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下午五点,鹤远市的天色黯下来了许多。塞勒妮尔的小蜜刚结束了她的外勤工作,去到元首的临时工作地点准备继续加班。越过层层关卡后,她现在离塞勒妮尔只剩一扇大门了。而开门迎接她的却不是塞勒妮尔本人,而是她的死对头人民委员欧若拉。
大执政官和人民委员走得近很正常,她们时不时就会偷偷开会,是塞勒妮尔敲打她的党羽们要坐得端行的正,人民委员都瞧着在会给她打小报告呢。只是以前欧若拉离会时,脸色都不会太好看。这次竟然如沐春风,对爱尔娜这么个没编制还能进地堡的关系户和颜悦色的打了招呼才离开。
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她一向看不起爱尔娜以色侍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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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瘪了?”
送走人民委员,锁上门的同时,爱尔娜回头后便直言不讳的向塞勒妮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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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不会消失。在欧若拉脸上,就不在塞勒妮尔脸上。以前塞勒妮尔在人民委员走后,都是意犹未尽油没揩够的心理状态,现在虽然没有露出明显的怯色,但那只说明她城府深。欧若拉正能量的倒数,就是她内心的真实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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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过重大创伤的人,容易变的小心眼。”
塞勒妮尔沉思的动作不变,听到是爱尔娜进入了房间,她不由和爱尔娜这么感慨道。
人民委员因为性别偏见,对受害者数量骇人听闻的人身伤害事件,几乎无动于衷。而她同样受过创的小蜜,就不会有所触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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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病!莫名其妙说谁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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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人民委员呢——好吧,是关心你。顺便提一嘴人民委员她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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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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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众里面坏人多啊。内务部查了这罪恶都市的档案。据估计,可能有上百万白区的男孩儿,被贩卖到共和国来沦为了性玩具……我知道你不同情他们。你的理由足够正当。人民委员嘛,她就显得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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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冷眼相待,放包的动作都只做完了一半,有种随时直起腰要走人的威胁意思在里面。塞勒妮尔的潜台词是“人民委员只是差点被她父亲强兼,但毕竟未遂不是。干嘛那么斤斤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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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人民委员被糟践过后才有资格不高兴?现在是防卫过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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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爱尔娜气冲冲的,塞勒妮尔耸肩摊手一笑。刚才是随意的感情一抒发而已,眼下这么严重的问题,和小蜜商讨没用,她得跟一些加起来有600岁的老太太们痛陈利害。现在自己要琢磨利害是什么。而小蜜带来了她常喝的发酵茶叶,和牛乳糖精糅在一起泡开来,香气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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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元老院每个人都神情肃穆,如临大敌。这些犯罪分子这么有实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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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犯罪分子无关,。是白区的敌人朝我发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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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白区发射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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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补充了葡萄糖思绪渐入佳境就被爱尔娜打断,塞勒妮尔却不恼,轻描淡写的重复了“□□”一词。爱尔娜不气了,缩了身子夹起嗓子来打听为什么塞勒妮尔这么轻松,一点都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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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是防空导弹数量多。不担心其真的能越境。当然,白区的军事同盟也很理智。在危机发生的第一时刻,他们自己就掐灭了核战争的导火索。那颗导弹还没飞出大气层,就被来自多个发射基地的导弹联合拦截住了。发癫的九区,也几乎同时就被四区通过政变的方式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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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可是□□,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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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比哪座城市金贵亲爱的。如果是因为我的失误,让白区的□□能在共和国的领土上炸开,我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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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情人们——比如说,海皇姬她怎么办?没你给她发特赦令,她少说得坐五十年的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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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提醒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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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情人和男孩儿们之间,塞勒妮尔当然更重视前者。