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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正主任,不用了吧,我们忙的有事做的,你看还有三张试卷呢”沈辉哀道。

正圆厉声道,“那还不赶紧做,聊天就能聊完了?”

“唉,是。”

众人阿谀逢迎地送走了正圆,个个都开始埋头做题。

段一云则拿着资料悠然自若地做到了谢媛位置,一副轻佻模样“给我讲讲呗?”

“……”

“下次晚自习不许别人做这个位子。”

“为什么”温邱南看着他纳罕。

“没有为什么,这位子我预订了,宋康走读不住校,晚自习我一人坐那挺无聊的,咱俩一起搭个伙。”

“……”

段一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问道,“在这你还习惯吧。”

“还行”温邱南淡道。

“嗯,适应适应就好了,刚来难免有些生涩羞怯。”

温邱南皱眉,“生涩羞怯?”

段一云朝他旁边挪了挪,“嘴硬不管用,你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两人距离拉进,早间那好闻的洗发水味,又开始缓缓弥漫进入温邱南的鼻腔。热气若有似无地佛过他脸颊,能嗅到一丝介于19岁这个特殊年龄段的,青春期少年和成年男性之间独有的气味。

他双目微瞪,心脏像是漏了一拍似的,猛烈跳动。他转过头段一云那张俊逸的脸离自己只有几公分,他强装整定“……什么啊?!”

段一云笑了笑修长的五指插|进浓密的乌发里,按着他的脑勺揉了揉。发丝格外的柔软,和他一点就炸的性子倒是反差极大,“没什么,唉?老赵给你分床位没。”

温邱南微怔呆滞,头皮能感受到那大手上的温热,电流般地穿过皮层钻进大脑,控制着整个身体。

他开始有些心虚慌乱?自己这是怎么了?遇到这么帅的要沉不住气了?自己好歹也算是个网黄!难道是实战经验太少了?确实,自己这么大,网上色胆包天,现实中恋爱都没谈过,连实战经验的机会都没有啊!

“喂!怎么了,老赵给你分床位没啊?”

半晌温邱南回过神,觉得自己今天的情绪太过于被段一云牵动,他神色不耐烦道“艹!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随便摸我头。”

段一云暧昧地笑道,“你真的不喜欢?”

温邱南道,“喜欢个屁啊,哪个男人喜欢被人摸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知道当哥该是什么样子嘛?”

段一云微愣随后寻话,“当哥哪个样子?你知道了?”

“……”

温邱南懊恼,自己一时嘴快说了出来,在心里暗骂了句脏话。他不知道是不是触碰到段一云的底线了,看着没有太大表情变化的他反而一阵心慌,不知是否在酝酿一场风暴。

温邱南装得一脸镇定,段一云实则释然朝他莞尔一笑,“没训你,知道也好,早晚要知道。”

“……哦。”

一时间气氛微妙,两人都进退维谷不知该说些什么。一阵狂风透过窗户掀卷进来,吹掉桌上轻飘飘的纸张。

温邱南低头去捡,却碰上段一云抢先一步的手。

指节修长白皙根根分明,骨节泛着微红,段一云的大手温热有度,手上的肤质更是滑腻的要命。那温热的体温,顺着他的指尖传递到心脏,开始抑制不住地“砰砰砰”。接着溢上脸蛋,逐渐灼烧般发热,他快速抬头直起腰却顶到了桌角,疼得他哀叫一声。

段一云拿起纸张,朝着坐在窗边的人道,“姜彤,风挺大的,你把窗户关上。”

姜彤小妹子柔柔诺诺地“哦”了一声。

“过来我看看”段一云把他整个身体往自己怀里轻带,扶着他的脑勺往下压了几分,仔细拨看。

温邱南离得,近属于段一云的气息尽数充斥在他鼻腔,一阵心猿意马。

此时被迫低头的他,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团微鼓不让我明说的下方。脸颊爆燃,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得要滴血,此刻周围的声音闭决,他只能听见自己一阵一阵狂跳地心脏声,他有些开始怀疑段一云是故意的。

温邱南挣扎几下直起腰,顶着个红脸,“虚弱”地说“没事。”

段一云拿起书招呼了他脑袋一下,厉声道,“下次长点眼!”

