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班的元与仙，拖着疲惫的身体打开公寓门。
“啊！家的感觉就是好啊，还是躺着舒服！“他随意扯开领带松开领口，躺在沙发上沉淀。
元与仙打开手机，状态栏里不少信息提醒他今天又该好好追番了，没错，为了庆祝今天周五下班、庆祝周更动漫的更新，今天必须好好奖励自己熬夜到三点!
小阿宅特有的奖励关说到做到。凌晨一点，他还守在电脑前。这时的情节水来水去，他摘下宅家专用的眼镜准备做一套留存在印象里的眼保健操，百无聊厌中看见了桌角的一本书。
会是什么书呢？他百无聊赖的想着，触碰上去。
霎那间，伴随着耳鸣声，一阵刺眼的白光了盖过了他的意识。
元与仙只觉得头晕目眩，活了27年所存的记忆冲刷过去……甚至还有一些从未经历过得事:着古装的陌生男人、边哭泣边喊他哥哥的小孩……
这都是些什么啊！
他不经烦躁，紧闭的双目充溢了泪水。
……
再次恢复正常意识，他睁开眼，自己身处一处古典的礼堂，四面挂华丽布幔装饰。案窗皆由紫檀木所制成。堂里点香，又显风雅。
元与仙环顾四周，一位身着华袍的中年男性坐堂北最高位。元与仙此刻跪坐在似乎是铺满毛毯的大厅里，人身随耳鸣的消失渐起。那位严肃的男子目光冷凝、气场十足，只稍清嗓便能震慑全厅，他身旁设陪座的几名华袍男子也是各个气场十足。元与仙抬起头，略微涣散的瞳孔注意到了距离主座最近的一位真正观察他的玄服男人。男人的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什么奇怪的情感让元与仙感到……怀念？
他下意识想找眼镜。其实他近视程度不高，但觉得戴上眼镜听觉会好一点，于是四下摸索。
“起身，“坐主座的男子注意到元与仙，他沉闷浑厚的嗓音让元与仙回忆起了高中数学老师的点名。
“孩子，别被大场面所退惧了。”主座男子喝一口热茶:“我万门宗可不需要坐地不起的弱者。能站起来吗。”
“啊，啊，能能……"元与仙踉跄着站起来，前面发生的事他还尚且没搞清楚，可现在的事也急着去解决。
——
从礼堂离开，元与仙如梦初醒般站在门口槐树下。身边形形色色的参礼学子与他擦肩而过。元与仙抚过宗门通用的令牌，上面用刚劲的字体刻着他的名字。
看来我是穿越到了什么古代吧。他想着，走到了一处树荫观察来往的人们。
此处为万门宗，应该是修道的地方。不少着同一色校服的学子手指间出现些五颜六色的光芒，那些光芒似乎可以驱使事物随心而动。
他一个穿“奇装异服”的人总在树荫下躲着不是办法，何况下午还有什么“择师典”，为拜师从门派的活动。
最重要的是，每个新生都要参加。
元与仙平日里淡漠的脸上这时候也绷不住的无奈。
他不喜欢麻烦别人，花了几个时辰找用做全宗新弟子择师的大礼堂。许是迟到了，等到摸索到的时候已经近乎散场。
“这位学子，”一个男声叫住他：“是来参加典礼吗？”
元与仙应声回望，眼前男子目中含笑，似是一位五官俊郎气宇不凡的年轻弟子，气质却透着些老成持重。但身着服饰比寻常弟子看着繁琐。
看着很眼熟啊，元与仙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时候怪怪的看着自己的人吗。
“这位...先生……您好。”此时元与仙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不过能当陪坐的应该都不是什么普通学子吧。
“哈哈哈，”一位系着两道马尾的着杏黄烫金校袍的女弟子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小衍先生，怎么今天主动找新生搭话，你在择师典上不是……”
“雨渐停大人……”男子笑笑不理会来人，他转而又向元与仙说：“是我没来及做介绍，在下吟昀门门主衍说。而这位学子则是雨渐停大人，云您小姐。”
元与仙顿时感觉不妙，听两人这多少都是大佬啊。
“元与仙！弟子名为元与仙！”社畜没有尊严，该对大佬低头就低头，他不敢直视衍说的眼睛。
“无妨，刚刚的问题…….”
