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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麻烦扎堆

院门口,依旧是相对而站的两个人。

陈生紧皱着眉看向面皮稚嫩的人,冷不丁地开口,“你学过武功?”

赵蕴维回:“我父亲曾经是镖师,出外押过镖,教了我几手拳脚功夫,为的是强身健体,不当大用。”

陈生心里怀疑,这少年有些不对。

正揣度着,只见他猛地回头往屋里方向看,神情紧绷。

再不犹疑,抽鞘拔刀架在他脖颈上,陈生确定地道,“你能听见。”

赵蕴维眼里却分不出一丝在意,任由他攥住衣襟,勒紧脖子,只长睫直垂,一脸木楞的站在原地。

陈生见此,眼神锐利,一手提刀,一手用力把人扯到马车旁,也不管他脖颈上被磨出的一片红痕青筋。

正要仔细盘问,话未出口,见他眼珠移动,紧盯着村头来路。

陈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不一会儿。

村口,一驴车和三架大马车一同到达。

陈生狠推开人,不再看他,侧身站住,等着来人下车。

而在学堂屋里,对桌而坐的两人也正僵持着。

陈启名心里既不甘又不愿,无可奈何。

站起身来缓缓,瞥见院子外陈生领了几个人过来。

点点桌,问“你看那个穿月白长袍的人怎么样?”

李江离搓搓脸,侧头见那青年两颊瘦削、唇色紫黑,两层眼皮交叠更显出凸外的眼睛,大而无神。

摇摇头道,“他?他不行,面相不好。”

陈启名支起扇面笑着,可不是冤家聚头嘛。

不过他现在心里正拿不定主意,这么几人一来,他也好推脱着,把事情押后再谈。

李江离也不催,他知道这次交易不再像是之前的小打小闹。

他的胃口变大,陈启名会谨慎考虑也是应该的。

只希望最后结果能如他所愿。

*

时辰拉回一刻钟前。

李江离听话地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安静地坐在桌前,没事干就只能盯上桌上的邸报研究。

它是一方长条形折页,表面从上往下竖写‘邸报’两字,简洁明了。

重新展开来看,字迹由右至左,像是手抄册,辨不出现今的印刷水平。

抬头就见陈启名没再折腾那扇子,神色不明地盯着他。

李江离讪讪地放下手笑笑,避开眼去,倒看清他铺开放在桌面上的画扇来。

忽然起意,寻思着拿它给自己搭个梯子。

总也不能一直这么不尴不尬地杵在这,等着触人霉头。

李江离掐住手心,一本正经地开口,“我突然想起一首扇诗来,不知可能送给大人一解烦闷?”

陈启名重新坐正,打量人能憋出什么好诗来。

也确实是被吊起了点兴致,等人出丑。

他固然相信李江离是个肚里沾过墨水的,但要知他连邸报都看不明白,真不能怪他怀疑他没有多大的才学。

李江离视线飘忽,盯着扇面,背“净君扫浮尘,凉友招清风。炎炎火云节,萧然一堂中。”

陈启名心头直跳,拍桌急切地问,“下阙呢?”

听人禁不住地追问后句,李江离忍不住露齿一笑,不再卖关子。

回复道,“谁知鹿冠叟,心地如虚空。虚空亦莫问,睡起照青铜。”

“大人觉得怎样,可能得您一声夸赞?”

陈启名以手做笔在桌上比划片刻,兀自静思了一会儿。

之后却又拾起折扇合上敲敲手,摆起谱来,“这真是你作的?我怎么不信呢。”

李江离和这狗性人说了这么一席话,脸皮要是再不厚起来,便能把自己给气厥过去,那多不划算。

气己不如气人,还口道,“江离是没那个本事作出来,可……”

“可什么?”

