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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因玉珠无意间的一句话,陆少言又开始疑心她了。

林以宁眨了两下眼,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但面上却不敢有分毫的表露。玉珠说得那般笃定,她这时候不好直接出言反驳回去——这时候毫无根据的去反驳,简直就是教科书级别的做贼心虚。

她只好努力挤出一丝笑意,又微微挑眉,有些惊奇道:“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点像我的发簪呢……”

“陆大人,可否将此物借我细看一番?”林以宁道。

“当然。”

发簪缓缓的被放至她手心,陆少言的指尖无意擦过她的手,有点痒痒的。

林以宁垂下头去看那支发簪。

她不知道这发簪是否是原身之物,但既然玉珠说是,那大概率就是了。

竟然把自己的随身物品遗留在了犯罪现场,是嫌没人知道是谁作的案吗!林以宁欲哭却不敢,她拿着发簪翻来翻去,心乱如麻。

这要怎么圆过去!

“如何?”陆少言看着她脸上表情变换,平静地问道:“可认出来了——这是你的吗?”

林以宁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

这样说也许能混过去……但她没有把握,只能赌一把了。她深吸了口气,而后缓缓抬起头,轻笑。

在玉珠疑惑不解的目光和陆少言探究的目光下,林以宁摇了摇头。

“妾身不知道。”

陆少言没想到她会理直气壮地说自己不知道,登时有些错愕,反而笑了:怎么清平伯家的小姐连自己的东西都分辨不出来?”

“诚如妾身的侍女玉珠所言,妾身的确有这种样式的发簪,而且,” 林以宁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如常,“数量还不少,您看,我眼下就别着两支呢。”

她说着,微微侧着头给陆少言看她脑后的发簪,侧脸和修长的脖颈在纤薄的天光下格外莹润清透。

陆少言突然就别开脸,又清了清嗓子。

林以宁满脑子想着要怎么狡辩,根本没注意到陆少言的举动。她继续道:“这样的发簪在女子间相当寻常,几乎是人人都有……妾身实在不能确定,这个一定就是我丢的那支。”

她将发簪还给陆少言,一面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一面眨了眨眼,好奇似的问:“陆大人,方便问下您是在哪里找到此物的吗?”

陆少言难得沉默片刻。

她的这番说辞大体上合情合理,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但他总觉得违和。

用刑的话,兴许能审出来点东西……

清平伯府已没落的只剩下个空架子,但爵位还在,林以宁是正儿八经的贵女。若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仅仅凭感觉就带回去审问,有损名誉陆少言倒不在乎,反正这些年他在京中也没落下什么好名声。

可麻烦的是,她是祖母为他定下的未婚妻。

要是祖母知道了他头回见人家就把人拉去大牢里审问,他又想起祖母逼他同意这桩婚事时,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

真麻烦。

陆少言口中轻啧了一声。

算了,既是他的未婚妻,那他们来日方长,也不急于这一时。

“事关案情,不方便透露。”

陆少言干脆的拒绝道。

说完,他又招来萧潜吩咐了两句,而后才对林以宁道:“从江南到京城路途甚远,最快也要半个月,你们又因暴风雨耽搁了一晚,清平伯这时候怕是急坏了。我让萧潜带几个人送你回去。”

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林以宁松了口气。

“多谢陆大人。”

她仿照玉珠等人给她行礼的动作福了福身,便带着玉珠离开了。

屋外已候着七八个来找陆少言汇报情况或拿主意的下属,见萧潜引着林以宁两人出来,纷纷行礼问好,待萧潜等人走远了才进去。

陆少言很快处理完手头这些事,才坐下喝了口茶,想了想,又叫一个手下过来,“我记得清平伯家的小姐之前有寄信过来,如今寄来的信件都在哪里?”

