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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刺客

神都东南角的帅府是开国太宗所赐,作为历代皇帝的亲卫的夏家,多出将帅,曾经也是门庭若市,无数少年英气的子弟操持剑法,比试武义。

可物是人非,如今早已没有了昔日的繁华,枯草丛生的院落寂寥无比。

比起表叔给的房子,夏衍更喜欢这里。

一脚踢开大门,容风警觉地从屋檐上落下,横过刀,立马收住,向人拱手。

“公子,”抬眼见邱茗半昏半醒地靠着夏衍,甚是疑惑,“您这是?”

“公子,公子您可回来了。”一十五六岁的少年笑容满面地迎上来,见夏衍抱了个人,不由得愣了愣,眼神看向容风,容风默默摇了摇头。

“他不舒服,冉芷,去请个大夫。”

“好……”冉芷表情复杂,皱着眉头探了邱茗好几眼。

邱茗也察觉到少年反应古怪,可他头晕又喘不上气,就这么自暴自弃地枕着夏衍脖颈,闭上眼,全当休息。

事与愿违,他终究是低估了龙眼的药性。

宋子期是对的,他吃这种药,是会要命的。

床帐下,邱茗痛苦蜷缩身体,如有千万根钢针刺穿胸口,他重重咳嗽着,大夫给灌了几次药都不管用。

头发花白的老大夫,紧蹙眉头摸了半天脉也没摸出名堂,焦急地头向夏衍回话,“这样不是办法,许是天寒,公子气喘发作得厉害,再吃不下药怕是会伤身啊。”

夏衍站在旁边干着急,好几次都想抢过碗自己上手,可刚坐下,床上人便把药全呕了出来。

“老夫去换种药试试,先快想办法给他止咳吧!”

“尽快。”夏衍语气很糟糕,想了会,笨拙地学宋子期的动作给人顺了顺后背,效果显微,手下人依旧颤栗不止。

邱茗扒着床沿,额头豆大的冷汗渗出,整个胸腔麻木不堪,他用全力呼吸,可胸腔每一次起伏都让他的疼痛翻倍。

“药……”微缕的气息,声音小到听不见。

“什么?”夏衍紧皱眉头贴到人唇边。

“药,在外衣里……”

事到如今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再咳下去,真的会断气。

“有药不早说!你想死吗!”夏衍火冒三丈,恨不得给人从床上薅起来,撬开脑壳看看这人成天在想些什么,但怕拖起来就真没气了,低声骂了句去找药。

翻出外衣内侧,真的有几颗褐色的果子,夏衍抖了两颗在手掌上。

“怎么吃?要不要我弄碗水?”夏衍把药送到人嘴边。

不料趴在床头的人像见了救命仙丹,捉过他的手就舔,温热柔软的舌尖触碰手掌,舔得夏衍心底一痒。

可下一秒,一阵剧烈的咳嗽,不出所料地把果子吐了出来。

邱茗喘着气,这种情况下他根本吃不下去,昏昏沉沉的趴在床头,发丝垂落脸庞。

忽然,有力的臂膀一把抱住肩膀将他捞起,邱茗无力地睁开眼,夏衍正环着他,让他靠在肩头。

“你干什么……”邱茗哑着嗓子讲不出话。

对方没说话,捡起剩下的果子放入口中,捏住他的下巴。

吻了上去。

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唇齿间,焦躁、炙热的快感在唇瓣相碰的那一瞬,如激流般贯彻全身。

邱茗蓦然睁大眼,抵上对方的胸膛想挣脱,被夏衍腾出手握住手腕,另一只手死死摁住后脑。

搅动的舌尖伴着药果的味道强行流入喉咙。

从强势的控制到徐徐放缓,吮吸着,竟有些温柔。

一吻很长。

当夏衍放开他的时候,邱茗伏在人胸口沉沉喘着气,手指嵌入对方衣缝。

若有若无的抚慰,被人环抱着,居然会无比安心。

一呼一吸间,胸腔的痛如团成的纸团一点点舒展。

他终于不咳嗽了。

“睡吧,晚上宵禁,我明日送你回去。”夏衍给人塞回被窝。

邱茗脸通红,扯了被子蒙上,分不清是呼吸不畅憋的,还是刚才被亲的。

“别蒙着头,想闷死自己吗?”夏衍不由分说把被子拉下来,邱茗哼了声,赌气地翻了个身。

夏衍坐在床头很久,中途老大夫来过一趟被他遣走了。

摇曳的烛光照着那张苍白的脸,如手中的一捧月光,不注意就会碎裂,悄然流走。他轻撩了人鬓边的头发,邱茗动了动,便收回手不敢造次,直到看见人呼吸均匀,才起身离开。

“公子,您怎么带他回来了?”夏衍刚关上房门就被堵住,冉芷一脸不解,蹙眉问,“他不是内卫吗?”

