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风里裹着槐花香，甜得发腻。徐函站在公告栏前，手指在“云城缉毒总队”一栏来回滑动。他的名字和陆雨辰的名字，并排出现在“特殊行动组”和“情报分析科”的名单里，字体被阳光镀得发亮。
“徐函！”陆雨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捏着张报纸，额发被风吹得翘起，“我被分到特殊行动组了。”
徐函转身，看见陆雨辰的眼睛亮得像星星：“我也是。”
陆雨辰愣住。他望着徐函手里的分配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你怎么知道的？”
“我托老陈叔查的。”徐函挠了挠头，“他说你肯定能进特殊行动组，我……我想和你一起。”
陆雨辰的喉结动了动。他想起上周和张叔的通话：“沈砚，特殊行动组要的是能扛事的，你小子行。”那时他握着电话的手青筋暴起，却笑着对徐函说：“今晚队里聚餐，我帮你挡酒。”
“走，去庆祝。”陆雨辰拽着徐函的胳膊往食堂跑。
食堂里飘着红烧肉的香味，打菜的阿姨认出陆雨辰，特意多给了半勺糖醋排骨。“小陆，这是你对象吧？”阿姨笑着问，“俩孩子长得真般配。”
徐函的脸瞬间红到耳根。陆雨辰把徐函按在靠窗的位置，又给他加了碗西湖牛肉羹——那是徐函最爱吃的，因为“汤里加了枸杞，对眼睛好”。
“我爸说，缉毒警察的胃最金贵。”陆雨辰舀了勺汤，吹了吹递过去，“以后我每天给你带早餐。”
徐函接过碗，汤勺碰到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望着陆雨辰眼底的温柔，突然想起高二那年的平安夜。陆雨辰塞给他一个苹果，裹着风信子标本，说：“我的愿望，是和你一起考警校。”现在，他们的愿望实现了，却要面对更危险的未来。
“陆雨辰。”徐函放下碗，“你真的要去卧底吗？”
陆雨辰的动作顿了顿。他望着窗外的梧桐树，阳光透过叶子洒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是。”
“那……”徐函的声音发颤，“你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陆雨辰转身，握住他的手，“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你。”
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枪的薄茧，蹭过徐函的手背时，徐函想起上周在实验室，陆雨辰替他挡住王浩的拳头，说：“徐函，你只需要负责发光。”
“我也会发光。”徐函轻声说，“我会帮你整理情报，帮你分析线索，等你回来。”
陆雨辰望着他，眼眶微微发红。他低头吻了吻徐函的额头：“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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