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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无休止的欲望

“朱爷。”

二老爷的心腹管家一见是朱本开门,准确的叫出了他,然后左膝前屈,右腿后弯,左手扶膝,右手下垂,恭敬的朝着门内请了个安,再直起身向朱本揖礼,神色很有几分耷拉,道:“本该昨个儿就来拜见,只是家里多事,太爷又病倒了……”

事儿是真多,老五房要拿下老四房,老四房的人也不会站着被锁拿了,逃的逃,躲的躲,还有相连的姻亲包庇隐匿,甚至动起手来,人都死了好多个。

朱本才不听这样卖惨的话,就要关门了,管家才赶紧说正事,掏出一张文书双手捧着道:“这是章姑娘的身契,还请笑纳。”

朱本也等着这张纸,左手拿了这张纸,右手还了一张纸。

管家翻过来一看,乃是一张三千两银票,一双手都烫着了,道:“哎呦哎可使不得,我家老爷诚心孝敬的,如何使得。”

朱本不语,又要关门了。

管家堵着门板说道:“朱爷,还有呢。”

管家身后站着四个仆妇抬着两口大箱子。管家道:“章姑娘一些衣裳首饰和惯用的旧物,我命仆妇收拾了……”

“等着。”

这一等就要好一会儿,郑焞和谭慕妍正在用膳,等泡上了茶,朱本才进屋交了身契,说了这件事。

章室奴看到自己的身契,呼吸都停止了,又听李家的人要送她东西,人都紧张了,第一次观察郑焞的反应。

郑焞拿了王士性的文章来看,没什么反应。

公主府有风兮阁,养了一班戏乐伶人,里面的人有一部分是鲁阳公主立府的时候内廷所拨,一部分有人送,也有买来的,以侍奉鲁阳公主为要。

这就好比外间的男子会聘几个清客相公放在家里帮闲凑趣,多用几个技艺有所长的女婢而已。他的母亲是这样,他的妻子也可以这样。

谭慕妍收了身契,道:“东西收下吧。”

章室奴的东西,有些会是贴身的衣裳用惯的旧物,她人来了那些东西丢在李家,于她而言不太体面,还是要收下的。

管家看着东西抬进去了,又赔笑道:“我家老爷准备了一处干净的院子,若不嫌弃……”

“不必。”

朱本一向的沉默寡言,真的关门了。

管家叹口气,坐牛车往回走半道遇到了从广宁而来的李平梧。他是宁远伯的第七子,是宁远伯六十岁上有的儿子,如今二十出头,年青辈分高,去年进过京,也是李家子弟中的俊杰了,管家见了他如遇了救星,滚下牛车向李平梧哭求,道:“梧七老爷,四房不知道被哪个仇家坑惨了。”

一家十三口被灭的事,李家也追溯到了。

管家道:“真是丧了良心,他家祖辈是家里的奴才,放他们出去也不是把他们丢出去不管,给他们置了地张罗了营生,不知得了哪个仇家的好处,家里都被翻过了……哎,柄大老爷前儿是有放出话去,想买几个好人放在家里,承哥儿媳妇娘家人若是来铁岭,也好招待不是吗?”

宁远伯曾孙李承训,他媳妇就是邓芄儿,娘家人这一回来的就是邓缄。

邓芄儿怀孕,邓家就提过要求,第一胎若是男孩儿,李家要立刻取名上族谱,这样……从深远了打算,这个孩子若是不幸夭折,邓芄儿若是此生不幸,往后再无子息,这个儿子的存在也抹杀不去了。

将来分房还是过继,这个孩子都占个名头,也是让这个孩子得享祭祀。

本来刚出生的孩子不会这样做,像谭慕妍生下长子满周岁了,娘家父亲也只能在过年的时候问一问是否取名,什么时候取名,还问不到郑家的族谱。

孩子羸弱夭折率太高了,动辄上族谱也是搅扰了先祖的魂灵,为一个弱小的孩子是不孝,但是谁让这个孩子的母家强势呢,国公府的贵女岂是那么好消受的。

邓缄来铁岭就是敦促这件事。

他来了,四房五房好吃好喝好睡的招待,每晚的暖脚婢都是新鲜的。

所以前天邓缄就从莲花湖跑了,真是,李家的婢女是怎么来的?当天是一场官司,把李家翻过来,这样的官司会有多少?

