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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轩窗外一片春色。

缚愉欹侧在贵妃软榻间托颐望着窗外,黄莺雀跃在枝头间,嘤咛低唱几声,扑哧的又飞开。

连鸟儿也比她自由呢。

忽而,眼前出现缂丝十二章衮服,身体举动先于意识,缚愉瞬间想要逃离开,刚起身迈开一步,便被身后的帝王拴住。

君夙启将怀里的人翻身面向自己。

缚愉脸一冷,刚要使脾气,被他接下来的话生生堵住嘴。

“乖,明日孤便要出征了,莫惹孤生气,让孤好好抱抱你。”

蓦地一抬头,那张让她晃动心神的面孔近在咫尺,噙着一抹温意柔和的笑,一寸一寸忒近她。

倏然,额间一凉,那绯红薄唇顺势而下,在娇颜留下独属于男人的印记,眉眼、鼻梁,慢条斯理的衔住娇嫣的唇珠,微微舔舐。

不住挑/逗着囿于怀间的娇躯,舌苔陡然探入唇齿间,肆意横扫,闻得渍渍水泠声。

缚愉俨然听见了,靥疑染胭脂。

被温和小意的对待,热意爬满全身,啮噬着她筑起坚固的心防;荷尔蒙气息蚀夺呼吸,缚愉眼神愈发迷离,娇躯微微颤栗,**与耻辱极限拉扯。

不知过了多久,紧贴的唇畔分开,双方嘴角沾连丝丝银线,晦明晦暗间,泛着晶泽。

男人指尖覆上她的嘴角,轻轻替她擦拭着分泌出的涎水。

她缓缓睁开了莹润的眸,眼瞳里撞入笑意吟吟的男人,“腾地”嫩颊愈加嫣红。耳根爬满绯红。

偏生眼前的人还要戏谑自己,声线沾满情/欲,喑哑磁性醇沉。

扣人心扉。

风吹幔纱动。

“囡囡,孤的服侍,可还满意否?”

她唇齿微咬着嫣红丹唇,别过眼去,不再看向他。

恼怒他,身为帝王怎么会问如此羞于启齿的话。

一双遒劲有力的手攫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自己,低声诱哄着怀里的人儿回答。

“乖,嗯?回答孤。”

语间饱含缱/绻旖/旎之意。

男人薄唇贴/近她的耳廓,热氤浅浅洒落在她颈间,如羽翼拂过肌肤微痒陡生。

缚愉呼吸登时乱作一团,想要逃离他的禁锢,却被男人死死捍在怀里,纤昳的腰肢被大手掐住,动不得半分。

可君夙启向来是说一不二主,此时若不顺着他,即是自讨苦吃。

“囡囡,道出你的心声,孤兴许还能放过你,不若良宵苦短…”

她心一横,双眸倏然紧阖,细若蚊声,“嗯。”

缚愉太阳穴突突鼓起,瞥过头去,不愿看男人恶劣言语背后的得逞行径。

得到回应的男人,从喉底发出愉悦爽朗的笑声,“呵呵…”

遽然间,一阵天旋地转,缚愉被带入芙蓉榻畔里。

她被这般一撞,头脑近乎发昏,关键时刻却也没忘却危险待近,抖着身子骨慌乱的往大床里侧缩,动作间,莲足上缠绕着金链哐当作响。

“君子一言,你…你说话不算话。”

男人墨眉一挑,凝睇身下徒劳挣扎着姣丽明媚的女子,邪肆一笑:“在床第间可莫要言什么君子,囡囡若非得要与孤说甚么君子,那君子便教你一些为君之道,可好?”

“绛绡缕薄/冰/肌/莹。”低哑缠绵的嗓音响彻在偌大的殿宇内。

大掌拢上缚愉微耸立着的户月际,蝉如薄翼的轻纱遮不住底下的雪肌,修长的玉指挑/开/怀中小人儿颈下的鲛绡,雪白圆润的云户月映入男人眼底,激起一片猩红。

“学究满口之乎者也,孤也且当一回古板学究,囡囡你来评判一番,不知孤这番理解可否正解?”

