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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往事

“禀尊者:

建亥三日,中都丞相全山春失踪,隔一日,出现于家中。吾与司中同僚探望,全丞相疑似是失魂之症,僵坐于房中,不食不言,目光呆滞,纹丝不动,探其体内,三魂七魄俱在。此事奇怪,但探查魂魄问题非司中所擅长,遂以信告知尊者,望派遣门中弟子前来相助。

牙崔敬上”

那小弟子读完密令的内容,便垂头等待一旁的尊者吩咐。

那尊者看起来六七十的样子,白发须眉,阖眼盘腿坐在那张白玉床上,闻此只是稍稍思考了一番,便出声吩咐。他的声音沙哑,有气无力,言简意赅:“方愚知。”

他本不想使唤方愚知,奈何门中弟子大多事务缠身,此子一直闲散在外,无事可做,还待在中都之内,是最合适的人选。

小弟子领命离开,刚出了房间门,便蹲在地上用食指沙土上划拉出来个阵法,接着就把那封密令丢了进去,阵法忽的亮起了白色的光芒,信件被光吞噬,连带着密令和阵法一起消失。

中都,清浊寺。

后院禅房中,一俊俏和尚和另一貌美的小公子端坐在桌子的两旁,上面摆放着的棋局昭然显示着白子的胜利趋势。

阿伽又落下一子,弯了弯嘴角,似乎觉得自己已经赢了:“方施主心不净,这还是你第一次输给我。”

那盘棋看起来,黑子确实被团团包围,无路可走。

方愚知摇摇头,难得盯着棋盘认真看了一会,落下一子,整个局势竟然瞬间反转,他抬头看向对面的和尚,目光中满是笑意:“阿伽,你又输了,看来还要再练两年。”

阿伽也跟着笑了:“把你手里偷拿的那颗子放回去。”

方愚知也不尴尬:“能拿到是我的本事。”

话音刚落,那封信就凭空出现在两人中间,方愚知反应迅速的抓住那张纸,对面的阿伽也识趣的起身离开。

方愚知嗤笑一声,心中满是不屑:陈湖生这老匹夫使唤人倒是挺顺手的,明知我与他不对付,还要把任务交给我做,也不怕砸了他蓬莱岛的好名声。

两人不和是从六年前开始的......

方愚知十八岁,正是爱出风头,喜欢玩闹的年级。蓬莱岛的拜师宴邀请各大宗门的长老和青年才俊来做个见证,卫嗔便趁这这个机会,在各个宗门弟子面前,要和方愚知来场关于占卜的比试。

“方愚知,来比一次吧,你总是嘲笑我算的不准,这次我定要你好看!”卫嗔比他小了五岁,脸上还有些婴儿肥,气鼓鼓的样子看起来很好欺负。

方愚知就是看他傻乎乎的,才总是喜欢逗他玩,这下好了,谁知道这人不识逗,以为在欺负他。

周围的朋友大声起哄,要方愚知给面前还没开窍的小孩一点教训。

方愚知无奈扶额:“阿嗔,我那是逗你的,再说了,你确实算的不准,十次里面也就一两次算的准,好啦好啦,你要是实在是恼,哥哥私下给你道个歉,现在这么多人,莫叫他们看了笑话去。”

卫嗔不愿,拽着方愚知的衣袖:“我要你和我比试。”

方愚知拽了两次衣袖,都没有拽回来:“好好好,我的小祖宗,比,比还不行吗,比什么?”

卫嗔这才放开他的衣袖,其实刚刚攥的太紧,他手都痛了,要是方愚知再磨一会,他就要松手啦:“我算你的,你算我的,看今天是凶是吉,过了今晚,你就会知道我可是神算子,那你以后就不准取笑我。”

“要是你输了呢?”方愚知身侧的白熹高卫嗔半个头,他的丹凤眼狭长,垂眸看人的时候显得冷漠不能接近,尤其是他板着脸的时候,会让人心里发怵,他就这样盯着卫嗔,直到面前的小孩开始瑟瑟发抖。

方愚知用胳膊肘怼了白熹一下,示意他和善些。

卫嗔鼓起勇气:“若是我赢了,你以后不准欺负我,还有你的耳坠也要给我。若是我输了,输了,我就给你几件你从来没有见过的宝贝!说到做到!”

