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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白日做梦

是夜,烛火摇曳,李重润静静地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如纸,昏迷不醒。

秦姝轻抚手中经卷,她的眸光中,却藏着一丝决然。

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纱帘,她知道,与连槊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

秦姝缓缓起身,将抄好的经书置于书案上,动作轻柔,随后转身。

她对身旁的侍女说:“青荷,去禀报母妃,从今日起,我要为兄长在佛堂日夜抄经祈福,任何人都不许打扰。”

她的声音在宁静的夜色中响起,坚定而不容置疑,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七娘子,这......”侍女虽面露难色,却也只能屈膝服从。

待众人退下,秦姝快步回房,收拾行囊、换上便服,趁着夜色从后门悄然离去,直奔延喜门而去。待她赶到时,只见连槊已在那等候。

月光下,连槊身姿挺拔,身后背着一把铜钱剑,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

“连槊,我来了!”秦姝低声唤他。

“跟我来!”连槊点头示意。

两人没有多言,默契地朝着宫外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们小心避开巡逻的侍卫,巧妙地利用着月色和阴影掩护自己。

子时三刻的朱雀大街突然泛起磷火微光,秦姝跟着连槊拐进暗巷时,分明看见青石板上浮出蚯蚓状的血色纹路。那些纹路在月光下扭曲成三个小篆——活人巷。

“这里是鬼市,缘生阁的名字多有变化,在唐朝时被叫做‘浮生书肆'。”

连槊突然按住她肩膀,“把舆图铺开。”

泛黄的麻纸甫一落地,图中“浮生书肆”的位置竟渗出粘稠黑血。秦姝看着血线顺着“活人巷”的标注蜿蜒,忽然发现整张舆图像极了棺椁纹样。

秦姝问道:“这形状看着像棺椁,莫非这一整个地方都是活人棺?”

突然,一阵晃动,白骨甬道从地底升起——这里是缘生阁的真正入口。

“活人棺每逢寅时三刻必开棺纳魂。”连槊微微点头,将缠满绷带的手按在骨墙上,暗红血珠渗进骸骨缝隙,“我们还有两个时辰。”

阴风卷着纸钱擦过耳际,两侧白骨墙中嵌着无数具站立的尸体。他们青灰的面容上画着戏妆,嘴角都用朱砂勾着上扬的弧度。

“别看他们的眼睛。”连槊轻轻覆手盖在她的眼睛上,反手甩出符纸贴在尸傀额头。

冰凉的触感与睫毛相碰,掌心泛起丝丝痒意。连槊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贴好符纸,就把手放下了。

“尸傀眼里种着镜蛊,镜蛊能挖出你记忆最深处的场景以此篡改记忆,让你变成活人棺的新尸傀。你现在看到的这些都是这些年给缘生阁陪葬的活人。”

“给缘生阁陪葬?我怎么没听说过?”秦姝立马收回准备打量的目光,警惕地跟在连槊地身后。

白骨甬道突然剧烈震颤,嵌在墙中的尸傀齐刷刷转头。

连槊在虚空画出一道符文,那些青灰面孔顿时凝固成痛苦的表情。

“这些是贞观年间第一批守阁人。”他抹去溅到唇边的血,“当年太宗为镇住《推背图》泄露的天机,命李淳风和相士袁天罡建造缘生阁——表面收藏典籍,实为关押成精的书灵。”

“呲”的一声,一根骨刺袭来。

秦姝用铜钥匙抵住袭来的骨刺。金属与白骨相击时,钥匙突然浮现“缘生”二字篆文。

连槊劈开拦路的尸骸:“你可知你们秦家祖上是阁中司籍?专管用血脉温养《河图》《洛书》这类上古灵卷。”

秦姝抓住关键词:“司籍?”

他不由讥诮一声:“是啊,你们秦氏司籍是官,连氏却因触犯天威被罚永镇书灵。”

“同为阁中人,连氏却受司籍血脉掣肘,凭什么?”连槊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语调低沉,“说到底,守阁人不过是帝王家的锁链。”

白骨甬道中荧光忽明忽暗,秦姝的铜钥匙突然烫得握不住。钥匙孔槽里渗出血珠,在地上凝成《河图》星纹——这正是司籍血脉觉醒的征兆。

连槊突然扯开左袖,露出从肩胛骨贯到手腕的玄链纹身。

“这些你可认得?”