“回大人的话,都由下官收着。就连您让下官写的回信都誊录后按顺序收起来了。”那侍卫立刻道。

“很好,今晚前拿到我书房里。”陆少言道。

那侍卫领命退下了。

——

辕轮碾压过泥泞的湿土,发出细微的咯吱声,林以宁撩起车帘,新奇不已。

她是头一回乘坐真正的马车,也是头一回细看她穿越到的这个世界。

作为大梁国首府的京城自然是繁华无比。

宽阔的砖石大道,两侧大小商铺云集,贩夫走卒,往来人群,川流不息。

简直就像是在古画里穿行,林以宁想。

如今她虽然置身于陌生的街巷,但那种宁静平和的生活气息却很熟悉,接下来要见原身的父母家人这件事,也变得没那么可怕了。

“下官听闻您常年在南地很少回京,您看这些年来京中变化可大?”萧潜骑着马走在一旁,笑着问她道。

林以宁道:“其实我很小就去南地了,虽然说是在京城出生的,却对这里没什么印象。”

这也是她早上从玉珠那打探来的消息之一。

以宁的生母,也就是清平伯的原配张氏过世时,以宁只有五岁。那之后没多久,清平伯便抬了原是姨娘的赵氏作为继室。

继室和原配留下的孩子本就隔着层肚皮,难以亲近。何况赵氏多年久居于以宁的生母之下,自然视以宁为眼中钉。不过赵氏是个豆腐嘴刀子心的,与其和以宁过不去,最后落个到底是后娘的恶名,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她干脆寻了个江南气候温润适宜休养的由头,把小以宁撵到了千里之外。

以宁这一去,就是十多年。

萧潜是个热心肠。

他听林以宁这么说,便主动请缨介绍起了沿途的风景。

萧潜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如数家珍,街巷的历史,坊间奇闻,甚至还穿插了几段他和夫人年轻时在此地闹出的趣事,听得林以宁和玉珠两人在马车内笑做一团。

真是可惜了,他要是去说脱口秀,一定能红到发紫的。

林以宁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

谈笑间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马车渐渐慢下来,林以宁抬眼便瞧见了威严无比的府门。

三道黑漆大门,金灿灿的铜扣门钉,两匹大石狮子各守一方,匾额上龙飞凤舞“清平伯府”四个大字,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不过她们得从角门进去,萧潜也只能送到这里。

领队的人上去说明了来意,很快就有清平伯府里的家仆前来迎接。

“夫人自从知道您要回来,高兴得一连好几日都没睡好,还和老爷商量着要把府里景致最好的饮绿阁收拾出来给您住……这饮绿阁过去是咱们老夫人过去最喜欢的地儿,是个清净又吉利的好地方……”

引路的老嬷嬷絮絮叨叨说了一路,林以宁越听越觉得奇怪。

从婚期将近才叫以宁回府,和以宁从江南到京城一路上府里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派来这两件事上不难看出,以宁这个嫡长女并不受家里人待见,怎么这会又说的天花乱坠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等到了饮绿阁,林以宁才知老嬷嬷方才那句“清净又吉利”是什么意思。

清平伯府这些年并未扩建,占地不大。从垂花门走到饮绿阁,一行人竟花了近一个时辰。

虽然也有林以宁脚腕扭伤行动不便的原因,但这已经不是有点偏能说的通的了。

饮绿阁门口,数个仆妇才进进出出忙着洒扫,长草的屋顶,还有院子里堆积如山的枯叶泥水,就连玉珠瞧着都直皱眉,直白道:“这院子是有多久没人住过了?外边全是泥水,要怎么让小姐住呀。”

那老嬷嬷乜玉珠一眼,她还未开口,几人便听到一女子的笑声传来。

“可是宁姐儿到了?”

