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你还好吗?”
任棠不停摇头,他说不出话,声音被卡在喉间,他怕得快死了。
李埕加快车速停到最中间的小洋楼前,任棠仿佛被安全带绑在车上,他僵硬地摆动脖颈透过倒车镜紧张地盯着停在距离小洋楼最近的办公楼旁那辆银色的小轿车。
“任先生?任先生?”
李埕喊了两声,任棠木讷地收回视线看他,李埕暗自喊糟,忙上前小心地搀扶他下车,直接将人带到三楼。
“任先生,需要我叫医生过来吗?”
摇头,过了几秒缓慢地又摇了两下头。
一杯温开水递过去,李埕守到门外。
十分钟后,付信慈从把边的办公楼走出,大步走向正当间的小洋楼。
电梯显示“3”后停下,付信慈步履匆匆,将大衣扔给李埕,推门而入。
在结束会议的第一时间,他收到李埕发来的信息:任棠状态不对,像忽然受到某种惊吓,浑身抽搐,但拒绝看医生。
付信慈环顾一周,视线锁定到室内洗手间。
呼吸时轻时重伴着压抑的啜泣,付信慈心微沉。
指节不轻不重地敲打门面两下:“任棠?”
一声不高的尖叫从里间传出,付信慈猛地推开门。
任棠蜷在墙角,胸口与双腿相贴,双手捂在耳朵上。
“任棠?”付信慈顺了顺他的背,轻唤两声,“怎么了?”
任棠的头埋得很低,一直在打着寒颤,好半天才能说出话:“他……他走了吗?”
一句话问了三遍,付信慈搂着人起身,掌心盖在任棠额上:“又发烧了?”
任棠唇瓣抖得明显,颤颤巍巍地反复发出一个个“他”字。
付信慈见人状态不对立即吩咐李埕联系家庭医生到别院候着,他揽着人下楼。
三人刚到楼下,自银色轿车内下来两人,见着付信慈迅速堆起笑,加快脚步上前,只是伸出的手掌在看见任棠的时候手指向上微收。
“这人是……”
付信慈抬臂将任棠完全圈进怀里挡住窥探的视线,语带不悦:“有事?”
“啊,付总,今天没来得及跟您谈合作,我们钱氏集团未来发展前景极好,如果这次能得到付总的帮持定会更上一层楼。”
“资料交给我助理,他会进行评估。”
付信慈半搂半抱着抖得几乎站不住的任棠往车门走,那人跟上一步:“付总,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我说话你没听见吗?”付信慈压着声音,语气里已经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李埕进一步,抬手客气地说:“钱总,请回。”
礼貌地颔首后,李埕走到车旁打开后车门,付信慈揽着人直接上了车。
车驶出园区,付信慈扶起伏在他胸前颤抖的身体拍了拍任棠的脸,尽量放缓语气,问:“你怕他?”
堪称温柔的语调却像打在任棠的身上,他双手攥成拳呼吸忽然又急又乱,像哮喘病人发作。
“深呼吸,深呼吸。”
付信慈边顺着他的胸口边引导人呼吸。
“你别怕,他打不过我,所以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坐在驾驶位的李埕还是努力压了压想要上勾的嘴角:他的上司似乎不太会说情话,一句旨在保护人的话愣是说得像小学生打架。
话简单直白得幼稚,却意外有效。
任棠缩进付信慈怀里,五指紧紧攥着付信慈的衬衫领口,满眼泪水:“你别骗我,不要骗我……”
付信慈用指腹擦去任棠眼角的泪:“不骗你,跟我在一起没人敢欺负你。”
他不知道任棠哪里疼,但他能猜到任棠的身上一定很疼,那张脸完全是失血的白,唇瓣更是白里透青,上下牙摩擦出痛极的闷哼,人就晕在他怀里。
他们认识短短的两个月时间,任棠在他怀里痛晕了整整三次。
付信慈脸色阴沉:“李埕,查一下任棠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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