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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chapter 26

chapter 26

听到傅鸢来找自己,楚云逸喜出望外,起身就往外走,刚到门口忽发觉今日身上这件衣服太素净了,又急急折回来,换了一件玄色金绣云纹袍。

换衣服耽搁了一些时间,再出门时,楚云逸近乎是小跑。

“站住。”

刚出自己的院子,忽被叫住。

楚云逸回头,看到身后拄着拐杖往这边来的人,站好,恭敬道:“祖母。”

“科考在即,你不在房里好好温书,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儿?”楚老太太开口。

“有个朋友来上京了,孙儿去见见便回。”

听完,楚老太太不疾不徐道:“不必了,门口的那个人我已经让人打发她走了。”

楚云逸脸色一变,一想到傅鸢此刻会是什么心情,甚至顾不上追问原因,转身就要去追。

“你若是敢去找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句话让楚云逸止住脚步。

在人满是不解回头看过来时,楚老太太依旧一脸平静,道:“没有结果的事,早早断了念头,对你,对她都好。”

楚云逸一直想找个机会让祖母见见阿鸢,可惜她每次来上京都是来去匆匆。他不知道为何祖母会对一个连面都不曾见过的人如此恶感,但今日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他也没什么好再藏的:“祖母您既知孙儿的心意,又为何要叫我断了念想?您不是一直也期盼着孙儿成家吗?”

“我是盼着你成家,但我决不会容许这样的人进我侯府的门。”语气坚决,掷地有声。

“……‘这样的人’?”

“你真当我待在这宅子里,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年前在锦园,激得你冲一群女娘拔剑的人难道不是她?”

“她没有激我,是那些人欺人太甚在先!”楚云逸争辩。

若是让他知道了是谁颠倒黑白在祖母面前乱嚼舌根,他一定把他舌头拔了。

“那你怎么不想想,那些女娘也是家里好好教养出来的,为什么偏偏就跟她过不去?偏偏就欺负她一个人?教养得再好的猫,也不可能对老鼠仁慈,更不可能视鼠为同类。”

楚云逸牙根紧咬,手攥紧又松开:“那孙儿还从未见过会据理力争,不卑不亢的老鼠;更从未见过会为了他人,连自己性命安危都可以不顾的老鼠。究竟是猫鼠之分,还是门第之见?若这样的人都是老鼠的话,那这侯府算什么?”

“砰!”楚老太太狠狠一跺拐杖。

楚云逸应声跪下,却没有半点认错之意。

楚老太太被他刚刚那话气得不轻,“你以为是我这个老太婆存心要刁难她是吗?存心要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是吗?”

“论才德,当日锦园之事,不过是女儿家之间吵嘴,她既没有进一步的才,也没有退一步的德,只能激得你为她出头喊打喊杀。这上京城各府之间多少人情往来、应酬宴请,又有多少明争暗斗、言语机锋,难道回回都要你来为她出头,喊打喊杀吗?论家世,傅家那一箩筐的烂事,只是提起我都嫌脏了我的舌头。至于心性,静贤谦慧她可占一条?她的那些‘事迹’我都听说了。你方才拿她与侯府做比,那我告诉你,这天下容得十座百座这样的侯府,却容不下一个像她这样的人。如此不安分,即便是做妾,只怕也是祸端。我先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说不许你们来往,但如今我知道了便不可能再放任下去。”

“你若是执意还要跟她来往,那我就一根绳子吊死在祠堂,你就等着回来给我收尸吧!”

“祖母!”

“你敢做,我就说到做到。”

*

吃过早饭,傅鸢和裴兰英跟着裴诚一起出门。

店里的酒不够了,裴柏君让裴诚去趟酒铺拿些酒回来。这话被傅鸢听到,也要跟着一起去。裴兰英一想到她昨天出门一趟,回来腿就一瘸一瘸的,说是在街上看热闹站久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检查也的确没有伤,不过看个热闹能忘乎所以到这种程度,裴兰英今天说什么都要跟着。

去的时候时间还早,街上没多少人,一路畅通无阻。等装了酒回程时,走到半路,路却被人堵住。

人群层层叠叠围在河道边,人太多,把路占了大半,也不知在议论什么,闹哄哄一片。

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想到傅鸢跟裴兰英都在马车上,车上还装着酒,人多事多,裴诚没下去打听,当即准备调转方向换条路走,却被叫停。

傅鸢从马车上下来,一头扎进人群里。

“阿鸢?”裴兰英跟上。

人太多,根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事,刚好一个大娘从人群里出来,傅鸢将人拦住:“是出什么事了吗?”