她暂停了思考回到作战指挥室,询问海军负责人海皇姬号的动向。侦察卫星没有直接找到海皇姬号的位置,不过从她离开马尼拉海军基地时泄露的作战命令来看,不出意外的话将在36小时之内抵达到能支援到哈桑前线的南海海域。不是她们单方面在搜索海皇姬,海皇姬号上的侦查机同样也在找她们。只要互相接近到一定范围,接触海皇姬不难。在了解红海军原本的接应计划后,塞勒妮尔询问起了海战中反舰核导弹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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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两枚核导弹去摧毁护航海皇姬号的战舰。这是我们的有限报复。怕打核战争的是他们,我们如果默不作声,只会刺激到他们动歪心思。不可能允许他们抱有侥幸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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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区都已经示弱了,共和国还要咄咄逼人吗?核战争的阴霾让很多元老畏惧,纷纷谏言是否应该开会讨论一下是否息事宁人。如果是在罗马的话可能决议还真不会通过的那么轻松。但这里是为集团军司令部准备的地下掩体,只算说得上的少将以上军衔的军人的数量,就几乎和元老数量持平。她们不畏惧,至少在态度上是不畏惧和白区打核战争的——她们无条件拥护大执政官和军委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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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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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委员同志,对核战争的预案,你们有按时做更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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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元首。最新的预案是在去年圣诞节前做的。可以直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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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修改的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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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妮尔意有所指。并非所有的元老都集中在这里,事实上几乎所有的部委都不在,麦伦娜也只是在远程通讯而已。所以几乎还没有人知道军委里有人被内务部带走了,但麦伦娜是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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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案是较空泛的,我们是考察了所有适合用作临时指挥所的地点,排除出不合适的并加入新认为合适的。具体哪些地点分配哪些元老,预案里是没有的。所以不担心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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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按照预案来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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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妮尔在吆五喝六,跟一群亡命之徒一起,把除了月事外没见过血的文职元老们唬的一愣一愣噤若寒蝉。而守着专线电话的欧若拉则在桌上磨她的食指指甲,撑着脸眼睛故意不看塞勒妮尔的方向,显然是很不耐烦。“强硬的去面对白区的挑衅”是对的,大执政官对核按钮独断的使用权也是宪法赋予的,在原则上她支持塞勒妮尔对白区进行有限核反击。但她又知道塞勒妮尔在假公济私,是塞勒妮尔怕她垂涎的小舰人如果被火炮击中会很疼,所以想用核弹快速剥夺掉押送海皇姬的主力舰的反击能力。此间小心思不足为外人道也,但可以大声密谋给欧若拉听,灭一灭她刚长起来的威风。烦躁之时内务部又来了电话,欧若拉没留神一不注意,就把电话给拿了起来——然后瞥见了塞勒妮尔的会心一笑。
不认真工作玩忽职守,让我给逮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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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转眼就当没看见,反正也没人有资格监督人民委员。她自己不自觉就拉倒了,大执政官饶舌也无益。而下一刻通讯里传来的内容让她一只手捏成了拳头——被查出通敌的军委委员义万年武力拒捕,造成了内务部一人死亡一人重伤。更要命的是义万年本人还在搏斗中被击毙了,这让外人看去,她们是在搞什么名堂?
岂不是在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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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先清理积案。把能移交给公共安全委员会的都推出去……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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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务部人手完全不够了。
即便在今年扩充了好几轮,现在已经有了600名正式雇员,在考虑到共和国的本质是一个一百亿人口的地球联邦,想负责缉捕全球对大执政官有恶意想法的政治人物,不说捉襟见肘,至少也是杯水车薪。在罗马的内务委员一看任务目标在城里,就在元老院那座建筑里。抓个人还用得着开机甲吗——开机甲也进不去建筑内部,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弦断掉,就派了四个人去军委会办公室了。只是说要义万年配合下工作,这老毕登开始还配合,走路上就夺枪试图逃跑了。好在内务部在扩充时没有放松对雇员的要求,没有预备役经验的坚决不收。所以即便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先手偷袭,剩下的人也还是反应了过来。没了义万年这个活人人证,要给她定罪就只能去她家翻箱倒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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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中的内务委员请求欧若拉把出外勤的人拨回来一些,不然罗马内务部的工作能力就要瘫痪了。欧若拉哪里能匀出人手来?只能先考虑推走些任务,解一下燃眉之急。说话时欧若拉灵光一现,让罗马的委员直接去找军委借些宪兵用。不管这事能不能成吧,罗马的电话先能挂掉了,因为还占线着楼下的电话。欧若一刻也不停歇拉转到另一条线上,里面汇报说是第三市际的人来了。其中一位要来面刺大执政官。
内务部想进地堡需要许可,而第三市际想要联络大执政官,则额外还需要内务部的许可与陪同。这次剿匪正是第三市际给塞勒妮尔提供的情报,内务部审核通过了的,所以红军和内务部的协同才会那么紧密。既没有让匪众逃脱,还及时防止了她们销毁犯罪资料。这些宝贵的资料是内务部能允许大执政官偏袒第三市际,动用红军来进攻共和国自己的城市的法理依据:不是□□嫌岭南州太过城市化了,而是这个州的存在确实人神共愤完全背离的普世价值,威胁到了国本,乃至威胁到了共和国籍居民的生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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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值守国安的讯息不方便走开。你负责陪同一下,注意传输和录音就好。”