“你…”缚愉被他“一本正经”念着词,一心二用惊羞得不知所措。

交领右衽开襟的缕金百蝶穿花罗衫,早已在两人拉扯间散开来,凤钗云鬓也散乱在蹙金凤越牡丹锦衾间,君夙启如饿狼般的目光盯着她颈下的一片瓷肌。

随着人儿的呼吸起伏,那寸娇肌白的晃眼,刺激着男人的血液疾速涌充全身,眼底一片热血沸腾。

“撕拉”,裂帛声敲打着缚愉的经络,她几欲僵硬着躲开男子身来的大掌,试图扯过一旁的蹙金凤越牡丹锦衾遮住身体。

奈何男女力量悬殊,缚愉紧紧被身前的男子拴住,连皓腕被锁住动弹半分不得。

眼睁睁瞧着最后一抹遮/羞布,繁复的罗衫被扯落,四处散落,有一件堪堪挂于云母屏风上。

缚愉被眼前蘼乱景象刺激,却又反抗不得,只得慌忙的闭上水眸,眼尾微微泛红,大脑区域一片空白。

君夙启爱极了她这副娇羞模样,只有他才能瞧见,语气极具兴悦,“罗袖拂屏金缕褪,囡囡可学会了?”

瞧够怀里人儿的反应,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入目的瓷肌,柔嫩软/滑,令人爱不释手。

“这最后么,自然是花开堪折直须折。”

君夙启只手放下牀金丝绸玉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旋即欺/身而下,寻到那抹/丹唇,将缚愉的反抗之语封缄在口中。

微月透帘栊。

几叠锦绸红/浪皱。

……

东方渐白。

香冷金猊。

殿外张公公徘徊踱步,时不时的朝沉木门间瞧去,好似隔着门扉便能瞧见里头的光景。

心下却是暗暗焦急,今日乃是陛下出征伐绥彝国的日子,十万轻甲骑兵已在章华门,等候帝临。

风绡纱动,帘内缱绻旖旎气息还未散尽。

君夙启舔了舔薄唇,眼尾泛着餍/足之态,睨着怀里酣睡的缚愉,一张娇颜挂满了将干未干的泪痕,眸中流淌着毫不掩饰的情/愫。

他微微俯身,动作间尽显柔情,替她擦拭着眼角残留的泪珠。

尤似昨夜闹腾的狠极了,锦被间的人儿仍旧沉沉昏睡着。缚愉只觉被重物碾过般,身子骨似是要散架,黛眉微蹙,嘴里发出轻呜声。

帝王不由失笑,稍稍支起身子,缱绻的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她,薄唇眷恋的在嫣红唇腹间轻轻一吻。

“囡囡,等孤回来,做我的皇后可好?”

缚愉隐隐绰绰听到有人在与自己讲话,眼皮掀开一丝缝,只见得金丝绸玉帐在空中逶迤轻/荡,以及珠帘珰珰作响的声音。

可昨夜折/腾的太过,疲累的娇躯嵌在柔软的锦襦里,俄而强撑着的最后一丝意识溃散,沉沉地睡过去。

……

黑云压城,雷电嘶鸣着划破天际,乌红色的血腥味笼罩着残垣断壁的孤城,硝烟的战场上已是血流成河,似若来自九幽地狱。

两军交战,必有一方败亡。

声嘶力竭的厮杀哀嚎声与弯刀剑影在飓风中荡开,伏尸遍野,一片肃杀。

这场厮杀已然持续了一天一夜,血迹斑驳的“君”字纛旗在风中猎猎招展,战鼓擂擂。

终是敌多我寡,唯有背水一战,置死地于后生。

君夙启鬼斧神工般的面庞沾着血迹,甲胄泛着森冷的寒光,槊血满袖,死死盯着前方主帅。

“众将听令,誓死捍卫国之社稷。”

戎桓坐于戎车中,睨向那战马上的南暹国君主,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对着弓/弩/手道:“放箭。”

声震九霄,如暴雨般的箭矢凌空划开战甲穿透肉/体,方圆十里弥漫着血雾。

箭雨朝赤血战马上的男子射去…

金丝绸玉帐里的女子豁然睁开眼,明黄色内衫全然被汗水浸湿,玉体似坠入冰窖中冰冷无比。

眼下堪堪晌午刚过,刺目的白光映射在殿中,空气中尚残留着丝丝安息香,风一吹,便散了。

素书听得殿宇内动静,急急掀了珠帘来到榻侧,取过鸳鸯戏水软枕,靠在缚愉腰际,拿着秀帕替其擦拭着额角的冷汗,“娘娘,莫不是魇着了?”

缚愉怔怔靠坐在榻前,回忆着方才的梦境,前半截与自己**的男子,转眼间竟遭遇不测,一颗心悸躁不安。

“他可来信了?”