不过几个庸脂俗粉却惹了腥,邓缄都晦气,赶紧跑了。

“李平柄意图强占民妇,这样的事情他做多了,与我们邓家有何相干。”一个雄浑的声音从李平梧的旁边传来。

李平梧也看不上老五房的做派,道:“这是邓家三爷。”

代国公第三子,邓定方。

管家看看人,他和李平梧说话这个人就驭马避到一边去了,他以为是李家子弟,李家子弟是太多了,有老五房还有新五房呢他认不全。

管家又是窘迫又是惧怕,扬手扇了自己巴掌。

要拉人做垫背,不是垫背也是陪绑,在人面前就这样攀扯,可不就要挨打嘛。

邓定方端方一张冷脸,冷厉非常。

管家接着自打嘴巴,几个巴掌下来打得满嘴是血。

李平梧的马蹄踏动,道:“不要被他耽误了功夫,我的事要紧。”

邓定方颔首。

李平梧才过去了。

李平梧可以进那扇门,见到了郑焞,做负荆请罪之状。

郑焞从王士性的文章中挪开视线,看到他。

李平梧在京城三月,他的才能和品行是被认可的,即将进入京营历练。

“父亲教导子侄无方已经来铁岭的路上,向郡王请罪,只是父亲年迈抵达这里还有两日路程,命我日夜兼程来处置李平柄,他是死罪。”

按照宁远伯的授命,宁远伯是命李平梧处死李平柄,提着他的头来请罪。

“罪首已除,一干人等尚未处置,还有其中的隐情,追查到底。”

郑焞一直都没有把被冒犯的情绪宣泄在外,说处置也是疏淡冷漠的语气,此事牵连其中沾了半点的人全部处死,而且要查就不会只查冒犯了他的妻子这一件事,老四房不法之举都会被翻出来,那些又是什么罪名,怎么处置。

老四房的事情必然牵连着其他几房,还有相连的姻亲故交。

郑焞让李家自己挥刀割肉,割多少就看他们自己请罪的诚心了。

谭庭栖请李平梧离开,他也会随李平梧一起彻查。

邓定方是受了宁远伯的请托来做说客的,这个话要怎么说呢?

“我曾极力反对大侄女归于李家,李家地处关外苦寒,宁远伯一脉争爵二十载内事繁芜,李家又屡遭弹劾,其中的罪名若是一一坐实,灭九族之罪。我实在不忍大侄女在这样的家族中周旋,人生不过匆匆几十年,我愿她于这茫茫尘世觅得一隅,看那静水流深,花开花落,岁岁皆无波无澜,长安常安。”

邓定方坐在下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喝茶喝出了喝酒的苦闷。

那么邓芄儿怎么嫁进了李家?

当然是各方权衡的结果,李家邓家还有皇家。

宁远伯的长子长孙为国捐躯,死得壮烈,次子英勇善战,战功赫赫,两边若要分出嫡庶就要请一强援。

邓芄儿就是这一强援,她的归入引起天平的倾斜,今年初宁远伯的长子追赠为少保,赐谥号忠烈,追赠宁远伯。

邓家襄助,皇家认可给宁远伯断了爵位传承的纷争。

在这场婚姻中,邓家对上,对朝廷对陛下尽了忠;对姻亲也有帮扶,但是李家若真有不臣之心,邓家就大义灭亲,如果运作得当会继承到李家寂灭以后的政治遗产。就是现在,本来还算平静的时期,李家尽揽辽东商民之利,邓家也可以瓜分其中的利益了。

其实本来就在瓜分之中,只是现在可以瓜分更多,还是在陛下的默许之下。

至于邓芄儿本人的意愿和处境?

