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是玄剑宗宗主封尘道尊唯一的女儿,虽然她的修炼天赋不高,依旧从小受尽宠爱。
云裳的道侣是仙门大比第一的君莫问,一剑出,名震天下,是个天分惊人的青年才俊。
何人不羡慕云裳得天独厚的气运呢?
她投胎投的好,出生就是众人苦求不得见的道尊之女。
明明是废灵根,却被她父亲靠着丹药硬生生堆到结丹期。
明明长相平庸,却嫁了个爱极了她的丈夫:在结婚契典礼时,他将本命剑使用权限分享给了云裳。
作为一个把剑看得比性命重要的剑修来说,这意味着什么,还用说吗?
然而人人艳羡的云裳,最近她的天塌了。
第一,云裳父亲渡劫失败去世了。
第二,云裳怀疑她的丈夫背叛她了。
原本云裳就因父亲去世的事而悲伤至极,又听闻深夜时,有人在丈夫剑阁见他与一天仙般的女子独处,举止亲密。
云裳想到最近他的那些异常行为:总是往剑阁跑;搜集女子爱看的话本;一日深夜回来,满身酒气……
怒火攻心的云裳一气之下去找君莫问对峙,却在找他的途中遭遇毒手逝世。
*** *** ***
当云裳再次醒来,是在丈夫剑阁中。
镜中女子眉目如画,气质若幽兰,好一个惹人怜爱的美人儿,云裳见了都失神。
镜中人确实比自己漂亮百倍,云裳怀疑这就是丈夫私通对象,只是自己怎么夺舍到她身上了?
不等云裳多考虑,门被推开,进来的是君莫问。
看到云裳,君莫问愣神片刻,叫道:“云裳?”
若不是刚见过镜中自己的模样,云裳差点以为君莫问叫的是自己。
好得很,原来君莫问藏的人也叫云裳,那他在自己面前叫自己时到底叫的是哪个云裳?
一个名字差点让云裳破防,云裳要不认识她的丈夫了。
结契一年来,身边的人都在云裳面前说眼前人对自己如何深情,其中一件便是:只因云裳之名出自“云想衣裳花想容”,君莫问在她房外仙山上种满了各种奇珍异宝,形成一片姹紫嫣红的云上花海。
据说一花一木均出自君莫问之手,取自各种危险秘境中,也正是这片诚心感动了道尊,让他同意两人婚事。
此时知道“云裳”另有其人,那花海到底取义于何人就真说不清了。
云裳压抑怒火,现在她开始怀疑父亲的死是不是也有隐情,君莫问下了黑手。要不然,一个小小的?小天劫怎会要了父亲的命?
云裳决定借着身份的便利,挖掘真相,然后送这个小人入地狱!
因着不知这对奸夫□□之前的相处模式,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云裳只是尝试着对君莫问露出笑容,等着君莫问的回应。
君莫问看到云裳的笑后挑了下眉头,云裳不知到她笑得有多扭曲。
君莫问走近云裳,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有些好笑,莫名的想戏弄她。
“你怎么起来了?你身子不好,还需多休息。”说着君莫问将云裳抱起。那瞬间云裳屏住了呼吸,她从未和君莫问如此亲密过。
云裳在君莫位面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算结契后也是如此。
对于这个英俊的夫君,云裳是憧憬的,却依旧放不下身份。
故而结契一年了,他们也未如何接触过,相敬如宾得很,更别说婚后君莫问被她父亲器重,多次派遣他外出任务,因而他们至今未曾同床共枕过。
此时,被君莫问抱在怀中,云裳有些慌张,也有些悲伤,没想到夫君第一次抱她竟是她在别的女人体内时。
结契那晚,云裳和君莫问坐在桌前,因为紧张,她用簪子拨动烛芯,在听到君莫问说没有她的同意,不会碰她时,过于震撼,簪子侧壁的珍珠被她扣下,落入蜡油中。
那时云裳以为这是尊重,却不知这是君莫问心里另有其人。
想到这,云裳怒火又起。既然他们已经亲密到如此地步,那她也不用放不开了,她准备扮好这个角色!让君莫问后悔骗她!
云裳伸手环抱君莫问的脖颈,手指搁在他动脉处,克制住想要割下去的**,她柔声问:“你怎么才过来?”
君莫问将云裳放在床上,将她凌乱了发勾到耳后,捏了捏云裳不知何时红了耳垂,问:“不是早上还见过吗?云裳这就想我了?”
云裳忍住不去拍开他的手,羞赧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君莫问好奇地托着云裳的下巴,看着她晕红的脸,配上那张国色天香的脸,不可谓不秀色可餐。
君莫问竟不知道云裳这般容易脸红,真想再逗逗她,可惜道尊那边还等着他的消息。
“你今天为何如此扭捏,是身体不舒服吗?”
