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尽欢偏过头,对于身体的疼痛已然麻木。
她愣是没撒手反而将人搂的越发紧,脸上桀骜不驯的笑着将脸凑过去闻范清词脸上的香味。
天技已经悄然开始作用在范清词身上,她盯着那逐渐浓稠的双眸,嘴角扬起得意的笑。
她将那只以龙鳍接出的手臂抬起,慢慢将袖子抖落在臂弯处露出皮肤:“看着,看看这是什么。”
范清词偏头看着那本莹白的手臂,只见那皮肤上逐渐显现出一朵粉色的花,她暗暗咬住下唇,回过头看着一脸得意的小畜生心下愤怒却又有种无可奈何的苦闷。
“我以为情花斩断你便不会受天技所控,不,我以为天技从来没能在你身上起到作用,你明明可以抵抗,可你允许了。”
情妖天技可在与她食修情念的人身上种下情根。这情根接连天技,是以只要每每她以天技操控,那人便忍不住对她情动。她认为以范娘子的能力完全可以将天技化解,就算不是她想的那样,那开出情花的手臂也被斩断,可今天她与花主食修情念时手臂上的情花显现。这情花代表着情妖曾种下的情根,她只与范娘子以天技食修过,这情花与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席间故意以天技测她,却没曾想到范清词却有了反应。
“小畜生,你当真以为是你很厉害吗。”
当初她未阻隔天技在她身上留下情根,是以她曾真的想让这畜生为她解噬情魔诀。她知道噬情魔诀引入体内同样会有与之情念相连的作用,并且魔诀未解除之前这人也会与她同受魔诀发作的痛苦。是以如若她也同样对她情根深种那便是两情相共。
可她终究是小瞧了那天技留下的情根,或者说是她小瞧了自己对这小畜生的宠爱。天池那次她明明可以将魔诀引入她的体内,可她最后还是选择将人送走,转身跳入天池。
“我厉不厉害不重要,重要的是,”徐尽欢拉过范清词两只手放到嘴边,眼神里积满了倔强的泪水说话的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重要的是,我与你产生着斩不断的联系,只要我活一日,便要用情根操控你对我情动一日。除非你真的杀掉我,要不然你丢不掉我。”
范清词抿唇强忍着心里的冲动。
如果她不是在世金龙该多好,如果她还能再活一万年该有多好,可惜,天道已然不允许。如若事情如她猜想的那般。她若不死,众生难逃此劫,唯有眼下这一条路可走......可她不曾想过,没有那噬情魔诀的牵连这小畜生却依然对她情念灼灼。
“你犯了那么多错本尊都不曾怪过你,可这次不一样,你不该执着于我。”
“如果做条没有五感的猫可以赎罪我愿意自灭灵根永世不再修为,如果山谷那夜你是为了报复,如果那样能让你消气,那夜的事情我还愿意与你做千遍万遍,可如果你喜欢了别人,我只能做让你讨厌的人。”
徐尽欢将那双手放到自己的滚烫的腰间,满眼期待的看着她:“姨母,你要我,还是要讨厌我。”
体内情念涌动,加之天技不停催动着范清词的意志,五指贴合在单薄的布料上,手指染上那滚烫的温度,情念再难克制。
日后小畜生会恨她吗,范清词能想到,那痛一定比斩断龙角要痛上千万倍。
徐尽欢的双手在她身上作乱,她没有躲开也没有拒绝,是以这也是最后一次与小畜生这般放纵,明日取到麒麟血她便独身去寻找朱雀和貔貅,再与小畜生相见时,她亦真的要伤到她的心了。
小畜生拼命的汲取她体内的情念,是以无论她如何用灵力阻隔却也抵挡不住她那肆意妄为的灵力,合体境后小畜生确实不好糊弄。
她中途偏过头躲过她粗鲁的唇舌嗔怒道:“够了。”
上面的人大口喘着气,偶尔有几滴冰凉的汗液滴落在她的颈间伴随着呼吸沿着肌肤纹理四处滚落。
“我听说解那魔诀除了食修情念还要,还要那样,你教教我好不好。”
范清词回过头瞪着那满脸通红的人。
没等她说话,身下便已经伸过一只手。
“......”