素书立刻明白娘娘说得是陛下,自帝王出征两个多月以来,每半月会写封信差铁骑送至凤鸾宫。当即想到可能是娘娘思念陛下。

“娘娘,陛下暂未派人送信来,距离半月一期还有两天。”

“素书,我方才梦着他遭遇到不测。”梦是如此真切,现在回想起来头皮仍旧发麻。

素书安慰道:“娘娘,半月前陛下不是在信中写到局势安好,率骠骑已占据嘉隰一带以西,瀚海一线,逼得绥彝人节节败退,不出半年定能班师回朝,这梦通常与现实是相反的,您别自个吓着自己。”

素书心道娘娘还是在乎陛下的,只是两人间隔阂太深,彼此不愿袒露心迹。只盼通过陛下出征这些日子,娘娘能够明白自己的心,等陛下凯旋两人能重修于好。

缚愉被她这番安抚,情绪渐渐平和,让素书将梳妆台上的匣盒拿过来,打开里边叠放着数张整齐的信笺,直到看着书信里龙飞凤舞的字时,她才彻底扫去心间的不安。

两日后,缚愉正坐在轩窗下修剪着枝桠繁茂的海棠,略有些感到不安,心神不宁,锋利的交刀划过树茎,倏忽指腹传来刺痛感,猩红的血液浸染伤口。

“娘娘,你手指流血了。”

缚愉被她这一喊,回过神来,才觉指尖微痛感,低头凝目一看,一道红痕映入眼帘。

素灵立马捧过她的手,唤来宫娥端一盆水进来,不紊的替其清洗伤口,上好药包扎起来。

“素灵,书信还未送来么?”缚愉蛾眉紧蹙,往日这个时辰,信早已送过来了。

话音甫落,凤鸾宫外传来一阵哀恸声,缚愉心底的不安愈烈,正想吩咐素灵去殿外瞧瞧发生何事。

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殿门被人从外推开,素书与一身沾血迹的铁骑神色灰败的入内。

缚愉在看到那铁骑时,心里“咯噔”一下,身体蓦地站起来,皓足间的金丝软链珰珰响。

她颤声问:“陛下可安好?”

殿内一片死寂。

铁骑跪在地上,将带有血色的明黄帛布呈于头顶间,一片哽咽声:“娘娘,陛下他中了敌人的圈套,殉国了。”

军中有人泄密,透露主帅行踪,引得大军进入一座空城。后又因绥彝国与岳黔国原私下早已勾搭成奸,两**队围住孤城,陛下率众将士死守城堡十三日,直至粮水殆尽,前夜开城迎敌,厮杀一天一夜,七万轻骑皆以身殉国。

缚愉耳边嗡嗡作响,一时天崩地裂不过如此,泪水糊过眼眸,嘶声道:“不可能,你骗我,半月前不是说君夙启即将回朝么?不可能…”

“宫中有一条密道,通往西郊,陛下让属下带您即刻离开京城,还说娘娘往后便自由了。”铁骑从怀里取出一把赤红的钥匙,交与素书,让她替娘娘解开金链。

她颤颤巍巍的打开血书,上面依旧是熟悉的字迹,“囡囡,余生好好活下去。”

哭不成泣。

第一世,她不知他情,他不清对她的情,待到大悟大彻后,已是天人永隔。

第二世,彼此情深根种,却因种种再次不复相见。

他们纠缠了两世,情深相逢却彼此不相识,枉生错过…

承德帝十四年。

定国公府,一派悬灯结彩,宾客往来于门庭间。相较于前院热闹,后/庭便多了几分静谧。

恰逢春光乍泄时,庭院深深花团锦簇,合该是赏花的好时节。却只听得不远处传来女孩清脆欢笑声。

荷花池深处只见得一抹倩影,撑一只船篙,向莲藕深处漫溯。

“我的姑娘,你怎的溜到这里?”来人是缚愉的嬷嬷,她方才被缚愉母亲叫去问话。再回屋里头,伺候的小主子没了踪迹,便寻人到后/庭。

莲池中的少女,隔着层层莲叶探出头,扬起秀颈,露出粉颊,“嬷嬷,待我掘了这藕便上岸。你且去熙亭等我。”

李嬷嬷只得去了亭台等候。

待不见嬷嬷身影,缚愉将小舟驶回石桥洞下。

石岸上伏着一黑衣男子,肩膀周遭染上乌黑血迹,不稍看便也知人昏迷。

人可莫要葬身在定国公府可才好。

缚愉俯身替人简单处理伤口,用帕子将感染处替其包扎好。

而后将男子扶正背靠石墙,动作间一块金漆令牌从男子身上掉了出来。

缚愉目光微滞,这令牌的纹路她闭着眼尚能画出,只因当年她也有一块毫无二致的令牌。

那令牌是救命恩人相赠,便是出城用的。可她的令牌却在一次意外中丢失,她找了许久都未曾找到。

缚愉回看男人一眼,默道:“就当作是报酬,令牌本姑娘拿了。”

