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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敢问姑娘芳名?”

伴随男子低沉的话音,一阵寒冽的晨风徐徐吹过,傅宁珞下意识拢紧了自己身上的披风,心中暗骂,这见鬼的天气,都正月初八了,还如隆冬一般冷。

若不是因为河流冷得结冰,她也不用在这儿与一个陌生公子纠缠半天。

想起与男子的相识,傅宁珞不由轻轻叹气。

她本是徐州刺史的嫡小姐,家中人丁简单,生活有滋有味。

原本一家人在徐州过得好好的,但初四那日,刚刚实现徐州百姓安居乐业、百业兴旺目标的父亲正准备再接再厉,力争完成百姓年年有余的新愿景,就忽然收到了宫里传来的圣旨,父亲被皇帝破格提拔为京兆尹了。

圣旨来得又急又古怪,内容也写的隐晦,父亲打点了宣旨的小太监才弄清楚大致原委。

原来年前封玺那一日,皇宫大摆筵席,原京兆尹冯大人携家眷入宫参加晚宴,不慎撞到了端着皇后给众夫人准备的胭脂水粉的婢女,霎时间胭脂水粉齐飞,冯大人好好的三品官服成了唱戏服,面白无须的圆脸成了戏子脸,附近的大臣们都遭了殃。

正值混乱之际,皇帝来了。

就因为这小小的殿前失仪,皇帝认为冯大人缺少历练,于是让冯大人换个位置做。

至于换什么位置,当时皇帝还没说,只是私下又找了冯大人说话。

大庆朝的规矩,皇帝封玺,衙门封印,朝廷上下休沐,从小年那一日起,直到正月初五才解封,开始正常办公。

原本这事可能还有转圜,谁知冯大人自己无颜面对圣上,过完初二自己就情愿了,一大早携家带口启程。

据说走路生风,挥泪上马…

京兆府不可一日无主,因此皇帝匆匆下达圣旨,让她父亲尽早启程进京上任。

简言之,冯大人做了徐州刺史,皇帝又让父亲顶替了冯大人的京兆尹之位…

傅宁珞不清楚为何是自己父亲和冯大人换位置。

私下猜测皇帝可能是看徐州这些年发展飞速,缴纳的税款年年递增,所以想找个人再来多捞点税款回去。

毕竟国库从上代皇帝开始就不丰...

小太监也说了,离京那日,冯大人走路生风,说明内心应当挺高兴,至于挥泪上马,恐怕只是装样子给外人看。

因此背着小太监,对着父亲感慨:伴君如伴虎,伴不好回家种番薯。咱们家也该攒钱置办田地了,否则爹您被罢黜时,连回家种番薯的地方都没有。

自古皇帝都不好伺候,心比海深,不得圣心无冤伸,冯大人是,她父亲亦是。所以她还挺替自己父亲忧心。

大庆朝的俸禄不高,她爹不贪,做了十几年官,从翰林到小小的下县县令再到刺史,禄涨从几两碎银俸到十几两。

可一家好几口人,老家还有一大帮子需要帮衬,如果不是家里这些年陆陆续续置办了一些薄产,恐怕月月都存不下银子。

傅宁珞很担心父亲被罢官后连口美酒都喝不起。

父亲却与她相反。

作为一个有抱负的官迷,父亲碍于寒门出身,朝中无人,这辈子能做到刺史之位都是祖父冒烟了,原本他们一家都认为父亲会止步于此。

谁知天上掉馅饼,皇帝给了一个正三品京官做,父亲高兴地当日便处理了徐州一干事务,马不停蹄赶路上京,生怕皇帝反悔。

正好,她想去大理寺谋个仵作之职,同时担心这次升迁有陷阱,父亲被坑害,因此也跟着来了.

一路乘船顺风顺水,比预计的早一日抵达了这个距离京城不远的蓝田县,恰逢冰雪封河,无法通行,只能下船走陆路。

正月时节天明得晚,下船时日头正好冒出山头。清晨的薄雾还未驱散,时辰尚早,正好在码头旁的一家食肆歇脚用早食。

用完早食出来,她嘴馋去路旁的羊肉串摊上买羊肉串,司兵参军事李松泉去食肆后面牵马,父亲就在食肆外等着,没曾想,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父亲就被人偷了。

恰好这个问她芳名的贵公子与他们临桌,用完早食出来瞧见,帮忙追到了小偷。

彼时她急匆匆赶到时,两人正在这条偏僻无人的暗巷中,小偷正哭诉求饶,言道自己没爹没娘,当上有八十岁卧病在床的奶奶,下有不足两岁,饿得嗷嗷哭的弟弟,她实在没办法了,才出来偷钱...

