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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倾慕之人

姜至整天都心不在焉,昨天季来之的话毫无疑问牵动着姜至。

“啊!”在第七次姜至在春桃边晃悠,并发出苦恼的叫声,春桃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姐,看你可有心事?”

姜至听到后,立马拉着春桃坐下:“我还真有,你帮我解答解答。”

“你说一个人喝完酒,为什么会毫无记忆?”

春桃思考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小姐,我也没喝过啊,可能每个人都不一样。”

没喝过?姜至看着桌上的茶水,有了主意。

给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终于迈出第一步,浅尝一下酒,只一下,姜至就赶忙放下,不喝了,不喝了。

就这样姜至就着点心,品着小酒,也给自己灌的迷迷糊糊。

季来之踏入家门,穿过回廊时便嗅到一缕若有若无的酒香。

暮色将歇,廊下灯笼初亮,光晕里浮动的酒气让他脚步微顿——这香气,分明是姜至房中的方向。

推开门的刹那,暖黄烛火漫出,映见姜至歪坐在软垫上,发间玉簪歪斜,墨发散落肩头。

案几上摆着半壶桃花酿,几碟残羹冷炙,她握着酒杯的指尖泛着微红,眼尾氤氲着醉意,嘴里念念有词。

“姜至?”季来之疾步上前,蹲下身与她平视,但还顾忌着什么。

指尖触到她滚烫的脸颊时,心猛地一紧,“怎么喝这么多酒?”

“学你的。”姜至闻言,朦胧的目光聚焦在他脸上,突然“噗嗤”笑出声。

季来之想到昨天晚上,开始后悔,明明只想借酒将烦闷事抛之脑后,却把姜至带坏了。

季来之暗暗想以后再也不在姜至面前喝酒,不能醉醺醺出现在姜至面前。

因为她有酒是真喝啊。

季来之让姜至不要再喝了,看到她未施粉黛的小脸染上了绯红,此刻显得尤为动人。

季来之喉结微动,伸手想夺过姜至手中的酒杯,却被她躲开。

“一个季来之,两个季来之……”姜至看到好多季来之,好奇心促使她用手摸面前的季来之。

好巧不巧,刚好摸到季来之的脸,还拍了拍。

季来之抓住作乱的手,“你醉了,我们歇息好不好?”说着准备抱姜至。

“不用,我才不要季来之抱我。”姜至挣扎的想要走开。

然后嘴里嘀咕:“人家不好意思嘛。”

只是季来之只听到前面一句,心下一沉,还是将姜至抱到床上。

“季来之,你的秘密我都知道了。”

“什么秘密。”季来之没想在醉酒人面前听什么秘密。

“你倾慕之人是我。”

一时间,季来之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就直直盯着她。

但是联想到刚刚她连抱都不让抱,就猜到她的答案。

于是他别扭说:“没有,我从未说过。”

“装,继续装,昨天你啊抱着我说喜欢我,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姜至添油加醋。

这下轮到季来之不知所措,自己喝醉为何成这副样子。

“没关系的,你喜欢我是你的荣幸,无需多言。”

人在无语真的会笑。

“那你呢?”

“我什么?”姜至迷迷糊糊。

“你喜不喜欢我?”季来之攥着姜至垂落的一缕发丝,声音不自觉放轻,却又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忐忑。

“我啊……”姜至只感觉头晕想睡觉,然后话没说完就睡着了。

季来之摇了摇头,未来还长,就不信捂不热这颗心。

——

季来之守着姜至睡了小半宿。

晨光初现时被窗棂透进的碎金扰了盹。

他轻手轻脚替姜至掖好滑落的锦被,瞥见案头未喝完的桃花酿,不禁苦笑——原以为自己醉酒失言已足够荒唐,倒没想到她更让人措手不及。

次日姜至宿醉醒来,头痛欲裂地撑坐起身,正对上春桃端着醒酒汤的眼神:“以后再也不喝了,头好痛,昨天的事情真不记得了诶。”

用现在的话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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