“是这样吗,那日在山谷你就是这么做的。”
范清词干脆闭上眼不再言语,她知道这小畜生到底有多执拗,除非她现在把那只为非作歹的手斩断若不然她不会停下来。
山谷那夜,她哪里是在报复,这畜生如果知道她的良苦用心,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惭愧今日对她的所作所为。
镂花门内烛光稳稳的灼烧着没有一丝晃动,床帘内偶尔传来几声压抑的闷哼。
过了很久,屋子里静谧的针落可闻。
床帘外踏出一双白嫩的双腿,范娘子拨开帘子坐到床边,她那浓密的乌发散落在身后,脸色看起来通透红润。
范清词静坐了很久之后才缓缓起身,她来到桌前将烛火吹灭赤脚走到到镂花门前轻轻推开房门悄无声息的自房中出去。
来到与麒麟王约定的地方。
“本尊手下那情妖已经将你爱妻情蛊吸出,日后你那妻子便不会再受蛊虫侵害,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该兑现了。”
麒麟王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递到她面前:“这情妖吸食了情蛊日后可就没有能力为你压制那魔诀,龙女为了那龙魂之力可谓是做了大牺牲。”
妖界倒是不缺情妖,可有元婴境的情妖却难以寻觅,在清御神尊踏进谷城之时他便早就听闻有个厉害的情妖伴其身侧,但传言说那情妖受神尊喜爱。他本以为龙女不可能舍得断送那情妖前途才想到强取,可那日与龙女交谈中试探性提出,她却大方答应,想来什么偏爱独宠都是些不能信的谣言罢了。
范清词接过瓷瓶,以灵力探出虚实,莞尔笑道:“也不是,那情妖确实是我心头宠。”她抿唇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麒麟王已经达到目的,我今日便带他走了,虽然不能再靠他食修破解魔诀,但,我还是要与他好的。”
在找到朱雀与貔貅之前她都得带着曾离,只有这样某些人才能安稳的做那坐享其成的美梦。
“龙女放心,你那些朋友我会好好招待,若是实在留不住,本王也不会透露出你的消息。”
范清词将瓷瓶握在手里,默默点了点头:“有劳。”
临走前她最后去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小畜生。她看着那张娇嫩的脸,伸手从额头将那眉眼以及脸上每一处地方都摸了个遍。
“本尊也分不清究竟是天技使然还是情难自禁,你那手臂是本尊出逃的元婴斩下,是以那次洞府无论你回答愿意与否我都会斩断龙鳍为你生出新的手臂。”
“本尊知道你意识并未合一定然会受你阿娘和母尊的蛊惑将我龙角斩下,是以,那龙角斩下时本尊并未恨你,因为知道那是劫数中注定,可本尊对你心生情念难免心痛。”
“小畜生,终是本尊要负了你。他日相逢我若是伤了你,你可能经受住那痛苦。”
“龙魂之力只能用来封印天下异魔,岂能被有心之人用来造孽。本尊将它抽离赋予你,便是要你承接这个使命。尽欢,忘了范娘子,金龙终归是要为天道而死的。”
这天夜里徐尽欢做了一场梦。
梦里她站在一座顶峰之上,莫大的魔烟笼罩在她的头顶上空。金色游龙盘旋在魔烟之中与一股强劲的魔风缠斗。
她想飞身上去帮忙抵制,可是腿脚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那魔风幻化出无数道暗黑的人形将金龙团团包围,无数道魔掌向她劈去,金龙的麟片如雨一般自上空落下。耳边传来金龙声嘶力竭的咆哮。
她急的对着上空咆哮,声泪俱下的叫喊着范娘子。
可身体不争气的如一根生根的木头,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金龙受尽折磨,最后一点一点被魔掌击溃,随着最后一缕金色烟雾消失,范娘子遍体鳞伤的自高空坠落,落过她眼前时,她看到范娘子嘴角含着笑。
她惊恐间爆发出无穷的力量。龙魂之力为她金身塑体。她瞬间扎向峰崖将范娘子轻如灰烟的身体抱在怀里。
“范娘子,我接住你了,你没事的,你没事的。”她的眼泪唰唰的掉下来,可怀里的人轻如鸿毛就连那脸也虚的如同水里的倒影那么缥缈。
徐尽欢惊恐的从床上坐起来,身上和脸上具都出了汗。
漆黑的床榻间还飘忽着范娘子身上的香味,她双手捂着脸嘴里碎碎念叨着:“好在是做梦,是梦就好。”
她在床上摸索着,可怎么也没摸索到范娘子,她起身从床上走下来,先是以灵力将烛火点燃,四下看了看房间,却也没有瞟见范娘子。
她跨坐在石凳上,倒以一碗清水咕嘟咕嘟的灌进肚子里。
把碗放下后,她怔愣的坐在凳子上,只感觉屋子里寂寥无比,夜如此深如此静,让她莫名觉得有些萧条。
“这么晚了范娘子去了哪里......”
她起身披上衣衫出了洞府以情妖天赋四处去探寻范娘子,可诺大的山洞内她角角落落转了个遍也没寻到半点范娘子的蛛丝马迹。
“别找了,两个时辰前我在通道内撞见她带着曾离走了。”
花瑶突然从角落里走出来,她一直在房间等徐尽欢,等了很久不见她回去,便出来找她,却碰到夜里带着曾离离开洞府的清御神尊。
徐尽欢踱步走过来,一脸惊异的看着花瑶说道:“不可能,她,她怎么会这个时候走,而且还是带着曾离。”
真的肝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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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三界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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