那耳坠是阿伽法师送的,方愚知从小带到大的,他很差异,不明白卫嗔怎么会盯上自己的耳坠。

眼看小孩越来越认真,方愚知不想比试了,便想着打个哈哈过去就好:“我那哪能叫欺负你呢,这样好不好,阿嗔,我们明日再比,到时候你赢了,哥哥带你去中都玩,那里有好多好吃的,好不好?”

眼看面前的卫嗔有些松动,谁知白熹在一旁冷哼了一声:“小孩而已。”

卫嗔晃晃脑袋,叉腰大喊一声:“就现在!我不是小孩子!”说完还昂起头用鼻孔打量了一番白熹。

周围人越来越多,方愚知看着白熹和卫嗔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心里想着随便算一下糊弄过去,点点头答应。

场地不大,四周却围满了人。

卫嗔拿出自己的占卜工具,三片龟甲,上面打了几个小孔洞。他把这东西抛向空中,又迅速在空中画了符,一团火把龟甲包围,龟甲被烧裂,噼啪作响,不过一瞬,那龟甲便在空中一字排开,上面的裂纹从孔洞开始,密密麻麻布满的整个龟背。

他只看了一眼,便将东西收了起来,洋洋得意:“无福无祸。”意思就是今天还是平常的一天,对于方愚知自身来说,没有什么大事情。

方愚知被赶鸭子上架,只好当着众人的面,抬起自己的右手,按照口诀随意掐了两下,根本没用什么灵力:“大吉,我们阿嗔今天肯定开开心心。”

卫嗔听他这样讲,嘴角的笑意压抑不住,但还要假装很严肃:“我肯定能赢你!算了,我不要你的耳坠了,但你不能送给别人!”方愚知一下子就想通了,自己上午与阿熹开玩笑的时候说是要把耳坠送给他,原来小孩这是吃醋了。

大家都不瞎,打眼一瞅就知道方愚知在逗小孩子玩,直嚷嚷没意思,还以为能看到什么精彩绝伦的蓬莱岛的占卜秘术,人群散开,剩下白熹站在方愚知的身旁。

白熹实在看不得卫嗔那骄纵的模样,怨怼道:“谁看不出来是阿愚放水,也不知道你在得意什么!”

卫嗔气的脸通红,嘴巴动了动,一脸委屈,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跑了。

方愚知还在身后叫他:“阿嗔,宴会要开始了,你去哪里?”

白熹有些恼怒他纵容卫嗔,却也只是自己生闷气,跟在方愚知身旁,一下又一下踹着脚旁边的石头。

憋了很长时间,白熹闷闷不乐的开口:“你要是输了,耳坠还真送那小孩啊!他还以为那些小心思我不懂,不就是看我来了吗,想跟我炫耀你俩关系不一般,呵呵。”

方愚知显然被这个想法惊到了,啊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真的是我逗得太狠了,小孩委屈了。”

白熹握紧了拳头,愤恨的磨了两下牙齿。

方愚知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瞅你,多大的人了,还和小孩一般见识!走咯,吃席去,我们蓬莱岛的吃食,可比你们潜草谷摆的草好多了!”

白熹冷哼一声,被他揽着肩膀拖去了宴厅。

宴席开始的时候,蓬莱岛的岛主陈湖生并没有到场,只是说有些小事要处理,主持宴席的,是卫嗔的父亲,卫子喻。要说卫嗔肯定是随了卫尊者,皮肤白皙,脸圆圆的,看起来一点威力也没有。

尊者站起身,笑眯眯的,方愚知还以为他准备了什么长篇大论的肺腑之言,谁知道人家就一句话:“大家吃好喝好。”

确实挺接地气的,也有点猝不及防。

方愚知甚至听到周围席上各家小年轻窃窃私语:“之前就听说卫尊者没什么文化,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但我还是蛮喜欢这样的尊者,听起来很亲切,他若真是和那些尊者一样,上来就讲半个时辰,那我可真是要饿晕过去。”