名叫衍说的人还是那样的笑。
实在太像了！衍说看着眼前白净的青年，一双虽不是蓝色的杏眼被刘海遮遮掩掩，可藏不住那份熟悉的犀利；虽看起来安静冷淡，开口后嘴角却总是会沾上几份若隐若现的笑意。
太像了！太像他的那个白月光，那个心上人了！衍说忍不住想凑近看看那张脸。
——
“至于刚刚门主的问题，弟子因，因为沉醉宗门美景而耽误了典仪时间。现在也不知怎么办，还请门主给弟子指点迷津。”元与仙大脑飞速旋转才给自己找了个这样蹩脚的理由。
也是难为我了，元与仙想。
他尽量注视衍说的眼睛。眼前男人还是礼貌含笑，但气场远远压过了他。元与仙日常不喜将个人情绪显露于面上，这时却不免皱了皱眉。
衍说默然不语，只是看着他。
一旁的云您倒是耐不住般开了口：“这好说，我宗有八大门，你挨个找过去亲自拜师，门主答应就是让你去了。”
话落，她上下打量了元与仙一番，又补充道：“不过，人家收不收你也是一方面，这得看你资质和品行了。”
“这样，谢谢你云小姐。”元与仙只觉得麻烦，但是听说不拜师就要在宗门打扫一学年才能下山。
不行不行，打扫一年山门这种事……况且听这个宗门的名字，万门宗，不会要打扫成千上万个门派吧！
还是去挨个拜师吧。别因为现在想偷懒给未来的自己找麻烦啊，他心想。
元与仙妥协般看向还在发呆的衍玥，突然有了好点子。
“不用谢，既然有小衍在，你大概不会出其他问题，如此我便走了。”云您拔腿正要溜，突然又想起来什么，跑过来向元与仙耳边小声喃喃:
“你眼前这位就是连续三年不得弟子之人，吟昀门都快“绝后’了这位也不愿意收弟子，别想着取巧拜师于他！”
元与仙听完愣住了，一旁的云您讥笑一声，跑走了。
话虽如此，元与仙还是告知了衍说自己的想法。
破罐子破摔，来了异世界怎么不能放手一搏？反正抽卡的时候也没少干过。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没有拒绝。
而且衍说看起来很满意，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
他们来到吟昀门院址。
元与仙不知爬了多久矮梯才到了这个和刚刚主院风格迥异的地方。
“这是月湖”衍说爬了那么久连一口气都没喘，他不经意间看了看元与仙，似是介绍道:“呤昀门乃万门宗之首，而月湖更是宗门第二个入口般的存在。月湖中央，就是呤昀门院。”
元与仙爬的快不行了，他根本听不进去衍玥的介绍。坐了五年办公室的他根本受不了略高强度的运动，更何况平时闲下来就是宅。
“我错了，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么我回去一定坚持打卡健身……”他在内心咆哮，面上努力装作无事的样子。
“还是那么平静吗。”衍玥嘀咕着。
“？”
“.…...没什么，湖中央的就是院楼了。”
元与仙望过去，整个一个门院由类似徽派设计的古楼群矗立在湖中。院头的门匾高高悬挂，用了刚劲十足的字形落了两个字“吟昀”。外墙褐石堆砌，几经风雨已有岁月之痕。院里院外种下许许二色樱树，因术法护佑据说能四季长青。
俩人路途上有话没话聊过几句，元与仙得知，私下拜师是需要检测资质的。
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有一定的“灵力”，“灵力”是术法学习的依据。如果灵力较弱，那便无法学习高阶的攻击性术法，反之亦然。
是标准的修仙世界设定，元与仙明白了。心里猜测自己应是过不了检验了，那种灵力他闻所未闻，估摸着有一点都难。
“吟昀近几年都寻不到合适的弟子入学，灵力的高低影响了学子的术法走向。吟昀是八门里最需要高思存的学子的门派。正因如此，入学后也需要没日没夜刻苦的锻炼和学习。”