想着指尖便挑起挂绳,将其收入袖中。

自始至离开她都未曾揭开男子面罩,竟是无关紧要的人,便不必来往。

倘若被他发现她取了令牌,她也可来个死不承认。再者,子令牌可不是谁都有,她只想知晓这令牌真正的主人是谁。

缚愉就着池水清理手上的血迹,待瞧不出什么,划船上岸。

李嬷嬷见着她,却少不得责备:“这会该梳妆去前头给老夫人道贺,有贵客过来,姑娘可莫要迟到失了礼数。”

虽是这般说着,待人挨近,拿秀帕替她擦拭额角涔涔汗水。

原来今儿个是定国公府老夫人杖朝之年,宫里来了人给老夫人祝贺。

“嬷嬷最是待我好的,囡囡这就换了衣裳去给祖母祝寿。”缚愉挽着她胳膊晃了晃,“还请嬷嬷不要将此事告知母亲。”

李嬷嬷无奈点了点她额角,“夫人在姑娘屋里等着呢。”

缚愉眸底闪烁,说实话她甚少怕什么。就连她亲爹定国公都不惧,唯独怕她那生母杨氏,动辄军法伺候。

杨氏出身武将之女,历代戍守边关。若说一个远在边关,另一个在京城,结成亲事却是缘分。

某天杨氏奉父亲命令去查探边防有无异况,碰到一受伤昏迷男子,出于不忍将人偷带回藏自个营帐。

杨氏本着人伤势恢复几分,便让人自行离开。原没想此事没过几天被杨父发现,勃然大怒。

原在军营中有令,不得将来历不明之人带入军中。触犯军规者军规处罚,而外来者须得经过严刑拷问,查明身份是否为他国奸细。

而此人直接查也未查,杨父便让人拉出营帐砍了。就连杨氏也差点难免军法,谁料对方从怀里掏出一令牌,杨父神色微变。

后边的事自然是她老爹缚暨南当场求娶母亲。她的外祖父纵有阻拦,架不住郎有情妾有意。

自是水到渠成婚后一年便有了她哥缚锦睢,五年后诞下缚愉。

缚愉自出生便体弱多病,寻遍名医却探不出病症。直至听说京郊有一古缘寺,寺内的寂圆大师善化解疑难,声名在外。

定国公夫妇听闻后,便带上襁褓中孩儿去拜访求药。

寂圆大师:“不知老衲可否抱上一抱这孩子。”

定国公夫妇相视一眼,后杨氏将怀里的孩子递与他。

小缚愉见了陌生人也不惧,黑黢黢的眼睛眨着,瞬息朝着老人咧嘴一笑。

寂圆大师缓缓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此女婴命格不凡,但万物相生,凡盈满则亏呐。”

杨氏:“那寂圆大师可有化解之法?”

杨氏看向怀里方才还笑得欢的女婴,已睡得香甜,樱桃般红润的嘟唇上还沾着丝口水,煞是惹人疼爱。

“夫君,小愉儿这般小,真要听信大师将她送到父亲那去么?”

缚暨南目光同样落在尚在襁褓中女婴上,流露复杂情感。

丈夫的不语,杨氏抱着怀里儿人的手紧了紧,低眸湿了泪眶。

就这样,一岁不足的小缚愉被送去了寒苦边关之地,后这怪病竟这般好了。自幼小缚愉跟随外祖父在军营中闯荡。

直至年芳十四才被接了回来。

虽回京一载有半年多。却有一大半日子住在古缘寺。至于其中缘由,在外人看来原是刚回京的缚愉,在军中沾染的习性暴露出来。

只是作为定国公府嫡小姐,又怎会疏忽管教。在缚愉五岁那年,杨氏便派教习嬷嬷教导她。

可若让人觉得天高皇帝远,管不甚宽,缚愉这沾染军中武将陋习便也在所难免。

只是缚愉明白她被接回来,不只是为着祖母的寿辰。另一个原因便是缚家大姑娘也该到适婚的年纪。

自是后来寂圆大师上门将缚愉带回寺中,认其作为弟子。期间缚愉回了几趟定国公府,许是佛门之地修养身性,让杨氏觉得女儿心性收了几分,便让她继续跟着寂圆大师。

直至半月前,定国公老夫人寿宴在即,便把人接了回来。

缚愉原打着个名声混迹,让人打消娶她的念头。若是有人愿娶“臭名远昭”的自己,想着嫁谁不是嫁,那人品行正便嫁与他便是。

思及此,缚愉记忆中有一双古井无波的墨瞳闪过,快到她来不及捕捉。

“姑娘进屋罢,老身给您去准备衣服。”李嬷嬷微微福身离开。

缚愉敛下心绪,微微朝李嬷嬷颔首,便抬步绕过月亮门,入了内室。只见一黄花梨草龙纹券口玫瑰椅上坐着一妇人,莫约三十来岁。妇人面似芙蓉,姿容绝丽潋滟,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

