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ck和May的生日是同一天,为了回馈粉丝,当天要举行生日见面会,我、塔塔、May和Poly作为嘉宾也要出席。
氧姐还给他俩准备了生日派对,为了方便第二天的行程,最后还是将派对地点定在了暹罗商圈的酒店。
夜幕渐渐降临,整个城市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之中。剧组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到场,虽然只来了大约三分之一的人,但现场的气氛已经开始热闹起来。
卡纳和其他几个我没什么私交的女艺人也都来了,她们都精心打扮过,穿着泳装,有说有笑地冲向泳池。顶楼的露天泳池被她们提前布置了一番,五彩缤纷的气球和闪烁的彩灯将整个空间装点得格外梦幻。
果然大家是打着庆祝生日的旗号来开泳池派对。渐渐人越来越多,看这阵势,像是整个公司都来参加团建活动。
Buck的兴致高涨起来,拉着我一起跳舞,我们随着卡纳极具特色的慵懒嗓音扭动身体。
May和我负责调酒,他自己也喝了不少,在吧台自创了各种稀奇古怪的鸡尾酒,这杯叫绝色,那杯叫姝丽。每一杯都是特调,谁来享用都是专属,调得太多取名字开始混乱起来。
“这杯叫月光曼谷。”
“哎?我这杯不是叫月光曼谷吗?”氧姐惊讶道。
May看着这两杯,新调的那杯偏蓝色,氧姐手里的偏淡黄,叫同一个名字确实不对。
“Song,你快帮我想个名字,我实在是想不到了啊。”
“那就叫蓝尾巴。”
氧姐把月光曼谷塞到May手里,“我喜欢蓝尾巴这个名字,我要这个。”
酒的存货很多,整个吧台上都是,冰箱里还有很多冰啤酒,不至于一晚上就被喝空。
May随着酒意离开了吧台和几个女艺人伴着音乐舞动,泳池里人是最多的,她们互相打起水仗来,卡纳被Buck用水攻击从卡通浮垫上落进水里,手里的罐装奶啤也洒落池中。
“Buck你混蛋!”卡纳尖叫着在水里扑腾。
Buck见势不妙光着上身从泳池钻上岸来,瞬间就发觉我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言笑晏晏地走过来,嘈杂的音乐迫使他提高了几分贝音量:“Song,我也想来一杯。”
他穿着一条粉色夏威夷印花的短裤,微长的发丝滴滴点点的坠水珠,在灯光下,周身像披了层水钻。
这杯酒以朗姆做底,粉色利口酒调色,加以芭乐汁和苹果汁调味。酒液在摇酒器中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与背景音乐完美融合。
“属于我的这杯叫什么呢?”他微微前倾身体,饶有兴趣观察我给他调酒,手指尖随着音乐声轻叩着木质台面,点出一滩水渍。
我把一小片桃肉和荔枝肉投放进杯中,果肉划入碎冰,漾起肉粉色的水波。
“Fall in love”
我见识过他各种各样的笑,天真烂漫的居多,但这种痴痴的,从来没有。
他就这样望着我,眼眸里道不尽的情愫,我被他的目光紧紧相依,完全迈不动步。
在这样炙热的注视下,我除了告诫自己那颗快要爆炸的心轻点跳,再无回应目光的能力了。
原来着迷是这般滋味。
这时候微醺的不只有我,他接过酒杯抵触自己的额头,也许他在思考这个名字的意义,在一饮而尽后兴冲冲地冲我唇上一啄,他的嘴唇上沾着酒液,温软灼热,急促地呼吸喷在我的喉结上,激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接着把我拉进舞池之中。
他轻柔地将下巴倚靠在我的颈窝。夜晚的温度已不再如白日般闷热,音乐节奏逐渐放缓,聚会逐渐接近尾声,泳池里的艺人们换衣服一起吃夜宵,吧台的空间开始属于我们。
我与他手指交缠,迎着用嘴感受炙热的的欲念,他被我压着踉跄后退到酒柜墙上,我急切地与他交换呼吸。
他的手探进来,那手法实在是高超,我的指尖不由得掐紧他的肌肉,连腿都自觉微微分开,平时装得正人君子的样子荡然无存。
我的脑子还残存最后一丝理智,我指着墙角的监控,冲Buck摇摇头,然后和他马上回家缓解焦灼的欲念。
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卧室,我搂着Buck躺在床上,不停地用嘴唇啄他的脸颊,谁都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他嘟囔着饿坏了,可最近我没采购吃食,冰箱里空空如也,家里只有瓶装水。
我慢吞吞地爬起来,随手抓起一条内裤穿上。
就在这时,客厅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我和Buck同时警觉地对视一眼,难道是贼?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卧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
宋江涛!