他们边走边说着，又登上一段不短的阶梯，幸而阶梯不陡。在两旁的古楼错落有致。石梯尽头是一座小园林。衍说和元与仙顺着庭院小道走进最里面的一座小楼，入门处有着和衍说同色学袍的弟子把守，上面烫着三道金图印，似是月牙。
他们来到后院，衍说要元与仙坐下。
“我知你暂时不清楚自己心里最想要的，也不清楚你现在可以要什么。但是，我要提醒你。吟昀--不是谁都可以继承这个名字的，也不是谁都可以继承的。”他此时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严肃。
看着衍说这么严肃，元与仙不打算糊弄，实话实说告诉对方自己不行。
可衍说并没有想让元与仙离开的样子，他心里渴望了那个男人几十年，现在终于……终于有了一个和他很像的人，他怎么能放手呢。
虽然这样真的很自私很愚蠢。但衍说已近乎痴狂，他太想念那个男人了，太想太想了。
“无事，你是三年来资质最好的一个，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了解你自己，但是既然选择了我门，我必然不会放过对英才的培养。”
衍说又笑了起来，这次比前几次却更像是真情实感。但是元与仙还是不理解，不禁汗颜。
衍说会意了：“如果你还不明白，就看看这份典仪上新入学子的思存榜吧。”他才宽袖里掏出一捆竹卷，放在书案。
元与仙急忙打开竹卷，不多时就在上百个名字里找到了自己的信息。
“明日我会叫宗里把你的名字记在吟昀下，乖徒，明天午时来。”衍说莞尔，顺手掸掉了元与仙肩上的一片花瓣。
明日午时后。
宗门虽大，但消息却是很灵通，八大门派都知道“三年不收学子”的吟昀有了唯一也是第一个首席弟子，还是思存排榜第三的元姓同学。
元与仙作为吟昀门的首席弟子，换上了一样的校服，浅灰色的滚金图印袍和之前看见的把门弟子一样。只不过元与仙的月牙有五个。
平日里除了学就是练，虽然很累，但是元与仙还是压不住激动的心情。
是谁开局就最强啊？是我啊元与仙！他在食堂角落低着头对着食物奸笑。难得猖狂放肆的展露个人情绪。
“与仙，“衍说突然走到他身边。
“啊，啊，门主午安……"元与仙差点没压住。
衍说凑近他:“你是不是.……..
元与仙以为这位大哥慧眼如炬看出来他平日里是装的冷淡，连忙靠后道：“才没……不是，没有没有，门主您听我讲……"
“嗯？不是没睡好吗，可是你眼睛似乎很疲倦呢。”衍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给元与仙比划道：“不仅看起来状态欠佳，眼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呢。”他眯起眼睛玩味的笑笑。
“是，是吗…….元与仙看着衍说的近颜，突然觉得似曾相识。
眼睛看着疲惫可能是自己在现实里总熬夜吧。虽然都27了，但也算个年轻人，不享受夜生活怎么行。
衍说拍了拍元与仙的头:“别多想，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今晚就可以搬来呤昀住。”
话落，衍说理了理自己和吟昀门校服设计有异曲同工的银白纹黑底云杉，从腰侧解下一把佩剑。
这剑铸的细长朴素，剑鞘只微微镀了一层银。在衍说手里像是个玩具。
“我虽没有其他弟子了，但是从同门那里听说其他门主都有送大弟子礼物的习惯。这剑不是为你铸的，但也是我从名匠那里的佳作中挑选于你的。与仙,你未来一定要好好的。”衍说笑的眼睛弯弯的。
内心里真是想把这“孩子”当成白月光。
——
纵使开局拥有“神力”，也得乖乖修得如何使用这份力量。元与仙半夜睡不着起来挑灯立志，志要参透个好歹，不辜负衍说的期望。