缚愉依着大家闺秀般姿态,柔柔覆下身,先主位上的人开口:“母亲,囡囡去给祖母备礼去了。”

杨宓嘉上下打量她一番,服饰依稀可见整理过。她闭了闭眼,睁开:“给你祖母备了什么好东西?”

见母亲没责罚自己,松了口气。她毕竟也怕疼不是?

缚愉朝母亲眨了眨眼,“秘密。”

杨宓嘉又嘱咐了她几句,“今天宫里头来人,囡囡,你可莫要出岔子。”

缚愉明白母亲的顾虑:“谨遵母亲教诲。”

作为定国公府嫡女,头一回在众人跟前亮相,多少双眼睛在暗地里看着。

杨宓嘉看着她这个女儿,虽自小不在膝下长大,却是性情同她极像的。

“素灵,给姑娘梳洗一番,可不要误了时辰。”说罢杨氏提步离开。

缚愉待母亲离开,便唤来正拧帕子的素灵,“素灵,我让你办的事可妥了?”

“姑娘,全都在这了。会不会少了些?”将托盘里的一小包纸呈上。

缚愉凝着新制出的粉末,洁白无瑕,可看出做工精致。她颇为满意的点点头,“不甚碍事,改明儿天气好还做些,到时也给母亲备上些。

素书拿了膏药进来,替缚愉的胳膊上药。一大块红痕虽结痂,但隐隐有裂开之势。

素书脸上藏不住怜惜,“姑娘,你这伤还是不要大刀阔斧般动着。”

原本伤势快要大好,今天却硬是去莲池采藕。

素灵附和:“李嬷嬷虽没发现,可指不定就知道了。”

缚愉用湿帕擦了擦脸,想着今日莲池一遭的意外收获,眉梢染了几分笑,说出训人的话来也少了几分威严:“你们俩乖乖闭嘴。好了,别扎这般紧,胳膊都不灵活了。”

“姑娘,外头传的那些…”素书话说一半止住。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污了自家小姐的耳朵。

以前姑娘在军营中,可最是稳重性子,得士兵青睐。怎的到了京城,她家姑娘名声变了样,坏不可耳闻。

缚愉挑了挑柳眉,漫不经心道:“嗯,我知道。古话不是说:流言止于智者。”

可不是止于“智者”么?

要是让素书、素灵她们知晓,外头那些流言蜚语皆是来自她的手笔。这俩丫头怕是要大吃一惊,跟着她闹了。

可她做事定有缘由,缚愉不想沦为政治联姻下的牺牲品。要寻得相守一生的人,却又是如此难。但她未来的夫君若是嫌弃她,那便是万万不能的。

素灵拿着梳篦替缚愉梳了个凌云髻,从妆奁里挑了支梅花琉璃钗给别上。不由想到夫人提及贵人到访,“听得大少爷说,夙王会到府中来给老夫人祝贺,不知是不是真的。”

缚愉看着镜中妆容,算是得体,不会让人诟病。听得素灵的话,蛾眉忽拧巴起来。

她的一母同胞哥哥,三年前便考中进士,成了榜眼郎。在翰林院进修三年,如今成为承德帝第七子的侍读。

他的消息倒不会太假。

“听得下人们说,夙王甚不喜到定国公府来。”素灵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一道出。

“恐怕有十年,未曾踏足过这。都说夙王与…”

缚愉背靠椅背,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素灵咽了口唾沫,继续说下去:“都传夙王与国公爷私下不合。对此双方都未曾解释半句。”

爹爹同那劳什子夙王不合?缚愉嗤笑一声,外人闲得慌,编排这等子虚乌有之事。她爹的脾气若是对人不满,定会不给半分让他人看笑话的机会。

缚愉失了听下去的兴致,同俩人摆了摆手;“走罢,去前厅给祖母祝寿。”

至于那位夙王如何,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新文散花~

1、本文慢热,女主白切黑。愉快看文啦,喜欢不要忘了收藏(比心)

2、本文的诗词皆出于诗词大家,侵删

3、开头前半部分是男女主的今生,后面会写到噢,其中文中也会穿插大量前世片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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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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