要搁平时他肯定是要把这一下讨回来的,但此时他心跳动过快,腿部力气虚晃,大脑缺氧般地混乱,感觉使不上劲。

温邱南努力深呼吸,调整心率,但脸上那抹红晕怎么都下不去,反而愈发殷红欲滴般灼热。

不多时老赵回到教室,吩咐个人按时作息切勿贪图讲话聊天导致第二天没精神上课,随后便叫走了他和段一云。

段一云则饶有兴致地双手背后搭在阳台上看着两人。

各个班级都下课了,走廊里一时安静落针可闻。

“林同学,是这样的,我们班住校的是单数。你又是最后一小组的,巧了,段一云那间正好缺个人,你就和他住一起怎么样?”老赵说完目光落在了段一云身上。

“我无所谓,你看他”段一云坦然道,“哦,老赵,我忘了,那是有个空床位,但没床板。”

“……”

老赵一脸思疑“……那,这样吧你和段一云两人先将就一下,明天我就去找人给换上。”

温邱南一脸震惊瞪大双眼,“哈?赵老师不能这样吧?!”

“怎么不能了?”老赵拍拍他肩膀,“俩大男人睡一晚怎么了,看把你矫情的,想到年我跟你正主任外出支教那会儿,俩大人挤一张比现在还小的床不也这么过来了?你们这些娇生惯养的。”

“没有别的床位了吗。”

温邱南在心里愤愤腹诽,我他么能告诉你我喜欢男人吗?能告诉你刚刚我就臭不要脸地偷瞄他那儿一眼,到现在心脏还狂跳不止吗?

就学校那点小床,俩一米八多的高个子挤在一起。他要是不升旗就怪了。虽然,但是,他家里的那张床比学校的大啊!!!大到两人接触不到对方肢体!学校这一米宽的小板床,估计两人躺上去连翻身的空都没有!

段一云看他一脸为难,收起胳膊站直身子认真道,“没事,你要不习惯,我今晚打地铺就行了,你睡床。宿舍寝具是需要上报的,应该明后天就能下来。不过宿舍是标配的两人间,我这正好空了床位,学校应该不会特意为了你再开一间的。”

老赵务实地劝道,“温同学你俩就将就一下,我明天就向学校上报给你把那个床板装上怎么样?”

温邱南偏头看向一脸认真严肃的段一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思索再三,还是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两人沉默地没有话说,温邱南则一脸不爽。

小风丝丝微凉吹得他冷静了不少,他努力平复自己心情,觉得自己给那二十多万粉丢人了。

虽说自己没有饥渴到看个男人就会硬,但挤一张小板床上。那没有距离的各种无意间的肢体接触可就不一定了。尤其是刚刚那一通操作,他很确定自己对段一云这种的颜加身材重感冒!

或许,大概率这个段一云是个直男,但这并不影响他对他的颜感冒啊!

风里卷杂着丝丝凉意,他抬头细看了看,下起了毛毛雨。

没等他反应过来,毛毛雨在他头顶上方停住了。他顺着那手仔细一看,看到了段一云举着脱下的外套挡在他头上“愣什么啊?快接着!”

温邱南顺着他的手接下来,“艹!你他妈好好说话会死?”他接着说,“下雨了,你睡床,我打地铺。”

段一云揶揄地打量着他,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你真以为我会为了你打地铺?”

温邱南微讪,不过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就这几天的相处来看。虽看不出段一云对他有多少敌意,但也没有多少欢喜。

他嗤笑一声,倾身,把头顶的衣服举在两人上方,手肘搭在他肩上,遮掩过近的距离,“你确实不会打地铺,哥,我以为你会想和我将就将就。”

说完他把衣服还给段一云,加快脚步在毛毛雨中朝宿舍楼走去,途中他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嘴角,暗爽终于报了一回仇。

绵绵细雨伴随着萧瑟的秋风朝脸上飞扑。那好看的笑容,如同长白山天池里的水,纯粹清澈的不含一丝杂质。

段一云久久怔在原地,微眯着眼看着他在雨中英挺的背影。

淮阳一大的标配两人间,寝具和洗漱用品还算齐全。两张靠窗的单人桌椅,室内设有独卫,虽然空间不是很大,但也好过几十个人挤公共澡堂,就是这小板床还是一贯的一米宽。

他正打算从柜子里拿出备用寝具打地铺,手机铃声响起他摸出没看就接了电话,“喂?”