“卫尊者看起来好可爱啊,好像要他教习我,我能不能来蓬莱岛啊。”

看来大家都领会到了卫尊者的可爱之处,如此甚好。要知道卫尊者可是个玻璃心,但凡听到哪家弟子对他恶语相向,他私底下都是要悄悄抹好久的眼泪的。

这点还是上次卫嗔告诉他的,难以想象尊者听到自己的秘密泄露之后,会不会想和卫嗔比划比划。

想到这里,方愚知才发现宴席上根本没有卫嗔。

也不知道小孩跑哪里去了,方愚知摇摇头,和白熹两人抱着酒坛子就开始猛灌。这酒是蓬莱岛的特产无名,喝着只有淡淡的桃花香,一点不醉人。

方愚知和白熹的酒量都不好,也就每次喝无名的时候,两人才敢抱着坛子。

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突地一声巨响,接着就是后山各种动物的叫声,和夜色交杂着,有点恐怖的气氛在蔓延。

方愚知半眯的眸子一下子睁开了,宴席乱作一团,大家的法器一开始就放在外面,巨响过后,那些神兵在主人的召唤下,都争先恐后的从外面飞进来。

“后山,后山禁地的响声!”

小弟子慌慌张张的前来报信,卫子喻第一时间站了起来,尽可能的放大声音:“诸位稍安勿躁,在此等候,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因为爆炸只有一声,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听到这人家这样说,也只好按捺住不安的心,坐了下去。

方愚知安抚着白熹:“在这里等我回来,不要乱跑!”

说完便拿着自己的剑跟在卫子喻的身后出去了。

他隐隐有些不安。

月亮被乌云遮掩了大半,外面没安置烛火的地方漆黑一片,后山动物的叫声此起彼伏,方愚知紧紧的跟在卫子喻身后。

后山着了火,看位置应该是关押妖狐听肆的禁地。

那种不安更强烈了。

如果是阵法失效,听肆逃了出去,那就是大麻烦了!

卫子喻御剑飞到着火部位的上空,疯狂的向下抛洒着能结成屏障的符咒,他低头一看,心中大惊,下面那些没有光的地方,都是一双又一双的动物眼睛。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方愚知刚落到地面,就能感觉到周围那种令人窒息的压力,那压力压在他的脊梁上,他险些直不起腰。

禁地关押听肆的阵法果然被破坏了,方愚知被那力量压的满头大汗,却还是一步一步挪动着想去爆炸中心一探究竟。

火势渐渐小了下来,余温烤的眼睛十分干涩,他只能不断的眨眼睛,靠着那点泪水勉强睁开。

里面竟然有人影晃动,越来越近。

那是陈湖生,一身白袍被火燎的只能勉强遮住下半身,他手里还提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孩子。

卫嗔!

方愚知怔住了,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空中的卫子喻,他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因为他的剑在晃动,他踏着剑摇摇晃晃的飞下来,接近地面的时候突然连人带剑的摔了下来。

卫子喻的脸上全部是石头划开的小伤口。

他勉强用打颤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刚刚直起身,又因为无力倒在了地上。

方愚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动不了,他被什么东西钉在了原地,看着卫子喻一次又一次的起身,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在地。

像梦一样,毫无逻辑可言,一点也不真实。

直到陈湖生把卫嗔的尸身放在了卫子喻的旁边。

卫子喻失声痛哭:“卫嗔!还有呼吸!还有呼吸!”他发了狠的咬着自己的舌头,试图控制自己那不听话的双手,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了药丸,塞进了卫嗔的嘴里。

可卫嗔哪里还有呼吸呢。

方愚知看到那不再起伏的胸膛,他突然想起来白熹身上有万物生,可医死人活白骨:“卫尊者,去找白熹,他有万物生。”

卫子喻连忙揽起毫无生气的卫嗔,御剑跟在方愚知的身后。

许多的客人都呆在宴厅的外面,方愚知一开始就交代了白熹不要乱跑,等他回来,所以白熹一定待在宴厅里面。

等在那里的宾客看见卫子喻抱着一具尸体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白熹,万物生!”

