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与权利,往往是人们的毕生所求,很少有人能对二者毫无**,没有也只是因为自身的无能而无法肖想。
身在江湖,对于武林盟主的位置,不少人目光炯炯,至于在武林大比上出尽风头,也让不少豪侠显露势在必得的信心,老盟主再过五年就将退位,这次武林大比上最优秀的胜利者,将取得代理盟主的权利,以后也是未来的武林盟主,因此不少可能的胜者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
武林大比有条不紊得进行,为期不过五天,各路人士大放异彩,其下观众也是看的激动人心,掌声雷动,赞不绝口,都要把掌心拍烂了。
直到最后一天,那位最终的胜利者,马上就能成为代理盟主的人死在了擂台上,这堪比过年一样喜气洋洋的气氛因此戛然而止,就像一头凶猛的年兽唐突闯入,鞭炮却无法将其驱赶走,人们只能在他的威视之下瑟瑟发抖。
不过,这跟李轻酒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在崔雪燕这里待了一个月,武林大比早就他妈的结束了,赶个热闹的小尾巴,闻闻尾气也是赶不上的。
功已练成,崔雪燕没有了继续挽留他们留下来的理由,这老头也是另有谋划,要带着舒蓝和秋水去做点私人之事,四人于是分道扬镳,临别前,崔雪燕依依不舍得说道:“确定不继续留在我的笑我无归处吗,这可是天下第一隐居之地。”
李轻酒嗤笑一声,反问道:“谁封的?”
“自封的,不行吗?”
李轻酒默然不语,脸上嫌弃之情溢于言表,隐藏意思是“懒得喷”。
……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李轻酒依偎在沈还复旁边,满脸春花,欢喜溢于言表。
他端详着旁边的沈还复,怎么看怎么满意,不对,还是有一点满意,身上的衣服太旧了,沈还复身上的衣服也是崔雪燕找来的“死人的衣服”,虽然能穿,但是在李轻酒看来,这身旧衣却配不上这个英俊至极的男人。
李轻酒摸了摸下巴,道:“你头发啥时候能长得再长一点啊,现在就这么一点点,还是长了更帅啊,到时候扎起来,面如冠玉,仪表堂堂。”
沈还复嘴角抽搐了一下,只好道:“我不是一个在意外表的人,还是内在美更重要。”
“得了吧。”李轻酒长眉一挑,戳破沈还复的谎言,“你以前可是最在意自己的脸,一天能照八次镜子,脸上长个痘都能嗷嗷叫半天。”
沈还复:“……”
“那是以前,我现在是一个成熟的男子了,今时不同往日。”见以前的丑事被提,沈还复只能负隅顽抗,挣扎着说道。
“那我在意行了吧,我当然希望自己的身边人能够更好看,所以呢我要带你去买身新衣服,你去不去呀?”李轻酒笑意盈盈得看着他说,灵动的眼睛像只得意的小狐狸。
“好。”沈还复莫名有点脸红。
去这家成衣铺的路越走越熟悉,开在繁华街道,这条街道是这座城市里最热闹繁华的几条街道之一,开在这里的店,卖的东西都很贵,在这街道附近住的不是有钱人就是有官职的人,沈还复总觉得这路走起来非常熟悉。
等真的走进了这店里时,老板娘有些迟疑得唤了他一声,“沈公子,是你吗,你头发怎么这么短了?”
沈还复这才猛然醒悟,这原是自己十年前买衣服时最爱来的店。
老板娘打量着这个面目熟悉却又陌生的男子,沈还复与此同时也打量着老板娘。
老板娘叫何来,她相公叫顾嘉庭,不过十年前的时候,她相公人不如其名,和娘子成婚不过一年时间,**欢娱还没享个够,就去了广东处理亡故父亲留下来的生意,留的老板娘这般貌美标志的女子独守空闺。
两人凄凄惶惶的诉说临别思念,约好了一年后就回家,不料这顾嘉庭竟然在广东生了场大病,既生病那就得免了这旅途舟车劳苦了,这可苦了那等待许久的美娇娘,这般苦苦等待却是一场空,还遭了歹人的贪念,几番算计下,何来在空闺里和其他人搅合在了一起,等顾嘉庭回了家,何来本欲以死明志,但到底是夫妻一场情深,顾嘉庭拦住了她,二人借口其他原因夫妻感情不和合离,如今王朝对于合离女子倒也没有什么拘束,于是借着自己娘家的支持,何来自己出来开了一个名唤“金缕衣”的成衣铺。
时间真的是个磋磨人的利器,过往美貌可人的老板娘的腰肢粗了,眼角处多了许多皱纹,不过神态平和,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老板娘摇着手里的扇子一边给自己扇着风一边问沈还复:“沈公子,要不要试试醒骨纱做的夏服,这种纱是用芭蕉茎丝与蚕丝捻在一起的,凉快得很。”
沈还复想都没想,就掉头应了下来,他现在脑子里哪有什么对布料面料的了解,一般都是凑合穿穿而已。
老板娘又看向一旁的李轻酒,“这位公子倒是面生,您对衣服有什么要求吗?”