陈启名悠闲地拎起瓷壶给自己杯里倒一盏水,还没倒满,就听人说:

“可是我记得的多,无论何等场面都能撑得住。”

他初次进县趁空买漆墨时,进了书铺粗翻过,大安朝和华国古代的历史走向很不相同,《百家姓》和《千字文》才会同时出现,连作者都变做佚名,所以他相信就算他真做了文抄公他人也拆不穿。

陈启名磕下壶,深看他一眼,“你哪里来那么多他人没见过的诗句?”

李江离却只略略抬眼瞥回去,神色飘渺怅惘。

“我以为你该是很清楚我的身份了,那些都是族里老祖宗的传世之作,这里跟他们没有缘分,你们见不到的。”

陈启名轻笑着松开壶柄,摸摸被攥疼的指骨。

想:他不行,这不还有李公子嘛。

瞧出他的想法,李江离转开眼移向釉漆的黑板。

他是要改改之前的定论了。

在这里,教育注定是稀缺品,但这个朝代所缺的只是时间。

可下梁村不能等,他也不想让他们等,他想村里以后认字读书都成了寻常。

“想要可以,只要哥哥答应小弟的条件,小弟立刻把三百首唐诗默给哥哥。”

“你想要什么?”陈启名眼神凌厉。

李江离可不会怕,他说了他认赌。

“来个大儒到这里教学一年。”

陈启名紧皱着眉,忍下破口大骂,他李江离是当大儒是大白菜吗?他想有就能有。

他缩紧手,舒缓语气道,“换个条件,你想要多少银子我买。”

李江离冷下脸,怒极反笑,“你买不起,这整个大安朝都买不起。”

“若不是我这个做子孙的不济事,我宁愿把他们一辈子烂在肚里,蒙尘一世,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

“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比我记得更清楚了,也不知还有没有那第二人穿…出世,你考虑清楚。”

话说完,李江离不自禁呛了一下,忍不住咳了咳。

低下头任由眼泪滴落,默无声息。

*

时辰转回现在。

赵蕴维一进门,第一时间去到夫子身边。

见他身上安好,面色如常,只眼睛水亮,有些怔忡。

李江离对着蕴哥儿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没事。

往来人方向看,避开他们向大人见礼。

轻蹙着眉,觉得麻烦扎成堆地来了。

这应该是两拨人。

一拨是贫穷书生和…下人?

另一拨是富家小姐和丫鬟家丁,还有…史栓?

全不像是为了下梁村而来。

李江离瞅瞅陈启名,正与他躲闪目光对上,看来他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四方桌围了四方人,坐下开始说话。

史凤仪摘下帷幕递给桃红,露出秀丽苍白的面容。

端正坐着,轻启檀口,“前日凤仪本是要去庵里上香,没想到宅里下人竟带反了路,一时不辨方向,还多亏了哥哥及时追了过来,不然路差地远了,不好回去。”

她微微错眼看向李公子,“凤仪想在村里借宿一晚,不知可否?”

陈启名手顿了顿,扇子停了,余光瞥向他的反应。

桌上人都在看他。

李江离抠抠手指,温声道,“村子里简陋,并无多余的空房住处,姑娘若是想要借宿,恐还是要睡在马车上。”

“这便够了,多谢。”

“凤仪这便出去收拾,不打扰了诸位谈话。”

她站起,再度向大人欠欠身,两手交叠放在腹前,目不斜视地和着身后人退下。

等人走了,李江离轻拍两下蕴哥儿的手,交代他去找来老爹和阿娘。

这么久了,估计老爹要担心坏了。

与此同时,梁培亮舔舔唇,收回视线。

转转眼,先赔了句大人勿怪。

见大人却只抬着指头点着茶,专注地看着杯中的涟漪,痴了一般。

他自讨了个没趣,没事人一样。

对着李江离抛出话来,“你既是梁叔收的义子,要论以前,我还能得你一声培亮哥。”

李江离笑笑,把手拳放上桌,不接话茬。

“你怨我也是应该的,谁知我那祖父竟做下这等孽来,我还是不经意中听大哥提起,才知道我们两村以前还是一家,自己反被隐瞒了这么多年。”

