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远及近狂风呼啸,拔地而起的风沙淹没了世人的眼。满身血污、盔甲尽散的人踉跄的跑到城门下。污渍斑驳的脸上、散乱不整的发丝。即使如此狼狈,但猩红的双眼依旧没有屈服和恐惧,更多的是不甘。他已然支撑不住,用剑柄支撑着自己,向城门大呵
“定国公已为国捐躯!”
“三万勇士全部英勇牺牲!”
说完便支撑不住倒在血泊中,定国公裴家世代忠良为国效忠。站在城门上的帝王虽然已经老态龙钟支撑不住自己但还在思虑利弊。匈奴步步紧逼直捣京城紧逼长安门下,所到之处烧杀抢掠,随处可见的尸体和烽烟,盛景早已不在。所有武将全部战死沙场,尸首异处。现在京都已无人可用。弥漫半天的硝烟和黑云压城的情景让人压抑,帝王回头扫视一圈,所有人都同时底下的头。
“如今我天启竟无一人可用!”
“外敌匈奴来犯,京都内四子割据混战争夺帝位”
“天要亡我天启啊!”
站在帝王最后面的文臣冲出来大喊完便抽出侍卫的剑自刎,温热的血溅在其他臣子脸上,急忙下跪。
“臣等无能”
这老臣服饰两代君王一身清正、忠君报国、两鬓斑白。武将死战场,文臣谏忠言。帝王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直直的盯着没有一丝光亮的天。千钧一发之际一匹白马闯进城门下,一身红衣,高高束起的发随意的被风吹动,下马叩首。
“还请陛下准许我前去领兵抗敌”
城上的帝王一阵咳嗽后
“朕为何要准你前去”
“你一女子,有何用处?”
“女子同样可以上战杀敌”
“男子能做,为何我做不得?”
“纵有狂风拔地起,我亦乘风破万里”
站在高处的皇帝说
“好大的口气”
说完便让宦官上前将城门下的我驱赶
“不知是哪家姑娘,国家大事万不可胡闹游戏。趁陛下还没发火快些走吧”
“我斗胆问陛下一句”
“请问陛下可否还记得桃林舞剑、年少情意。可曾记得定国公在外征战时却永不曾少的每月一封家书,可曾记得定国公四处征战只为陛下稳坐帝位。陛下可忘了吗?”
帝王不可置信的握紧手,一行灼热的泪湿了脸庞。旁边的宦官急忙大呵
“胆敢触犯天威!!”
“还不快来人拉出去杖毙!”
待帝王抬起手,刚才的落泪好似从不存在。好像刚才还陷于回忆的帝王刹那间恢复如初,冷漠至极。
“你是何人?”
帝王身后的侍臣认出了我看了一眼便贴在帝王耳边
“陛下,这是定国公征战中收留的义女,前身就是乞丐之子,收留后常年随定国公出征讨伐逆党,平三番,收五阀。不知为何此次定国公没有带着她前去。”
“你此次去可是为了定国公报仇?”
城门下的女子跪的笔直,坚毅的目光不惧的盯着城门上的人。
“不,小女此去是为我天启安邦定国扫除一切障碍”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定国公战死沙场定然也是心甘情愿”
“九日之内我必将匈奴逼退到长安城外!”
“我愿在此立下军令状,如若失败那便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随便一人遇吾即刻诛杀”
说完我虔诚的叩拜
“何名何姓”
“无名无姓!”
“我只是陛下臣子中千千万人中一人”
“斗胆请陛下赐名!”
此次博弈是场豪赌,九五之尊的帝王自然处处小心谨慎与多疑。帝王最忌不忠,我这般行径还不知能否取得信任。帝王早已经浑浊不堪的双眼在权谋下挥了挥手。
“今日朕为你赐名”
“既是千千万中之一,那便姓万。”
“九日之内,那便叫万九”
虽已年迈,但声音中依然带着浑厚。
“万九听令”
“臣在”
“朕封你为镇北将军,手持一半虎符,万万将匈奴击杀致漠北以北。犯我天启者,虽远必诛。”
“长剑横九野,高冠拂玄穹。这是朕对你的期望”
“可明了?”
“臣,必将诛杀寇贼,至死方休。”
陛下的侍臣拿来一半虎符交递于我手上,待我身披盔甲骑上马。我举起虎符面对数万大军大声说道
“我万九今日为帅,定然有人会不服”
“匈奴之所为,天理难容!”
“如若我们的生死换来的是国家昌盛繁荣,国泰民安。何惧马革裹尸!”