“大执政官阁下。第三市际的代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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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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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勒妮尔鼓励欧若拉工作认真负责,想拍她肩膀不过没有得逞。同为一等战姬,欧若拉的反应一点不比她慢,她放松心情本性暴露的楷油计划完全落空。差点还被刚进入作战室不了解她为人的第三市际的代表看到,损害到她正直的形象。换别的人可能还要咳嗽一下掩饰尴尬,她就直接把手先归位再抬起做出邀请动作,让代表到里屋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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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再见到你塞勒妮尔同志。你们……怎么对这一伙匪徒,动静这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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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做一些涉密部署阿尔伯特同志。”(注:现实中的男名在剧中已不再有性别区分,但现实中的女名在剧中一般仍是女性常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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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第三市际代表,也算是她的熟人阿尔伯特握手打招呼时,塞勒妮尔示意一旁有内务人民委员会的委员列席,她确实不能谈涉密内容,这是规定。对方了解后两人坐下,因为以前在工作上多有联系了完全不生分的缘故,塞勒妮尔没等对方先开口,就已经抬起手制止对方想发言的意图,表示让她先问。丝毫不顾忌对方是已经六十八岁的老同志,还是党鞭是党内的三号人物而她自己没有党内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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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你已经已经从内务部那里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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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伯特点头没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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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好笑阿尔伯特。义万年这可不是什么无聊的生活作风问题。元老院的情报她泄露给了岭南多少?岭南又泄露给了白区多少?军委对白区感兴趣的秘密了解的,可比我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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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需要时间调查,这个话题暂时先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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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一号或者二号敷衍一下就这么算了,也还说的过去。阿尔伯特,党纪可是你一手负责的。军委委员长期以来不超过10人,你说不出个一二三条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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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都元老院里,党纪一般由军事委员来监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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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不知道党章里有这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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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失误。按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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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主要由麦伦娜负监察不利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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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塞勒妮尔同志。已经够了。这么严重的问题,现在还不是讨论谁该担主要责任的时候。我们都希望尽快查出义万年泄了多少密,还有没有其他同伙。但彻查此案需要时间和人手,不是我坐在这里靠绞尽脑汁,就可以编造出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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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要避重就轻阿尔伯特同志。我早就知会过你们了。军委不是流放犯人的苦寒之地。那是你们能不被灌水泥里沉塘的唯一保障。”
塞勒妮尔身体向后靠了下去,眼睛状若无意的在屋内扫视了一圈。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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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上大执政官后塞勒妮尔不能再私通第三市际了,但她也不是生而为大执政官的。实际上这才是她上任的第二年而已。在那之前,她和阿尔伯特已经有十年以上的私交了。所以她的谜语,阿尔伯特完全能会意。无非就是愤愤不平,想替【欧若拉】平反嘛:虽然【欧若拉】的画像在两都罗马登堂入室,和列宁一左一右被认为是共和国价值观中最重要的历史人物之一。但在第三市际内部,【欧若拉】却被视为歪曲马克思以及列宁思想的修正主义叛徒。是她传递了放弃组织在中央的绝对领导地位的异端思想,贬低人民群众的道德和主观能动性,鼓吹命定论和虚无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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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不是28岁了塞勒妮尔同志,组织该怎么运作你心里有数。她若是个外人,比如姬月,大可以随便批评我们的策略。无所谓的。但她不仅是党员,而且还是亚太地区第三国际的执委会首席委员。我承认她的有些说辞很有见地,但是,对的话就可以乱说吗?你要不要去白区发表个演说,就说自姬月去世以后,除了你和一小撮人以外,罗马一共上任过一千七百或者一千八百个元老,她们都是王八蛋,禽兽,畜生,寄生虫?或者旧社会价值观中滥情也算不道德的话,那么无一例外,对旧社会来说,罗马的元老全都是王八蛋——是不是事实?”
