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不知道宋晓的好心是真是假，反正柳烟停接受了。
他早上假借上厕所偷偷打开纸条，上面毅然写着:
在南湖的对岸的商品店找刘哥叫许姐出来然后将从北山挖出来的卷轴交给她，让她带你到树林深处的密室里打开层层机关，然后……
字数非常多，柳烟停看得人都要傻了，不禁感慨宋晓神经兮兮的。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看完了，最后一排写着:
以上都是骗你的，其实只要来我跟你曾见面的山上吹个口哨我就会来。
柳烟停无语至极，把纸条撕成碎片。
真是神经，明明一句话就可以搞定的事，他硬生生逗柳烟停半天。
“逗我很好玩吗？”柳烟停大叫。
“很好玩。”韩柊叶条件反射。
四目相对，柳烟停忽就大笑起来，而他的烦闷居然在这奇妙的纸条中默默消散。
调查称不上顺利，刘玄给来的情报总是萍妃没任何不妥。每天除了会面李太监就没什么了。
刘玄站着韩柊叶身旁，不禁叹了口气:“这萍妃倒真是滴水不漏，啥事都好。她每天除了见李太监就不见其他男人了。天天待在宫里也不知道干啥。”
刘玄瘪瘪嘴:“要不你们造谣她？”
柳烟停的眼对上韩柊叶。
其实，其实，可以？
当成下下策吧。
柳烟停出门准备吃饭遇见了萍妃，萍妃又是一阵嘲讽:“听说你准备调查温家，我看你别了吧。”
说完还走近柳烟停的耳边:“你找不到任何证据对吗？”
柳烟停正气十足回了一句:“我造谣你!”
萍妃无语得走远，嫌弃十分:“我没做过的事才不会承认。”
萍妃又是走远。
几天的调查又是无果，柳烟停只得启用下下策。他跟韩柊叶一起爬上了山，柳烟停坐在山顶，累兮兮地说:“韩柊叶……呼……快吹口哨。”
韩柊叶认真至极，回了一句:“我不会。”
“那咋办？我也不会。”
“先下山吧。”
山下连着南湖，柳烟停在湖边絮絮叨叨:“白忙活了，都不会口哨，谁会？”
“我会。”一个精壮的小伙站了出来。
“你是谁？”柳烟停打量着面前人。
“大家叫我刘哥。”
柳烟停回想起纸条上写的一连串，才发现不是瞎编，居然真有这么一号人，想到一堆作法被他撕了，不禁有些无语。
“那我找徐姐之后干嘛来着。”
“想必你就是宋哥说的人吧。他说你肯定不记得，所以让我自己把这个给你。”刘哥真拿出一个口哨递过来。
柳烟停只得接过:“谢谢。”
“一两黄金。”
“哈？”
“我会转交给宋哥的。”
韩柊叶真从身上掏出来价值一两黄金的钱币，递了过去。
“你怎么真有？”
“怕你想吃烤鸡。”
无语，但柳烟停跟韩柊叶又开始爬山了。
两人拿着口哨在山顶吹响了。
随即闪出一个人影。是宋晓。
“干嘛？”
“帮我造谣萍妃和李太监，就说他们私通。”
“……就这个方法？啧，我收拾一下就去。”宋晓脸上满是对方法的不屑，但也无奈接受了。
接着，一通好剧开场。
柳烟停故作生气大声嚷着说萍妃不守妇道。这可让孟国师为之一振，气势汹汹找萍妃对峙。
“萍妃何不守妇道？我每天都对先皇墓擦拭，以泪洗面，也不见其他男人。”
“胡说!你明明见李太监!”
萍妃脸色暗沉:“那李太监怎算一个男人？”
孟国师也觉得有理，转而向柳烟停说:“何有证据？”
“滴血认亲如何？”
萍妃嘴角上扬:“太监如何与我生子？”
“您话不能说绝。太监要是没根除干净其实也可以。”宋晓在身旁默默发话。
“呵，可笑，那你来试试。”萍妃叫来所有孩子与李太监，开始准备测试。
第一个18岁的女儿将血融入水中，李太监也滴了一滴血。血渐渐被排斥了。
第二个15岁女儿也是同样。
第三个10岁女儿也是同样。
至此，萍妃的女儿全检查完。
萍妃嫣然一笑:“国师，你可要为我做主。”
孟国师眉头紧蹙:“皇帝，污蔑人可不好。”柳烟停有些慌张，看着宋晓淡然的样子更是无奈，难道就此打住？他以为宋晓要用什么工具呢。
柳烟停直挠头，半天说不出来话。
但奇迹居然出现了，刘玄领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
“这个女孩是臣从萍妃宫中带出来的。”刘玄下跪，旁边小女孩也下跪。
萍妃脸色骤变，这个小女孩的年龄很是微妙。是惊人的8岁，和温家屠门的时间一致。
“她是谁？”国师眼神阴冷，很是看不惯这种不遵守妇道的女性。萍妃刚想掩盖，旁边太监居然挡着萍妃面前。
“是我的错，别怪萍妃，罚我一人足矣。”李太监说完还微笑着。
他轻轻说着:“没关系，我抗，我和孟国师交好，不会拿我怎么样。”
可是事与愿违，孟国师没有念及丝毫旧情，眼神冷冷:“两人确定好日期，即刻斩。”
李太监忽然慌了:“孟……孟国师，我与你有旧情，稍稍通融一下，要不把我留下？”
孟国师却看都不看一眼，只冷冷挂上一句:“那你把萍妃杀了。”于是即刻离去。
李太监为了活命，随手从韩柊叶身上抢过佩刀，一剑砍向萍妃。
萍妃当即死亡。
但李太监担心没死成，不停捅着萍妃，鲜血飞溅。
旁边仆从都有些看不下去，只有宋晓目不转睛，甚至笑出了声。
最后李太监走向孟国师的手下，鲜血洒满大厅，他手上也满是萍妃的血，他笑着，但脸上的血显得他可怕非凡:“我可以走了吧。”
但手下依然不让他走:“孟国师说了，你杀完后给你多一天活着，后天举办砍头。”
李太监瞬间疯掉了，他只得咯咯笑着:“那我杀萍妃干嘛哈哈哈，我干嘛呢啊啊啊。”
声音响彻大厅，就如当年温故城喊得那般刺耳。李太监在疯癫的笑中被压入地牢。
而宋晓也感到无比畅快。
2025.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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