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槊的眉头紧皱:“这不是逞强的时候。”
“这不是逞强。”秦姝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书灵选中了我,是因为我的血脉。如果它想要我的命,那就让它亲自来拿。”
她的后颈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烧感,符文印记的光芒几乎要将她的皮肤灼穿。秦姝的眼中闪过一丝金色的光芒,她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指尖竟然带起了一片淡金色的光晕。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龙魂护体,万邪退散!”秦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某种古老的力量。她的指尖猛然燃起金色的火焰,火焰在空中化作一条金色的巨龙,巨龙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直扑向那道黑影。
黑影在龙吟声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墨迹般的身体被火焰灼烧,发出“滋滋”的声响。它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黑色的烟雾消散在空气中。
连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他看向秦姝,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你……怎么会这些?”
秦姝的呼吸有些急促,但她的眼神依旧冷静:“我说过,俞家的血脉,从来就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连槊沉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我明白了。”
秦姝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的目光扫过四周,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书灵的力量在增强,它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连槊点了点头,带着她继续向前冲去。他们的身后,金色的巨龙依旧在盘旋,龙吟声回荡在夜空中,仿佛在震慑着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邪祟。
秦姝的脚步稳健,眼神冷峻。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弱者。她的血脉中流淌着古老的力量,而这份力量,将是她揭开一切真相的关键。
在咖啡厅的后门外,连槊和秦姝的身影消失在雨中,黑暗逐渐吞噬着一切。
然而,远处的一栋高楼顶端,一扇窗子微微开启,隐约可以看到一个身影站立在窗前。
他的身形高挑,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那副神秘的黑色傩面面具,掩盖了他的面容,只有一双眼睛透过面具的缝隙冷冷地注视着下方的动静。
他没有任何急躁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目光穿越雨幕,投向那两道消失的身影。
他嘴里低声自语:“当年俞家竟然没有绝后,俞方舟的外孙女儿摇身一变成了虫谷时家的大小姐,”他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看来时家的人也想来分一杯羹,有点意思。”
黑夜中,他的声音如同幽幽回响,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
“咳咳,把你联系方式给我吧,以后有事好联系。”连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秦姝转过身,看着这个刚刚还与自己并肩作战的男人。他的西装已经皱得不成样子,领带歪在一边,金丝眼镜上也沾了几滴雨水。但即便如此,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依然不减。
“行,我扫你。”秦姝掏出手机,屏幕上还沾着几滴雨水。
互相加了微信,连槊的头像是一只黑色的西伯利亚森林猫,张扬又霸气。巧的是,秦姝的头像也是只猫,软软糯糯的小胖橘沐浴在阳光里,眯着眼大睡特睡。
“铲屎官?”秦姝抬眸看他,问道。
“嗯。”连槊收起手机,抬起长腿,“走吧。”
车里响起一阵舒缓的音乐,女声低沉地用音乐诉说着故事。
“There was a boy
A very strange enchanted boy
They say he wandered very far very far……”
秦姝听着十分熟悉,脑海中迅速的搜寻着歌名,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耳畔响起男音,“这首歌叫Nature Boy,你听过?”
她这才恍然大悟,是一部美剧里面的,像是遇到同好一样,“你也喜欢这首歌?”
连槊挺意外的,眼底带笑,“还以为有品的人只有我一个。”
秦姝听懂了他的潜台词,忍不住笑出声:“哈哈,没想得到你还挺会的。”
连槊只笑不语,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山轻轻敲击:“秦小姐在哪上班?”
“在省博工作。我大学读的是考古学,后来又考了历史学的研究生。硕士毕业后进了省博做文职,从事一些文物展览和保护的工作。”秦姝说着,目光落在后视镜里连槊的侧脸上,“其实我挺好奇的,你是做什么的呀?上次见你还是上门取书的时候。”
“其实我挺好奇的,你是做什么的呀?上次见你还是上门取书的时候。”秦姝有些不解地问道,连槊看起来不像一般人,武功高强,又自带神秘感,不会是缘生阁的保镖吧?
“你猜。”他看着红灯变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扬起,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姝一眼,“秦小姐,说不定咱两以后工作上也会有交集。”
车停在了秦姝家小区门口,秦姝目送着他离开,回想着他留下的这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工作上能有什么交流?他不是在给书店打工吗?
很快这句话就变成了现实。
三天后,秦姝在博物馆又见到了他。
最近博物馆正在筹备展览的事,秦姝跟着一群领导接待了上头特派的指导员。当看到连槊时,秦姝愣在原地,徐副馆长忙招呼着她赶紧过去。
这次接见前徐副馆长做足了保密工作,只说那位是省文物交流协会派来的指导博物馆社会教育工作的副教授,年纪轻轻就参加过多次接待外国国家元首的博物馆展览讲解。
彼时连槊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戴了副无框的金丝眼镜,颀长的立在展柜前。一半隐在幽黑的环境里,一半成虚影打在玻璃展柜上。展厅的幽暗在身与形之间坍缩成一道微茫。
他似乎注意到了身后的目光,在他抬眼的瞬间,秦姝的目光猝不及防的坠入玻璃深处的倒影里,虚影恰巧叠上他映在青铜器纹路的轮廓。
连槊眼光掠过展柜,正撞进那片突然转深的琥珀色漩涡,下一秒秦姝便慌忙低睫。
没想到竟然是连槊!
“徐副馆长您好,早听闻您在考古界的大名,晚辈仰慕已久。”连槊的声音温润如玉,与那晚在雨中搏斗时的凌厉判若两人。
“你们这些小辈啊,以后考古界就靠你们了!”徐副馆长笑得慈祥,“这位呢,是我们馆的小秦同志,最近关于唐墓壁画展览的方案就是她负责策划的,她也是北大考古系毕业的,说起来还跟你是校友呢!你们既然是校友又是差不多年纪,私底下可以多交流交流嘛!”
“哪有,我可没徐馆长说得这么厉害。”秦姝谦虚地笑了笑,“连副教授,您好,我叫秦姝,请多指教。”
领导们在前面边走边说,秦姝就跟在后边静静地聆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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