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的街道上，秋风卷着落叶，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凉意。王憬叶刚从书店出来，手里提着装练习册的袋子，突然感觉肩膀被人从后面抓住。他回头，看见一个陌生的少年，头发凌乱地遮住了半边眼睛，鼻梁高挺，下唇微厚，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
少年的呼吸有些急促，声音带着颤抖：“你……你锁骨上的枫叶，是哪里来的？”
王憬叶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领。锁骨下方，那片被水洗得几乎褪色的蓝色枫叶图案若隐若现。他张了张嘴，却只憋出一句：“组织？什么组织？”
少年的眼神变得复杂，他盯着王憬叶，似乎在判断他是否在说谎：“你不知道头儿吗？就是……”
“沈裴生。”
听到这个名字，王憬叶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沈裴生那张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笑意的脸，还有他手腕内侧那只呲牙的狐狸和枫叶图案。但他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什么头儿。”
少年的手指微微发抖，捏紧了拳头。他盯着王憬叶看了几秒，突然转身跑开了，背影很快消失在街角的拐弯处。
王憬叶站在原地，心里泛起一阵不安。他摸了摸锁骨处的枫叶图案，那是沈裴生用马克笔画上去的，已经快被洗掉了。他摇了摇头，试图把刚才的对话抛在脑后，快步走回家。
回到家，王憬叶打开手机，发现沈裴生已经在线了。他点开光遇，操控小人飞到沈裴生的角色旁边。沈裴生今天换了一身新装扮，戴着黑色的面具，斗篷是红色的，像极了枫叶的颜色。
“今天怎么这么晚？”沈裴生在游戏里发来消息。
王憬叶犹豫了一下，输入：“刚才去买练习册了，路上遇到一个奇怪的人。”
“哦？”沈裴生的角色停下动作，似乎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王憬叶想了想，还是没提那个少年的事，只是说：“没什么，可能就是认错人了。”
沈裴生没再追问，两人继续在游戏里跑图。王憬叶注意到，沈裴生今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差点撞到障碍物。
“你今天怎么了？”王憬叶忍不住问。
沈裴生沉默了几秒，回复：“没事，就是有点累。”
王憬叶没再说什么，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跑完云野后顺带要了沈裴生的微信，刚切换界面加上后回到光遇，沈裴生突然说：“我先下了，有点事。”
王憬叶还没来得及回复，沈裴生的角色就已经消失了。他退出游戏，点开微信，发现沈裴生的头像是一只英短猫，背景图是一片红色的枫叶，朋友圈只有一条动态：“因光而遇，因光而散。”
王憬叶盯着那条动态，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情绪。他舔了舔嘴唇，思索着这句话的意思，却始终想不明白。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沈裴生发来的消息。
沈裴生：有点事，明天陪你
王憬叶盯着那条消息，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安。他想起刚才那个少年的话，还有沈裴生手腕内侧的枫叶纹身。这一切，似乎都在暗示着什么。
他放下手机，走到窗前。夜色渐深，远处的路灯在风中摇曳，像极了游戏里那些飘忽不定的光点。王憬叶深吸一口气，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沈裴生藏着什么秘密，他都要弄清楚。
即使要很久，我也愿意去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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