现今留存在呤昀的弟子不足十人，元与仙是第十一人。夜半宿院里谁没睡谁内卷一日了然。
可惜了这份努力，许是术书太无聊子，催眠价值大于学习价值，元与仙趴在书案上直磕着头，慢慢睡着了。
再睁开眼，他身处一片黑暗，四面不见别的物或人，他徘徊许久终于找到一面全身镜。
镜框雕花繁缀，元与仙摸索着想找些什么“救命稻草”。有总比没有好，他想，人就是会在绝境抓住能抓住的一切。
很奇怪的是，明明无光的地方，镜子里的一切却能看的清楚，元与仙立在镜前，镜中的他静静的看着对面。
元与仙放弃了，他探索了能探索的一切，甚至又离开镜子踏入黑暗，可兜兜转转，他总是会回到镜子前。
有得闲暇，元与仙立在镜前审视自己，镜子中的长相干净的冷脸男子看着他。
他突然很想笑，自己甚至都分不清何时能卸下这副看起来平淡的伪装。但是他又不想以“虚伪“这个词来评价他自己。
“在想什么？”
一声轻佻的笑声从某处传来，元与仙一惊，四处环顾寻找来源。
镜中人眉眼带笑，玩味般看着元与仙
“很惊讶吗？我看的出来-—你脸上的表情。”镜子中的元与仙还是注视着他，嘴角挑出本人都不可置信的笑容。他缓缓从镜子中探出一只手，冰冷的轻抚元与仙的脸。
“别，别碰我！”元与仙恐慌向后退去，试图从镜子前逃离。可镜中人却诡异地出现，从背后抓住他。
镜中人在元与仙耳边低语：“为什么你那么怕我呢，“他双臂紧紧囚禁着元与仙，以至于元与仙无法挣脱。
“我明明就是你啊。我们什么不一样？”镜中人放开一只手，用力把元与仙的脸掰向自己：“可怜的胆小鬼，是害怕这样的自己吗？真可爱啊，日日忍耐、压制真正的自己。真可悲啊，即使努力的个好人，也改变不了你伪善的内在。”
“你到底在说什么！”
“呵呵，是什么你不清楚吗？”镜中的他面部逐渐邪恶：“人都有本性，你也亦然。可爱的你还蒙在鼓里。真认为这一切只是一场奇怪的闹剧吗？前世今生，元与仙，你永远逃不过的！无论你戴上了怎样的面具……”
镜中人话语诡异，元与仙听着很迷惑，可他控制的俞发用力，简直要把元与仙的手肘拧断。迫于对生的希望，他只好放下身段请求这个疯狂的男人。
无与仙尽力表现地温柔：“虽然我还是不理解您的话，但或许我们可以坐下来平心谈一谈。“他狰狞着挤出一丝微笑。
“可悲可叹，被誉为天才的你这一世居然能给我低头，真令人失望！”对方怒气不减，一只手愤恨的将元与仙压制在地，扼住他的脖子。
“你，你要，干什么！”元与仙挣扎着想推开身上人，可终归杯水车薪。
随着意识逐渐模糊，镜中人的脸上慢慢不再是元与仙的长相。那人抽出元与仙腰间的那把衍说赠予的佩剑，用力刺向元与仙的眼睛。
“！”
再次睁开眼，是的的确确的醒来。元与仙看见衍说关切的看着他。
“还好吗？”衍说轻声问他，眼神倒是很严肃。
刚从梦里惊醒，元与仙也说不上来自己的感觉，只是很害怕很伤心，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里消失了一样。
“我……”
衍说看元与仙虚弱的样子也不愿意再过问了，他默默在一旁蒸茶。
元与仙还是尽力恢复了一点自己的神智，他离开书案，额间的刘海凌乱的盖住了他的视野。
对着床边的小镜子，元与仙有些恐惧，但直到他习惯性剥开遮住双目的发丝，他愣住了。
他的眼睛，他的右眼变成了水蓝色，在清晨的阳光反射下令人觉得美丽的诡异。
“……！”
元与仙下意识去看向衍说，他不希望衍说发现他的异常，但是晚了。
“与仙，你……怎么了。”衍说蹙眉看着那双异色的眼睛。
元与仙似是觉得被排斥了，又是刚刚从噩梦中醒来很没安全感。他的嗓子莫名干涩说不出什么话，像委屈的猫一样对着衍说竟涨红了脸，眼尾生出一色薄红，蓝色的眼睛眨巴眨巴就不知不觉掉了眼泪。
眼泪顺着脸颊慢慢流下了，所过之处出现了一条淡淡的泪痕。
衍说于心不忍，他拉过元与仙的手，一把把人拥入怀中。
