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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Buck不在的日子里,我在剧组里不得不独自应对塔塔和May那令人应接不暇的营业互动:有时May会直接坐在塔塔的大腿上,两人共用一个耳机听音乐;有时他们会玩起“饼干接龙”的游戏,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同一根饼干条;最夸张的是,塔塔甚至会细致入微地给May涂抹防晒霜,动作亲密得仿佛在拍偶像剧。

这些刻意为之的营业画面,被他们乐此不疲地塞进各种花絮镜头里。

我这个旁观者每天都饱受视觉冲击。他们之前也着这般营业,可以前我却从未觉得他们的互动如此烦人。

塔塔和May的母亲基本上每天都会接他俩收工,我有时候感觉我们这个剧组像个幼儿园似的。

May的母亲尤为夸张,上下班都陪同,比他经纪人出现的频率还高。

在泰国这种亲子环境下,所有的男人都可以被称为妈宝男。但Buck是个例外,我从没见过他母亲,也没听他提过,连姆哥也从未说起过,我想他可能和我一样,都失去了母亲吧。

May的妈妈每次来接他时,总会贴心地准备些零食分给我们几个。她和塔塔的妈妈处成了闺蜜,常常一起逛街。

今天收工,她们俩又像往常一样大包小包地拎着各种美食来接我们,我们几个见状赶紧迎上前去,七手八脚地帮忙分担那些沉甸甸的袋子。

我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盒凉拌跳跳虾,那些活蹦乱跳的小虾在透明的保鲜袋里弹跳着,发出轻微的“啪啪”声,塔塔性子急,已经衔了几只扔进嘴。

这种生猛海鲜是Buck以前的最爱,每次看到都要抢着吃。可如今他却只能在病床上眼巴巴忍着,这些天他在聊天群里发着各种可怜兮兮的表情包,一个人孤零零躺在病床上,时不时就发语音哼唧着想吃海鲜的渴望。

塔塔兴高采烈地举着一盒精致的淡橙色寿司,透过透明的盖子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整齐排列的甜虾和三文鱼片。塔塔注意到我一直盯着他们看,便热情地用筷子夹起一片三文鱼给我。我连忙摆手推辞,“不用,不用,我从没吃过生鱼片,还是你们吃吧。”

但塔塔不肯放弃,继续劝说道:“就尝一小口嘛,说不定你会爱上这个味道呢。”

May的妈妈也朝我投来鼓励的目光。在众人的注视下,我实在不好意思再拒绝,只好勉强张开嘴,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不管多难吃,咬咬牙吞下去算了。

当那片冰凉的三文鱼接触到舌尖的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肥腻感伴随着浓重的腥味立刻在口腔中扩散开来,紧接着一股混合着芥末和酱油的刺鼻气味直冲鼻腔,让我感觉整个嗅觉系统都要被掀翻了似的。

那片鱼肉仿佛在我的舌头上死了一般,我不敢咀嚼,却又咽不下去,只觉得一阵阵反胃。

四个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脸上写满了期待。我强忍着,屏住呼吸,硬着头皮快速嚼了几下,用力咽了下去。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吃?”塔塔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赶紧把手里那盒还在蹦跳的虾子塞回塔塔手中,生怕他们再让我尝试其他生食。

从剧组收工后,我终于有机会和姆哥一起去医院探望Buck。姆哥的驾驶技术还是那么糟糕。

一路上,胃里那股挥之不去的鱼腥味不断翻涌,让我难受极了。姆哥透过后视镜看我的脸,忍不住打趣道:“你怎么每次坐我的车都想吐啊?”说着,顺手从前座翻出一个装过奶茶的塑料袋递给我。

他这么一说,我更不好意思在他车上吐出来了。只能强忍着不适,心里懊悔不已,为什么要逞强吃那片生鱼片呢?直接拒绝不就好了。这种为了面子而让自己受罪的蠢事,我从小到大可没少干,可就是改不掉这个毛病。

到了医院,我直奔卫生间,胃里这条鱼再也按耐不住要跃龙门。

Buck的病房位于医院的三楼,当姆哥和我刚从电梯里走出来时,被远处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吓了一跳。那声音尖锐刺耳,夹杂着愤怒的咆哮,在安静的医院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姆哥原本抱着满怀的鲜花,突然脸色一变,迅速将花束塞到我怀里,捂住肚子一脸痛苦地说:“我肚子疼得厉害,得赶紧去趟洗手间。”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敏捷地转身钻进了电梯,动作快得简直像要飞起来似的。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才想到,Buck在哪个病房啊?

