不住了?”
澹台云明白了,没有理会我,很快找到那一尊石狮子,取出黑曜石板,丢给我。
“没了这东西能进定天宫吗?”
澹台云背对我道:“我在这里,你还怕进不去?”说完便走入天镜海,我紧跟其后。
天镜海底下太黑,没有铁链引路,瞎摸了好一阵子,总算是摸到定天宫的入口,却看到澹台云对着那入口发呆,拍拍他,他居然没有反应。
“喂!快醒醒!冬天已经过去了!别冬眠了!别睡啊!”
“闭嘴!只是魂魄过于稀薄,对躯体的掌控略有空缺而已。”
就在这时,入口动了,石龙张开翅膀,魔气团中走出一黑色幽魂,是钟。
“愿妖尊大人崇高的理想普渡万人,贵宾,欢迎归来!”
“别来无恙,”我笑着说,进了定天宫,回头却发现澹台云愣在那里,“进来啊,怎么,是魂魄太稀薄了么?”
“不,不是的,”澹台云面带痛苦,“哦,我来了。”
“停下!”钟持剑拦住澹台云,对我说,“贵宾,此人不能进入定天宫!他是妖尊大人钦点的禁客,不得踏入定天宫!”
钟眼前的,是外表元荒,内部澹台云的云空尸,澹台云不允许元荒进入定天宫。
“进不去就进不去吧,”澹台云顿了顿,“元帝,你去看看澹台震。”
钟站在定天宫外严阵以待,澹台震则在定天宫的万生赤疆图的水银河里激流勇进,他很活,连水银冒到嘴里了都不在意。
“澹台震,你哥哥来看你了!”
“是吗?”澹台震跳出水银河,快跑着出了定天宫,朝外面挥手,大喊,“哥哥!啊?是你!”澹台震掏出武器,对准那具云空尸,“居然是你这个畜牲!”
“误会!误会!”
我拉开两人,澹台云朝我做了个手势,我对钟说:“钟,我们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
“为少主安危,奴绝不擅离。”
“罢了!”澹台云摸摸澹台震的头,道,“看到你平安,我便安心了,元帝,我们走吧。”
“就这么走了?”
澹台云已经开始往水面飞了,我紧随其后。
“为什么不说出身份?”
“你听到钟的话了吗?”澹台云悲哀地说,“理想几乎破灭,我何来颜面登入昔日辉煌之所?又如何艰难地说出自己的落魄?进定天宫,只会徒增物是人非之感。”
“但是,澹台震应该很想见你一次吧?”
“他想见的,是统御三界,威震四海的我,而不是封印缠身,屈身草野的我!”
“你想见他吗?”
“以后会再见的。”他坚定地说。
“对了,元帝,你记得改对我的称谓。”
“叫你父亲,或者界主?我不要,我还是喜欢叫你的真名。”
澹台云瞪了我一眼,“现在,我是你父亲!”
“行行行,界主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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