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质量比起其他的原料好了不知几个档次。”巫贤摸着澹台震的腿,沙哑着嗓子说。
“别碰,我惹不得澹台云!最近从他那边进货太多次了,他要恼了,如果再害他的弟弟,我们以后还如何发家致富,下手轻一点,完事后不能留痕迹。”
巫贤将锐利的钢针扎进澹台震的胳膊,深色的墨血便从伤口流出,但澹台震的血太毒,腐蚀了容器,最后几人手忙脚乱地将血稀释几百倍,才得以保存血样。
“把这里收拾好。”渊抱着澹台震出来,一起被带出来的,还有两只木箱子。
难怪大理寺那么废物,原来是惹不起。渊背着我从澹台云那里进货活的妖,解剖后干血腥的勾当以赚钱。
渊要走了,我慌忙往回飞,却找不到自己的肉身了,四处乱窜,又不敢用虚空神力,最后是在一20米高的陡坡底下找到自己的身体。
附身后,此身已痛不欲生,只能强撑着,御剑飞行飞回海滩,躺回原来的地方,一边恢复自己的身体,一边思考接下来如何面对他。
我听到了马车声,鞋与沙子在摩擦。我闭了眼,摆好动作假睡,身体热热的,有什么在看我,接着,我听到一声轻微的喘气,脚步声离开了,随着一声轻轻的“碰”,澹台震被放下。
然后,我听到了很嘈杂的声音,又一辆马车停了过来,脚步声交错着,来了很多人。
“把他们带去明阳府,两个笨蛋。”
接着,我感觉到有人在拍我,但我没有动,假装睡熟了,然后才缓缓睁开眼,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伸个懒腰,一脸懵地说:“山顶洞人?你怎么在这?”
“傻逼,”渊生气了,“我还想问你呢,大半夜不睡觉,躺在这海滩干什么?”
“想叶瑶。”
渊笑了,“快些回去吧。”说完,我们便上了车,一起走的,还有刚刚苏醒的澹台震。
这车没有那么浓的香味,不是刚才那辆。
渊轻松的说:“澹台震,你怎么在我车上睡了?说好一起吃夜宵的。”
“嘿嘿,我不知道。”
渊掏出一只木箱子,里面全是甜点心,澹台震和渊的胃口很好,但我刚才看到了血腥的画面,吃不下东西。
“你怎么了?”渊问道,又指着我的衣领道,“为什么会有血迹?”
嘶,这是我从坡上摔下去摔的,“最近上火,流的鼻血,都怪你太性感了,谁能把握住嘛!”
“哈哈哈。”渊和澹台震笑得很大声,很难相信半月前他们还兵刃相向。
“山顶洞人,你为什么半夜去沙滩?”我漫不经心地说。
“我想知道澹台震和野生,曼妙,粗大的澹台震有什么区别,但是不太好意思白天大庭广众之下去。”
“哦~”这很符合渊的性格。
“说起来,山顶洞人,你凭啥不带我一起去吃夜宵!”
“谁叫你小黄书一直不还给我!妈妈的,”渊夺过我的书,“都弄黄了。”
“不黄叫什么小黄书嘛。”
澹台震道,“这话别叫钟听见,不然他能把整片天镜海冻上。”
“哈哈哈。”
我们在明阳府里住了一晚上,回到常正宫,上官城南迫不及待地问:“咋样?如何?”
“都怪你,上官城南你太阴了,失败了。”
“就是就是。”澹台震打了个哈欠,“一晚没睡,累死我了,”说完就要躺,躺在床上后又蹦起来,“你们的床咋这么难受啊,不适合我,回定天宫睡觉了。”
“我送送你?”
“不用。”澹台震来也偷偷摸摸,去也偷偷摸摸,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望舒城了。
澹台震走后,我招呼走常正宫内的佣人,把刚才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与上官城南诉说。
“小黄怎么干这种勾当!”上官城南震惊地说。
“财迷心窍吧。”我宁可相信这是梦,也不信渊会干这龌龊的勾当。
“接下来怎么办?”
“澹台云提供原料,渊负责加工销售,刺客负责毒杀,眼下,只能可怜渊了,把那个山洞捣毁,逼迫渊说出毒药的卖家,才能终结闹剧。。”
上官城南点点头。
分工明确,我们准备明天下早朝就去那个山洞,但是元荒大清早叫我们两个去面谈,又是大婚的事情,聊了整整半个时辰,还故意延长早朝,直到接近正午才下朝。
我和上官城南匆匆忙忙赶到那个山洞,但是…情况有变,山洞前变得热闹了,乱七八糟的脚轮错综复杂,似乎很多人来过。
“上官城南,”我道,“常年可能有点血腥,你要把握住。”
我和他进了山洞,确实很血腥。那些巫贤们被五马分尸,碎成一块一块的,有个人,背对着我们,他脚下踩着的,是渊。
“少主的贵血千金不换,岂容尔等践踏!”声音是钟,他用力一压,渊便叫的撕心裂肺。
“不敢了!不敢了!饶了我吧!”
“饶恕?把你的贱身榨成血还给少主么!”钟更用力了,“下辈子,记住!”
“停下!”我厉声道。
“元帝,”钟板着脸,抬起脚,一脚把渊踢到我身旁,“如果这个贱货不自知,还跑去妖尊大人继续祈求妖尊大人赏赐,恐怕会被分而食之,不剩一丝一毫,奴今日前来教训此人,反而是在救他。既然是在救他,便好人做到底。”
渊咳着血,我蹲下来安抚他,钟则是瞪了他几眼,离开了这里。
“山顶洞人,你撑住,我去找母亲。”
“别!不能找他!”渊捂着心脏,四肢充血,鼻青脸肿,痛不欲生。
我只好用自己的生命力救他。
渊笑道:“元帝,你很能装睡嘛,还是被你们算计了。”
“因果轮回,善恶有报。”渊这样子算是罪有应得,但作为他的兄弟,不能坐视不管,“你弄这些,都是为了钱吗?”
渊点点头。
“最近禁城里的毒杀案,用的毒药都是从你这里进的?”
“对。”不难想,现在三界安全的,能弄到的,活妖,只有澹台震,叶瑶,上官城南,还有一些边境的妖族残党。
一个时辰后,渊身上的伤愈合了很多,从表面看不出伤病的痕迹了。
“起初,我购进了妖的皮甲加工出售,销量极好,便花重金买下这作坊,结果黎元殿下了有关的禁令,险些遭受牢狱之灾。后来被金钱所驱使,买下这块地,又用自己的人脉,找到了买家,在特定的地方秘密销售。”
“继续说。”
“我只负责监工和拿钱,那些联系买家和销售的,都被刚才那位杀了。”
我道,“能联系那个刺客的都死了?”
“是的,那个刺客用的毒药便出自我们,可惜,我完全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秘密售卖而不被察觉的。”
线索又断了,上官城南开始和渊清算,甩给渊一响亮的耳光,让渊聋了大半天,痛斥道,“渊狗!我不要再看你做这么不要脸的勾当!”
渊沉默了。
我不准备把他移交给大理寺,只希望他不要财迷心窍,但比起这个,我更知道,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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