“别害怕……”衍说顺了顺元与仙的毛。
炉上的茶壶嘟嘟冒着白气，许是初春早上还有些清冷，元与仙竟然觉得衍说的怀里很温暖。以往的他总有极度的羞耻心，这种近距离接触他一定会非常抗拒，但是这次，他竟然想主动再凑近一点。
……
尽管衍说的安慰对元与仙出奇的管用，但他还是留有余悸，
两人面对面坐下。出于不信任，他还是保留了很多梦中的原委，只是以醒来便记不清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至于眼睛，他努力整理情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衍说俯首若有所思，不久，他脸色轻松的笑着告诉元与仙不要紧。
“古卷里总是会记下几句:‘思存高者而异于常人也’这种看起来莫名其妙的话，但是实际上越有天赋的修仙者总是在外貌上有所特点。”衍说装模作样的斟上一杯茶:“我们与仙思存这么高，晚上又总不睡觉苦读术法书籍，自然也会有圣贤之相。”
他温柔的笑令元与仙信服，虽然是半信半疑……
“门主，我真不是故意晚上不睡觉的……”他挠挠头。
“当然，为师并非怪你啊。只是为你这份上进心感动了。”衍说哈哈一笑，随即掏出一封信来。
“看，我这次真的不是来问你话的。近些天天子命宗里解决诸多民间委托，我们吟昀虽然人力不够，但需要打的活也只好分配给了我。”衍说叹气。
“那我需要去吗？”元与仙问。
“怎么会呢，乖徒儿只需要帮我打理门户就好了。委托书上点名要的我，费用可不会因为多一个帮手再增加。”他轻轻揉揉元与仙的眼角，补充道:“本来是想带着你去的，但是宗主三令五申不准我这样，于是过来告诉你。”
“难为门主了！”元与仙回答，他心里很高兴居然衍说如此想着自己。
“你可是我唯一的徒弟，我绝对能教的都教你。”衍说起身捋平了衣褶:“还有啊，虽然我不大你几岁，但上下的礼节还是需要遵守的。”
“嗯？……好好好，”元与仙醒了后第一次放松笑了，他对着衍说行礼:“师尊慢走！”
……
衍说要离开两天，元与仙悉知后去了一趟仁怀堂，也就是医所，具体来说仁怀堂也是八大宗里的一个门派，主修医术。
仁怀堂的小医士怎么都诊断不出元与仙的问题，但又不愿意放弃元与仙这样的一个特别的案例。于是拉着他的手不放。
元与仙心里很无奈，他刚准备要狠狠拒绝然后装作无可奈何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离开时，突然被身后一冷声打断。
“医师，什么时候到我……”那人面无表情，比元与仙还面瘫。
“诶，沈，沈月持大人！”那小医士松开元与仙的手，急忙奔向那个名为沈月持的男子。
处于惯性元与仙猛的推后不少，他扶着额，突然想起来了沈月持这个名字。
这不就是那个新生思存榜第一的人吗！
衍说（yue）
我好累，删了一遍再发的，过不了就摆烂了
是二并一
其实很想快进主题，这样写确实很啰嗦，但是我又很像慢慢讲故事。没人看也是因为这个吧……
可是我真的很想说，后面几章剧情很快了……我很满意的剧情走向，不知道别人会不会乐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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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无意穿书 镜之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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