电话里男性成熟的嗓音响起,“邱南啊,你说你今早走得急。衣服什么的都给忘家里了,我今天晚上刚好回家拿资料,你妈就让我给你送过来了,顺道想来看看你。”

早间段一云起得晚,两人手忙脚乱地赶着时间点到学校,慌忙中忘记了要带的换洗衣物,“好,你在哪儿,我下去拿。”

“现在不用了,我看外边的雨挺大的,你好好待在宿舍就行了,你哥给你拿回去了。”

温邱南看了看窗外不知何时骤然增大雨,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滴答滴答”声,他拿起放在门后的那把伞转身要下楼,“我还是下去吧,他没带伞。”

“不用下来了,我带了,他现在应该在回去路上了,这雨也挺大的,你下来再回去保准要淋到,他应该快到宿舍了。”

温邱南松了一口气,“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开慢点。”

“放心,不远,平时从这到X大学十分钟,我今天开慢点十五分钟就可以了。”

“嗯,注意安全。”

“放心,在新学校还习惯吧,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或者学习上的问题?”

“还行。”

“有什么需要的就和家里打电话,不用拘谨,小云上学迟,正好碰上跟你一个班你俩有个照顾,不懂的多问问他,他就是看着没个正经,但做起事还是可靠的。”

“嗯,我知道。”

按下挂机,温邱南走到窗边向下看了看,雨正滂沱般地往下倒。他唏嘘一声,拿出柜子里的寝具开始打地铺。

刚抱出被子,铃声再次响起,这熟悉的专属铃声是张荣。温邱南放下怀里被子,倚在墙上接听。

“南儿。”

“怎么了?”

“南儿,我们这下雨了,暴雨!”张荣接着说“卧槽!刚儿那风刮得‘呼呼’的。”

“我们这里也下了”温邱南看了看窗外的雨,想着段一云这么久都没上来要不要下去看看?“不过应该没你们那里的大。”

“那你自己注意啊,这个季节容易感冒,下了场雨估计天气要减温不少。”

“嗯”温邱南正打算下去,就见段一云推门而入,衣服显然是被湿了不少,头发被打湿零星地贴着脑门,手里提着滴水的行李箱。

他过去接下行李箱,从独卫里拿出毛巾递给他,用嘴型跟他道了声谢。

“南儿,你以前也没出过远门,这几天不见还怪想你的”张荣捏着嗓音“想你,想你,想你。”

“要不周末我去看你。”

“真的?”张荣欣喜,“你不刚转学最近还是算了吧,你个半吊子的成绩,有空多练练他们学校的题。等节假日再回来吧,。”

温邱南咧嘴笑道“这么关心我?”

从卫生间出来的段一云倚靠在墙上,看着两人在通电话。

张荣不依不饶“那可不,你就说句你想不想我就完事了。”

“想你。”温邱南笑道。

“嗯,行吧”张荣也跟着笑道。

段一云走过去咳了一声“宿舍还有人呢,说话注意点。”

温邱南眸光撇了撇这人,拿着恶心他的心态继续道,“想你,小爷我想死你了。”

电话里的张荣显然更在意的是那个男声,“唉不是,南儿刚那声儿是谁啊?你室友?”

温邱南看向在窗边做题的段一云,“嗯”了一声,随后跟想起什么是的,“我挂了,最近有个测试,我要复习。”

“嗯,那就不打扰你了。”

温邱南挂了电话从行李箱里拿出换洗衣物,便去洗澡。

澡间的水声哗哗,段一云现在格外地静不下来,外面下着萧瑟的雨,他的心却格外的烦躁。

不一会儿温邱南洗完出来,脑袋上耸拉着毛巾,整个人周围环绕着氤氲气息。

宽大的体桖衬得少年还未完全褪去的青涩身体有些单薄。短裤下的圆筒里是一双混白细直的长腿,让人心生想要扑倒压在身|下好好蹂躏一番,想要在那嫩滑的肌理上留下翻云覆雨般睥睨的殷红。