贵公子没过多责备自称小梅的小偷,还给了对方十两银子,让起为她奶奶看病,之后再买些瓜果叫卖,做正当营生。

就因为这一举动,她与贵公子产生了误会。

她认为小梅在说谎,是个惯偷,不应该再给轻易给她银子助长她偷窃风气。

“姑娘怎知她没有奶奶没有弟弟?姑娘不能因为她偷了令尊的钱就恶意揣度,她年纪小,还只是个孩子,不知礼数也情有可原。”

指的是方才傅宁珞为了拿回银子,被小梅恶劣大骂一事。

傅宁珞气道:“她就是骗你的,她长相圆润,跑得也快,力气还很大,身上的棉袄看似破烂,但很厚实,故此可以推测,她的贫寒只是为了博取同情才故意装扮。怎么可能穷得走投无路,需要偷钱才能过活?”

听完傅宁珞所说,贵公子回忆了一下那小梅脏兮兮的脸,似乎…确实…挺圆的…

至于力气与跑得快这两点,也对得上,但并不能因此怀疑小梅说谎。

“说不定是她奶奶生病,把家里的钱花光了,她家道中落,才迫于无奈出来偷钱呢?”

见他还是执着的揪着这一点不妨,傅宁珞喷出一口气,“她不可能是家道中落,一个人的教养不是朝夕就能改变的,她骂人时的用词和口吻都说明她没接受过良好的教养,如果她是近期家道中落,不至于从一个好人家的孩子瞬息变成了一个满口脏话的人,如果她早就家道中落,穷苦陌路,又如何能保持脸颊圆润,身体壮实?”

一口气说了这么大一串,傅宁珞喘了口气,“小梅刚才一直哭,言道她奶奶弟弟如何如何,但仔细听就会发现她的语气没任何感情变化,一个人在提及自己的亲人时,气息怎么会如此平和?所以她没奶奶,没弟弟,你若不信,不妨试一试提你的父母,听听看你自己的语气是如何的。”

贵公子挑眉,“我爹…”才吐出两个字他就忍不住叹气,傅宁珞立马道:“你看,情绪不一样,你和你爹感情很好,但你爹有些事做得不如你意,所以语气里总会含有一丝无奈感,小梅在提及她奶奶与弟弟时,就不会有这种复杂的情感在里面,就好比唱戏,有的投入进去了就情深意切,有的就假模假样浮于表面,小梅就属于后者。”

贵公子若有所思,仔细回忆了两遍小梅哭诉时的语气,似乎…确实有一点像假哭。

见他终于被说服,傅宁珞哼了一声,又举起手腕给他看,“你看,她都把我挠成什么样了。你还说她可怜,我才可怜呢,我被骂还被打,冤都没处申!”

为了拿回他给小梅的十两银子,傅宁珞被小梅反抗挣扎间挠了几下,有一下她没躲开,挠到了手腕上,也是因此,傅宁珞才出手揍了小梅屁屁,却也导致她被贵公子误会她以大欺小。

傅宁珞年方十四,还是个小姑娘。从不认为弱小做错事就可轻飘飘放过,她爱憎分明,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便是皇帝来了,她也要争个是非曲直。

此时目光不加掩饰地盯着贵公子,十分委屈。

她生的唇红齿白,十分娇俏,头上梳了两个垂鬓髻,衬得白皙的脸庞越发娇小年少,一双杏眼澄净明亮,透着不加掩饰的委屈,仿佛能看进人心里,让铁石心肠的人都被融化。

贵公子被看得不由别过脸去。

视线落在姑娘纤细的皓腕上,鹅白的皮肤上一条鲜红的指甲挠过的红印,虽然红印很细小,只有半截指头那么长,但在洁白的肤色映衬下,仍旧十分触目惊心。

“抱歉,是在下识人不清,令姑娘受伤了。”

