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无人烟的沙漠深处,隐藏着一个神秘的“训练营”。这个地方与外界隔绝,四周除了连绵不绝的沙丘和偶尔呼啸而过的热风之外,似乎再无任何生命迹象。
在这座神秘的训练营里,聚集了一群来自世界各地的孩子们,他们的名字被冰冷的数字取代。
这里没有孩子们应有的欢声笑语,只有严酷的训练和无情的指令。6到7岁的孩子,本该在父母的怀抱中享受无忧无虑的童年,却被迫在这里接受残酷的“训练”。
黎明集合(4:30 AM)
清晨,太阳还未跃出地平线,四周还沉浸在一片宁静的黑暗之中。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了宁静,如同利针般刺入每个孩子的耳中。
宿舍的铁门发出“哐当”一声巨响,被粗鲁地踢开。
闯入者正是林琳初到基地时,那个曾威吓孩子们的壮汉雅各布。他身材魁梧,穿着迷彩服,浑身散发着一股蛮横之气,手中还拎着一根粗壮的训练棍,随着他的走动有节奏地晃动。
“30秒!所有人列队!”他的吼声在水泥墙壁间回荡。
孩子们迅速从床上弹起,手忙脚乱地套上训练服,跌跌撞撞地冲进沙地。
一个男孩因为动作迟缓,迟到了片刻。男人手中的训练棍毫不留情地挥下,精准地落在男孩的肩头,发出一声沉闷的击打声。男孩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却不敢发出任何呻吟。
“4号,迟到。”雅各布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没有早餐。”
晨跑训练(5:00 AM)
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这片沙漠,孩子们已经集结起来,开始早上的“体能训练。”
“快点!不许磨蹭!”雅各布的声音犹如炸雷一般。
孩子们被要求在沙漠中进行长跑,尽管距离并不长,但对于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来说,已经是非常艰难的挑战。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孩子们的脸,脚下的沙子松软而无力,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大地进行抗争。
林琳舔舔干裂的嘴唇,喉咙像火烧一样,但她丝毫不敢放慢脚步——没有完成晨跑训练的人会被罚举枪跪在50℃的沙地上。这个教训深深地烙印在每个孩子的心中。
回想第一天训练的时候,林琳根本跟不上节奏,这让她意识到,自己其实只是一个被娇生惯养的普通女孩。
还是那个满脸伤痕的白人男孩,如今编号为8号的马克。在林琳即将掉队时伸出援手。“你曾帮我说过话。”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死命地拽着林琳的胳膊,才让她没掉队。
当时还有受罚的人里还有不服气的,指着林琳道:“她要是没有别人帮忙,肯定也通不过训练。”
马克冷冷地瞪了那人一眼,目光中满是警告,然后低声对林琳说:“别理他。”
林琳抿了抿嘴,心情复杂,感觉自己像在作弊一样。即便如此,她一点也不想被罚。
雅各布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你要是有15号的本事,也可以找人帮你。”
“快点!你们连老太太都不如吗?”雅各布那如洪钟般的怒吼,将林琳飘远的思绪瞬间拉回了现实。
他骑着越野摩托在旁边监督,车轮卷起呛人的沙尘。林琳咬紧牙关,努力调整呼吸。
突然,一个白人女孩重重地摔倒在地,膝盖狠狠地磕在了锋利的石头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裤腿。
然而,雅各布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随后便通过对讲机吩咐道:“医疗组,标记7号,今晚加训。”声音冷酷无情,没有丝毫的同情。
早餐时间(6:30AM)
所谓的“早餐”,不过是一碗冰冷的燕麦粥、一块冷硬的面包,以及半杯散发着怪味的水。
孩子们默默蹲在沙地上,像小动物一样安静地吞食。
林琳偷偷把一块硬面包塞进口袋——她不得不小心,上次有人偷藏食物被抓住后,所有人被罚做200个俯卧撑。
雅各布在周围踱步巡视,突然,他抓起一个女孩的碗。
“你吃太慢了。” 他毫不留情地将女孩碗中的粥倒进沙子里,沙子立刻吸收了粥的水分,变得湿漉漉的。
“饿着吧,下次要学会珍惜。”
基础格斗课(7:00AM)
训练棚内铺着几块薄薄的垫子。孩子们两两一组,正在练习最基本的擒拿动作。
林琳被安排和一个高出她半个头的男孩搭档练习。那男孩心怀恶意,在对练过程中故意用力掐住她的手腕,疼得林琳眉头紧锁。
雅各布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弱者只会被淘汰。”
林琳眼中燃起一团不屈的火焰。她咬紧牙关,奋力反击。尽管力气不大,双手还被制住,但她并没有放弃。
她猛地扬起头,用力朝对面男孩的面部撞去。
那男孩猝不及防,吃痛之下发出一声惨叫,双手连忙捂住鼻梁,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琳趁机挣脱束缚,迅速转身,一个扫堂腿将对方绊倒在地。
“做得不错。” 看到这一幕,雅各布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紧接着,他又把目光转向那个男孩,毫不留情地吐出两个字“废物”。
记忆测试(10:00 AM)?
