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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任由她

她没有醒。

白皙柔腻面颊枕在他的臂弯里,眉目恬静,呼吸清浅。柔软的身子亦贴了过来,手臂顺势搭在他的腰上,毫不设防地继续睡去。

谢晏川呼吸一滞,心若擂鼓几欲跳出。

他捂住胸口,缓缓吐着气,生怕心跳声太大,将她吵醒。

目光不受控制地掠过她的耳廓,颈窝,最终落在她凹陷下去的腰身上,好不容易平稳的气息又颤了起来。

于是闭眸不再乱看,轻轻拥着她,手脚老老实实的,不敢妄动。

嗅着她发间的淡淡香气,谢晏川在心中提醒自己:只能抱一会儿,万不能被她发现。

腹中传来异响,那是饥饿的身体向他发出的信号。

眼下已近晌午,他还没有吃早饭。

然而此时却并不觉得饿,大抵秀色可餐便是这个道理。

再抱一会儿,就松开。

他想。

然而昨晚他惦记着她和小月儿,夜里亦是辗转难眠,眼下放松下来,又有软玉温香在怀,竟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另一侧,小月儿睡了个短觉,安静地睁开了眼睛。

她从昨晚生病到现在,一直睡睡醒醒,并不缺觉,方才身上出的汗短暂地带走了她身上的高热,她扭动着伸了个懒腰,发现原本睡在娘亲和爹爹中间的她,此时竟然孤零零的一个人睡在里侧,身上连被子都没有盖。

她以为爹爹又跑了,忙一个轱辘爬起来,发现爹爹和娘亲都在,才拍着小胸口松了一口气。

随即又偷偷捂嘴笑:娘亲羞羞,这么大的人了还让爹爹搂着睡……

不过她也十分愿意看到爹爹搂着娘亲睡,懂事如她,知道娘亲昨晚照顾自己肯定累坏了,所以没有吵醒娘亲,从枕侧拿出之前爹爹送她的磨喝乐,安静地玩了起来。

玩累了便一头栽倒,接着睡了。

晌午时,晴雨来送饭菜,敲门的声音吵醒了薛绾妤。

甫一睁眼,便瞧见石青色的深衣,衣缘绣着流云暗纹,此时衣襟松散着,隐约看见内里分明的壁垒……

她登时清醒,发现自己竟睡在燕郎君的怀中。

本能地抬眸去确认,却不想刚好撞在他下颌上。

对方身体一动,似要醒来。

一时之间,薛绾妤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场面,于是干脆闭上眼睛装睡。

谢晏川被惊醒,低头瞧见怀中的妻子还在熟睡,又闻外面敲门声响,是晴雨要进来送饭菜,于是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被她枕着的手臂,起身去开门。

薛绾妤趁他下床的功夫,佯装自己也刚醒,坐起身来,去检查小月儿身上的红疹。

疹子比起早上时又多了些,脸上也长了两颗,且有抓挠的痕迹,她想起郎中叮嘱,说是万不能将红疹抓破,会留下疤痕不说,破皮后还可能会引发其他的病症,一个不好甚至危及性命……

幸而这会儿出的疹子不多,痒的不厉害,被抓挠过的地方也没有破皮,薛绾妤仔细盯着,在女儿又一次抓挠时,阻止了她,小月儿抓不到痒处,咕哝着醒了过来。

“娘亲,我痒……”

“乖,不要抓,不然以后会变成花脸猫的,娘亲给你涂些药膏就不痒了。”

谢晏川将饭菜搁在桌上,十分自然地接过了她的话:“药膏在哪里,我去拿。”

“你右手边的那个白瓷瓶就是……”

谢晏川拿了药走过来,递给她。

薛绾妤此时脸还热着,也不敢看他,低头接了过来,蘸着药膏给小月儿涂抹起来。

晴雨又送了热水进来,谢晏川转身又去接热水,待会儿给母女俩擦手净脸。

小月儿说身上痒,也要涂药膏,谢晏川便背过身去,知道小丫头涂好了药膏,衣服穿利索了,才转过身来。

晴雨给小月儿炖了一碗稠粥,可小月儿的喉咙还是痛的厉害,摇头不肯喝,谢晏川便捧着碗,一小勺一小勺地喂。

小月儿喝一口,他便夸上一通。小丫头被他夸得龇牙咧嘴的笑,不知不觉便将一碗粥喝光了。

他的体贴周到薛绾妤都瞧在眼中,心中很是感念他的出手相助,想着待小月儿病好后,一定好好报答他的恩情。

下午小月儿的精神尚可,薛绾妤教她剪窗花,给她讲故事,小丫头感到难受的时候,就爬进谢晏川的怀里,谢晏川力气大,抱着她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轻掂着哄她睡觉。

晚上,薛绾妤与谢晏川商议着得有一个人守着小月儿不能睡,莫让她抓挠了红疹。

谢晏川让她先睡,自己守上半夜,下半夜的时候再叫醒她继续守着小月儿。

“还是我来守上半夜吧,”薛绾妤有心让对方多睡会儿,毕竟他这个“假爹爹”白日里为了哄小月儿出了不少的力气,“你先陪小月儿睡。”

实则谢晏川想守上半夜,也是想让她多睡会儿,甚至并不打算半夜叫醒她。自己是男人,熬上一两个晚上身体尚能扛得住,她是女人,昨晚就没睡好,白日里也只补了短短的一觉,如何扛得住?

