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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又被算计了

庾淑蓉在地藏王菩萨殿外殿内将香奉完,行礼叩拜后,便寻了一处无人占用的蒲团盘腿坐下,翻开自己带来的一本《地藏经》,逐字念诵起来。

第三遍才念到一半,便已是戌正时分。

寺内的僧侣上完晚课,将各殿打扫干净后,便回到禅房歇息了。

庾淑蓉念得口干舌燥,却始终没有等到萧赋安现身。

她从蒲团上撑坐起身,支着坐得发麻的双腿在殿中踱步,来回数遍,一双腿才恢复了全部知觉。

可还没等她松快多久,她体内的蛊虫却苏醒了。

那蛊虫在她血肉内搅拽冲撞,逼得她只能扶在供台旁,咬紧了牙以让自己不发出声音来。

“解药的药效过了。”

萧赋安的声音的声音放得很轻。

庾淑蓉疼得几乎快要出现幻觉,她转头看向他那张昳丽的脸,恍惚间仿佛听见了鬼魅的低喃。

她晃了晃脑袋,才将自己从那阴暗的幻梦里拉了出来。

“你——故意的——”

他故意等到她药效发作才出现。

庾淑蓉的声音一时拉得有些高。

萧赋安闪身到了她面前,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嘘——”

“我这个人一向谨慎,自然是要反复确认寺里的僧侣都睡熟了才能安心做事。”

“三娘子,你这样误会我,我可是会伤心。”

见庾淑蓉乖顺了些,他才带笑收回了手。

“三娘子,密室何在?”

“替我——解蛊——”

“等你我二人进到密室,我看到我想看的东西之后,我自然会给你解蛊。”

庾淑蓉抬起手指了指菩萨像脚下踩的莲花台。

“左边——第三瓣——凹陷——按下去——”

“供台下——有石门。”

萧赋安如庾淑蓉所说按下了那凹陷,果然听见供台下有微弱的响动。

他钻进供台下,伸手往佛像之下的石筑基底摸索而去,推动了一块两尺见方的石门。

他用力推开那一扇窄小的石门,看到了一条细长的甬道。

甬道漆黑无光,看不出是通向何处的。

萧赋安钻出供台,又丢给庾淑蓉一瓶只能暂缓疼痛的解药。

“三娘子,你带路。”

一炷香后——

供台下的甬道初时狭窄,二人只能一前一后爬行通过。

待爬了约两丈距离后,甬道变得开阔许多。

庾淑蓉很快便能站起身来,持着从供台上拿走的烛台在前带路,引着萧赋安往密室所在走去。

萧赋安身形高大,站不直身子,只能佝偻着背往前行。

一件檀紫绸袍蹭了一圈灰,插着一只掐丝金簪的发髻也被刮歪了,散松的发髻上还挂了几绺蜘蛛网。

庾淑蓉走到密室前,点燃了门口两侧石刻壁灯里剩下的一点蜡烛,转过头,便看见了萧赋安沐浴在烛光下的狼狈模样。

她愣了愣,没有说话。

“怎么了?”

萧赋安略带不悦地拍了拍沾染了灰尘的袖角,全然不知自己的头上挂着许多蜘蛛网。

“没什么。”

庾淑蓉带着些许蜻蜓点水的复仇心态,选择让萧赋安继续维持狼狈。

她面无表情地转回头,伸手打开了密室的开关。

石门打开,萧赋安借着门外的烛光往门内看去,发现这只是一个并不算宽阔的空房间。

房间最中立着一根石柱,石柱上放着一个陈旧的锦盒。

“这就是你说的装着那半块血玉的盒子吗?”

“是。”

“你先进去。”

庾淑蓉拿着烛台走了进去,走到了那石柱面前。

见她安然无恙,萧赋安才带着防备迈入房间,走到了她身边。

他看着那锦盒,手指揩过上面一层厚厚的灰尘,触到了锦盒上凹凸不平的花纹。

花纹精美,工艺上乘。

他缓缓摩挲过去,一点点感受那纹路,仿佛终于触及了自己的血肉。

“里面还有一封信。”

萧赋安转头看向说话的庾淑蓉。

看着烛光下她那张脸被身后黑暗模糊了界线的轮廓,心底生出了几分怀疑。

“三娘子你没有一起拿走吗?”

“里面的字我看不懂。”

庾淑蓉显得很坦然。

“我只看得出那玉价值连城,便只拿走了玉。”

“按三娘子的个性,即便看不懂,应该也会拿走好好研究的吧?”

“教主很了解我?”

庾淑蓉咧唇一笑,伸手一推,将那石柱上的锦盒推翻在地。

一块半圆形的石头在密室大门轰然关闭的响声中,从锦盒滚落而出。

密室浓烈的黑暗中,烛台的光芒照亮了庾淑蓉的眸子。

她的眼里带着笑意。

上一世她动手杀了他之前,眼里的笑意也是这般明亮娇媚。

“三娘子,楚少卿的性命,可还在我手上。”

萧赋安并不惊慌。

上一世庾淑蓉之所以能得手,是她早有准备,而他失策轻敌。

这一世他防备在先,确认了庾淑蓉并无提前谋划的可能,身上也未携有利刃剧毒用以反击;又将她的软肋捏在手里,叫她心有顾虑只能乖乖就范。

他不信,即便如此,他堂堂一个魔教教主也赢不过区区一个深宅妇人。

“两个时辰后,若我不能安然无恙地离开连华寺,那蛰伏在寺外的九鹤,就会替我处理该处理的事情。”

可庾淑蓉闻言,眼中的笑意却未曾消散半分。

“萧赋安,我忌惮的,只有你一个人。”

闻言,萧赋安愣了愣,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萧赋安这个名字,他只从那个陪伴了他七年的老仆嘴里听过。

继任教主之位前,旁人只以为他叫付安。

继任教主之后,他便只剩下一个“平岳君”的诨号。

无人再会称呼他的名,更无人知晓他的姓。

“你到底是谁!”

