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陈休戚也是很蒙圈又十分自责,他的手始终悬在半空中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顾茶。
我……害了顾茶血全是血。
怎么办跑吗?
陈休戚又害怕又自责又后悔浑身又止不住的轻微发抖牙齿打颤。
“你又搁那犯什么蠢!究竟走不走!!”顾茶终于爆发朝陈休戚怒吼道。
“你是傻缺吗?”
“!!”陈休戚终于回过神来,迎面而来的就是马猴子的匕首,陈休戚一个后撤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而后扭头就跑了。
“回来了还想跑!?”马猴子携着匕首立马追了上去。
顾茶从未想过竟然有人如此蠢得可怜蠢得可笑蠢得要死,如此一想顾茶气急攻心又吐了一口鲜血。
“你接着蹦跶啊?!你动啊!!”白开心喊道手中的锤子也朝顾茶的脑门砸去。
顾茶也并非是砧板鱼肉他很快的做出反应,拖着一身伤用左手拾起长剑与流星锤相撞,虽然力量悬殊却被顾茶的巧劲化了个一干二净,随后顾茶撑着剑一脚重踢在白开心肿大的脖颈上,白开心连着踉跄了几步才站住脚跟,而后没等他反应过来顾茶的长剑就贯穿了他的脖子。
“你!”白开心怒目圆瞪却再也威风不起来了,直直倒在地板上。
“啧!”顾茶也已经精疲力竭,忍不住靠着墙面滑坐在地。
难受,想死啊!
顾茶心里极其悲观且丧气可是却还是动了起来,出了门后院是一片空地,没走两步顾茶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个一半没入土里的手骨,顾茶很恍若未见继续朝前院房间走去,没一会儿顾茶就给自己手臂的伤口止住了血,还夹了两块板子固定一下。
如此以后顾茶又想起了陈休戚。
那蠢货会不会死了。去给他收个尸?
算了傻子有傻福。
唉。
一声沉重的叹息过后,顾茶盯着自己的手臂一时是真的心疼自己了,那流星锤上的锥子打进骨头里骨头随之裂开那疼是钻心的,他当时是真想抱着手臂打滚尖叫,可是他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忍过来的,就真难以想象。
明日应该能到明河这手可真不能拖,不然就废彻底了。
顾茶决定离开现在即刻去明河,他左脚刚踏出门就看见了最让他讨厌的陈休戚。
“顾茶顾茶!你活着你还活着啊!”陈休戚一句一句的更催命的一样迫不及待的冲到顾茶面前。
“你也还活着哈。”
“嗯,多亏了他。”陈休戚用手指向了后面一手牵马一手牵驴的男人。
顾云川从容不迫的慢慢走来,他先是看了眼顾茶而后看见了顾茶身后的白开心和不倒霉。
顾云川面不带笑抬眸又看了一眼顾茶,这不看还好越看越觉得像一个人,顾云川淡然移去目光,转而开口说话。
“你这伤很重不及时处理你右手就废了。”
“嗯,多谢提醒。那我先失陪了。”顾茶笑呵呵道。
“等一下下顾茶你跟我回繁华锦吧,我家有钱我给你治,毕竟,你是因为我受的伤。”陈休戚诚恳道。
“算了吧,你离我远点就好了,有钱多拿去开些治脑子的药。”说着顾茶就要走,却又被顾云川叫住。
“这是你的驴吧。”
顾茶依旧没有回头只是喊道:“小花花走。”
老驴没有犹豫听见顾茶的呼唤就跟着走了。
陈休戚呆呆驻足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去追上顾茶。
“路不同走不向一块你不用在意。白开心不倒霉马猴子三人手段狠辣,他既然能与他们交手不败可见武功不低。江湖险恶人心难测回繁华锦对你也好。”
“这距离繁华锦还有约莫两日的路程,我护你到明河之后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谢谢你啊,你人真好。”
“我装的,事实上我也杀人不眨眼。”顾云川立马变脸笑道。
“那你装的挺好的啊,能装的像已经很了不起了。”
顾云川没在继续接陈休戚话茬,只是收了收缰绳把马拴在柱子上就朝屋里走了进去。
“今晚先休息,明日再赶路。”
“嗯。”陈休戚有些闷闷不乐心里很不舒服,感觉自己好像死了一次一样,一想到之前自己狼狈逃窜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好让人讨厌好无用好丢脸。
我怎么能这么没用。
直到躺在了床上陈休戚依旧难以接受自己当时的行为,明明自己练过剑剑谱早已经牢记于心,可是事到临头手就是不听使唤没有力气双腿抖如筛糠,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
这与陈休戚在画本子里看见的截然相反,这只是两天陈休戚的认知就被刷新了一遍。
回家吗?不是下定决心不闯出一片天誓不回家吗?脸都不要了吗?
可是脸已经丢尽了啊。
陈休戚辗转难眠一夜都在思考这件事情。
清晨,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时顾茶就到了明河,空旷荒凉的街道上人烟稀少只有一些孤寡老丁坐在门口街头张望着。
这个地叫彩芸镇曾经因为九道寺风光一时来往人客络绎不绝,后来新君继位又因为定风堂被灭江湖门派斗争一蹶不振。
顾茶一夜赶路如今体力已经消耗殆尽头脑也不太清醒。
顾茶牵着老驴走在凉风阵阵的街道上目光所及之处不见一家有灯光,顾茶无奈只能继续走,终于在顾茶不知道走了多久后他终于看见了一家破医馆。
顾茶左脚刚踏进门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一阵昏天暗地过后最终晕了过去。
“师傅师傅!有人有人。”
“嗯?何事?”
“有人晕倒了。”
老师傅艰难挪步到了晕死过去的顾茶身边,眯缝着眼瞅了顾茶几眼。
“扶到后面去,我,给他用点药。”老师傅满脸堆褶,蜡黄干瘦的脸上闪过一抹严肃。
“好,师傅。”小徒弟很听话地把顾茶扶了进去。
过了很久快晚上时顾茶才醒了过来,入目就是老师傅那张丑脸。
“醒了?”老师傅声音苍老而温和。
“李老大夫。”顾茶还是有些虚弱。
“你如何伤的如此重?”
“唉别提了,近来时运不佳遇见了个二傻子。”
“哈哈,你我是知道又萍水相逢仗义搭救了呀。”李老大夫言语温和却略带调侃道。
“我这是多管闲事自讨苦吃。”
“找死。”
“三十出头的人天天死不死的,不吉利啊。”
“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吉利也就算了。”
“唉,罢了罢了,随你去吧我管不了你。你心如明镜比我明白。”李老大夫说着摆手就走了。
“拜了,今天谢谢你啊。”顾茶闭目道。
“还你人情罢了。”
顾茶嘻嘻笑了一下,想想当时他只能说那算什么人情呢?说了两句安慰的话给了几个铜板?这就让这老头子记住了?
顾茶安心躺回床上,一模腰包什么都没有,再摸还是什么都没有。
“你个李老头!偷我钱袋子是不是。好好好好的很你等我起来。”
李老头:“徒儿听见了吧,去去去给我藏好了哈。”
“可是师傅。”
“可别可是了那些伤药不要银子啊,是不是快去快去。”
“嗯好师傅。”
小徒弟立马肯定的接过钱袋子一溜烟跑了,等顾茶出来时已经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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