小月儿看着两人争执着,不解地问:“爹爹,娘亲,你们就不能一起睡吗?我保证老老实实睡觉,绝不乱抓乱挠……”

薛绾妤深知小丫头也就嘴上讨乖,实则睡着了后一点也不安生。况且自己之所以提出两人轮换着值守,也是为了避免睡在一张床上。

想到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薛绾妤脸上一热:“别说话了,快睡吧。”天晓得白日里她睡醒后,一睁眼发现自己睡在他的怀里,心里有多慌乱。

万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谢晏川看到她漫上红迹的脸颊,便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于是便也不与她争执了。

“那就你来守上半夜吧,我先哄小月儿睡觉。”

“嗯。”

谢晏川将小月儿哄睡后,自己也闭眸假寐。

薛绾妤坐在床边的矮凳上,起初精神尚足,身子坐的笔直。随着夜色渐深,屋内一片静谧,困意不知不觉便侵袭而来。

为了提神,她起身从笸箩里拿了针线和花绷子,坐在床边绣了起来。

困意欲烈,绣花针几次不小心扎到了手,她搁下针,捏了捏眉心,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一个时辰后,谢晏川睁开了眼睛,侧首向床边看去,发现薛绾妤撑着额头睡着了,膝上还放着她绣了没多少的花绷子,上面别着一根细细的绣花针。

他起身下了床,动作极轻,先将那些针线物什拿走,而后将她抱起,准备将她放到床上去。

薛绾妤睡得浅,身子一动便醒了过来:“燕郎君,到下半夜了么?”

“嗯,”谢晏川将她搁在床上,“你睡吧。”

屋内燃着香篆,她瞥了一眼,发现才过去了一个时辰:“燕郎君,还没到下半夜呢。”

谢晏川还未直起身子,她便要起,两人撞到一处,她吃痛地往后仰去,慌乱中抓了他的衣服,拽住了他……

她手上的力道对于谢晏川来说是微不足道的,他自幼习武,基本功扎实,一个马步就扎了两年,只要他想稳住身体,便是十个薛绾妤也拽不倒他。

但是他贯会在适当的时候行顺水推舟之事,譬如上次在马车中,分明只要他想便能躲开,但他偏要装作伤重无力抵抗,由着对方胡乱亲了上来。

现下也是,分明只要他稍稍用力便能稳住身子,但是他还是任由对方将自己拽了下去。

终究不好做的太过分,紧要关头还是用手肘撑在了枕边,在距离她一寸的上方停下。

薛绾妤吓得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笑,随即上空的压迫感消失,换上一张薄薄的被子盖在身上,她听见他缓缓道:“我睡足了,你睡吧。”

薛绾妤再没敢睁开眼。

谢晏川坐在床边,看着紧闭双眸的妻子,和圆润娇憨的女儿,只觉得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一点困意也无。

他想,倘若没有当年那场战事,他在合适的时机迎娶了自己一见钟情的女人,白日里忙完公务,回家便能见到她,陪着她怀孕,一起期待着孩子的出生。听说生孩子很疼的,不晓得她生女儿的时候,疼得厉不厉害?女儿刚出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小婴儿的哭声一定很好听……

倘若那时候他都在,他一定会是个尽职尽责的父亲,教女儿说话,牵着女儿的小手看她蹒跚学步,他一定会更早的学会梳头发,编好看的小辫子……

可惜这些他都错过了。

谢晏川叹了口气,看着她皱起的细眉渐渐舒展,用力闭起的眼眸也放松下来,呼吸渐沉,应是睡着了。

缎被上面的手,白净纤细,指甲红润剔透,修剪得圆润可爱。

他将其轻轻握住,缓缓置于眼前,能看见她被针戳破的指腹上有几个小小的红点。

她被针戳到时发出的吸气声,闭眸假寐的他听得分明。

若非是困的厉害,又怎会三番两次地扎到自己的手?

睡在里侧的小月儿不晓得做了什么梦,忽然一个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即摸索着:“娘亲,爹爹……”

谢晏川赶紧将其抱了起来,免得吵醒了刚睡着的薛绾妤。

好在小月儿一落到他怀里,便平静了下来。

睡着的小胖丫头软乎乎的,仰着小脸憨态可掬,谢晏川稀罕极了,索性就就一直抱在怀里,没将她再放回床上去。

后半夜的时候小月儿醒了,因着白日里睡得多,这会儿天不亮就睡足了。

她如今还不能见风,只能待在屋子里,能玩的东西都玩腻了,无聊之际,将主意打到了娘亲的梳妆台上。

“爹爹,我想给你上妆。”

谢晏川哭笑不得:“爹爹是男人,不用上妆。”

“哎呀求求你了爹爹……”

她声音一高,谢晏川便担心会吵醒薛绾妤,只得依她:“好好好,来来来。”

小月儿坐在爹爹的腿上,学着平日里娘亲的上妆的样子,拿起棉扑蘸了香粉,可劲儿往爹爹脸上傅粉,直至那张小麦色的俊脸变成了大白脸才停下。

而后又拿起胭脂,往脸颊和嘴巴上涂。

小丫头年纪小,手上控制不好力道和分寸,自然涂得乱七八糟。

谢晏川看着铜镜里那张大白脸和猴屁股似的脸颊,以及那张惨不忍睹的烈焰红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怀中的小丫头这厢才搁下胭脂,那只小胖手又拿起了眉黛……

谢晏川眼睛一闭,将脸递了上去:画吧,小祖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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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任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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