“我没有啊,和他穿一样的就行。”李轻酒瞄了一眼沈还复,笑得有些莫名。
“面生吗?”沈还复顺口接话道,“老板娘,你以前见过他的。”
“不应该啊,长这么俊俏的公子,我这记性再不好,也不能忘记啊。”
“呵。”沈还复冷笑一声,云淡风轻说道,“十年前我带他来你这里,你说他是我儿子。”
“我就问你,我那时候多大啊,我能有这么大的儿子吗,你还非说这是我的私生子,振振有词让我无法反驳,我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事我记了不知道多久,老板娘,您倒是贵人多忘事啊。”沈还复阴阳怪气得说道。
有些人看着云淡风轻,可是却喋喋不休得说着往事,简直是在意的要死。
李轻酒听着乐开了花,老板娘被这么一提,毫无尴尬神色,拍了拍脑袋,开着玩笑表示:“抱歉啦抱歉啦,沈公子,今天这里我买一送一行不行呀,以后多多常来啊,您这种大客户这么多年不来,原来是我以前不小心得罪过您了,您原谅我们吧,以后继续照顾小店生意。”
沈还复冷哼了一声,但是看脚步是要马上去看衣服,表示并不介意这个事。
他骤然出现,且形象同多年前完全不一样,是个人都知道经历了诸多事变,这种话大家都明白是在开着玩笑,老板娘也没有过多询问沈还复去干什么了,这样就挺好的。
李轻酒抿着嘴笑,有些不依不饶得问老板娘:“我两现在看着像父子吗?”
“不像。”老板娘连忙否认。
“哪里不像?很像啊,我是爹,他是儿子。”
老板娘被逗笑了,混杂着空气里李轻酒放肆的笑声成了一团,沈还复拽了拽李轻酒衣服,示意让他收敛收敛笑容,李轻酒对他做了个鬼脸,催他赶紧去看衣服。
由李轻酒挑选,沈还复换了新衣出来,只见他长身玉立,一袭白色外袍罩在身上,各色绢罗剪成的海水云龙纹样被缝在了锦袍之上,腰细玉带,眉目俊美锐利,一如当年初见那般,只是多了不少岁月沉淀下来的稳重与冷淡味。
李轻酒已看呆。
“干,干嘛?”沈还复捏了捏李轻酒的脸,李轻酒猛然惊醒,猝不及防得着急胡乱说话。
“看你哈喇子有没有流下来。”沈还复嘴角噙着笑意,有点好笑得看着李轻酒。
李轻酒:“……”
“这倒不会的,沈公子放心吧。”李轻酒狠狠瞪了沈还复一眼。
“娘子,有客人啊。”一声刚进门的声音流入众人耳中,诸人皆循声看去,只见一中年清瘦男子,作书生打扮。
沈还复略显惊讶:“你又嫁人啦?”
“还是之前那位。”老板娘竟然略显羞怯得望了眼这个中年男人,这个神情出现在这个中年女人身上有些不协调,却很自然得让人接受。
原来是和前任再婚啊。
众人很快聚在一起嬉笑聊天,李轻酒顺便打听了一番武林大比结局,好奇是哪位高手赢得最终胜利,要成为代理武林盟主。
老板娘何来敲了敲桌子,皱着眉略显晦气得开口:“害,别提了,唐突杀出个青年,说是那个胜利者的仇人,要来报仇雪恨,那个胜利者也承认了,估计是手里有把柄,那么多人看着,自然要在擂台上一对一比,然后这个所谓的非常新鲜的代理盟主,我看是个极品倒霉货,就这么死在擂台上了。”
“什么?”李轻酒惊讶出声。
“报仇这种事确实很应当,不能说他倒霉,只能怪他没实力,那么大的人了,还被一个小辈杀了。”顾嘉庭不赞同得开口。
“这个死人叫什么啊?”
“好像叫贺南天,听说是藏鹰派的,咱也不了解这些江湖事,全赖这武林大比在这城中举办,这些江湖儿女人来人往,齐聚此地,多多少少听了个耳朵,这人死的也是个好时机,这城里已经讨论这个事很久了,最近才消停,我都快忘了,你两今天又一提。”
何来和顾嘉庭絮絮叨叨,很快就把他们知道的事情说完了,不过具体是什么仇,城里流传了诸多版本,乱七八糟的,最离谱的还有就是贺南天喜好男色,作为一个中年大叔,强迫这个小青年,结果被人记恨在这个关头要了他的命,让他死的丢人,实在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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