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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chapter 18

chapter 18

“姑娘,点心到了。”

小丫鬟先一步走进水榭。

水榭中人闻言,或笑、或意味深长对视、或直直腰背,作蓄势待发状,纷纷往小丫鬟身后投去目光。

可当看清来人,众人脸色齐刷刷一变。

傅思月从记事起就被不断告知她还有一个姐姐,乃是父亲原配发妻所生,自小养在外祖母家,所以不曾见过。

自从知道了傅鸢的存在,知道自己不是父亲唯一的女儿,傅思月心里就憋着劲。是以当君春楼开张,知晓君春楼跟傅鸢的关系,傅思月便一个人偷偷去君春楼看过。第一次见到,她险些笑掉大牙,那活脱脱就一个土包子。

只自己开心实在无趣,于是后面带着跟自己从小一起玩的玩伴一起看笑乐子。

远远看上几眼,然后找个地方,几个人围在一起将人从头到脚品评一番,再挤眉弄眼学一学人说话,走路的样子,哈哈笑做一团,往后好长一段时日里的乐子便有了。

是以眼下水榭里的几个人都是认识傅鸢的。

只不过以往都只有她们看她的份儿,今日这样面对面还是第一次。

傅鸢跟着领路的丫鬟走进水榭,看到坐在桌子旁的傅思月,脚步顿住,眉轻蹙一瞬。

她是触了什么霉头么,昨日不幸才在朝云寺见过,今日竟又碰见了。

不过这么多年从无来往,都只当对方是陌生人,傅鸢放下点心就转身离开。

“慢着。”傅思月开口。

“我说你可以走了吗?”

这语气一听明显就是想挑事,只是傅鸢想不明白一直彼此无视的人突然唱这一出是为那般,回头,挤出一点笑,好言好语道:“点心已经送到,不知还有何事?”

“点心是送到了,但谁知道你有没有在这点心里做什么手脚。”

傅鸢:“…………”

“这话说笑了,这点心摆明是从君春楼出来的,在这上面做手脚,岂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

“话虽是这样说,但姑娘看着是个生面孔,为万全起见,不如你帮我们先试吃一个,这样我们也可真正放下心来。”先前提到伙计跟裴家沾亲的女子开口。

傅鸢的确是第一次帮店里送东西,对方有此顾虑,她也觉得合理,正要上前,有人却先她一步打开食盒,将一碟点心端出来,递给她让她拿。

傅鸢伸手,手刚要碰到点心,对面的人手一翻。

将一碟子点心全倒地上。

好好的吃食如此糟蹋,傅鸢看着地上的点心半晌没有言语。

“愣着做什么,快吃啊。”对面的人催促。

其余人也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傅鸢抬眼,忽然满眼可怜地看着面前之人,说:“天呐,你家里长辈难道都没有教过你人是怎么吃东西的,都是把你当狗教吗?”

对面的人一怔,随即脸涨得通红,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我撕烂你的嘴!”

声音尖利,张牙舞爪就朝傅鸢扑过来。

傅鸢不客气一推,人跌坐在地,摔得四仰八叉,好不狼狈。

“婉儿!”

“婉儿!”

原本看好戏的众人赶紧去扶。

傅鸢冷眼看着。

真当她这么多年的泥巴是白摸的。

张婉儿刚扶坐起来,就叫嚣道:“你敢推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是……”

“若我是你,此刻必绝口不提自己家人。”傅鸢打断她的话。

“说起来也是名门闺秀,可连敬人者人恒敬之,辱人者人恒辱之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要拉家人下水,仗势欺人,简直就是不肖子孙,辱没门楣!”

地上的人张张嘴,愣是没能再说出一个字。

傅鸢上前拎起桌上的食盒,将一锭银子放下:“今日这单生意君春楼不做了,钱在这儿,告辞。”

“呵。”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果真是有娘生没娘养。”

傅鸢止步,回头。

见她被这话戳中,傅思月笑得一脸得意:“怎么,我说错了吗?”

“有娘生没娘养。”又说了一遍。

然而人并没有如预期歇斯底里,反而跟着她一起笑起来。

她一笑,傅思月就笑不出来了,质问:“你笑什么?”

傅鸢将手里的食盒放到一旁,脸上笑意不减,朝着傅思月走过去。

其余人也被她笑得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傅鸢走到傅思月面前停下,还是笑着,问:“你刚刚说什么?”

虽然她面上笑着,但从她的声音里,傅思月听出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复又得意:“我说你,有娘生没娘养……”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盖过了话的尾音。

这一耳光傅鸢卯足了劲儿打的,傅思月被扇得摔到桌上。旁边几人被这架势吓懵,全忘了反应。

傅思月趴在桌上半晌回不过神来,过了一会儿,恶狠狠咬着牙站起来,只不过还没站稳,劈脸又是一记耳光。

傅思月扶住桌子稳住,抬手就想扇回去,扬起的手却被人一手架住,反手又是一记耳光。

傅思月被抽倒在地。

三遍,三个耳光。

“你要是喜欢说就继续说,你说一次我打你一次,绝不会叫你口舌白费。”傅鸢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人。

傅思月趴在地上,捂着已然肿起的脸,歇斯底里尖叫:“啊啊啊啊啊!来人!来人!”

