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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失散多年的弟弟

实话说,倒霉可以有啊,谁没倒霉过?但让他倒霉到这种程度也没必要吧?

所以到底怎么才能回去啊……他总不能一直被困在这破地方吧?

刘浮因想起在树上听到的对话,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影响到这个时代的人。

这个问题一直在他心底挥之不去,他垂眸看着地面,雨水滴落在地面时溅起的水花很好看。他站起身,沿着宫道继续走。

不出所料,他又回到了原地。

无论他怎么走,都还是会回到这里。

刘浮因冷笑一声,什么狗屁东西在耍他?他一定要找到真相。

这场雨连续下了两日才停,早晨的阳光透过窗纸落到书房里,柳虔屿站在不远处,眼神时不时就会瞟向书案前动作古怪的皇子。

费想穿着一身藏蓝长袍立于桌前,一只手挽着衣袖,另一只手提着笔在纸上细细描绘着什么。

他双眼紧盯着纸张,鬓角冒出细密的汗珠,十分专注认真。

柳虔屿刚才来汇报事情时费想就这样子,一刻钟过去了还是这样。

这些天主子很忙,一边应付着宫里的人一边又要练习他哥所教的东西。

学武,自然要吃很多苦头,主子身上还有许多暗伤没好全,如今也不知这是在做什么。

想当初他跟着他哥学武的时候可比主子惨多了……现在想起,还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柳侍卫,过来。”

柳虔屿听到主子叫他,还以为要给他交代新的差事了。

等他走上前,费想也不管溅在手上的墨汁。他拿起一旁的帕子简单地擦了擦手,将桌面上的纸张提起给柳虔屿看。

“你且和孤说说,这幅画如何?”

“……”

主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柳虔屿心虽这么想,但还是仔细看了纸上的画作。主子画技不太好,但能看出来这是个坐在树下的短发男子。

翠绿的树上坠着点点黄花,树下坐着一个没有面孔的男子。

“属下不懂这些,但瞧着也是极为传神,主子这是?”

柳虔屿疑惑地看着费想,难不成这幅画另有深意?画中人有些古怪,不像是瑀国人。

费想收起画,将画卷成卷装入一旁画筒中,拿起画筒往门外走去:“无事,只是孤兴趣来了随意画了几笔罢了”

他近几日都没有再看到漂亮哥哥,说不定漂亮哥哥这次真的回家了。

等他画技娴熟了,他要把那张脸也画下来,就当是收藏了。

费想和柳虔屿走后,刘浮因悄悄从书架后探出脑袋。前些天自我情绪修复后,他又get到了新技能。

他可以缩小!

哈哈哈哈不当人的感觉也太爽了吧!

要换成现代有这技能,一定可以帮他省下很多钱!

刘浮因从书架后出来,端详着费想两人离去的方向,既然他现在暂时回不去,那就慢慢来好了。

他准备先给那小孩暗示一下书房里的事情,希望小孩能懂他的意思吧。

于是某天他在院子里用石子摆好形状,等费想来时就变小躲起来。他躲在杂草中,这里离人群不近,不怕被人踩。

他扒开面前的草,看着费想离自己摆的字形越来越近……这小屁孩怎么回事啊?怎么小小年纪就老往树上爬?

他好不容易等到费想来了,谁曾想他居然一来到这后院就往树上爬啊!

刘浮因怀疑费想眼神不好也没怀疑是自己摆石子摆得很抽象。

费想爬上树后东张西望的,树很高,张邙在树下急得团团转,差点都要自己上树了。

“殿下,殿下哎,您快些下来吧!树上危险呀……”

“不下,不下,”费想看也没看下面那一群人,只摆了摆手,“别打扰孤,都走开,孤在做正事呢。”

平日里和猴精一样的六殿下说他爬树是在做正事,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没有相信这鬼话。

张邙还在说着什么,但刘浮因已经没心情听了。他有些自闭地换了个位置,靠在一旁的石头后再次思考人生。

这绝对是上天给他的考验,他不能放弃。后来几天里,经过他几次“精心”摆阵后,刘浮因终于放弃了。

哈哈哈……上天应该把考验对象发错了人,而他应该遵循自然规律,就像他的暗示永远不会被小孩发现一样。

夜晚,刘浮因变小坐在金桂树最高处的树杈上,他两手托着腮,长长叹了口气。

“唉——”

那小孩眼睛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他那么努力暗示了,为什么就看不出来呢?

今夜的弯月藏于群云中,院内只有寥寥几盏宫灯亮着,但灯光微弱,不足以照亮周围。

他很迷茫,每天日升、月落、再日升,让他怀疑这只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很真实的梦,醒不过来的梦。

刘浮因越想越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他索性就躺到树枝上,让自己想些别的转移注意力。

能变小真的太方便了,有这么好的能力怎么不早点跟他讲,早点讲他也不至于睡几天的屋顶。

他刚才从庭院里捡了几片很大的花瓣,对于迷你小人来说,几片叠加的花瓣简直和柔软的床垫一样。

他扯上一片花瓣准备睡觉,虽然他不困,但他是人,他就要睡觉!