接着口中痛呼,“祖父也是遭了报应,早早地便没了。”

他齿中缠结银线,嘴角浸着白沫,拊心泣血一般地说,“培亮哥悔啊!没能早来村子里探望。”

“现在可好了,培亮哥考中了举人,能在青山学院任夫子,以后我把咱村里的孩子带回去识字念书,或者……,或者村里想要迁回去也行,总是哥哥欠得你们、上梁村该偿给你们的。”

说完,他擦擦眼,小心翼翼地撇了李江离一眼,同时不忘对大人歉意地拱拱手。

鼻子里不时擤两声,满脸自责。

真厉害,李江离都想给鼓掌了,看看,这才是演技大师啊!不佩服不行。

而当他真的听到拊掌的时候,就看见蕴哥儿扶着老爹越过门槛,大哥二哥在外面站着。

他赶忙走到老爹身边,跟着扶着人。

梁锤子气抖着身子,铁青着脸,咬着牙说,“我们村容不得你上梁村人,你们给我滚。”

“梁叔,我……”

“你别叫我叔,我没你这个侄子,老大老二给我把人拽出村去。”

梁培亮不甘,眼神瞥向大人,注意着他的神色。

‘下梁村的敢这样对他这个有功名的人,难道不能说明他们都是一群刁民,该赶应逐吗?’

大人,您抬起眼看看啊?为什么能任由他被拉住,没有反应?

陈县尉,你抽刀啊!怎能只在大人身后木讷地站着?

梁培亮瞪大眼,满脸不可置信,一时失声。

想是听到了他的无声呐喊,陈启名像是这时才回过神一般,抬起手止住眼前的闹剧,盖棺定论。

“往事莫提,这里面的谁是谁非,本县清楚,你们明白,实不用再闹这一场,以后你们上、下两个梁村,便分定为两村,不做一家。”

“本县说的,梁举人可答应?”

梁培亮从下梁村人手里强扯回袍袖,低头拱手称是。

“若无事,梁举人这就回去吧!本县记得青山书院休沐时日不长,可别误了学子们做学问。”

“遵大人命,学生告退。”

事情发生的很快。

梁培亮满身狼狈地出了院子,太阳却才刚刚西斜。

他最后回头看一眼身后,倏地想起那个面容清俊、沾满一身书生气的年轻人,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

这头,等再不见了两人身影,梁村长拨开手边人,要向大人磕头认罪。

陈启名扔出折扇拦下人下跪的动作,“村老这就折煞本县了,这说来也是本县的错处,没能及时查问,还让人跟着纠缠了过来。”

梁锤子嘴唇嗫嚅半晌,终是没再开口。

陈启名站起身,轻笑着说,“待了半日,看村里一切都好,本县也乏了,该回去了。”

“时辰晚了,大人住一宿儿。”梁锤子一步一跟劝大人留下。

“不了,衙里长离不得人,本县下次再来,到时村老可别省了好菜。”

“欸。”

之后,陈启名让老人止步,命陈生去套车,单留下李江离送他。

临上车前,他摇摇被捡回的折扇,拄递给人。

“信物,过些时候我给你答复。”

李江离手指蜷了蜷,应下。

还不等他碰上,陈启名拿它点点李江离的胸口戏谑道:“之前那套茶具送你了,不用客气,弟弟。”

反正上回那茶具也被闲置了,现在还能赚个乐子看,高兴。

李江离搂着被人丢下的折扇无语地撇撇嘴,真是小孩性子。

不过等送人马车走远,他还是长吐一口气。

总算把人应付着打发了,不是在怕什么了,而是确实心累。

或许隔得近了,日子久了,他们也能处成朋友。

现在不行,交情浅淡,便显得太过如履薄冰。

净(浄)君扫浮尘,凉友招清风。炎炎火云节,萧然一堂中。谁知鹿冠叟,心地如虚空。虚空亦莫问,睡起照青铜。(《清异录》三)

——佚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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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麻烦扎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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