段一云的心狠地跳动了两下,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他心底扎根。

他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只觉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心里升起一团无法宣泄的欲|火,他起身接了杯凉水,囫囵般地往下灌,一杯又一杯压下心里诡异燃烧的雄火,接着连换洗衣物都没拿就径直走进澡间。

温邱南拿着资料坐在椅子上,他戴上耳机,抛开有的没的,认真地开始刷题。

他做起题来长长忘记时间,拿起手机看了眼,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想着今天差不多了,就收起资料准备就寝。

当他整理好东西准备睡觉时,发现地铺上躺了个人,段一云。

真是有病!一面说不睡地铺,现在又躺上面?这么爱玩他?

温邱南非常粗暴,没有一点同情心地从地上把熟睡中的段一云拽了起来,“起来!”

段一云就好像根本没睡一样,眼眸豁然睁开在月光地借鉴下异常明亮,他也不恼,坐在地铺上整个人的神情不容人置喙,壮似“你今晚必须睡床”。

温邱南这几天的火“蹭”得一下就上来了。

这特妈真是有病?谁她妈要睡……睡带着他身上味道的床,让他睡床他就得睡床?他偏不!

“你他妈有毛病是不是!给我起来!”

段一云沉声道“你睡床。”

这人真的有病,这算什么啊?他还没矫情到连地铺都不能睡了。

温邱南又拽拖了几下,见他纹丝不动地赖在地上。一股恼火直冲头顶,他绕过地铺准备出去透透气,他走得急刚绕过地铺就被地上的被角拌了一下,恰好段一云这时候准备拉着他,阻止他出去,他拽得这一下力,连着惯性的重力让温邱南摔了个狗啃泥,异常得重。

脑袋哐当一声,没有一丝保护地就撞地上了,顿时他眼冒金星,脑瓜仁都跟着晃动。疼得他现在不想动就这么趴着,疼得他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只是心生一阵委屈,他就是觉得委屈,怎么这么倒霉。

段一云见状赶紧爬起来,把他架起放在床上,开了灯。

温邱南好似还没缓过神来,呆滞地坐在床上,眼神涣散地望着前方。此刻他的内心绝逼没有他表面这么平静,他内心在抓狂,在懵逼,真的疼得他懵逼了啊!他想用手摸看看,但现在这脑袋瓜疼得他连手都伸不起来。

段一云摆弄着他脑袋,去卫生间拿了沾湿水的凉毛巾按在他头上。

那个疼啊,疼得他没法打掉这个讨人厌的手,疼得他不敢使劲动。瞳孔骤然聚焦,心脏跟缓了过来,剧烈的痛感集聚在脑袋。

他现在不想动,不想再争论谁睡床,关键是他疼得脑袋懵逼了,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再去和他争闹。

他顺势歪倒在床上,麻木地蹬掉拖鞋,手上按着毛巾,翻身背对着段一云,表情依旧没有一丝波动。

段一云心道,真被装傻啦?

此时温邱南虽面部表情海波不惊的,但他心里那个恨啊!那个委屈啊!那个愤愤腹诽啊!

绕来绕去还是睡了床了,还尼玛被撞得屈服了才睡得床。他就是委屈啊,白白挨了个狗啃泥还是乖乖地睡了床。

段一云见他这样没忍住笑了出来。

温邱南想啊!想打他!打死他!笑得让他感到一丝羞愤,但他现在还没从疼痛中缓过来,使不上劲啊!

起身铃响起已有五分多钟,温邱南难得这么赖床不起。主要是懊恼又窝心,一想到昨晚那个丢人现眼样,他就恨不得钻地洞里去。

在床上磨蹭了几分钟,眼看着时间不多了,他才硬着头皮起来。温邱南转头看向还睡得跟个死猪似的段一云,心里咒骂朝他他竖了个中指,便往独卫走去。

当他看到镜子里头上那个包时,差点没当场气昏过去。

原本面如傅粉的脸上,多出一块突兀的一块钱大的泛着铁青的包,欲哭无泪!