萧赋安红了眼,一把拽住了庾淑蓉的胳膊。

可庾淑蓉全然不管他的质问,只自顾自地继续解释自己为什么不担忧他会让九鹤杀了楚云舟。

“九鹤不怎么会用毒,而嫇灵教中负责上京城的七堂,堂中又没什么用毒高手,所以九鹤去刺杀云舟,若要用毒,大概不会用得多高明。”

她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知道九鹤不擅用毒,知道嫇灵教负责上京城的是七堂。

她知道的东西太多,太仔细。

这不该是一个上京城中的少卿夫人能知道的事情。

甚至不该是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该知道的事情。

萧赋安震惊之余,手上竟失了力,任由庾淑蓉脱离了自己的钳制。

“云舟是大理寺少卿,处理案件多年,招惹过几个穷凶极恶之人,对刺杀毒害之事,一直有所防备。加上他与九鹤武功相差并不算悬殊,又有人护卫,若运气不差的话,大概是能保全一条性命的。”

“现任教主死后,嫇灵教教中必会大乱。教中内忧不断,教中长老和各位堂主就必不会主动给自己招惹外患,他们之中,一定会有人阻止九鹤继续刺杀云舟。”

“所以云舟只要能从第一次的刺杀中活下来,没有意外的话,嫇灵教教中之人就不会再对他动手。”

“我觉得,比起我被你威胁,放任你查清真相制造混乱,让更多人陷入危险。”

“眼下的境况,会更划算些。”

庾淑蓉看了一眼震惊得说不出话的萧赋安,笑着将滚落到地上的那块半圆形石头捡了起来。

她将那石头放到萧赋安腰间的血玉之上。

“你看,这石头与你腰间的血玉,形状是不是一模一样?”

“这可是我依照你腰间的那块血玉找人铸造的。”

庾淑蓉拿着那石头,又走到了紧闭的密室大门之前,用手中的烛台照亮了门上的一个圆形凹糟。

她将石头放进那凹槽,石头安稳嵌入。

连背后的花纹都与凹槽上篆刻已久的复杂纹路严丝合缝。

“把锦盒里原本放着的那半块血玉,和这半边石头组合在一起,就能触发机关,从密室里打开大门。”

“这是与你血脉相连的那个人想出来的万全之策。”

“只有将两块血玉合二为一的人,才能在打开锦盒后,安然离开密室。”

“可惜了,她没算到我这样一个人会从中阻扰。”

“更可惜的是,现在这密室里,没有能与你腰间血玉合二为一的,另外半块血玉。”

庾淑蓉将手中的石头随意一扔,走到了萧赋安面前。

“那个与我血脉相连之人,是谁?”

萧赋安失魂落魄地问。

可庾淑蓉没有直接回答他。

“萧赋安,你重生了,我也重生了。”

“我不知道你我二人到底有什么样天大的宿命纠缠,亦不知道这样的奇迹,会不会再次发生。”

“但若你还能重来一世的话,来找我吧。”

“你想要的答案都在我这里。”

“不要伤害无辜之人,来问我。”

庾淑蓉伸手拔下铜制烛台上的蜡烛,用烛台上露出的尖针对向萧赋安的脖颈,抬手刺了过去。

落到地上的红烛很快便熄灭了光采。

黑暗中,萧赋安截住了庾淑蓉刺来的尖针,反手一抓,将烛台夺到了自己的左手里。

遭受冲击后的他并未意识到庾淑蓉握住烛台的力道并不算重。

“萧赋安,你我两世再遇,也算缘分深厚,既我算计了你两次,这次便拿了这条命送你,勉强作个补偿吧。”

庾淑蓉声音在阴仄的密室里,显得极为温柔。

她用两只手抓住了萧赋安握紧烛台的左手,用力一拉,将那烛台的尖针,刺向了自己的心口。

利刃一声刺进血肉,柔软,湿热。

萧赋安听见有人倒下,才意识到自己抢过来的烛台早已脱手出去。

可怖的寂静中,仿佛有鲜血流淌开来,沾湿了他的袍角。

他的心抽疼一下,却又如泥牛入海般,淹没在了万千交杂的复杂情绪之中,叫他分辨不清这份心疼由何而来。

密室外,大门两侧石刻壁灯内的蜡烛燃着烛火。

等烛身化尽,蜡油流干,烛芯就会化作引线,拖着火光窜入石灯内壁,一点点靠近着庾淑蓉埋在墙内的火药。

庾淑蓉没有给萧赋安留下任何一丝生还的机会。

可萧赋安还没来得及领教那火药的威力,意识便被不知名的黑暗逐渐吞没了。

躺在血泊中的庾淑蓉心跳一瞬停下,萧赋安的意识随之也被彻底拖拽进了那一汪没有尽头的暗夜之中。

不知隔了多久,当二人再睁眼时,已是延元初年。

他们,又重生回了更早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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