忽然瞥见一旁还有默不作声旁听的内务委员,而她们的委员长欧若拉也在门外听传声。不能光不给大执政官面子,阿尔伯特在短暂的思考后,地图炮没放过无辜的内务委员:
“你们也一样,继承了历史上屠夫的名号,在旧社会看来也是畜生的一种。为了不被你们这样的元老所统治,旧社会必然拼死保卫他们的家园。当然,你还没有发表这种演说,所以给旧社会留下了幻想空间,想象你们其实没有那么丑恶。抵抗可能就没有那么激烈——但如果你做了那种事呢?就去效仿者你的偶像,表面上是共和国的元首,背地里偷偷写小作文揭露元老们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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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里的内务委员觉得吵架的场面新鲜,她还是第一次参与这种高层人物互相揭底的会议。而房间外的欧若拉则眼睛外凸一个头两个大,是脑压高的夸张化表现。
有时候她们吵架互相人身攻击是动真格的,但也有时候则是演苦肉计,想趁旁听的人民委员不耐烦走神的时候偷偷传递些什么违禁信息。除了委员长欧若拉,和已经被流放的原副委员长普拉斯妲外,其他没有工作经验的内务委员几乎没能力分辨吵架的能力。除了叫她们别吵吵外,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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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军委是出了什么问题,等调查后我们下次再讨论。至于你的偶像,她是叛徒。你最好别学她做叛徒——说道你的偶像,那就请允许我直白的表明我的来意了:我听说你不仅没有想给岭南犯罪集团的犯罪分子判刑,反而已经把她们收编进红军?塞勒妮尔同志,你向【欧若拉】请示的话,她会批准你对这些渣滓法外开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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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补充=元老院的权力制衡
设定补充:【欧若拉】的理想国。军委,第三市际和元老院的关系
自马克思开始,将科学社会主义和空想社会主义区分了开来;
列宁主义后验性的证明了没有军事基础的□□政党是不能生存的。没有自己武装力量的□□组织无一例外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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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是人之间的协调,组织,沟通,执行。人和人之间的亲疏关系决定了政治的效率。列宁认为一小撮“先锋队”可以起到表率作用,启发民智。历史后验性的证明了这不可能。□□为什么不得好死,因为按照□□自己给划的左右。除了一小撮自己人外,剩下的都是合不来的□□。尤其是赖以生存的群众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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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少数人的政治理想不能取代大多数人的现实。基于历史唯物主义的原理,【欧若拉】和姬月做的是还政于“□□”。没有崇高理想只想过日子就是□□吗?【欧若拉】并不同意这种看法。罗马和新罗马的两个元老院并不左右州郡的实际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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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行政实体的普选中上台谁执政。元老院负责维持基本国策与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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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某些行业谈生意一定要有饭局有白酒有女人为例。风气被一小撮需要饭局需要酒需要女人的甲方所败坏,没有他就踹桌子觉得乙方没诚意生意谈不成。你不能满足的需求自有其他乙方满足。行业里缺乏你敢铺宴席叫小姐,他就踹桌子指着你鼻子问“你把我当什么人?”的正人君子来制止这种风气的蔓延。
是负责发号施令,普及□□价值观规定谈生意不能铺张浪费;还是有人去踹桌子?共和国选择的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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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踹一张桌子那么简单。元老院的大执政官在对白区的战争里是名义上的总司令,但是元老院里的军事委员会是“中革军委”而不是“□□”。大执政官和中革军委的委员长并不总是领导和被领导的关系。革元老院的命的能力和法理基础,军委是有的。
中革军委如果调转枪口,那是核弹级的杀伤力,容易两败俱伤。不希望共和国会堕落到要红军出手的地步,所以有更实在的内务人民委员会,补充掀桌子和不闻不问之间的监管间隙。暴力能力【没有武装的其他人<使用特型机甲的内务人民委员会<使用警用机甲的公安<掌握红军和核弹的中革军委】。原则上军委听命于大执政官,但军委若和大执政官有冲突,红军服从军委而非大执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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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是一个行政实体。类似于一个现实中的国家。郡已经是联合国级别的组织了,虽然不完全徒有虚名,但影响力非常有限。就更别说在郡之上的罗马元老院了。没有影响力就没有利益关系,没有利益关系就没有冲突。尽管大部分大执政官和元老院成员都并非布尔什维克,但并不总会和指挥枪的军委产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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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市党组织是第三市际的下属。第三市际不是共和国的国家机构。但一般是第三市际委任成员去到元老院任职军委(而不通过公开选举)。在法理上互相不构成领导关系,但一般实权人物在地方任职,重要的新干部会去军委以普通委员身份打杂若干年,以掌握州际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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