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唐玉自小父母双亡,寄养在母亲身边长大,在我印象里,她漂亮活泼又心底善良。
可如今眼前这位,五官虽然是熟悉的样子,眼神和表情却变得陌生起来。
我打量唐玉的时候,她也在警惕地观察我。
当视线转到一旁的师兄脸上时,目光却突然妩媚诱惑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一颗熟过头的蜜桃,正无法抑制地散发着甜蜜腐烂的诱惑气息,与我记忆中矜持清冷的她判若两人。
师兄大约很帅,我猜。
因为见过的男性不多,所以也缺失相关审美。
但是从这一路上的见闻来说,他外观无疑是相对出色的。
不然,表姐也不会用那种拉丝的眼神盯着他。
只可惜,师兄修的是无情道。
“既然师妹已经送到了家,那我就不打扰了。阿阮,好好玩,过几天我来接你。”他冷淡道。
表姐主动起身去送,一直将人送出了小区……
妈妈站在阳台上眺望,表情有些尴尬。
“这孩子……以前明明不这样。”
“没事,她只是被鬼伏了体,过几天夏至,一年当中阳气最盛的日子,到时候驱邪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
妈妈过来抱住我,眼眶湿润了,问我恨不恨她。
我摇头,师父说我天赋异禀却体弱多病,远离喧嚣都市修行才可消灾避难。
于是从小便把我带走修行,虽说山中物质贫瘠,他却把我和师兄养得随性恬淡,精神富足。
所以,对这外面的花花世界,也从不羡慕嫉妒。
表姐回来时,一脸愤慨不满,对我也爱搭不理,想必没能从师兄那里讨到什么便宜。
傍晚餐桌上,妈妈随口说起最近身体不适,不是腰痛就是腿疼。
我打量房间摆设,察觉屋内风水出了些问题,于是便立刻叫人把客厅的旧书柜移走,丢掉带有阴煞的棕色根雕。
“全都是你表姐的东西,最好还是跟她说一声吧。”妈妈小声提醒。
“我去和她讲。”我说。
表姐如今住在二楼,曾经属于我的房间里。
妈妈说,她原本住在隔壁,两个月前,却突然抽风搬了过来。
而且一问就生气,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大概是在楼上独居惯了,表姐的门只虚掩着。
还没走近,就听见她在语气不爽地跟人抱怨。
“我妹回来了,妈妈高兴得跟什么一样,两人直接拿我当空气……什么玩意,我犯得着嫉妒那种土包子吗?再说了,都知道她身体不好,活一天少一天,指定什么时候就挂了,到时候这个家还不是我的嘛 ?”
看她聊得这么起劲儿,我还是决定不去打扰了。
次日天不亮,我就听见表姐在楼下发火。
“什么影响风水?不就是看我不顺眼吗?她好几年不回来一回,一到家就找我麻烦!那个根雕,可是我从泰国背回来的,之前高僧供在寺庙里面的,因为有缘人家才肯卖给我……什么角煞,搞笑死了,她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懂什么叫煞吗?丢到哪儿了?我得去把她找回来!”
见我下楼,表姐狠狠剜了两眼,扭头出去了。
“她这种情况有多久了?”我问。
“大约有两三个月了,脾气变得暴躁古怪不说,跟之前简直判若两人。”妈妈叹了口气。。
那么久了啊,再任其发展,指不定家里会出什么乱子,难怪师父突然让师兄送我下山。
表姐回来时,怀里抱着根雕,她示威般停在我面前。
“你说这东西有煞气,不如让它出来叫我们长长见识?”
“煞气还没有聚集成形,普通人没办法用肉眼看见。”
“既然看不见,你怎么就断定它是脏东西?搞笑!”
她带着根雕去了楼上,我跟妈妈对视一眼,俱是沉默。
下午,竹马宋今与得知我回家的消息,迫不及待地过来接人。
表姐见了他,眼睛都直了,原本打算出门的,这会儿突然改变主意,要跟我一起去宋家。
“干嘛,我跟你又不熟!”宋今与很不客气。
“多玩玩不就熟了嘛!”表姐理直气壮。
宋今与沉默着将我拉到一边。
“什么情况?唐玉脑袋这是被驴踢了吗?以前她连看都不带看我一眼的!”
“鬼附身而已,不要跟她计较。”
“我靠,什么鬼?”
“色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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