婚嫁大事父母做主,一个家族养女孩子是有用的。她的父亲不止她一个女儿,她的祖父不止她一个孙女,放出一个女孩儿为家族博取更多的利益本无可厚非。

让邓定方来请求,邓定方也只能说这么多。

唯有真情动人,这份殷殷叔侄之情,一点儿不掺假的,邓定方是真的疼爱邓芄儿这个侄女儿,甚至可以说为了她费劲了心机,操碎了心,就是她出嫁了怀孕了,他还关心她生子是否平安,所以这段时日在广宁。

邓定方走了,郑焞独自泡茶,自烹自饮。

谭慕妍本来不想对邓家任何人做出任何评价,只是看郑焞似乎心情不好的样子,才出来宽慰他,道:“邓家三爷的质朴之情真是难能可贵,你若有所怜悯无须顾虑我的意思,我还能吃醋不成。”

邓定方谁也不提,只在郑焞面前提起了邓芄儿,可见郑焞和邓芄儿之间多少有一点相识的情分。

同为功勋之家,年龄相配的少男少女,几家的长辈们又交好,可以说是共同打下了这天下,门当户对也就是这样了,在成长的过程中他们怎会没有交集。

“你别被邓三蒙蔽了,若如他所言只盼邓家妹妹过着岁月静好的日子,他先前就不会算计我了。”

水沸腾了,郑焞浇下一柸冷水。

“先前?算计了你?何时的事?怎么算计的?”

谭慕妍眉毛上挑,八卦之魂雄起。

“你是什么意思?看热闹?是不是?”

郑焞扑过来,压着谭慕妍,语气是严肃的,带着责问的口吻,漆黑的眼珠亮晶晶好像抓住了把柄,泛起可以为所欲为的笑意。

对着谭慕妍,用咬的,咬了她巴巴的眼睛,嘟嘟的嘴巴,双手齐上飞速的解开层层衣裳的盘扣探入胸口。

触电般的感觉让谭慕妍轻微的发颤,她感受到自己被拽在郑焞手心里的心跳,环抱他,把他摁进自己的怀中。

“哈哈哈!”

身心的愉悦是不可遏制的,他们彼此都钟爱沉溺在其中,郑焞的吻,猛烈而缠绵,无休无止。谭慕妍要换不过气来,要抓住他的手臂,手臂不能抓,多个血洞多条血痕,要攀住他的肩膀,也不能一片的淤伤,谭慕妍的脚一蹬,把茶炉子踢下去了。

啪一声,茶炉子重重的摔在地上,烧红的炭撒了一地。黏土做的茶壶碎得四分五裂,早已沸腾的水又浇灭了大半的炭火。

金氏听见器物落地的闷响,她听这个声音就确定有东西被摔碎了,她是真爱惜物件才进来,先看见一片的水渍和星点的红光惊慌,看到炕上痴缠着的两具美好的身体,更是惊呼出声。

金氏昨天说过,她不曾感受到丈夫的怜惜与爱护,什么叫不曾?

家事上未曾与她分担,她白天有做不完的伙计儿,晚上也没得歇,床榻上丈夫不曾顾及她的感受只图自己的享受,她贫乏的经验还以为男女之事就只有那两个姿势,都是女子被男子不断碾压和索取,有时候简直是折磨也不能反抗。

但是她眼前的一幕突破了她的认知。

郑焞手一挥,半片碗盖飞出,白天挽起的门毡子落下把金氏罩住了。

郑焞回头事儿没有耽误只是越发恼了她越发索要她。

待完事了,郑焞还追究她,道:“你就是爱捡人。”

刚捡来的人,未曾教导,愚昧小样儿,莽撞不懂事,举止粗俗进退无度,他都是看在谭慕妍的面子上不计较了。

“嗯,委屈你了。”

谭慕妍被摆了这一道也不能计较了。

他究竟怎么被人算计了?好像他也没有恼怒的意思。

是不必要恼怒啊。

当年他的婚事,父母之命也不是由着他做主,而且茫茫人海他也没有心之所属。

邓家拆掉了他与东阿郡主的姻缘,他知道。

邓家想让他与邓芄儿结连理,他也知道。

所以邓定方愿邓芄儿过上岁岁皆无波无澜,长安常安的宁静日子,简直是放屁。

在没有封郡王之前,他就以郑氏的血脉享皇族的尊荣,他的荣宠也不是白享的,他的一生注定了,陷在权力的漩涡与那些人不断的周旋,束缚他们无休止的**。

无论谁嫁与他,同享他的荣耀也会承受他带来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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