云裳内心一惊,她握住君莫问的手说:“没有,就是,就是一直待着有些闷。”
君莫问没问云裳才来这里如何会待闷,而是反手扣住她的手,道:“你身体还没好,不能离开这里,等过段时间,我就带你出去。”
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是个病秧子,估计就是这个原因才能被她夺舍,云裳笑着说:“一言为定。”
“那你好好歇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云裳拉住了他的衣袖问道:“你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我这还没走呢,你就想着我什么时候过来?”君莫问好笑地说。
“我,我一个人待着这儿无聊。”云裳脑筋转动飞快才想出这么个理由。
“也是,那我明天给你带些书籍。”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云裳没有松开攥着君莫问衣袖的手,君莫问被拽住了离开的脚步。
“乖,我有事要忙,云裳难道是想我留下来过夜吗?可惜你的身子现在受不住。”
云裳被君莫问的话吓了一跳,松开了手,君莫问便离开了,离开前还对她安抚一笑,说:“等我。”
云裳从不知道君莫问还有这样一面。她一直都知道君莫问长得俊俏,却不知道他笑起来更迷人。
云裳甩头将他的笑容甩出脑海中,她告诉自己他就是个伪君子,很可能是杀害自己,以及父亲的凶手,自己不能被他所惑。
云裳在剑阁中找寻有没有什么线索。
剑阁中只摆放了君莫问的几把佩剑,其中主位上是君莫问的本命剑——问天,云裳惊讶于君莫问没有将本命剑随身携带,她伸手触碰问天,神魂却一阵激荡,云裳失去了神志。
*** *** ***
再一次睁开眼,云裳看到了她的婚房,满目都是喜庆的红色。
桌上一对红烛还在燃烧,油泊底静静躺着一颗白色珍珠,就像蜡烛落下的一滴泪。
云裳似乎嗅到花香,推开窗,外面是姹紫嫣红的花海,她却想不起来自己如何来到了这里。
难道君莫问的姘头还在这具身体里?
她去世才多久?这狐狸精就登堂入室了,还睡在了她的喜床上!
云裳攥紧胸口的衣裳,胸口疼痛到不能呼吸,她靠在窗边,紧咬牙关,她要杀了这对奸夫□□!
这时候云裳后悔起自己修炼散漫,连揪出一个未修炼过的女子的神魂都做不到。
除了结丹期的神魂,云裳现在就是个凡人。
云裳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间,她没看到其他人,估计君莫问他们也知道廉耻。
云裳跌倒在花海中,她感到头晕目眩,却强撑着,她不能被一个凡人打败,抢去意识。
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从混沌中拉出来,云裳在繁花似锦中看到君莫问更胜一筹的脸。他担忧的神色让她内心一暖,可下一刻云裳又想起这是他为另一个女子担忧,心痛紧随其后。
云裳推开君莫问,自己站稳了。
“你把这药吃了。”
“这不会是毒药吧?”云裳忍不住刺了君莫问一句。
君莫问将药丸放入口中,吻上了云裳的唇,云裳震惊得睁大双眼,连药什么时候被喂过来,吞下去都不知。
吃了药后,脑海里的动荡平复了下来。
云裳嘲笑君莫问为他人做嫁衣,想帮姘头却不想帮了自己,估计君莫问死也想不到现在是自己占据了这具身体吧。
她的手却不自觉轻触唇瓣,酥麻的感觉似乎还在。
*** *** ***
两次交锋,云裳反被君莫问言行牵动。
云裳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被动了,她准备灌醉君莫问套话。
云裳住所外的桃树下,埋了女儿红,是她小时候听说了女儿红的意义,央求着她父亲酿的。
结婚契时无人想起,酒便还埋在原处。
只是云裳挖遍了所有的桃树,都没找到那酒。
将土盖了回去,云裳坐在桃树下等着君莫问的到来。
桃花纷飞,粉色的雪落了云裳满身,云裳拾起一片花瓣入口,只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这让她想起一个人。
那是她第一次瞒着父亲偷偷跑出山,遇到一群人围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那男孩护住怀中的草药,说那是他母亲的救命药,不能给他们。
而云裳怕迷路,要个人给她带路游玩。
其他弟子想要献殷勤,云裳觉得他们太高了,让她有压力,便指了那个比自己矮的男孩。
男孩抱着草药默默地在前面带路,结果将她带到了一个贫民窟样的地方,满目悲苦麻木的人让云裳第一次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云裳询问这男孩的姓名,准备以后都不理他,但是他让她莫问。
云裳记住了这个胆大包天的人,可是后来就再也没遇见过他了。
“你是想用桃花将自己埋了吗?”
月色下,君莫问在落花中向云裳走来,衣袂翩跹,带起的风将云裳身上的桃花吹落。
君莫问拈出云裳发间残留的一片花瓣,将它点在云裳眉心。
云裳抬头望向君莫问,发现他正怔怔出神地看着自己。
云裳趁机央求着君莫问带几壶酒过来。
“你想喝酒,好啊。”君莫问乘剑而去,不一会儿带了几坛酒回来。
君莫问将酒坛放在两人间,一拂衣袖坐在云裳旁边,取了杯盏,倒了杯,递给云裳。
云裳捏着酒杯喝了口,正想着要怎么灌醉君莫问,自己就醉倒了。
君莫问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云裳,忍不住大笑,就这酒量还想套话,他都还没装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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