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峑有些无奈的挨着陆桉坐了下来。
远处,突然一位“贡品”,一头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着。
旁边的人生怕自己被他传染,纷纷躲在一旁,冷眼旁观着。
萧峑见状,伸手将那人横着放在地上,用手谈了谈他的鼻息,很微弱但还活着。
萧峑用手给那人进行胸外按压,那人短暂的清醒后,渐渐失去意识。
任凭萧峑怎么拍打,都叫不醒他。
“陆桉,你快救他。”
陆桉则远远的坐在地上,冷冷的说道:“我们都自身难保了,怎么救。”
萧峑不曾想陆桉会如此自暴自弃,作为一名医者,竟然会冷眼旁观。
“陆桉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可他就要死了,他不是说自己是神医,想要救死扶伤,成为被他人敬仰的人吗,他就算是死,也不应该死在这里,死在你的眼前。”
陆桉听到他的话有些微愣 ,他眼前的慕听白的脸恍惚间与萧峑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这里没有草药,更没有银针,怎么救。”陆桉冷漠的说道。
萧峑:“如果,有银针,你可救他吗。”
陆桉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缓缓站起身,走向受伤的人。
“我可以试试……”。
“系统……”
透明的系统从半空中出现……。
【系统:检测到宿主玩家情绪波动。】
萧峑:“主神空间,兑换酒精灯和银针。”
【系统:兑换成功。】
陆桉疑惑的看着萧峑手中突然出现的两件物品,有些惊讶的问道。
“你……从哪里拿出来的,这个又是什么。”
陆桉看着萧峑手中的酒精灯,奇怪的问道。
萧峑微微一笑,神秘而又从容地回答:“以后再给你解释,不过你很快就会明白它的用途。”
萧峑点燃酒精灯,淡蓝色的火焰在密室中显得格外醒目。他将银针插入火焰中加热,然后小心翼翼地取出,将银针递给陆桉。
陆桉接过银针,入手冰凉,然而针尖却热气腾腾 ,将银针准确的插入那人的穴位上。
那人开始从昏迷浑身发抖的情况渐渐平息,萧峑和陆桉松了一口气。
萧峑拿起一旁的布条将那人的手臂绑在靠近栏杆的位置避免乱动将银针甩出体外。
萧峑正专注给布条打结,他的手指灵巧而熟练,每一次的牵引和缠绕都显得那么自然。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伸过来,紧紧抓住了萧峑正在打结的布条。那是陆桉的手,他的表情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你……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绳结系法?”陆桉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萧峑被陆桉的突然举动和质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目光坦诚地看着陆桉。萧峑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躲闪。
这个绳结的系法并不简单,它复杂而独特,需要清晰的将另一段的布条通过缠绕,轻松达到结实不易挣脱的程度。
萧峑有些疑惑的看着陆桉,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心下暗自感叹道:“遭了,忘记了这个绳结系法是陆桉独创的了,这下,想撇清很难了……”
陆桉愣愣的看着萧峑,萧峑被他看的心里发毛,用手将陆桉从自己的手中抽离。
萧峑心虚的起身,从陆桉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挪开。
全然不顾身后陆桉那震惊质疑的眼神。
萧峑心下暗自嘟囔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萧峑……是你对不对。”
背后,传来了陆桉颤抖着的质问声。
萧峑自知瞒不过陆桉,只好转身扯出一个微笑。
“陆桉……好久不见。”
陆桉一把扑了过来,将萧峑拥入怀中。
萧峑被陆桉裹的出不来气,满脸通红地轻轻拍了拍陆桉的背,低声道:“陆桉,你弄疼我了。”
陆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松开了手,眼角还挂着泪水,混合着尘土,他往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萧峑扯出一个尴尬的微笑,看着陆桉的眼睛,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曾经以为他们之间再无可能,然而命运却让他们再次相遇。
“是啊,好久不见。”萧峑轻声说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陆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黯淡,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你……,我是亲眼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的,也是我亲手将你的尸身放在棺材里安葬,怎么可能还活着,……。
萧峑看了看陆桉,深吸了一口气,拉着陆桉顺着墙壁坐了下来。
萧峑:“陆桉,你信不信人有灵魂,可以轮回转世,我当年于地牢门前自刎,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成了慕听白,还被抄了家,灭了门。”
陆桉看着萧峑神色复杂,只是默默说了句:“我信……之前我学医,本不想信,可如今你说的我都信。”