我站在原地等姆哥回来,走廊尽头传来的怒骂声越来越激烈,引得导诊台的一位护士匆忙奔过去。

我轻轻敲了敲台面,对另一位正探头张望的护士礼貌问道:“请问Alten Kornchidpalphun先生住在哪个病房?”可她的注意力完全被那边的骚动吸引,只是心不在焉地指了指吵得最激烈那个方向。

我不得不提高音量再次询问:“麻烦你帮我查一下Alten Kornchidpalphun住在哪个病房。”这次她终于转过头来,但在看清我的瞬间却愣住了,惊讶地捂住嘴,然后又指向那个吵闹的方向。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走去,眼前的场景令人震惊。一位身材高大的女护士正半拖半抱地控制着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那女人张牙舞爪地挣扎着,而护士则一边用力制住她,一边大声呼救:“快来帮忙!”

医闹?

我站在原地犹豫着,想放下手中的花束去帮忙。

这时导诊台的护士也跑了过来,边跑边说:“我已经叫保安了!”可她刚靠近,就被那个发狂的女人一把揪住头发,疼得她龇牙咧嘴,护士帽都歪到了一边,摇摇欲坠,她大喊:“那边那个帅哥帮我报警!”

当听到“报警”时,那个疯狂的女人突然像被泼了盆冷水般清醒过来,她涂着鲜红口红的嘴巴张得老大,喘着粗气,活像一条濒死的鱼,她松开了抓着护士头发的手,手腕上戴着一块与她整体装扮极不相称的劳力士男表。

终于消停了,局面暂时稳定下来,两位护士都松了口气。三个人狼狈地站在走廊中央,这场骚动已经引来了不少病人开门围观。我正准备绕过她们去找Buck的病房,却不经意间与那个撒泼的女人四目相对。

她阴森的目光先是落在我怀中的花束上,然后像X光扫描般将我全身打量了一遍。那眼神活像地狱的鬼差锁定了逃跑的魂魄,让我在36度的高温天气里如坠冰窖,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层层冒出来。直到两个保安将她强行带走,我仍心有余悸,战战兢兢地走进了Buck的病房。

病房里并排放着两张病床,Buck一见到我就低头急忙戴上了口罩。

我没想到登革热会这么严重,连他露出的眼睛都布满了血丝。他看起来很不舒服,手指不安地抓着被单,显然没料到我会来探望。

我想找个地方放下花束,却发现共用的床头柜一片狼藉,打碎的玻璃杯溅了一地,几张检查单浸泡在水和玻璃渣中。

病房里的另一个病人是个中年男子,虽然穿着和Buck一样的病号服,但两人的状态天差地别。他稀疏的头发凌乱不堪,右脸贴着渗血的纱布,嘴巴歪斜着,直勾勾地盯着我。

可能是刚才那个女人上演这么一出闹剧就是因为他,他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呆滞着一直没转移目光。Buck真是倒霉,要和这样的人同住一间病房,平白无故被他牵连。

这场景让我怒火中烧,狠狠地瞪了那个男人一眼。他被我强硬的态度震慑,不敢再直视我们,默默翻了个身。

Buck瓮声瓮气地问:“你怎么来了?”

“和姆哥一起来的,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姆哥呢?”Buck朝门口望了望。

“他去洗手间了。”我将手里的花束递给Buck,“这是姆哥送你的,我可没准备礼物。”

Buck的声音里带着些哭腔,“你人都来了,你不就是礼物吗。”

我总是被他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搅得心里一团乱麻,不搭腔显得冷场,可回应什么都会让氛围变得暧暧昧昧,何况屋子里还有个外人。

我在门后找到一个扫把,专心地把各个角落的碎玻璃归拢到一起,清了清喉咙,指着他脸上的口罩问:“你脸上的过敏严重吗?给我看看。”

Buck抱着花束,有些不好意思,又扯了扯口罩的耳带,说:“不严重,只是有点红,医生说过两天就都好了。”

我仔细凑近瞧了瞧,从露出来的部分能看出,他脸的右侧比左侧还红,像是肿起来了。

直到我打算离开,姆哥还没从楼下上来。我给他打电话,他却说家里有急事,早就离开医院了。

姆哥这一套像是和塔塔学的,塔塔在学校偶遇暧昧过的女孩子,也是先借口上厕所溜走,再说是家里临时有事,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叹了口气,从脖子上解下我的小金锁,戴到Buck的脖子上。“这个就当是我送你的康复礼物了。”

他用指腹摸着它鎏金的表面花纹,又放在掌心颠了颠,问我说:“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是我奶奶在我脚伤复健时送给我的小金锁,只有指甲盖大小,上面写着“福寿永昌”。用泰语不好翻译,我只好给他意译,说:“永远幸福健康的意思。”

Buck低声喃喃重复着,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眼神里除了笑意,还有些让人头晕脑胀的深情。他牵起我的手,我坐立难安,找了个借口打破这种氛围:“我还有和塔塔的小组作业要写,先回去了,祝你早日康复。”

我也和姆哥一样,头也不回地跑了,像是做了什么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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