贵公子冷峻的脸庞浮现出一丝羞恼和尴尬。从怀里拿出一瓶伤药,又发现怀里还揣着刚追讨回来的钱袋,也一并取出来还给她。

傅宁珞倒也没客气,一起接过来,先确定钱袋里的东西有无遗失才仔细收好,又打开药瓶细细一闻,分辨出是上等的金疮药。

她自小上山学武,因为一些原因没能拜师,但本事却没少学。同门中有一位神医二哥,她跟着学了一点岐黄之术,能分辨大多数药物。

这瓶金疮药虽然比不上神医二哥的凝芙白药膏,但也很不错了。凝芙白药膏太贵太少,小小的抓伤用不上。

贵公子的这个上等药膏不是自己的用着不心疼。

傅宁珞美滋滋用完药,又将金疮药还给他,他却没接,“姑娘拿着吧,是在下误会姑娘了。”

这样的上等金疮药说给就给了,傅宁珞歪着脑袋瞅他:“你是不是总是这么出手大方?”

出身显贵、不差钱的韦涧素:“…如果一点钱财就能解决事情的话。”

一点小钱…出身虽不算贫寒,但家境确实不算富裕的清官之女傅宁珞:“…”

这话怎么听都让人嫉妒。

且话中意岂非暗含她多管闲事,为了十两银子就斤斤计较。

而对方根本不在意这点钱被骗!

可对傅宁珞而言,无论是金疮药,还是十两银子,都是她父亲辛苦赚来的大半月俸禄。

逆反心理一起,她忿忿想到:她就计较了,就计较了!别说十两银子,一两银子她也爱计较!

道不同不相为谋, 傅宁珞立马将伤药拍在贵公子手里,同时从钱袋里拿出十两碎银还给对方。

“你是为了帮我们追小偷才被骗了十两银子,这十两还给你,那十两我会再去追回来。”

傅宁珞不愿意欠对方,又不能平白损失十两银子,所以还是得追讨回来。

以往韦涧素赠药与人,都是收到感激涕零地道谢,还是第一次被人摆脸色的,他也没想明白。

被迫收回银子与药膏,韦涧素心中别扭,又忍不住问道:“姑娘怎会懂得识人推演之道?”

她自己的事不必要与一个陌生人说。傅宁珞眼珠儿咕噜一转,忽然挺着胸脯傲气道:“因为本姑娘准备去大理寺谋个缺,特意学过。”

韦涧素委婉道:“女子不能为官。”

衙门不收女子,衙役都不收,所以她学了仵作一行。

仵作乃贱业,能者居之。

傅宁珞敢拍着自己胸脯说,朝堂上上下下,再也找不出一个比她更会验尸的人!

因此她大手一挥,掷地有声:“才能不分男女,等大理寺卿见过本姑娘的能力,肯定愿意收本姑娘在大理寺做事。”

韦涧素目光一闪,忽然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由此,也就出现了开头的一幕。傅宁珞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无知少女,相反她因为跟着父亲办案,心思十分敏锐,所以当下就疑惑起来。

为何忽然问起她名字了呢?

莫不是打算招揽她?

傅宁珞杏眸微微一亮,旋即便细细打量贵公子。

长相是一等一的冷俊,但让人第一眼注意到他的不是他的长相,而是他通体的气派。

一身圆领锦缎华服,外面披了一件颜色深沉且绣纹十分繁复的绸缎披风,那绣纹可能是用极细的银丝绣成,若隐若现,十分精美。

除了穿着不俗,手中还拿着一柄镶玉宝剑,剑鞘上的花纹古朴,令人见之忍不住心生畏惧。

不过傅宁珞却丝毫不被他吓住,反而觉得这人挺有趣。年纪不大,却喜欢端着脸装老成,像个严厉的老夫子,生生让自己看起来年长了许多岁。

若是和她喜欢穿白衣性格洒脱不羁的师兄站在一块,可能会是一道鲜明对比的风景。

贵公子还等着她回话,傅宁珞猜测他身份可能不一般,或许还和朝中有关,说不定能帮她入大理寺?

心中微喜,面上略作矜持道:“我姓傅,阁下叫我傅姑娘即可。”

傅…?

难道...这么巧?

韦涧素眸色一深,忽然断言:“大理寺不会收你的,姑娘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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