孩子们被带入一间没有窗户的昏暗房间,投影仪在黑暗中闪烁,投射出一连串的数字、地图以及一些陌生的面孔。
“你们有十秒钟。”雅各布按下计时器,宣布测试开始。
林琳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努力记住每一个细节,但刺眼的光线让眼睛逐渐感到酸涩。
时间很快到了,雅各布随即要求孩子们回忆刚才屏幕上显示的所有内容。那些记忆出现偏差的孩子被命令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背诵,直到他们的嗓音因为过度使用而变得嘶哑。
“大脑是你们最好的武器,”? 雅各布说,?“记不住的人,不配活着。”
障碍赛训练(1:00 PM)
铁丝网、高墙、泥坑横亘在孩子们面前,像三头凶猛的野兽。
“Move! Move! Move!”午后训练换了教官,正是那辆军用卡车的主驾驶比尔。他戴着墨镜,手持扩音器,嘶吼的声音如同电锯一般。
林琳在布满碎石和铁蒺藜的泥地上匍匐前进。没过多久,她的手掌就磨出血痕,汗水混着沙土渗进伤口,疼得她浑身一颤,但她不敢停下。
好不容易爬过铁丝网,一堵高墙又挡在眼前。林琳顾不上喘口气,几步助跑起跳,双手搭在墙沿,手指用力抠住墙面,身体奋力向上引。
这时,一个黑人女孩骑坐在墙头,她伸出手一把抓住林琳的手,用力一拉。林琳配合着女孩的动作,借着这股力量,顺势攀上墙头,轻松完成翻越。
接下来是泥坑,黏稠的泥浆仿佛有巨大吸力。林琳一脚踩进去,差点陷进去,只能艰难地一步一步挪动,泥浆溅到身上、脸上。
比尔站在终点,手里的秒表滴答作响,眼神冰冷:“最后三名,今晚加跑五公里。”
这句话像重锤,让林琳又加快了速度,拖着疲惫的身体,朝着终点冲去。
晚餐与“奖励”(5:00 PM)
晚餐稍微丰盛一点:一块干面包、几片肉和蔬菜,以及一碗看不出原本模样的糊糊。不过,即使这样的餐食,也只有训练表现最好的孩子才能吃到完整的分量。
今天的“奖励”是——允许给家人写一封信。
林琳握着笔,笔尖悬在洁白的信纸上,却迟迟落不下去,她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且不说这封信能不能真的能寄出去。
在她看来,这份带有黑色幽默的“奖励”更像一个陷阱。训练营的管理者们似乎想借此抓住孩子们的软肋,从而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
比尔在孩子们中间来回踱步,当他看到林琳面前那张依旧空白的信纸时,立刻停下脚步,严厉地问道:“15号,为什么不写?”
“报告教官,我是孤儿,没有家人。”林琳平静地回答,心里却默默补充道:至少,这一世如此。
这一世,她还在襁褓的时候就在福利院,一直在福利院长到6岁。既然此世的父母抛弃了她,她也没有去找的意思。更何况她还对前世的父母记忆犹新,那些温暖的怀抱和慈爱的目光,也时常在她的梦中出现。
马克手上摆弄的笔“啪嗒”掉在桌子上都没察觉,目光直直地定在林琳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复杂。
旁边的黑人女孩不知道想到谁,静静地看着林琳,眼神里满是怜惜,似乎给予无声的安慰。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被林琳的经历所触动。一些孩子听到后,只是撇了撇嘴,毫不在意地转回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或许他们自己的生活也充满了挑战,以至于无法给予更多的同情。
听到这个回答,比尔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冷峻的神情。
?晚上的“洗脑”(7:00 PM)
夜晚是孩子们最害怕的时刻。在那间弥漫着压抑气息的房间里,孩子们被强行聚集在一起,被迫观看充斥着暴力与仇恨的视频。
屏幕上,不断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凄厉的惨叫仿佛一把尖锐的刀子,割破寂静的空气;飞溅的鲜血如同恶魔的颜料,在黑暗中肆意涂抹。每一个场景都无情地冲击着孩子们那本就脆弱幼小的心灵。
身穿迷彩服的比尔如幽灵般在房间里来回巡视,他的眼神像冰冷的刀刃,紧紧地盯着每一个孩子。只要有孩子的眼皮稍有下垂,或者视线稍有游离,便会立刻遭到他的严厉呵斥。
他就像一个冷血的监工,逼迫着孩子们将这些血腥和暴力的场景,像毒药一样灌入脑海,直至孩子们的心灵变得麻木,对这些惨状习以为常。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林琳心里默念着,双手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手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前世国家把她保护得太好了,那些暴力血腥的内容从未出现在她的视野中。林琳的身体轻轻颤抖着,那不是因为恐惧而产生的战栗,而是愤怒在她的体内熊熊燃烧,她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一幕。
而这一切的背后,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妄图给孩子们“洗脑”,让孩子们相信他们的“事业”是“正义”的。孩子们的小脸上写满了恐惧,但他们不敢反抗,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些荒谬的灌输。
就寝(9:00 PM)
结束了一天炼狱般的折磨,林琳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了宿舍。
她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倒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床板发出一声沉闷的嘎吱声,仿佛也在为她的遭遇发出叹息。
林琳摊开手掌,上面的伤口已经快要愈合了,可皮肉翻卷处仍能看到之前的惨烈。但身体上的伤痛和精神上的折磨比起来,似乎都显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隔壁床铺传来的女孩微弱而压抑的哭泣声。
林琳蜷缩在床上,妈妈,她想家了。
她想念那片和平的土地,想念街头的热闹喧嚣,更想念祖国给予的安宁与温暖。
角落里,监控摄像头的红点一闪一闪,像一只永不闭上的眼睛。
门外,比尔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熄灯。” 他的影子投在门上,如同一条蜿蜒的黑蛇,悄无声息地盘踞在门板上,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森气息,“明天4:00起床——继续训练。”
她知道,这不是训练。
这是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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