他双手撑在洗與盆边上,左右歪晃着脑袋,使劲瞅着镜子里那张被撞得“破相”了的脸。

随后狠下心,抬起右手轻碰了碰,顿时“咝”了一声,疼得他呲牙咧嘴,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

温邱南走出独卫,从柜子里翻出戴帽的单薄卫衣,穿了条黑色修身裤,能完美地称托出他长腿的优势。

下过一场秋雨,温度也适实地降了不少,正好可以遮住这脑袋上的包。

洗漱完后温邱南本打算叫起段一云,但一想到自己头上这包多多少少拜他所赐,愤怨上头,就兀自地去上了早读。

天边的鱼白逐渐泛起,一场秋雨降了不少干燥。空气中负氧离子飙升让人神清气爽,还夹杂着一丝泥土味,值日的同学清扫着路上昨晚被摧残掉落的白杨树叶。

温邱南窝心地走学校柏油路上,卫衣自带的帽子压得低低的,遮住了他脑袋上的包。

淮阳一大平时对学生穿校服这事没有强制要求。所以学生们也就只在校检查或搞活动时会集体穿校服,平时大家还是穿私服。

到了教室,班级已经来了大部分人。

温邱南坐回位置,准备趁着早晨复习一下英语词汇。

他刚拿出书,沈辉一脸□□地跟了过来,如此这般自觉地拖出谢媛凳子,屁股一歪坐了上去。拿出一本书装模做样地翻开挡在面前,转头冲他笑嘻嘻道“唉?你云哥呢?”

温邱南偏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

沈辉纳罕,“他不是跟你一宿舍嘛?”随后摆摆手凑近他神秘兮兮地从背后拿出早餐放在他面前。

温邱南没搭理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跟段一云一个宿舍的。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动作,看着他那一脸不怀好意地笑

沈辉被他那双桃花眼盯得发毛,忍不住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了“喂!唉?!隔壁班让我带给你的。”

温邱南愣怔过来,看了眼面前的饭盒。就是很普通的早餐。一份小米粥,两个肉包子、几个清淡小炒和咸菜,但摆盘却异常的看出了主人的用心。

他刚来这没多久,也没跟谁熟到亲自做早饭给对方,温邱南眉眼略微看向沈辉,“什么意思?”

沈辉不争气道,“就隔壁一个女的托我给你的呗”随后挤眉弄眼的。

温邱南眉眼轻皱,斜眯着他沉默不语。

沈辉从他那饶有兴致的眼神中,竟感受到了无声的震慑。在他犹豫该不该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只觉后颈一凉,接着被一股猛劲拽着衣领拉起。

段一云顺势坐下,看了眼桌子上的早餐。顺手提起还给沈辉,“他不早恋,影响学业。”

沈辉有点想笑,“开什么玩笑,你都大学生了,又不是初中生,再说这是你弟的事,亲哥也管不了。”

段一云听了眉头紧促,有种做亏心事被戳破得羞愤,恼火。

他窘迫道,“我管他不许早恋怎么了,学业下降你承担了?”

“不是段一云,你什么时候……”沈辉一脸无语“套用起大人惯用的这一套来了,你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说游戏也影响成绩?还是小说?这种把混淆视听推卸责任的套路你我都懂,没必要安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温邱南看着段一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模样,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对着沈辉道“还有事?”

沈辉看着段一云那及其隐晦的一脸狂风暴雨,“没有”他晃了晃手里早餐用嘴型比划了句“那我代劳了。”

温邱南沉默地点了点头。

段一云觉得沈辉那句话好像莫名戳中了他。虽然他说得那句是半开玩笑,但是还有种心虚的感觉。

他想了又想,大概是自己与温邱南没有血缘关系,却还装出一副真是他亲哥的样子。

说到底也不是他亲哥,就算是也确实无权干涉。

他不过始终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儿,他享受了那么多年别人父母给予他的爱,他心虚。

温邱南看了他一眼,心想小爷我不计较昨晚的事,宽宏大量,就给你个台阶下。他刚想开口说话,就见段一云一脸冷得像腊月打在花枝上的霜,寒得能掉下冰渣,一脸臭屁地坐回了自己位子。

温邱南心道,艹!还来劲了!

