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怀疑的种子播下,我眼中的,还是那个世界吗?
“所以,我再强调一遍,如果你们想把他的尸首碎片从一摊散沙里分出来,再拼回一个活蹦乱跳的人,我可以提供。”
大理寺那边死缠烂打,相当难对付。“太子殿下何故如此不配合?”
“他死了,我能如何配合?”给澹台震脱罪还真是一件难事,“他死了,连魂魄都被搅碎,强大如我也无力回天。”
“太子殿下,您可清楚,包庇之罪?”
威胁我?可恶,我怕他,“我的脖子你也配砍?”
就当局势严峻时,外边的太监传唤元荒要来,我和大理寺寺卿的争辩被打断。
“此处何故喧闹?”
“禀告父皇,大理寺怀疑帝儿包庇罪人。那刺客已被帝儿杀死,只恨其**凡胎,未能在帝儿手下活过一刻罢了。”
“死了便死了,有什么好辩论的。”元荒拍拍我的肩膀,“太子神威无比,本尊相信他,都散了吧。”
坐在车上,我松了口气,打趣道:“大理寺他们就像条野狗,死咬着人不放呢,多亏了你。”
“他是谁?”元荒冰冷的问。
“不,知道呢。”我反问,“老云连你都不知道?”
“叫父皇。”元荒的威吓叫我散去嬉皮笑脸的脾性。
“父皇?”
“不知道。”
不对啊,算算时间,澹台震应该已经到定天宫了,如果澹台云真的有云空尸在定天宫,那么澹台云一定知道澹台震的去向了,难道澹台云一直在睡觉?
“或许是和钟一样的,魔气与魂魄的结合体,我在战斗时感觉出来了,他几乎没有痛觉,不符合生命特征。”
元荒点点头,“是哪里来的?”
“不知道呢。”元荒的眉头皱的像蚯蚓,“父亲,我已在望舒城周围设下虚空神力,如果有类似的发生,帝儿可立即前往救阵。”
“好好好,我只希望你睡觉时别睡的太死。”
过了一小会儿,他冷不丁地说,“皇后可将那些事与你说明?”
“什么事情?”
“大婚,”他顿了顿,“御花园那件事不怪你,但错过就是错过了。”
我突然想起母亲说过,如果没有在那次大会上找到人生伴侣,那么伴侣的选择权就落到元荒手头了。
“你…对凌梦西有什么感觉?”
“没感觉,上官城南喜欢她,我不和他抢。”我冷淡地说。
“是么?为父也听闻了许多你与她的传闻,她可痴情的很,听闻你发配漠北的日子,她茶饭不思,吐血不止,肝肠寸断,甚至连院中牡丹都饮血而放。”
“不,此番话恐有不妥之处,”实在是漏洞百出,凌梦西还带人去清缴七境城,怎么可能大病缠身?我辩驳道,“上官城南和渊都去漠北看望过我,她若真的思我,为什么不去看我?难道她对我的情谊,还不如我的两个死党兄弟吗?”
元荒沉默了,“我不懂闺怨之情,你不要便不要,她是狭隘之徒,难当重任。”元荒问道:“你对谁有感觉?”
“没有,没有任何一个。”
元荒犯难了,他甚至在怀疑我是不是个怪胎,或者性取向不对。在一阵尴尬而又漫长的沉默后,他严肃的说,“为父给你五天,这是最后的机会。”
“五天后会如何?”
元荒没有回答我。
奇怪,澹台云为什么会管我的婚事?他怎么这么闲?心中疑虑更深,我想起妖丹的事情,“父亲,澹台震的妖丹,在哪里?”
“给澹台震了。”元荒道,“毕竟在你这里早出晚归的苦干这么久,人家拿点报酬理所当然。”
……
上官城南和凌梦西一起在常乐宫治病,这对上官城南来说,真是个绝佳的机会,但我自己去容易打搅他们,于是便和南宫秣陵互换灵魂,以南宫秣陵的身份前往常乐宫探望他们。
好机会,东皇剑荧不在。上官城南靠着枕头躺着,比划着什么,眉飞色舞的,一看,居然在和凌梦西聊天。
“兄弟,”我不大想打断他们,心里暗笑上官城南有点本事。轻轻放下放下送给他们的草药和点心,准备溜之大吉。
“有客人!”凌梦西道,“玄君哥哥派人来看我们了。”
“带了什么好吃的?”
“带了我喜欢吃的。”说完,我就掏出个馅饼吃了起来,上官城南被我整不会了。
“哈哈哈,玄君哥哥他还是老样子,我去给你们沏茶。”
凌梦西走了,上官城南道:“元帝,你有本事从南宫秣陵身体里出来!”
“我不要。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闻到了,兄弟的味道。”上官城南很变态地说。
“什么味道?”
“很香,很享受。就像那一个个美妙的夜晚——哦~哦~~”他红着脸说。
“傻逼。”我刚准备骂他,突然,屋檐上掉下一块黄瓦,很响很清脆,我暗骂屋顶装潢不够,刚准备探头去觉察,上官城南唱起歌来,唱的是快被砍头的人唱的歌:“我是你爸爸,养你这么大,你还不听话…啊啊!元帝你殴打病患!啊啊啊!”
安抚好这个变态后,我冷不丁问道,“如果有一天,我和凌梦西掉水里了,你救谁?”话音刚落,屋檐上又掉下一块黄瓦,我看向天花板,心里略有不安。
“当然是凌梦西了!不救凌梦西谁来火化你?我还怎么收份子钱?诶?元帝你怎么又分神了。”
我回过神来道:“你就等着被凌梦西烫到下面肿大坏死吧。”
“傻逼。对了,那个刺客是谁?”
“是你爹。”
“滚,严肃点。”
“就是你爹哇,是你素未谋面的父亲。”我忽悠道,“他爱你,所以才没下死手。”
“你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你是从虚海诞生的,虚海黑黑的,他不也黑黑的吗?”
“他人呢?”
“被我打死了,对了,他叫我稍一句话给你,他说你太短了,他不认你,还说我心地善良,英俊潇洒,可以当你爸爸,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畜牲东西!”
“我不知道啊,我真不知道那人是谁!不知道是谁,怎么就不能排除是你爸爸?”
上官城南气到喉咙充血,朝我丢枕头,发泄完便小孩似的发起脾气来,四肢捶地道,“我要吃糕点,快给我!我是病号。”趁着自己生病,上官城南就作威作福,糕点来了,他死皮赖脸指着我地说,“我要你喂我!”
我生气了,这个巨婴真矫情。
“茶来了!”凌梦西端着茶水来拯救我了,“南宫秣陵,给。”
上官城南伸出手要一碗,凌梦西阴阳怪气道:“不巧了,只有两碗茶。”
我简单喝了几口便准备告辞,但这茶水味道古怪,就像花椒水,还有微微的麻辣感。过了一小会儿,凌梦西突然顿住了,瞳孔皱缩,茶盏落地。
我也走不出去了,腹痛无比,跪地抱腹,痛到满头大汗,这茶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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