“请各位将士相信我万九,九日期限我若不能将匈奴击出京城之外,众人皆可取而代之!”
马上的光景是辽阔的,承接的黑云密布在我此刻只有弑杀的红。
“吾等愿听万九将军差遣!!!”
我点了点头
“好”
“现在随我出征!!!!”
一呼百应,为国而战。
“娘,你这讲的是谁的故事啊”
“是一个女英雄的故事。正因为如此朝廷增设女官,女子也可以去学堂读书。虽然至今只有一名女子正式为官,但起码也是开了先例。从此以后啊,我们女子的命运不必是嫁人生子,也可以入朝为官,为自己而活。”
驻足于此环顾四周,树林穿流而过,被刺穿的左胸口汩汩的血止不住,支撑不住滚下山坡。泥土的脏污粘在脸上混合着血与发丝,这刀上带毒。
“当真腌臜手段”
我镇北将军万九在九日内将匈奴将领插在枪尖上回去复命,那时候陛下早已经大限将至,皇子争权夺势自然于我无关。虽然匈奴现在首领被我杀死但一定会暗流涌动,这九日我取得的成绩也让众将士臣服,所以我们继续北上将匈奴赶出天启国土。临走前皇帝在我手心塞了一张纸条,等我出了城门打开一看。纸条上写着‘定替我寻回裴兄尸身,将他厚葬。’
再我戴上盔甲走出长安城外,城内敲响了丧钟。意味着新一任帝王登上帝位,我不感兴趣,手里紧握着那张纸条。帝王大多无情,或许无人真心为他,唯有他的裴兄。那一半虎符大概是给他的裴兄,那一张纸条大概是在怨恨自己竟也不信任自己的裴兄,怨恨裴兄到死都为了他。时光荏苒我来漠北已经七年,驻守此地。七年间匈奴不曾来犯,但着皇朝大抵有人坐不住了,皇帝急诏万九回朝。我身边的副将也是我当时离开京城时看她挺着一身倔骨在寒风中被父母殴打,想让她早些嫁人换取银子为了弟弟的仕途。我上前扔下一袋银子
“这些可够买下她”
他的父母甚至丝毫不在意我是否是坏人,只是贪婪的捡起地上那袋银子,嘴上的笑快咧到耳根。然后才看向我
“哎呀呀,这都够买下两个这死丫头了”
“不知您是哪位贵人,这丫头命硬,什么苦力都能干,您尽管指使她。”
“拿了钱就赶紧滚”
她的父母几步变离开了,这时我刚领着一支小队杀了还残留在京城的匈奴暗党。她早已经支撑不住,狼狈的倒下了。刀尖下的血滴在了她眼睛旁边。我吩咐两个人带她去找医馆并给了她两根金条
“我的军队不养闲人,病养好了自己凭本身进来。若不想这两根金条也够你安稳度日”
她似乎已经很虚弱,却还是不惧的迎上我的目光同我那日一样然后慢慢的问
“为何救我?”
“女子的命运不一定非是嫁人,如果命硬就来报效国家,上阵杀敌。”
手下将她带走快要离开我的视线时,她用尽所有力气回头大喊。
“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我没有回答,只是带着小队离开了这个小巷。之后便是我知道她进了军队,她很优秀仅仅用了三年就走上了副将。我的军队任何都凭本身,败在她手下的男子不少却也都是服气。那日我的营帐她进来时。
“恭喜你,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她听了之后便立马回复
“多谢将军当日救命之恩。若没有将军,我不会”
还没等她说完我便打断
“与我何干,这一路走来的是你。我的军队自是个个都是人杰,能闯出来是你自己的功劳。”
“是何名姓”
“将军,从我父母将我丢弃那日我便就没了名姓。可请将军为属下赐名”
我本来就没什么文化,更别说起名字了。
“可愿与我同姓?”
“属下自是愿意”
“那便叫万十可好?你若不喜也可以换”
“万十多谢将军赐名。”
在万十听到我要回京时,不顾军令冲到我的营帐。
“将军!万万不可!此行必定凶险万分”
“万十,自行去领三十军棍”
“将军,就算今日要打死属下,属下也要说那皇上定是要杀人取符。还请将军三思啊”
任守帐的将士拉走万十,万十还是推开他们跪在我面前。我挥了挥手。
“下去吧”
等到军帐只剩下我们二人时。我扶起跪在地上的万十。
“我当然知道此行凶险,但义父当时战死之事定有蹊跷。”
“您是说定国公侯”
“对,你记不记得刚到漠北你擒获的匈奴王的手下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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