她这一喊,旁边的人才像是大梦初醒般,一个丫鬟跑出去喊人来。

傅鸢想脱身,可慢了一步,一群护卫冲了进来,堵住了去路。

“都愣着干什么,把她的手!把她的手给我砍下来!”傅思月大喊。

“我看谁敢!”那些护卫一看就是练家子,傅鸢自知眼下情势不利自己,却也知道此刻自己绝不能露怯。

“连她们我都敢打,你们要是动我,是打算全家老小的命都不要了吗?”

那些护卫一听这话,一个个都迟疑起来。

见那群蠢货还真被她几句话唬住,傅思月气急败坏:“一个贱民也能把你们吓成这样?”

“今日谁把她的手给我砍下来,我不仅保他全家老小平安无事,还赏黄金百两!”

就算到时候爹爹生气,但手已经砍了,木已成舟,爹爹再生气也不过气一阵子。

黄金百两,如此大的诱惑在前,有人动了心。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动手,门口的护卫被人一脚踹开——

“谁敢动她试试!”

“小侯爷!”想还手的人看清来人慌忙跪下,也被一脚踹开。

楚云逸黑沉着脸,不管是下跪的还是笑脸相迎的,统统无视,径直走向傅鸢,拉开她的手,紧张地上下打量:“没事吧?”

见到他,傅鸢稍稍松了口气,摇头:“我没事。”

确认她真的没事,楚云逸才分出精神来跟人算账。转头看向刚才叫嚣着要砍人手的傅思月,她刚刚那话可不是像是说笑,他要是再晚来半步……

傅思月被看得心里直发憷,踉跄往后退:“你、你想干什么?”

楚云逸二话没说拔出护卫腰间的刀,直冲傅思月去。

水榭里一片尖叫。

傅鸢惊而拦住他:“云逸!”

楚云逸动作顿住,看向她:“你别管。去外面等我。”

傅鸢抓着他胳膊的手半分不松:“我出来太久了,再不回去大哥他们要担心了,你送我回去吧,我想回家了。”

扛不住她恳求的眼神,楚云逸压了压心头的火,抬手一掷,手里的刀跟傅思月擦肩而过,扎进后面的墙里。

傅思月腿上一软,瘫坐在地。

“今日这笔账,先记着。”

楚云逸环视众人:“若是有人再敢动她分毫,我必千倍万倍地讨回来。”

*

出了水榭,前面拉着她的人越走越快,傅鸢以为是怕人追上来又找麻烦,于是一声不吭,小跑跟上。

埋头往前跑,前面的人忽然停下来,傅鸢一头撞到他后背上。

傅鸢揉揉头,不由回头看:“我们不跑了吗?”

一肚子火气刚散去一点的楚云逸听到这话,顿时用力深吸一口气。

他有时候真的很想知道她这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半点看不出来他是在生气,竟以为他们是在逃跑?

“呵。”气到笑出来。

“不把我气死你是心不甘是吧?”

傅鸢怔怔,有些懵,但直觉她要是多问,只会火上浇油,于是机灵地转了话题:“今天幸好有你在,不然我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本来想说自己就只能翻窗跳河争取脱身了,但话到嘴边转了个小弯,说得很是可怜。

“你还知道啊,她们把你逼到这个份上,你以为说要砍你手是吓唬你吗?结果你倒好,反过来拦我?就算心软……你凭什么对她们心软?她们有什么好值得你心软的?难道在你心里我连这些人都比不上吗?你怎么不对我心软心软?!”

连珠炮似的质问,傅鸢连连后退,抬手试图安抚:“这、这话从何说起啊,她们怎么能跟你相提并论?真要比那肯定也是你要重要得多得多得多得多……”

浑身炸起来的毛收了收,楚云逸盯着她:“少花言巧语。”

“若我真的重要,那你从青州回来为何都不跟我联系,我给你写的信你也一字不回,如今来了上京也根本也没想过要来找我,你倒说说,我重要在哪儿了?”

“你给我写信了?”

“休想装傻充愣蒙混过关,一封信出岔子没收到,难道三封信都出了岔子?”

一听他说是何时寄的信,傅鸢想起来,那个时候应该是她跟裴诚刚回来的那几天。当时她跟裴诚都是一身伤,一进家门,就把家里闹了个人仰马翻,所有人的心思都在他们俩身上,估计是哪里疏忽出了岔子。

傅鸢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那段时间家里有点事,信估计是哪里疏忽弄丢了,不然我不可能看到你的信却不回你。但也的确怪我,回来之后是应该跟你说一声的。这次来上京是有要事要办,事情昨日才办完,还没来得及去找你。”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楚云逸轻哼一声,心里却已经生不起来气了。

“我大人有大量,自是不会跟你一般见识。”

“是是是!”见他不生气了,傅鸢忙不迭应,想起来锦园的路上顺路买的点心,拿出来让他尝尝。

楚云逸生在侯府,从小锦衣玉食,寻常点心根本看都不会看,不过此刻看着傅鸢送到面前的点心,却没有拒绝,伸手去拿。

不过手刚要碰到点心,忽然换了方向,握住傅鸢另一只手的手腕,盯着她手上凭空多出来的一道疤痕,他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她便受惊似的想要抽回手。

楚云逸意识到不对,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不放:“这伤疤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就不小心摔倒了。”

“‘不小心摔倒’?摔倒会留下这么深的疤吗?傅鸢!你哄三岁小孩呢?”楚云逸一把将她拉到身前。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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