“我知道。”夏衍毫不在意。

“上次他把您打得一身伤,我和容风都担心死了,您怎么还救他?”冉芷有些生气,旁边的容风拉住他,眼神拼命示意不要多嘴。

凤陵台案,夏衍被冤下狱打个半残,尽管当时邱茗阴差阳错把他捡了回去,也给他的伤做了处理,可当他浑身血跑回家的时候,还是把容风和冉芷吓了一大跳。

“他也救过我一次,我这算还他的。”夏衍拍打手掌,不知哪冒出来的想法,竟低头闻了闻。

如春日缤纷展艳的花草,淡淡的、略带甜腻的味道。

一闻令人恍神。

这位大名鼎鼎的行书院副史大人,冷若霜雪,不染纤尘,只有他亲手剥除过那副虚伪的皮囊,探过内里柔软、醉人的温热。

这人的冷漠与狠厉,温柔与脆弱。

全部,只有他见过。

夏衍小时候寄人篱下不受欢迎,长大了亲近没权没势的太子,便更不受欢迎了。

因此,他不在乎是曾经江州的许卿言,还是眼前行书院的邱茗,只要是这个人,什么都无所谓。

“公子,”容风担忧地看着他,“冉芷方才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和内卫走太近,恐怕对您的名声不利。”

“名声?”夏衍扬了嘴角,摆了摆手,“容风,你跟我这么久,还不知道,名声什么的对我最不重要了,我,太子殿下,这么多年名声都没好到哪去。”

“公子,您知道的,内卫不是普通的朝臣,他们的手段非常人能想象,精于算计,玩弄人心,您如此在意这个人,我怕,万一日后他负于您,或太子,甚至我朝,您该怎么办?”

夏衍抬眸,目光闪过一丝游离,容风曾是暗卫,自然知道内卫做的事有多见不得光。

他不是没想过这种情况,无论是俊阳侯得势亦或是太子继承大统,皇帝一狠心将儿子和侄子杀得片甲不留令择储君,也不是没有可能,届时恐怕朝堂之上免不了一起腥风血雨,而他和邱茗无论什么选择都会站在彼此的对立面。

夏衍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起拳头,忽而对容风笑,“我信他,不会。”

至少,那个曾喊出“雁云军哥哥”的人,不会。

夜已深,夏衍打发容风去休息,回看了眼屋子,自己跑去了偏房。

帅府的面积大,有几间偏房不稀奇,只是平日少有人住,夏衍琢磨着糊弄一晚上完全不是问题。

床铺和他房间里差不多,月光静静照下,碎了一地波纹。

床上的人翻来覆去,抱被子、抓枕头,转了几转愣是睡不着。

夏衍大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总感觉少了点什么,郁闷地摸了摸身边的床褥,冰凉的,冷凄凄的。

打更人的声音从街道巷尾若隐若现地飘来,风啪一声吹开窗户,又拖长了吱呀声缓缓合上。

夏衍猛地睁眼,心想,自己是不是没给人关窗户?

本就毫无睡意的人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抱了被子,做贼一样蹑手蹑脚跑到房前,摩拳擦掌磨蹭了半晌,才伸手指推门,抵开了一条缝。

月光普照,未曾有一丝风动。

床上人仍背对着身,姿势未变,看上去已经睡熟了。

关窗户的借口显然不好用。

夏大公子门口站了好一会,寻了千万条理由,终于想到这是自己家,才“心安理得”地进屋,蹭着人身子挤上了床,闻着幽人的芬芳,舒服地闭上双眼。

一夜好梦。

第二日,邱茗晕晕乎乎地睁眼,身体非常重,活动了下四肢才发现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

轻侧身,熟悉的面庞蹭着他的脖颈,埋在他的发间。

夏衍的睡相很不老实,胳膊和腿都压在他肚子上。

邱茗烦躁地一脚踹过去,想把这人蹬远点。

万万没想到,他不轻不重的一脚,夏衍咚一声被踢下了床。

“嘶。”摔在地上的人疼醒了,神志不清地嚷嚷,“副史大人,我好歹照顾了你一晚上,不说谢谢也就算了,大清早踢我干什么?我昨晚可什么都没做。”

邱茗一怔,纳闷地看向床下,只见夏衍姿势诡异的瘫在地上。

地上人晃了晃脖子甚是委屈,四肢完全不听使唤,“你那是什么药啊,吃了怎么还动不了了?”

邱茗也不明白,想了半天,估摸着可能是最晚夏衍喂他吃怀婴的时候,把果仁吞下去了。

宋子期说过,怀婴的果仁可能会麻痹全身,看来是真的。

于是,夏衍就变成了眼下躺地上抽筋的模样。

面对此番令人哭笑不得的场景,邱茗冷冷甩下一句。

“你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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