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尘未曾用灵力设防,袈裟虽能抵挡元婴的攻击,却不能抵挡常醉的攻击。这一脚踹的镜尘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口鲜血翻涌而出,大部分被镜尘吞入喉中,少部分从嘴角溢出。
常醉愣愣的看着镜尘嘴角溢出鲜血,干巴巴的道:“你怎么那么弱,这点力道都接不住。”
镜尘被常醉踹倒在躺在地上,还有心思想那则预言,怪不得预言不但要天生佛骨还要天生佛骨的人修炼到元婴期大圆满。天生佛骨本就防御力在各种天资上防御力极高,加上元婴期的□□本就强大。
这都被一姑娘一脚差点踹的内脏破裂,这还是人家姑娘收着力道的。他不敢想其他人,这个世界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几个元婴期的掌门和找都找不到的化神期散仙。他自问,化神期散仙的身体都不能接下这姑娘的一脚,怕是其他人来了,还不是一脚被这姑娘踹死。
这施主生于深渊,周身气息干净,并未害过人性命,若其他人代替他来这深渊度化她,怕是有损她的功德。
镜尘这是猜对了,若他未到来,深渊之处除了常醉并无一活物,只有跌入深渊的死.尸,也因尸体的养分不足,生不出活物来,就连蛆虫也无,尸体最后也是化做一具白骨。
前世常醉未曾与镜尘身体接触过,就是挖他的血肉也是隔着刀具,他也总是虚伪的任由她在他身体上动作,表情一如即往的包容。所以她不知她一脚能将那和尚踹的吐血,想到这常醉原先一闪而过的愧疚立马被愤怒取代。
无视躺在地上的镜尘,脚尖轻轻点过地面,宽松的黑色斗篷如乌云般拂过,常醉坐在自己的骨椅上,垂头看着躺在地上的镜尘。
到底是修士的身体强大,镜尘吞服了一颗疗伤的药,身体好的七七八八,察觉出常醉不是故意的眼神包容的看着常醉,念了句佛号。
常醉看他这样更是恼怒,冷着脸说:“你现在就去给我做甜汤,我今天就要喝到。”
“贫僧知晓了。”镜尘说完往殿门口走去。
常醉一看他又要离去,立马大喝对着隔间指道:“谁允许你出去了,你做甜汤就去那里做,你是要往哪里走。”
镜尘面对常醉的无理,仍好脾气的解释道:“施主,我去采买些食材,贫僧手里现如今并未有食材。”
常醉狐疑的看了镜尘一眼,从记忆深处扒出他确实会经常出入深渊,也就未曾阻拦。左右他的目的是那什么度她,怎么也不会不听她的话。
常醉垂目再抬眼,殿内早已没那袈裟身影。常醉恍了恍神,下意识的往黑袍下摆摸去,却未摸到她亲手制作的人.皮香囊,这才回神自己已经重生了。
常醉心中数着数,数到百仍没见那和尚身影,便耐不住性子频繁的看向殿门口,手也下意识的摩擦起黑色衣袍。
“一百。”数到第三个一百,常醉停止了计数,整个大殿都安静下来,仿佛又回到了那数千年的日日夜夜。
张口轻咬食指指骨,眸光闪烁,含糊不清自我安慰的道:“不是幻觉。”
“六十六,六十七,六十八……”
女子口中数着数,听到沉闷的脚步声才停滞计数。
镜尘待骨殿回声散去,才双手合十道:“施主就等了,贫僧这就去给你做汤。”
常醉未理会镜尘所言所语,待镜尘步入隔间才用余光观察那片白色衣角,奇异的是数的数越多越焦躁的心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
将煮锅摆好,镜尘下意识的紫薯捣泥加入芋圆、杨梅、冰糖……一份甜汤像是做了千万次全程流畅的做出,摆好盘端出甜品那一刻,镜尘抿了抿唇,他不记得他见过这些食材更别说放入的顺序了,为何做起来却十分顺手,甚至顺手摆了盘。
常醉见和尚手捧饭钵,钵内盛满甜汤,一柄调羹压在饭钵边缘,示意镜尘将钵平放在骨椅上,拿起调羹细细品尝。
尝了两三口,心道:这秃驴果真框她,若没做过怎会做的和前世味道一致,这些个道貌岸然的和尚,口里天天念出家人不打诳语,实际鬼话连篇,做碗甜汤都要说谎。
调羹搅动,常醉一口接一口,吃见底了才冷笑一声呛道:“没做过甜汤,第一次做就恰好做我最喜欢的。”
“女施主,贫僧不曾做过甜汤,这是贫僧第一次做。贫僧也困惑为何购买食材、火候,甚至放入食材的顺序也都在思考前就已放入锅内煮。”镜尘说着,眼神里也透露出了些许疑惑,为何自己会做这种古怪的行为。