事发突然,惊得我心一凛,一时也顾不上骂人,先扯过床上的被?,把还光着身?的 Buck严严实实裹住。
宋江涛倒是毫不客气,像回自己家一样自然,眼睛在房间?扫来扫去像检查着什么,眉头越发夸张的拧起,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看,好像我们两个才是闯进来的。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在家也就罢了,可Buck还在,我绝不允许他伤害Buck。
我看向站在门口的宋江涛,语气森冷,“你去客厅等我。”
宋江涛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般平静,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反而很顺从的往后退出几步,退出了卧室。我抬手将卧室的门关上,Buck蜷缩在床上,双手紧紧攥着被角,把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不安的眼睛,警惕的观察着眼前的状况。我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抚着他,“他是我父亲,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来了,别怕,我去处理。”
Buck?把抓住我的?腕,僵凝的?指微微颤抖,虚怯着说:“我……我还是先?吧。"我?即反?握住他的?,轻轻拍着他的?背,“这是我们的家,要?也是他?。”
听到我这么说,他终于放松下来一点,但还是将??整个?缩进了被??。
我抓了衣服套上,走出卧室关好门,我靠在门框上长舒了一口气,准备面对接下来的局面。
宋江涛站在玄关,手里拿着我和Buck那张穿着明制汉服的双人照仔细端详。见我出来,气汹汹地将相框拍到我客厅的餐桌上,他眼睛死死盯着我,满脸写着不可置信。我打了个呵欠,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他答非所问,“你这是在搞啥?你怎么能和男人睡一被窝呢!”
桌子上放着他带了一大挂香蕉和一串钥匙,里面有一把是我这间公寓的。我不回应他,把那把钥匙拆了出来,握在手里。
他见我不理他,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这就是在胡闹,这边搞这些的这么乱,把你给带歪了。男的不找女的,那不就是有病吗!我就你这一个儿子,不能眼睁睁看你往火坑里跳,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断了!”
“你来泰国干什么?”
“我来看你啊,你那朋友都没敢跟我明说,我还以为你是找了个泰国女人,寻思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了,没想到你是跟男的在这胡搞滥搞,你也不怕得病!你要是搞同性恋,你对得起你妈在天之灵吗!”
我妈在天之灵都被他搬出来了,我不动声色的咬紧牙关,“你就对得起她的在天之灵了?”
宋江涛一脸嫌恶看着我的脖颈,我顺着他的目光才想起那里有两处红痕,我身上还有更夸张的痕迹从脖颈一直延伸到胸部,只不过被背心遮挡了,露在外面的吻痕挑衅式的展现在他面前。
宋江涛到沙发前坐下,深吸了两口气,看着我把餐桌上的相框放回原位。
他再也受不了我云淡风轻的态度,“宋叶,你不用装听不懂,我都是为你好,是不是他影响的你?”他指着卧室方向,准备调转矛头。
我斩钉截铁地说:“我喜欢跟谁睡管得着吗?我就乐意和男的睡!”
他瞬间脸?铁青,站起来,怒视着我,?孔?张?翕,激动地咆哮,“你说什么!你再说?遍!”
“从你登报那天起我就没你这个爹了,从我家出去,别让我报警赶你。”
他没想到我会这样讲,紧紧攥着拳头,下一秒就要招呼到我的脸上了。
我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找出视频怼在他眼前。视频里的他像狗一样被拴在楼梯栏杆上,两个男人用乳白色的PVC管狠抽他的屁股和下身,他凄厉痛叫,随着镜头下移,镜头聚焦一把锋利的西瓜刀,它的刀尖正慢慢地插进他大脚指的关节,反复切割外翻的血肉。
一个有着南方口音的男人在镜头外嚷嚷,“一天割一只,钱不到位,就一直割,哎呦,好痛,好可怜哦,除了脚指头你爸爸他还有手指头,外面的器官割没了,还有里面的可以割……”
宋江涛僵在原地,死盯着屏幕,刚才强装出的父亲姿态瞬间坍塌,双?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剧烈战栗,被吓得不轻,唤起了他最想要抹去的耻辱与不堪。
这个视频我早已看过?数遍,初看悚然痛心,??只想救他留住一条命,现在成了驱赶他的筹码,自然也不会牵动什么情绪。
这是他是第?次看,表情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我静静地站在?旁,?指轻轻敲击,当着他的?,毫不犹豫地删掉了这个留存已久的视频。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关于你的东西,这是最后?件了。从今往后,我和你再无任何纠葛。现在,出去。”
他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眼神空洞地站在原地。我没耐心再等他缓过神来,一把将他推向门外,顺?抓起他还留在玄关的行李箱和一袋廉价?蕉,?股脑地塞进他怀?。
门被我重重地摔上,震耳欲聋。
门外凌乱的脚步声渐渐死寂,我缓缓坐下长叹一声,像轻轻放下心口一块巨石。
回到房间,Buck躺在床上看着我,残留着害怕的眼睛里逐渐盈满对我的担心。
我上去轻轻把他搂在怀?,“吓到你了吧。”
他摇摇头问,“你父亲是不是很???”
“是很??,因为我直接跟他出柜了。”
Buck一惊,身体也紧绷起来,神情惹人爱怜,有种说不出来的好看,他叫道,“什么!”
“没必要说谎,我也不在乎他怎么想,你比任何人都重要。再说我们本来就在一起了呀。”
他低下头,哽咽着说:“说点谎也没什么的,就说我们是好朋友,一下子说这个会吓到他的。”
为了圆?个谎,就要说?千个谎,被谎?包裹着的事实与真实也被曲解,到最后反?真的也像假的。我宁愿从?开始就讲真话。
我掀开他身上的被子,对着他胸口心脏的位置亲了一口,笑着说:“有一首华语歌的歌词,好像说的是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想象一下吞针的痛苦,还是坦诚地活着更加轻松自在。”
他看起来有些愣神,似乎被我的话触动了。
我轻拍他的肩膀,“好了,别再躺着了,起来吧,我们去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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