那些链条刺青每一节都刻着生辰八字,秦姝认出最后三个小字竟是她父亲的名讳——秦隐墨。

“二十三年前,你父亲在我身上刺下一道锁魂链。”连槊的指尖抚过发烫的刺青,链条竟发出实物般的碰撞声。

他继续导:“司籍用血唤醒书灵,守阁人用魂拴住书灵——从古至今,我们都以这样的方式被捆绑在了一起。”

前方尸墙突然塌陷,露出嵌在骨缝里的石碑。

碑文记载着初代契约:

司籍以血脉为引,守阁人以寿数为契。秦姝摸到碑上凹槽,与她手中铜钥匙完全契合。

“当年太宗饮下司籍血还有守阁人骨灰调的符水,才让这契约生效。”连槊抚摸着碑文上的字,“缘生阁的每代守阁人都活不过四十,我们的脊梁骨就是拴书灵的桩子。”

缘生卷中皆封灵,一页一魂镇千秋。

缘生阁万册书籍皆封印着书灵,命格相契者方可触之。时也命也,书灵各生万象。有的书灵挥毫成真,点墨生万象;有的书灵愈心卷抚平旧伤,涤荡心魔;自然也有可以窥测天机的书灵......

有句诗是“书中自有黄金屋”,这黄金屋其实就是指的是缘生阁。自唐太宗时期建立缘生阁,就是为了防止有心人觊觎阁中古籍,谋求利益;以防万一,缘生阁每代守阁人都活不过四十岁就会暴毙而亡,死因未详。

若阁中书灵不受控,自然需要司籍与守阁人出手。缘生阁的司籍是正经的在朝官职,但连氏却因祖上在司天台酿下大错被罚用阵书灵。

由此定下千古规矩:人在书在,守阁连氏,以魂为契,永镇书灵。司籍秦氏,以脉为引,恒养灵枢。

碑文突然流动起来,浮现出秦姝从未见过的画面:她母亲跪在缘生阁顶楼,正用金针将哭嚎的守阁人魂魄钉进《洛书》竹简。那个守阁人后背的锁链纹身,与连槊身上的一模一样。

“每个守阁人都是司籍亲手造的活锁。”连槊突然握住她执钥匙的手按向自己心口,“你父亲失踪前,就是这样把刀插进我这里......”

钥匙尖端触到皮肤的刹那,秦姝眼前炸开记忆残片——五岁的她蹲在藏书洞,看着父亲将匕首按进少年连槊的锁骨。少年后背的伤口遇到司籍血,瞬间没入皮肉深处,形成玄链纹身。

原来那个少年是他!

秦姝看向一旁的连槊,沉声道:“我虽是秦家后人,但我从不知道这背后还有这些故事......”

秦氏一族人丁稀少,到秦姝的父亲秦隐墨那一代就剩他们父女二人。秦隐墨失踪,外祖父俞方舟自杀,母亲俞无澜溺亡,秦姝六岁时就被人领养。她不知道这些隐情也很正常。

司籍的存在对连氏来说是千百年的血脉压制,当司籍之位传到秦隐墨时,司籍一系更是势单力薄。这当然是个除掉秦家的好机会,彼时,连氏绝不会允许秦家再一次压到守阁人的头上来。

只是,秦隐墨的女儿秦姝在他失踪后,也查不到任何踪迹。

连槊每每感受到手臂连至锁骨处的刺青发烫,都忘不掉他曾在抗拒与服从间的痛苦徘徊的日子。

他心有不甘,眼神晦色幽深:“这么多年了,秦隐墨失踪,自二十年前也查不到你的信息,我以为秦家人都死光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秦姝瞬间明白,秦连二家千百年来便是冤家,这两家之间必然会有权利纠纷,她父亲的失踪会不会和连家有关呢?

但她没有问,连氏多年来一直在找她,谁知道他们是否别有居心?

她心中告诫自己,要小心眼前这人。

这个时候装听不懂是最好的办法了,“查不到我活着,但我又不是死了......”秦姝小声嘀咕,幽幽开口。

前方浓雾里浮现出阁楼虚影:七重飞檐挂着青铜编钟,每片瓦当都刻着禁咒。

秦姝在晃动的光影中看到无数铁索从地底伸出,捆缚着嘶吼的书籍。

“看到那些玄铁链了吗?”

“书灵失控便需要守阁人来维护这里的安全,缘生阁的每根玄铁链都锁着一本不听话的书灵...”

话音戛然而止。前方浓雾中浮现两盏红灯笼,褪色的招幡在风中舒展——浮生书肆到了。

唐代里坊统一以鼓声为准,由门吏负责坊门的启闭。早上五更二点自宫内“晓鼓”声起,诸街鼓顺序敲动,坊门开启,鼓要敲到天亮为止;每晚鼓声敲响关闭,不许出入。夜晚实行全城街道严格宵禁,如果有“犯夜者,笞二十”,即便是官员也不例外。

只有婚、丧、病等能例外,但必须获得批准,婚事依风俗要早出晚归,可事先按规定持有县牒,而丧病为紧急情况,只需本坊牒文。唐玄宗时,才下诏每年正月十七、十八、十九三天可以夜开坊市,以庆祝上元节。

摘录自这个网站:sblog.sina/s/blog_6a05293a0100lprv.html

报告!这里有人私奔!

(按这个规定,我还真有点担心秦连二人会被抓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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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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