他也懒得耐下心来搭理段一云,白了他一眼后,开始了早读。

温邱南习惯于边默读边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觉得有助于更好记忆和消化内容。

纤细的笔杆握在他手里,在洁白的纸张上落下苍劲有力的字体。

他今天能写得这一手好字,忘不了小时候的苦。

那现在算是逃脱了吧。

记忆如惯涌入大脑。

只记得那时候温大海每天都能喝得醉哄哄地回来,一身酒臭味熏得能要人命。就好像整天泡在酒缸里一样,酒味浓得发臭,让人呕吐。

醉酒后的温大海时不时地能找出各种毛翘,时长以殴打他的老婆邱丽作乐,好像能从这上找到快'感是的,次次抗激兴奋。

那时候温邱南也是他经常出气的口,有时候他心无旁骛地写着作业,脑袋上能突然迎来某种东西。或书或瓷杯或是他温大海随手抄起得任何一样顺手东西,不管轻重只顾狠地砸,温大海地借口很简单说他坐姿不端亦或是字体不好。

现在他的眉角处还有一块小疤痕。

父母在小孩的心中永远都是有威望的。开始他不会反抗,也不会哭。虽然小但他是男人,男人怎么能随便流泪。他觉得爸爸这么做是希望自己能有个良好的习惯,他只要好好听话,他会对自己和妈妈好的。

等他大了点,逐渐看清温大海丑恶的嘴脸,堕落的德行,他开始反抗对击,不在沉默任意为之。

常年酗酒抽烟打麻将,半死不活的中年老男人,哪是能和正直朝气蓬勃青春期的少年比的。慢慢的温大海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只是那污言秽语却没断过,后来他麻木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温大海这个人说白了就是怂逼乌龟王八蛋一个,在外被人欺负跟个孙子似的,回家跟女人和孩子吆三喝五得出气,让他彻底凉透了心的还是邱丽,她以为至少她妈还是爱他的。

任他苦思冥想,也没有想出一个母亲究竟能作何原因,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孩子将被人制治于死地而无动于衷。

对这个家的期望逐渐变成绝望,绝望过后就是麻木。整天呆在那个烟酒臭味熏天,各种生|殖|器官辱骂不重样的家里。他觉得自己也跟着暴躁起来,学会了抽烟麻痹自己。

他第一次抽得时候被呛着了,皱着眉头看着那在漆黑的房间里一点能让人逃避的猩红。

这玩意儿也没有说得那么神乎其神。但他还是耐着呛嗓子抽完了一根,大人都不这样消愁的嘛。

手机连续不断地震动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抬手摸了摸眼角,不管过了多久那段记忆他好像永远都无法忘记,无法释怀,每每忆起心中都有一只狰狞的手,牵扯着让他愤海难填。

旭日东升,温邱南发现今天的太阳格外的明媚,金光夺目。朝晖洒落漫地,窗外阳台上的瓷砖被铺上一层闪粉,熠耀闪烁,耳边是抑扬顿挫的读书声。

也许冬日的太阳也可以很温暖,这一切让他倍感安心。

他捡起砸中自己身上的纸团,抬头就看见沈辉冲他挤眉弄眼地让他看手机。

他打开手机看了看。

“那女的让你下午去c栋楼那里等她。”

“她说让你务必去,你不去她就在那里等着你。”

温邱南只觉一阵头大“你收了她多少好处?”

沈辉那头愣怔了一会儿,避重就轻回道,“不是,哥,我就好心撮合撮合,人家一小姑娘来求我帮忙,我能忍心拒绝嘛。”

“你就先去看看嘛,我都答应人家了。”

“你答应的你去,你收的好处你自己解决。”

“不是,哥,你别这么绝情啊!”

“没有下次了,这次我答应人家了,总不能反悔吧。”

“你收她好处时怎么没有想过。”

“你还想有下次?”

“再发,拉黑。”

沈辉懊恼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饱含乞求,似是还在争取能让他答应。

温邱南叹了口气,卫衣边沿搭在他指骨关节上。少年慵懒地抬起手轻捏了捏眉心,无法,回了句,“傻逼,下次找给我招惹这些事你他妈自己解决。”

沈辉收到信息后,转过身朝他抛了个飞吻,等他再打算抛第二个时,被段一云那如看死敌般透露寒芒的眼神吓了回去。

早间吃饭时,两人坐在对面各怀心事,欲言又止的,气氛有丝凝固。

王路勤则悠然自若的来到这桌,屁股一歪坐在了温邱南旁边,对他轻扬嘴角后,便吃起了饭也没多语。

段一云表面平静装得云淡风轻,心里莫名就他妈酸胀。

这小子平时也没见他对谁这么殷情过,而且他看温邱南眼神明显意味不对,不知在图谋什么轨。他把屈怨地气撒在了筷子上,筷子在他嘴里被咬得咯咯直响,也没注意到。

王路勤看他能把筷子咬折地架势,敲了敲他面前桌子,“段一云,筷子有味嘛,这么好吃?”