至于其他事情……先不想了,一切等他睡醒后再说。

另一边,一座宅院里。三人从暗道中走出,暗门关闭,机关恢复原位。

“殿下,进步可观。”

柳栖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将两杯茶水递给面前的费想和柳虔屿。

柳虔屿开心地接过茶杯,一口喝下去就没了。

“承蒙老师教导。”费想接过茶水慢慢喝着,现在回去时辰不晚,他眼神看向一侧的两人。

老师虽说教他武功,但更多时候不在京城,哪边如果有暗报,他就会让柳虔屿传消息以便告诉自己。

阿屿哥只有面对老师时才有一些变化呢,平时除了任务,其余时间感觉都呆呆的。

“哥,再来一杯。”

费想是二柳兄弟看着长大的,此时也没有外人,于是柳虔屿便将茶杯递到柳栖眼前讨水喝。

柳栖闻声看向他,他与这个弟弟谈不上有太多感情,不过他们是彼此唯一的家人了,自然亲近。

年纪还尚小时,他们父母以及家人都因战火死去,侥幸活下来的两兄弟也因此走散。

后来他勉强靠着卖艺为生,但更多时候他就像一个可怜的乞丐。讨吃讨喝,浑身脏兮兮的,像只随时都会死掉的老鼠。

没地方住就找隐蔽的地方躲起来凑合过夜,没有吃的就翻别人扔掉的食物吃。那几年边关战火连连,他东躲西藏,才苟活下来。

有次在路边翻吃食时被偶然路过的师父捡走,成了那人的徒弟,跟着师父到很远的山上去修行。

十八岁时,师父说这样的年纪正是闯荡江湖最好的时候,便把他赶下山了。

临走时他师父还笑眯眯对他说:“徒儿,下山去罢,做你认为对的事,切记不可生恶果。为师看好你——”

于是他就一脸不解地下山了,转头看向山上时师父的身影早已不见,连山路都被大雾笼罩。

他想回到家乡看看,但在归乡的路上遇到了费想的母亲,金阮。

后来得知,金阮是京城富商金家之女,金家的掌上明珠。

那年,金阮和她的胞弟金玴被人劫持。柳栖正巧路过,他见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便顺手救了金家姐弟。

当时死了好几个金家的侍从,想必是那些歹人拿来威胁金家姐弟才杀死的。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人命还如草芥般,可以轻易地被折断、被践踏。

只是他没想到有生之年内,他还能再见到他的弟弟,那时的柳虔屿在金玴身边做侍从。

他认出了自己的弟弟,可弟弟好像不认得哥哥了。

柳栖内心安慰着自己,时间过去太久,自己变化又大,认不出来是正常的。没准一会他那傻弟弟就认出他来了,到时候别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找他哭。

他期待相逢的喜悦,怎料世事无常。

等金阮拉着金玴从破旧的屋里出来后,两人灰头土脸的,身上还有些擦伤和瘀青。

除了衣裳料子和佩戴在身上残余的几件饰品,很难看得出二人是富家的千金小姐和公子哥。

少女身上沾着灰尘和泥土,头上的簪饰也尽数被人摘去。金阮抬手擦了擦脸上的灰,“敢问恩人尊姓大名?今日多亏恩人出手相救,不然我和胞弟的性命怕是就交代在这了。”

“在下柳栖,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多谢柳大侠出手相救,小女金阮,这是我的胞弟,金玴。”金阮推了推金玴,示意他上前道谢。

金玴上前行谢礼:“柳大侠好,金玴与阿姐多谢柳大侠相救。”

这对柳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那些人三脚猫的功夫都撑不过他一招。

金阮说他是她们的救命恩人,本想请他去金府坐一坐再给些金银财宝报答,但他拒绝了。

柳栖看向站在金玴身后低着头默不语的柳虔屿,抬手指了指,语气淡淡:“不要其他的,把这个人给我就行。”

在场的众人听到后都很震惊,居然会有人不要金银财宝,反倒要一个不值钱的下人?

柳虔屿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把话咽了回去。

“恩人要他做甚?他是我贴身侍从,还望恩人另选其他。”

金玴有些不愿,小阿屿是负责他日常起居生活的侍从,没有小阿屿他还怎么活啊?

金阮也有些为难,她知道金玴很喜欢小屿,两人相处多年,自然有些感情。

“恩人,小屿跟着我胞弟已久,感情较为深厚。”金阮不好意思地看向柳栖,虽然很想报答恩人,但如果小屿走了,他弟弟肯定要哭闹了。

“恩人若是想要侍从,可以将余下这几个孩子都带走。”

金阮侧了侧身,示意后面的几个侍从上前来。

但还不等侍从有动作,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柳虔屿。”

柳栖冷冷看着柳虔屿,他这便宜弟弟是故意不想认他还是真把他这个哥哥忘得一干二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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