难掩紧张。

“可不是,死人了。”

“死、死人?”

“什么人?”

“不知道,人在水里泡了太久,已经不成样子了,就跟那个……就跟那个泡了水的馒头一样,根本就认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惹了什么人,听说眼睛都被挖了,造孽啊。”

傅鸢一怔,而后不管不顾一个劲儿往前挤。

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尸首已经被打捞上来,白布盖着,什么都看不见。

尸首要带回衙门,官府的人开始轰人,要清出一条道来。

傅鸢在人群里被挤来挤去,那块白布只在眼前晃了两下,等她好不容易站稳定睛看去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

河里捞出尸体的事先一步传到君春楼。

听到的消息极有限,只知道是河里捞出一具尸体,具体情况一概不知,想到事发地就在去酒铺的必经之路上,裴柏君正准备让何叔去看看,话音刚落,人就回来了。

确认三人都平安无事之后,裴柏君让裴诚出去打听打听消息。

临近中午,裴诚才回来。

一杯茶一饮而尽:“打听到了,今日河里捞起来的那个人是监察御史李经。死了有些时日了,因为平时就爱寻花问柳,家里人也是刚刚才知道人出事了。”

李经……

傅鸢在心里默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确认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不由自主松口气,追问:“那他是怎么死的?”

“被杀。不过凶手还没找到。”

“听说他的眼睛被挖了,可是真的?”一旁的裴寄春问。

裴诚点头:“是。”

裴兰英皱眉,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多此一举。

“他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吧,还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裴柏君若有所思,沉默未语。

上京城乃是天子脚下,有人在天子脚下杀人,杀的还是朝廷命官,手段之残忍……

这上京城怕是要出什么乱子。

裴柏君当即让傅鸢她们去收拾东西,一边让裴诚再跑趟城门口。

真要是情形不对,即便他走不了,也要把妹妹们送出城。不过东西还未收拾好,裴诚先带回来城门已经戒严的消息,现在禁止进出。

“这么快?”裴寄春惊讶。

“不止城门戒严,我回来的时候,街上到处都是御林军。”裴诚说。

“看来真让大哥说中了,”裴兰英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裴柏君长叹一口气:“既然已经走不了了,那就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见机行事了。”

店里这会儿已经没什么生意,裴柏君让店里的帮工都先回家,除了三个家在城外的,没有去处,眼下只能跟他们一起留在店里。能走的都离开后,就早早打烊关门,叮嘱众人,从现在开始都尽可能待在君春楼,不要外出。

……

吃过晚饭,裴柏君让傅鸢她们上楼休息。

房间里早已熄了灯,只剩一层从楼下映来的薄薄微光。

夜,好静。

傅鸢睡在外侧,借着那一点点微光看着梳妆台上那个装着土,插着一截梅花枝的茶杯。花枝上缀着几朵小花苞。熄灯之前她看了一眼,依旧没有要开的迹象。

李经此人,她虽不认识,但却没有绝对的把握认定此人跟子慎也没有关系。若有关系,是敌?是友?若是友,那取他性命的人……会是冲着宁王府来的吗?

子慎……会有危险吗?

“你们睡着了吗?”睡在另一头的裴寄春忽而开口。

傅鸢回神,轻应一声:“还没。”

随即听到身后一阵窸窣声,裴兰英翻了个身:“睡不着。”

“害怕吗?”裴寄春问。

裴兰英无所谓道:“怕倒不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况且一家人在一起也没什么好怕的。我只是在想,真要是有什么情况,咱们现在有的这些东西,要怎么用才能派上最大用场。”

闻言,裴寄春不由轻笑出声,又问傅鸢:“阿鸢怕不怕?”

“不怕。”

就像兰英说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裴寄春伸手,隔着被子轻轻拍着,跟两个妹妹说:“嗯,别怕。安心睡吧,大哥他们都在楼下守着呢。”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睡梦正酣,突然被一阵催命般的锣声惊醒。

冲天火光中,喊声震天——

“宁王谋逆!青翼军前来救驾!”

“宁王谋逆!青翼军前来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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