段一云暗暗腹诽,他清了清嗓子,“我发现你最近……”他瞟了眼对面的温邱南,两人目光撞上后段一云莫名一阵害臊,眼神游弋落在了王路勤身上,“怎么老是黏着人家。”

“啊?!”王路勤莞尔一笑,波光流转之间尽是无奈“你不要误会。”

“误会什么?是你误会我误会了。”

“我呢,就是受老赵的托,让我多关照一下新来的同学,老赵这人平时看着大大咧咧,毛里毛糙的,但有时候比女人还婆婆妈妈,好像有永远操不完的心。”

王路勤从容地喝了口米粥,又拿起实诚的肉包子咬了一口,道,“本来我知道你俩关系后,觉得我的任务可以提前结束,但我看你好像不是特别待见你这位弟。”

段一云闻言看了眼对面。

温邱南正伸手轻揉自己额角,目光斜睨着他,森白的牙轻咬着下唇,委屈地点着头。

段一云对他这副戏精模样不得不佩服,他心虚的眼神游离不定,尴尬地咳了声,“那个……”

“学委何以见得”温邱南快速打断道。

王路勤指了指自己的脑门,伸手替他摘下帽子,“你确定不用去医务室看看。”

“不用,也没多大事,过几天就消肿了。”温邱南语气虽是漫不经心,可那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对面。

“你们慢吃,我先走了。”

说完温邱南碗筷还没收拾好,就被段一云拽着胳膊径直往外走,气势强硬,惹得周围打饭的人自动给他们让出路来。

出了餐厅温邱南想甩开他的制|服,那大手就跟铁钳似的牢牢圈固着他的手腕。腕骨被攥得生疼,温邱南右手用力向后一扯,左手按在他肩上,右手腕顺势借力向上反将他手压到背后,紧接着把他双手反剪,面压向墙,逼问“你他妈的一天天想干什么?”

段一云的手腕在他手里挣扎几下,温邱南能明显能感觉到这个人的强劲,一只手根本攥不过来。他看了看周围确认这里没有人后,不免一手紧攥着他,另一只手撑在他头侧,期身压近“你到底想干什么?”

段一云被压在墙上的力道不小,嘴巴贴着墙面迫使薄唇微开。此时温邱南逼得如此近,温怒时从他嘴里喷薄出的气息,不少都被他吸进了鼻子嘴巴里。

顿时心脏漏了一拍,他双目微瞪,瞳孔急剧收缩,只觉得大脑一阵空白,一阵颤栗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尝到了这个小崽子的味道……

温邱南见他没有说话,不经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眉头微皱眉尾上挑,眼神波光间流转着温怒、克制,整个气场盛气凌人。

段一云从没见过流露出这样表情的他,他觉得自己刚刚可能确实太冒失了,把狼崽子惹急了,虽然他还是崽子,但他也是狼。

段一云不经软几分,不再反抗,学着他说话时吁出气的模样,“放开,我他妈想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快放手,一会儿有人来了。”

他看着温邱南从横眉怒目逐变成心虚,眼神四处游走,脸色悄然攀上桃色的模样心中一阵窃喜。

温邱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松开了他手腕。

看着他这害臊模样,段一云勾起一抹弧度,他直起腰,抓着手腕来回活动,“走吧,去医务室擦点药?”

“不用。”

段一云见他这样固执,便拉起他得手腕,“就前面了,都这么近了,再走几步也累不死,你要不行我背你过去。”

一双温热的手圈固着他的手腕,只是不同于之前,这次没有强势的霸道,而是轻柔地攥握。

段一云的手总是那么的炙热,任何时候都高于他的皮肤温度。热,任何时候都高于他的皮肤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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