朱柿色石榴百花纹褙子,素白洒金褶裙逶迤生姿,赵氏笑吟吟的走出来,端的是一副热情周全的贤良妻模样。

“哎呦,好久不见,我们的宁姐儿可出落成大姑娘了。”

赵氏拉着林以宁的手左右打量一圈,又殷勤道:“眼下你回了家,可千万别和母亲见外。想要什么,缺什么只管和母亲说,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母亲都搬个梯子给你摘去。”

周遭的仆妇都异常配合的吃吃笑起来,只有林以宁的嘴角抽了抽。

嘴上说得好听,做却是另一套。

原身这位继母,看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母亲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地方,想着你身子不好得需静养,便自作主张选了这处饮绿阁,家什一概从简,你看看可满意?”赵氏亲近的搂着林以宁的胳膊,一面领着林以宁在屋里转了一圈,一面笑着问道。

且不说屋里家什老旧不堪,林以宁扫过斑驳掉漆的窗棂和角落里残余的蛛网,这是明摆着的糊弄人了。

但赵氏话说到这个份上,滴水不露,她又是小辈,很难表露出不满。何况原身的身体相当孱弱,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回清平伯府前又和陆少言一番勾心斗角,此时林以宁又累又困,只想好好休息一会。

林以宁正想婉言表示想要单独休息片刻时,一个丫鬟打扮的人匆匆过来,在赵氏耳边说了两句话。

赵氏转头便对林以宁欣喜道:“恰巧你父亲回来了,这会你的弟弟妹妹们也下学了,你们好久没见是得好好亲近亲近。姐儿好不容易回来,母亲一定要为你好好办一回接风宴。宁姐儿素日爱吃什么菜?今日一切都按你的口味来……”

连喘口气的功夫都不给啊……

“多谢夫人,” 林以宁面上浅笑着,“既然是到家了,那一切按家里的来就好,我什么都喜欢的,劳夫人费心了。”

清平伯府本就人丁稀少,前代清平伯又只有以宁祖母一个,以宁的父亲林默是家中独子,人如其名,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不爱说话。

眼下清平伯府中,除了当家主母赵氏外,还有两三个姨娘。不过赵氏这些年盯她们很紧,府里的姨娘没有一个有子嗣。

和以宁同辈的只有以宁的同母弟弟林瑞,再有就是赵氏所出的二小姐,林以容了。

林以容和以宁错了半岁,林瑞的年纪则更小些。林瑞虽然和以宁是一母姐弟,但他这些年几乎是赵氏一手抚养长大,自然和林以容更亲近。

见到林以宁,他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林以容在背后推了他一把,他是连句招呼都不肯同林以宁打的。

林以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听说以宁很疼这个弟弟。

这些年姐弟俩虽然相隔两地,但以宁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总记着给他送一份,还时常写信过去关怀弟弟的衣食住行。

若看到林瑞待她如此疏离,以宁怕是会伤心吧。

林以宁同清平伯、赵氏等四人一同用了晚膳,等回到饮绿阁时,天已全黑了。

这是她在这个时代过的头一晚上。

床板吱呀作响,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这里空气清爽,林以宁反倒睡了个好觉。

次日一早,她用过早膳,便以身子不适为由打发走了一众侍女仆妇,关上门开始翻看以宁的行李。

也许能从里面找到什么线索,再不济,也能更详细的了解原身。

总之百利而无一害。

饶是以宁的行李并不算多,林以宁也花了整整大半日的功夫才翻看完。

衣裳首饰、做了一半的针线活、成堆的信件,还有几册女儿家打发时间用的话本子。

林以宁耐着性子一样一样的检查,果然从中发现了不寻常的东西。

那半张纸条被紧紧的夹在一册书里,若不是林以宁一页一页的翻,还真的很难注意到。

“月上祥云间,人约子夜天。”

林以宁轻轻读出纸条上的内容。

听着像戏文里的书生小姐传诗私会的唱词。

难不成原身还在外有个相好的?没想到啊没想到——等等,祥云,子夜……

林以宁突然后背发冷。

昨晚子夜时分,原身在祥云客栈杀死了一个人。

接下来,她便穿越到了这具身体上。

这张字条必然是原身在动手之前收到的——所以,原身并非临时起意下手杀人,而是听从了某个人的指示行动?

那个藏在幕后的人是谁?

林以宁正出神想着,却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匆忙将纸条和那柄从现场带回来的匕首藏在身后。

玉珠气喘吁吁的冲进屋内,红着眼哽咽道:“小姐,不得了……奴,奴婢方才听到了些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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