镜尘的声音如珠玉,嗓音平和,常醉像接受了镜尘的解释,虽不满也没说话,指了指大殿后侧道:“以后你就在那里休息。”
指完后,常醉也愣住了,前世她可是一直让镜尘住在那做甜汤的小厨房,从未让他踏入后殿一步。今日怎么让他入了后殿,大抵是这和尚拿她数千年未喝过的甜汤贿赂她。
镜尘神色如常,眉目温柔,谢过常醉后踏入后殿入定。
常醉百无聊赖的滑动着斗篷,小腿从斗篷中探出,莲步轻移进了后殿。
入眼是清俊和尚,单掌礼盘膝,另一只手捏着念珠。
常醉蹲坐在镜尘面前,细细的观察他的五官,这还是她第一次细看他的五官,额头有一红痣,眉浅淡如春山,眼尾微挑,面皮白皙本该是清冷薄情的长相偏偏有个薄厚适中的粉唇,唇角微扬软化了整张脸的轮廓。
“女施主?”镜尘无奈的睁开眼询问,他并不能适应有人盯着他打坐。
睁开眼,漂亮的眸子温柔又包含的看向眼前人,彻底柔化了他整个五官,清润平和的声音又哪能再让人感受到一分清冷。
“常醉。”常醉道。
明白她说的是她自己的名字,镜尘眉眼弯弯道:“常醉施主。”
“常醉。”
“常醉。”镜尘妥协道。
常醉默不作声,盯着镜尘的形状姣好的唇,想起了前世看的活.色.生.香话本子,用了整整一章润色接吻从舔到含再互相交缠,之后就**情不自禁的双修,常醉恶劣的笑了笑直言道:“和尚,我要亲你。”
说着,双手捧住镜尘的脸,强迫他低下头,而常醉则是抬起头将唇贴在镜尘的嘴唇上。
镜尘被常醉控制动弹不得,只能传音,语气紧张带了愠怒道:“放开贫僧!施主这不合礼数。”
“贫僧是和尚,施主我们这是不对的。你、你怎能这般?”镜尘抗拒的道。
常醉听着颅中情绪激烈的传言,贴在镜尘的唇嘴角微扬,话本子里对付和尚的法子确实比她上一世用的挖心、剔骨、剥皮、削肉的法子有用的多,这才小试牛刀这和尚就维持不住虚伪的温和了。
常醉贴在镜尘的嘴唇上厮磨片刻,伸出舌头轻轻舔.舐镜尘的□□,舔着舔着常醉身子一僵,含着镜尘的下唇瓣瞪着他,脑子里全是镜尘念的经文。
镜尘见他念清心咒有效,语速更快的念他早已记入灵魂的清心咒。
“别念了!别念了!秃驴我让你别念了!”常醉不肯放弃,唇瓣含入嘴里,瞪着镜尘传音道。
镜尘不做回应,既然清心咒有用,那就一遍一遍的念清心咒。
常醉气愤的吐出卷入口中的唇瓣道:“我已经不亲你了,不准再念了。”
镜尘抿着唇,心里恼火,他轻易的被她控制动弹不得,被她为所欲为那么久,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一点都不考虑他愿不愿意。
镜尘心有不满只能默念清心咒诉说对常醉的抗议。
常醉捂住耳朵,堵不住进入脑海的传言,无能狂怒道:“不准念,我已经没亲你了你对我念什么,你再念我就剥了你的皮!”
“吵死了吵死了,臭秃驴,亲你一口而已又没伤你毫毛。”常醉忍无可忍,莲步轻点,消失在白骨宫殿。
元婴期传音道距离只有三千米,踏过那个距离范围,耳朵一空,整个深渊都安静下来。
一堆堆的白骨,被常醉踩在脚下。她气愤的一脚碾碎,折腾了好一番才出了心中一口气。
裸足试探的轻跨出一步,清心咒再次入耳。常醉撇撇嘴,素手一挥碾碎的骨末制成了骨头凳子,常醉捻着两块薄薄的骨片砸着玩,玩了一会伸下脑袋,听到耳边响起清心咒,又将脑袋缩了回去。
深渊没有星辰,夜间比白日长,白日光线暗淡,夜晚雾蒙蒙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元婴以上才能用神识勾勒深渊的景色。
常醉坐在凳子上,探头了几次,都是入耳的清心咒,也不想再试探。将骨凳变化成平整的床板,整个人缩在那骨头制的床板闭上了眼睛。
前世她从未在深渊的骨殿外睡过,以前那和尚一念经她就随手把他丢的老远。现在可好,骨殿被鸠占鹊巢,自己沦落到以天为被。
左右这骨殿她也住了数千年,早就住腻了,偶尔睡睡深渊外也是一种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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