萧峑自嘲般的笑了一声,看向陆桉:“说说吧,堂堂神医谷陆大神医,怎么沦落到去街头给人当捉鬼师了。”
陆桉苦涩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苦痛。他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试图甩掉那些痛苦的回忆。
“我原本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陆桉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道来。
“当年,你身死之后,扶摇将你带回寝宫,不许人接近你的尸身,任何妄图带着你的人都被他提剑杀了,直到有一日,他得知你的死因是太宗皇帝动的手脚,扶摇他不知筹谋了多久,于你死后一年的祭日时闯入了宫中,取了太宗皇帝的头颅挂在城楼里示众三日,朝野震动,却无人敢上前劝阻,还有那日地牢里得知你被人凌辱的所有人都被扶摇派人杀了,自从……”。
“自从什么……”
扶摇开始变成了一个疯魔般的人,他开始不理朝政,嗜酒成性,还养了一群男宠……豢养在自己的宫中。
直到就连我也忍无可忍的时候,我跑去他的宫中,于他吵了一架大闹了一场。
三年前 南诀皇宫内。
陆桉:“扶摇,你疯了吗,萧峑已经死了,如今你摆出这样的样子,做给谁看。”
扶摇只是眼神空洞的看向远处,手中酒壶扬起,对着自己猛灌了起来。
陆桉叹了口气,看着扶摇那副模样,心中的怒火像是被点燃的火焰,熊熊燃烧。他紧紧握着拳头,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压抑住自己想要冲上前去狠狠扇他一耳光的冲动。
“扶摇,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陆桉几乎是在咆哮的说道,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
“我之前以为,你将南诀皇帝杀了,是为了成为一代明主,我现在才明白你只是在复仇,而你如今却沉溺于酒色,你把南诀的脸面都丢尽了!”
扶摇眼神空洞的说道:“我本是卫国人……一直都是。”
扶摇说完这句话后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陆桉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扶摇,我知道萧峑的死对你打击很大,我们都理解你的痛苦。但是,你作为南诀的皇帝,你有责任有义务振兴国家,难道你就要这样沉沦下去吗?”陆桉大声说道,试图唤醒扶摇残存的理智。
扶摇听到这句话,终于有了反应,他放下手中的酒壶,眼神变得有些清明。他缓缓地转过头,看着一旁的陆桉,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陆桉,你知道吗?我曾经也有过梦想,我也想过要成为一个伟大的皇帝,让南诀繁荣昌盛。可是,萧峑的死让我意识到,我根本就是一个废物,我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无法保护,我又怎能保护整个国家呢?”扶摇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绝望。
陆桉心下无奈,原来扶摇内心的痛苦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深厚。陆桉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继续安慰劝说道。
“扶摇,萧峑的死不是你的错,你也不必自责。人各有命,我们无法预知未来,也无法阻挡命运的安排。但是,你可以选择如何面对这一切。你可以选择继续沉沦,也可以选择重新站起来,振兴南诀。”
扶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站起身,向着身后的龙椅走了过去。
陆桉见状,心中暗自猜测扶摇的意图,以为他终于打算回归到正常。
于是,他也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然而,出乎陆桉意料的是,扶摇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扶摇转身坐到了龙椅上,那把象征着权力和地位的椅子仿佛与扶摇的命运紧密相连。
陆桉有些疑惑的看着龙椅上的扶摇,不知他是何意。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一群禁军士兵如同猛虎下山,气势如虹地冲进了大殿。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冷酷,手中的长矛和盾牌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们毫不犹豫地逼近陆桉,用蛮横的力量将他推搡着赶出了殿外,留下了一地的尘土和陆桉惊愕的脸。
陆桉也不是好惹的主,宫门外。马车上,陆桉气愤冲冲的出了宫。天枢看他一脸愤懑地从宫中冲了出来。
天枢见状,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咱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陆桉还在气头上:“随你,去哪里都行,就这破皇宫,老子还愿意伺候呢。”
马车沿着宫道,一路缓缓出了宫,时不时的还传来几句咒骂声,回荡在空旷的宫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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