方愚知三人直接御剑进了宴厅,停在了白熹面前。

白熹立刻掏出了那颗万物生,方愚知捏着卫嗔的下巴,把药塞了进去,手上运了灵力控制着那颗药丸往里去。

只是等了许久,卫嗔都没有醒过来。

方愚知跌坐在地,周围宾客唏嘘一片,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都在为这个少年惋惜。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卫嗔没有救回来,方愚知抬眸看了卫子喻一眼,他的嘴角都是血,双目死死盯着卫嗔,嘴里不断重复着什么:“他的胸膛刚刚还在动,愚知,你也看见了,对吗?”

他那样绝望,眼睛盯着方愚知,试图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事实就是,从一开始看见卫嗔,他就已经是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了。

方愚知死死的攥紧拳头,用指甲扎着手掌心,试图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像弟弟一样对待的人,怎么就躺在了这里了无声息了?

宴厅里吵吵闹闹,大家越来越惊慌,甚至有些人吵闹着要去后山一探究竟。

陈湖生就那样出现在大众视野,身上仅仅披了一件外套,花白的头发胡子全被火燎焦了,脸上都是黑乎乎的碳迹,身上还有隐隐约约的血腥气。

他朝着中心走来,众人都自觉的让开道路。

陈湖生那双浑浊的眼中隐隐有泪意,众人眼中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低下头颅和客人们道歉:“门中弟子会带诸位道友下去休息,明日老夫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他地位崇高,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隐隐约约的压迫感,那些远客只能不再探究,三三两两在弟子的指引下离开了此处。

等人散尽,卫子喻开口说话,悲痛万分:“陈湖生!”

陈湖生痛心疾首:“今夜老夫感知到阵法松动,便前去加固,到现场卫嗔就已经死了,阵法也被破坏,老夫与妖王交手,却让其侥幸逃走。依老夫之间,说不定是卫嗔......”

“你放屁!”卫子喻咬牙切齿,双目赤红,发狠的瞪着陈湖生。

陈湖生摇摇头:“子喻,老夫也不愿意相信,可事实如此,阵眼里镇压那妖王的仙器全被卫嗔藏了起来,他也是被听肆所伤,你可以验明他身上的伤口,老夫怎么可能说谎呢,现在蓬莱岛出现了如此大的纰漏,明日可如何与仙门道友交差啊。妖王降世,此后再无安宁之日!”

卫子喻沉默了,方愚知在一旁听着,有种无力感,明知卫嗔不会做出这种事,但卫嗔为什么会去后山?

“依我之见,卫嗔已死,这妖王看管不力之罪,倒不如......这样还能保全我们蓬莱。”陈湖生咳嗽了几声,假模假样的商量。

“不可能!”卫子喻和方愚知同时出口拒绝。

卫子喻抱着卫嗔站起身,方愚知感觉那脊背比平时似乎佝偻了一些:“陈湖生,你拿一个孩童来保全自己的脸面,真是可笑!”

陈湖生被噎了一句,阴沉着脸不开口。

方愚知跟在卫子喻身后,带着卫嗔的尸身离开了。

有什么东西从卫嗔的袖子里掉落,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方愚知低头一看,是卫嗔占卜用的那三个龟甲,上面的裂纹消失不见,只剩些孔洞。

方愚知把那龟甲收了起来,塞在锦囊里,放在卫嗔的身边。

他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晚上,直到白熹找来。

“原来昨晚是因为卫嗔那小子破坏了禁地的阵法,才发出如此大的爆炸声,妖王被放出来了,天下要乱了!”

方愚知那双浅色的眸子里满是血丝:“谁说的?”

白熹直到卫嗔死了方愚知的心里不好受,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一夜未睡,便轻声安抚:“我知道你把卫嗔当弟弟一样看,但陈尊者也不能掩盖事实真相啊......”

方愚知没想到陈湖生那样地位的人,真的把这样的罪过赖在一个孩子身上,怒火攻心,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事情已成定局。

他恨,恨修道者不分青红皂白,恨陈湖生把罪责推到卫嗔身上,恨自己那日没有追出去......

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陈湖生不说实话,听肆不知去向,方愚知实在没有脸见卫子喻。

后来,他离开了蓬莱岛。

小学生文笔,玻璃心,请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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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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